★—————————————————————————————————★ 丨 丨 丨 书香门第整理丨 丨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丨 丨 丨 ★—————————————————————————————————★ [柯南]身为琴酒我鸭梨很大 作者:蓝珑琼 文案 你以为穿越算郁闷的事, 那么我告诉你,女朋友跟万能小学生跑了更让人郁闷。 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死小学生!我一定要报复!!! 作者:所以你就NTR回来么……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少女漫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琴酒 ┃ 配角:sherry,柯南,毛利兰,灰原哀,贝尔摩德,路人甲乙丙 ┃ 其它:名侦探柯南,高远遥一 ================== ☆、谁是谁的死 GIN这个名字太过平常,哪怕作为代号也一样。 所以,哪怕是以这个身份生活到我这把岁数,我也真心没想起来这能跟我小时候梦到过的前世有什么关系。 Sherry这个名字也一样,实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哪怕她跟GIN同为酒名。 直到我看到一个发型媲美七龙球(是七龙珠!)里的孙悟空,声音神似犬夜叉声优的高中生在那边滔滔不绝讲述杀人事件的细节时,我此时终于感受到了神马是大宇宙的恶意。 “工藤新一?” “大哥你认识他?”耳机里传来伏尔加的声音。 “哼,高中生侦探。无聊的侦探游戏。” 我咬牙切齿的原因伏尔加肯定不知道。 因为我终于知道原来前世的记忆不是梦境,而是我穿越了。 有什么比知道自己是某部儿童推理动漫的反派配角,而且女人还被人劈腿这件事更坑爹的!我忍了忍,没有当众拔出枪干掉这个疑似未来的情敌。 你说什么,我对Sherry是认真的?别说笑了,我只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万年小学生勾引!帕拉图什么的给我去死!这个世界可是非常实际肉|欲的!! “大哥?” 伏尔加提醒了我,我收敛杀气,点上一支烟。 “走吧,客人还在等。” 按照我的指示,伏尔加去跟被我们要挟的客户见面。果不其然,多管闲事,自己作死的工藤新一偷偷尾随上去。伏尔加似乎察觉了,但是见我没有做指示,不敢擅自行动。 按照之前的预约,伏尔加见到客户,拿到了钱。我也拿起早准备好的钢管,内心充满恶意的站在工藤新一身后。 “小侦探,到此为止了!!” 成功K.O了工藤新一,我内心蠢蠢欲动的冲动告诉我索性一钢管插他喉咙比较一劳永逸,但是我的理性还是没让我这样做。 “要干掉他吗老大?” “蠢货,你刚从云霄飞车的案子里脱身,他要死了你就暴露了。” 伏尔加的机动力跟应变能力还算不错,但是脑子有时候不太好使。不过这也是跟我搭档过的人里只有他跟那个女人还活着的原因。 恼火的是,除了喂他吃那个药之外,还真没别的选项,即便明知道那个药非但没有杀死他,反而让他变小,有了更好的掩护。 “拜拜,名侦探。” 给他灌下药,我想想他未来将住在自己情人家里干看不能吃的苦B,顿时内心平衡了。 想想他还是做万年小学生比较好,情人被高中生劈腿,跟被小学生劈腿,虽然后者更没面子,但是前者更叫人火大。我的女人,就算死了也只能是我的。 路过花店的时候我拿了一束鲜花,她喜欢红色,也最喜欢玫瑰。表面冷淡,其实她是个内心相当热血澎湃的女人。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未来会是我被她当作试验品用过之后遗弃,没想到会她为了离开组织逃离我。所以说其实我一直都误会了她,她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敢走吗?留下来也不是因为喜欢实验,而是畏惧我。 到了她工作的地方,我推开门,理所当然的将花丢到她怀里。其他碍眼的甲乙丙立即会意的离开,只留我们独处。 “GIN?你回来了。” 她唇角掩饰不住的上挑,转身将花放到花瓶中,却没把从前已经凋谢的花丢掉。我用脚一勾实验室的椅子,坐下。 “那些已经枯萎了。”我提醒。 “嗯,我准备用来做书签。”她笑着回答。 我没有言语,她果然病态的喜欢着红色跟玫瑰呢。 整理好花,她走过来摘下我的帽子,梳理我的头发。说实话我一直考虑将长发剪掉,但是总因这样那样的事耽搁了。不知什么时候起,梳理我的头发成了她的业余爱好。 “果然还是剪了吧,太长了。”我抱怨道。 “不要,我喜欢长发啊~~” “那就自己留!” “不行,头发太长不方便做实验。” “……” 我郁闷的拿出烟,看她挑了挑眉,又塞回去。 “GIN,你头发的颜色又变淡了。你没有用组织的任何一种药吧?” 她就连皱眉的样子都特别好看。 真让人不爽,上天到底是有了怎样的恶毒心肠才造了这个女人,送到我跟前。 “哼,别把我跟那些被底层控制的沟鼠相提并论。怎么,担心我?” “——” 担心就担心,傲娇也不用扯我的头发啊! 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用吻惩罚了她一下。 “GIN……” 她的声音很像猫儿,挠得我心痒。但是想起今天的经历,我就完全失去继续下去的心情。 这个女人终将背叛我,私奔去找那个自以为是的万年小学生。那个伪四眼田鸡哪里好! “Sherry,听着。” 我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的脸。 “有一天你若背叛,我定将亲手杀死你。记清了吗?” “嗯……” 她在我怀里微微颤抖,就像无依靠的小鸟。 谁能想到未来有一日她不仅劈腿,还跟那个姘头想尽方法抓我送监狱呢! 我其实该未雨绸缪,我忍不住这样想。 但是一看她,我就醉在那对眼里。 男人不该谈情说爱的,真的。因为一旦动了心,就是你的死。 明知这一点还放任自流的我,终将被她杀死。 ☆、怪物与怪物 我其实是个不擅长表达自我的男人。 所有认识我的人哪怕是Sherry,也认为我连血都是冷的。 但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女人对我是特别的,别的女人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有这个小丫头不知怎的入了我的眼。 其实我有我的缘由,并不是谁都可以。我远在她所以为的之前更早的见过她,只是她已不再记得。 她的姐姐宫野明美找上了我。 “我想脱离组织,跟我妹妹一起。” 我内心冷笑,真是恬不知耻。如果不是因为是她的姐姐,她以为自己在跟FBI勾结之后还能活的站在这里是托谁的福?如果我实话告诉她,只有死人才能脱离组织,哪怕是我的话,这女人不知道会不会冲动的跑去找她妹妹,做什么蠢事。 “你是没可能了,她或许还有机会。”我这样告诉她。 “……!!是因为,他的缘故?” “哼,你也心知肚明你那位男友的身份。所以你若离开,你们两个都得死。” “等等!你刚才明明说……!” 她激动的伸手抓住我,能为了克服本能的恐惧做到这种程度,的确值得嘉奖。 “如果我说,那需要一大笔钱,很多人的死,你愿意试一下吗?” 我盯着她问。 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很多人之中包括她自己。 需要犯罪,需要杀人,需要牺牲自己才能换来她妹妹自由的机会,如果是这样,你是否愿意一试? “说好了,GIN,我会办到的!” 宫野明美咬牙说道。 她离开不久,伏特加就从暗处走出来。 “大哥,你——?” “哼,不是很好吗,利用她愚蠢的执念来达成目的,为组织弄到更多钱,之后再处理掉。” “不愧是大哥!”墨镜也无法遮掩伏特加无比崇拜的目光。 我点起烟,咬了下烟嘴。 如果她知道我用她姐姐的命来换她的自由,肯定不惜一切的想杀了我。 Sherry,这是命中注定。你的背叛,你的憎恨,我将被你杀死这件事一定都是命中注定! 我拢了一下垂在脸庞的头发,注意到颜色又变淡了些,跟‘那个女人’一样。 已经是不同的生物了,走向不同道路也是无可奈何的结果。 **** 宫野明美跟她一样聪明,从我几乎没有任何口风的暗示之中了解到怎么做,包括如何将一部分钱藏匿到只有Sherry才知道的地方,跟如何没有违和感的死在我手里。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不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毫无缘由的相信了我,她就不怕我根本不准备让Sherry离开吗?她临死之前如同付托于我什么似的安心目光,着实令我不爽。 不过托她的福,我见到了缩小版的工藤新一,记住了他的长相。 就是这个小学生未来会勾搭我女友。 我知道她会为了去找这小子吃下毒药,成为他的同类;也绝不会留在地狱的深处,杀死她姐姐的怪物身旁。 我的视力上升了,力量也比以前强不少。 但是,没有活着的真实感。不过‘那个女人’提起过,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未来却会如老人一般身体机能下降,年轻的只有外表。 哼,真是一种羞辱啊,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这个头号杀手的身上。 “GIN,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她问。 “有任务。” 想想身上还淋着她姐姐的血,我就感到兴奋。 憎恨我吧,Sherry,你的眼泪只能为我流,你只能恨我。 就算爱上别人,追着别人的脚步,你最终只能畏惧的想着我。 **** “大、大哥……” 伏特加畏畏缩缩的站在我身侧,偷偷瞄我。 他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Sherry反抗组织被关押,还逃走这些事足以让我恼火的了,更何况他不知道更让我恼火的是其他的事。 “Vodka,有人泄露了宫野明美的事?” “应、应该没有。对不起,我不知道,大哥!”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丢下烟头,踩灭。 Sherry要是想走,早就走了,不会等这么久。那么绝对是有人泄露了消息,让她知道了她的姐姐——或者她父母的遭遇。 这么重要的时候,组织如此需要研究人员,怎可能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如果没有首领的默许,谁也没胆子这样干。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首领的意思。原因……大概是我。 组织的头号杀手跟她太亲近了,她的姐姐又跟FBI有过接触,还有什么比这里有更该死的。她的力量再珍贵,一旦落入FBI手中就是致命的毒药,更何况还有一个牵扯组织过多秘密的我。在她的能力跟我之间,首领选择了我。 保有我这颗重要棋子,她就必须死。 “哼,呵呵,哈哈哈!!” “大哥?” “我是在高兴啊,她还活着这件事。” 你是说首领竟这样重视我,宁可放弃能够开发新药的她?哼,别说笑了啊。 “她只能死在我手里。”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贝尔摩德,只有不希望首领获得配方,也不希望我脱离组织的她能干出这种一石二鸟的事。 “……大、大哥!”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狰狞,以至于跟了我多年的小弟倒退两步,跟我拉开距离。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算计到我头上,这个魔女。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跟那个女人扯在一起。 我真想找到那女人,扼住她的喉咙,看她窒息的扭曲表情。但是,不知怎的却想起了许久以前某一次跟她分别的时候,女人哭泣的样子。 “GIN!!不要死……不许你死!!” 她跪在地上,捧着几乎失去体温的我的脸孔。 只是一个该死的怕寂寞的怪物罢了,天真的以为两个怪物一起就能互相取暖。 “哼,走了Vodka。” 女人终究是女人。哪怕是怪物也一样。 ☆、独不爽不如众不爽 “大哥,交易顺利完成,他很快会跟我们汇合。” VODAKA(伏尔加)压下电话向我汇报。 我却陷入沉思。等一下,玩具公司…… “伏尔加,刚才通话过程中有没有被打断?” “嗯?没有啊大哥——啊对了,好像中间停顿了一下,有个小孩把零钱掉了,他是这么说的。” 果然。我冷笑。 “再打个电话过去。” “嗯?好的大哥。” 虽然不明所以,伏尔加还是服从了我的分配。果然,第二次打电话就不通了,连续拨打几次都不通。 看来我的记忆没有错,这估计就是某个倒霉蛋被人暗杀,撞了炸弹的书包跟用作交易的书包意外换掉所造成的。 “再等半个小时,没有回应就舍弃这个据点。” “是。” 伏尔加对我的先知先觉一向崇拜有加。 我坐在沙发上回忆,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对了,Sherry,逃亡中的Sherry终于找到了工藤新一。 “啧。” 我用力一咬烟嘴,眉头紧蹙。 自那之后与他一起行动。 之后他救了她一命。 自那之后她关注着他,迷上了他…… 真是无聊至极的英雄情结。 女人毕竟是女人。 无论是如魔女一般的贝尔摩德,还是Sherry,最终都是一样。 为没可能的感情燃烧一切,真是蠢到家了。 **** 在我掐掉今天第十二根烟头的时候,我决定果断的报复。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女友跟人劈腿,明知人在哪里我还得极为不爽的在这里干瞪眼!就因为主角光环那只万年小学生就能双手揽御姐萝莉过优雅生活?这种好事门都没有! 我想了想,打发了我的小弟回到我的一个据点。 我当然不能直接就这么跑去报复,谁让我是组织的红人呢,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崇拜者看着。但是也不像贝尔摩德那女人可以做到完美的易容。根据我的经验,拙劣的易容还不如不做。 最终我脱掉里面挂满枪支弹药的黑色风衣,换了一间轻便的运动装;将头发拢起来编成辫子,掖到衣领里面。再扣上一顶黑色假发,猛地看去没有破绽。我找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框戴上,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拿出假胡子戴上,我想这回OK了。 我走到街上,抛下我最爱的车子搭乘了公共交通,到了地点我跑步前进。 看看表,差不多这个时间。 “啊,对不起!” 我如愿撞到了我的目标人物。 “我的眼镜。” 看着地上碎裂的镜框,同样在锻炼之中的女高中生立即羞赧的拼命鞠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赔偿给您!” “还真是莽撞,毛利兰。” 我冷漠的说道。 “啊?” “有兴趣聊一聊吗,关于工藤新一的事。” “新一?” 果然,这个高中生小妞二话不说就跟我走了。真是好拐带,不枉费我掐好时间等在她锻炼的路上。我跟她在路上一边走一边交谈,有时候反而是这样的公共场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请问您认识新一吗?您究竟是……?” “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可以叫我Rye。”毫不犹豫的使用了我的死对头FBI的赤井秀一混入组织时的代号,“工藤新一现在卷入了一起案子。” 果然毛利兰一脸震惊,我顿时心情好了很多。 “不要追问他详情,因为有人在追杀他;不要告诉他关于你知道的情况,因为一旦你说出去我也有危险。” 毛利兰吞咽一下,紧张的等着我的下文。 “他在调查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规模遍布全世界。组织从事的都是非法活动,他为了一个女人的缘故被卷入其中,不计一切代价的追查这件事。” 因为那个被我杀死的女人——宫野明美啊,工藤新一不惜一切的追查着我们呢,呵呵呵。 “那么新一现在他怎么样?” “现在他在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跟一个叫sherry的女人在一起。” “雪莉?” “是啊,雪莉。” Sherry……哪怕只是念着你的名字,都勾起我的情|欲与杀意。从背叛我那刻起,你便该有了被我撕裂喉咙的心理准备吧! “正如我刚才所说,他的一切都处于相当危险的状态,所以你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否则会给他带来危险。装作什么都不清楚是最好的选择。” “请问他到底在哪里,您知道吗?” 毛利兰抓住我的衣袖口问道。 “很远,也很近的地方。” “……?!” “哼,你很快会知道的。”我幸灾乐祸的一笑。 “等一下,谢谢您告诉我这些。请问,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该说不愧是侦探的女友,直觉也相当敏锐? “当然是为了答谢他对我朋友的关照啊。” 我轻笑道。 “对了,再重申一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了我告诉你这些。他可不希望自己跟那女人的情况被太多人知道。” 没错,多谢你对我女人的关照,所以我也好心的来关照下你女人,让她了解被劈腿是什么个滋味儿。 看到毛利兰背后风雨交加的熊熊怒火,我立即离开。 “工藤新一!!!!” “轰隆!!” 侧眼看到被提到的树木,我额边滑下汗。幸好我放弃了最初决定反劈腿她来报复的打算。 啊,做这样孩子气的举动,我还真是…… 仰头看向天空,感觉到吹来的风有些寒冷。 我走向自己的老爷车,撤掉假发,开起来车。电话响起,我戴上了耳机。 “抱歉,大哥。他们说还有没有找到……” “是吗。继续找。不论死活。” “可是我们已经找遍了——” “……” “对不起,大哥,我这就告诉他们!” 挂掉电话,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群没有用的笨蛋。 明知她研究的是什么东西,却没有想到她有可能变成小孩这一点,实在有够蠢的。 不过只有你们全力出动去寻找sherry,我才容易行动啊。 已经见到他了吧,sherry,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个男人吧!工藤新一……不,江户川柯南。他将是续赤井之后我的下一个对手。 ☆、寻找叛徒 “大哥,还是没有找到。但是发现她跟她的姐姐宫野明美一直保持通讯。其中有一次邮递记录中有磁碟之类的东西,但是我在宫野明美的住所没有找到。” 我终于想起来我遗忘的是什么事。那个走动的活死神柯南的案子之一,宫野明美的教授被杀案中,好像有提到什么组织的磁碟之类。 “查查宫野明美的邮政记录,说不定她邮寄给别人了。” 提醒完了,我又觉得有点浪费口水,反正等伏尔加找到那个人,那人也早被万年小学生的死神诅咒克死了。再让伏尔加过去纯属撞枪口,虽然他有时候会有点碍事,但是大多时间有他在还是方便了许多。 “我跟你一起行动。” 果然,伏尔加很快找到了广田,并给他打了个电话试探他是否在家。要知道电话录音之类的,什么都不说就挂断反而引人生怀疑。 “我去看看他家有没有碟片。你在外面等着。” “咦?可是大哥,如果被人看见——” “那就杀了。你能处理好后续吧,伏尔加。” “……” 潜入别人家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毫不意外的发现了老头的尸体,并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换了一张磁盘,我原路返回回到车内。 “怎样,大哥?” “他死了,没有找到。” 这张磁盘留在那里也是浪费,如果被不是组织的电脑读取,就会自动启动电脑病毒毁坏文件。而且电脑病毒当然会在电脑之中留下后门,组织便可查出是谁读取了磁碟。当然,一般人电脑中毒会立即清洗电脑,这道手续可以说是浪费。 “不过是谁杀了他,该不会组织的资料……” “哼,只是愚蠢的拙略伎俩,不是专业人士做的。” 听我这么说,伏尔加松口气。 我们驱车离开,一会儿果然听到下层人员传来的消息,广田挂了,案子也被警方很快破获了。 “不过大哥,这样一来磁碟可能被警方已经扣留了。” “我都没找到的东西他们能找到吗,就算他们找到了,哼。”我冷笑,“里面也被动过手脚。” 听我这么一说,伏尔加彻底放下心来。随即他又一副怨念的样子,肯定是在吐槽我故意不告诉他让他四处着急找磁碟。 **** “啊,糟糕,这张磁碟是——” 看到磁碟打开的内容,宫野志保脸色铁青。 “健身操啊,这么难做,这个角度……嗯……弯不下腰……” 画面出现的是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背对镜头,扭腰做出奇怪动作的背影。 “咦?!”柯南跟博士。立即变成了绿豆眼。 “不许看!!” 缩小成小姑娘的宫野志保——也就是灰原哀赶快关掉电脑,退出磁碟来。 “看角度似乎是偷拍的。小哀,这是?” “闭嘴,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唔……” 灰原哀气的脸红扑扑,直接取出磁碟再仔细一看,上面便签页写着——‘私人收藏第四十一卷’。这个笔记,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灰原哀浑身发抖,刚才是气的发抖,现在却是吓得。 那时候就监视着她吗,琴酒!还有这个磁碟被换掉,是对她的警告?她被发现了!!? 不、冷静一点,这不可能 。如果那个人知道她在这里,一定已经站在她面前,用枪指着她的头颅。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琴酒是怎样冷血的男人。就算是曾经跟他有过很深交情的‘那个男人’,在发现对方是FBI后也被琴酒……那是一个冷酷到骨子里,本身就是黑暗代名词的男人。 大约是她当初把磁碟邮寄出去的时候就被他发现换掉了吧,一定是这样。 灰原哀自我安慰着想。 突然,她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私人收藏第四十一卷,这种东西至少有四十卷吗?!!! 琴酒,你——!!!到底每天在想些什么!!!混蛋!!!这样算杀手吗!!! “小哀,你脸色好恐怖!”柯南忍不住提醒。 “没.有.事,我.很.好!” 不,这看起来一点不好!! **** “您好,您订的外卖。” 看着伏尔加一副大哥你竟然吃外卖原来大哥你这么宅的表情,我的手指就有扣动扳机的冲动。 “去开门。” 伏尔加你不要用大哥你果然是宅男的思想脑补我,别以为你戴着墨镜我就看不出!! 一个身材清瘦的请您走进来,将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在桌上。 “您要的狐狸乌冬面,谢谢!” 我毫不犹豫太手甩了这货一刀,这伙迅速蹲下躲过了袭击。伏尔加立即拔枪对准对方,此时那人已经摘下帽子,露出自己的真实面孔。 “哎呀,真是坏脾气。” 抖了抖已经破了一个洞的帽子,他无奈的说道。 “真不知道贝尔摩德是怎么容忍你这样暴躁的家伙。” “哼,不要把我跟那个跟你一样喜欢玩神秘主义,故弄玄虚的女人扯在一起。”我冷冷的撇清关系,“为什么你会在日本,波本Bourbon。” 淡黄色头发,古铜皮肤的少年耸耸肩,很随便的将手搭在伏尔加肩膀上,以巧妙的角度压制着伏尔加,迫使他收回枪。 “官方原因是我刚完成任务顺便来日本渡假,真正的原因嘛……我听说了,你们让Sherry溜掉了。” 其实SHERRY逃走跟我们一毛钱关系没有,的确人在日本的我们负责这边的所有情况,但是对研究人员的监管是更上层的工作,跟我们有毛关系。 “哼,你的意思这倒是我的责任了?” “没有啦,只是觉得奇怪。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不过跑掉这么久都没找到,不愧是让贝尔摩德嫉妒得磨爪子的小丫头。” 懒得跟他磨嘴皮子,我眯着眼盯着他,如果他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割掉他的舌头。 “嘛,别生气,我只是情报人员哦~~过来这边是协助你们寻找雪莉。” 我不由皱眉,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他们这些情报人员一般没有确定的消息不会随便行动,就算搜集情报也是从外层搜集。也就是说,除非他确定了SHERRY隐藏的范围,才会亲自过来潜入调查。否则只要给我们一个消息,我们动手就好。 “比较私人的原因是过来寻找那个叛徒Rye,他可是只有我才能杀死啊。” 原来如此,我有些失望。对于男人间的相爱相杀什么的我不感兴趣。 “被你杀死的宫野明美是他的女友,受他影响想脱离组织,被你处死。也就是这个缘故导致了她的妹妹宫野志保也跟着逃走。追根究底现在的混乱都是那个叛徒所导致。所以我最初就说了,那家伙根本不值得信赖。” 波本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初他跟Rye都是刚进来的新人,Rye却更受到赏识,让他咬牙切齿恨得不得了。况且从前我好歹还跟Rye比试过一次枪法,却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就更加愤愤不平。 “我对你们的私人怨恨不感兴趣。你专门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如果他点头,我就让他的头再也回不到他的脖子上。 “啊,当然不是。有新的任务呢,需要一起行动。” 我跟伏尔加微微一愣,毕竟我们接到任何通知,这不太寻常。 “根据之前Rye的事,还有那对令人头疼的姐妹的事,已经可确定现有的成员里依然有FBI的卧底。最近你们要多进行几次团队任务,我会从旁观察,找出这只仓鼠,杀了他。” ☆、有关间谍 不得不承认,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我当然知道谁是FBI的间谍。就连她不得不杀了自己父亲来掩盖身份的那一天,我都记忆犹新。之所以放过她倒不是取决于不靠谱的前世记忆,只是单纯的欣赏她的父亲。 伊森·本堂,为了保住自己女儿身份的秘密,不惜按住她的手强迫她射杀自己。就算是CIA,这样的对手也非常的罕有。我很尊敬他,以敌人的身份。所以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我没有揭穿。 但是我将她挂在需要注意的名单上,而鉴于我的态度,那位先生虽然很喜爱她的能力,却从未亲自与她见面。从结果看来她的确继承她父亲的血统,成功完成间谍活动,成为了一个出色的CIA呢。 "GIN,最近有需要团体行动的任务吗?"波本问道。 "哼。你是笨蛋吗,不管是否最终能找出间谍,都不能一口气暴露出太多组织的成员。" 波本被我说的涨红了脸。我这等于是质疑他能否找到真正的间谍。要知道我从不将鸡蛋放一个篮子里,就算是我自己的能力我也时常质疑着,别提他最后的确没找对人。 "伏特加,查询一下最近的任务因客观因素被迫中止,或失败的。" "好的,大哥。" 伏特加很快列出清单,我扫了一眼,果然代号为Kir的女孩被列在其中。波本顺手接过清单随便翻了下。 "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了,GIN,找一些任务,以三到四人一组让他们执行,我从旁观察。" "哼。" 算是答应了这个麻烦的差事,不过我想起另一件事。 "波本,对于怪盗基德你有什么情报?" "怪盗KID?当然了,怎么,那位先生让你亲自出手?" 怪盗小子不止一次给组织的任务添麻烦,而且貌似知道组织的意图,不停的寻找着各种的宝石。以为仅靠那个就能破解时光倒流的秘密吗,天真这点倒是像个小子。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一点是-- "哼,这倒没有。应该说我只是想弄清为什么被杀过一次的人,又活着重返人间了。" 虽然射杀他只是我的个人行动,但若是他还活着--能够从我的狙击下逃生的人,的确称得上真正的魔术师。 "被杀?啊……想不到GIN也有失手的时候。" 波本仿佛好不容易逮到我的痛脚嘲笑道,却见我一副异常感兴趣的沉思样,顿时觉得额头上滑下汗珠。 是了,他倒是忘记琴酒喜欢跟强者较量,从头手中逃脱的敌人反而会被这家伙盯上。记得之前Rye那混蛋还在组织的时候,琴酒跟他比枪、搏斗的次数最多,琴酒却相当看好Rye,真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应该说琴酒这个人比较喜欢强者,只要足够强大,黑的、白的、罪恶的、正义的全部无所谓,都是他尊敬、同时也想杀死的对象。 等一等,这么说来,对琴酒来说,他们的BOSS到底是…… 波本正恶意揣测着,脑袋上就被我的枪口顶上去。 "你是准备继续浪费时间,还是滚去做你该做的。" "啊啦啊啦,我这就走。" 波本赶紧战略性撤退。 "大哥,怎么办,之后按照波本之前说的做?"伏特加问我。 "我需要跟那位先生确认一下。"我说着拿起电话,"还有伏特加,你的态度太明显了。" 伏特加顺着我的眼神看到自己紧握的拳头,连忙松开。被大哥看出来了啊,他讨厌那个摸不清头脑,滑头一般的小子。听从那样一个小子的吩咐,总觉得不爽。 "抱歉,大哥,我看不顺眼他的态度。"明明是个小孩子,还一副高层人士的嘴脸来领导我们? "哼,那家伙可比你有用多了,但是他有时候太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Rye的事就是。如果他没有因为嫉妒红了眼,跟Rye争宠的事搞得众人皆知,他的情报中对Rye不利的地方也不会因此被埋藏许久都没人察觉问题。 按下键盘,手机传出类似于'七个孩子'的开头声调。 "喂,先生,是我。" 我说道。 **** "到了呢,日本。" 刚下飞机的女人戴上墨镜,心情不错的勾了勾唇。 来到这里,是因为接到让她欣喜的命令--找回叛逃者宫野志保,也就是SHERRY雪莉。 呵,那个贱货也有今天。 她忍不住幸灾乐祸的想着。拿出手机挂了个电话,却发现占线,女人略微失望的挑下眉。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好心情,拉着拖箱拦了一辆出租车。 不管怎么说,时来运转,那个该死的小丫头终于死出了她的视线。 "真想来一杯马丁尼。" 她忍不住感慨。 迫不及待啊,想要去见那个男人,明知对方连心都冷的,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但是女人总有那么愚蠢又执迷不悟的时候。 就算那仅仅只是因为任务罢了,那个男人救过她不止一次。还有谁像他那么冷漠残酷,为完成任务可以无视自我的性命。 她一直的一直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有那么点特殊,直至那个叫SHERRY的贼猫出现。 他们是怎么搞在一起的?那家伙有固定的情人简直就是个笑话!她这样对波本说,结果换来的是对方近乎怜悯的微笑。 "贝尔摩德Vermouth,我倒觉得那家伙会对活着的人类有什么感情,才是真正的笑话。" 只是玩玩罢了,无论她还是波本都这么想。 可是这个玩玩,持续的难以解释的漫长。 直到宫野明美被杀,宫野志保背叛。 对于亲自处刑了SHERRY的姐姐这件事,一方面她觉得果然是他呢,另一方面又觉得一种幸灾乐祸同时掺杂着狐死兔悲。 哪怕到现在,那个男人也不会因此动容吧,就算动容也是因为猎物从眼皮下逃走的愤怒。 杜松子酒这种东西,果然是*又香醇。就算是辛辣的味道,也透着醇厚的韵味儿,让喜欢烈酒的人着迷不已。 喜欢这种酒的人真是悲哀。哪怕舌尖刺疼,也觉得独一无二,觉得入口香甜。 ☆、压力的缓解方式 贝尔摩德记得,自己第一次见琴酒的时候,觉得他是个相当无趣的男人。 禁欲的长风衣,古板的老爷车,沉默寡言的像个海蚌,让她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来。 但是,没办法,谁让这家伙是被BOSS派来协助自己的呢?她也只能以女人特有的包容将他的缺点都扭转到有点这一栏。 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比枪法更让她惊艳的是琴酒的刀法——他很擅长用短刀投射,近身战也完全不逊色,像是为战斗铸造出的士兵似的,让人心惊胆寒的同时,将他鲜明的形象刻印在心底。 于是,这个人在贝尔摩德心中变成了一个还算不错,值得注意的家伙。在黑暗世界生存的人的目光一向喜欢追随着强者,这是生存的本能。 再后来,一次任务之中琴酒救了她一命。她对琴酒的好感度上升,时而在他眼前晃动,但是显然琴酒对她似乎不感兴趣。漂亮的女人的确谁都喜欢,但如果是带毒刺的漂亮女人,拥有者还是自己的BOSS,那么谁都会敬谢不敏了。 之后,她在一次任务中被CIA追杀,险些被抓住的时候,琴酒再度救了她。 她如今还记得毫不犹豫伸展在她眼前的那只手,手背之上赫然被子弹穿透!这种程度的伤,哪怕是她也看出未来恐怕不能给再使用枪。 “我是左撇子。” 对此,琴酒是这样解释的。 之后,他因为她的缘故中了机关,差点送了命。生命垂危之际挣扎说出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 “那位先生要我带活着的你回去,女人,不准害我任务失败。” 无论何时都是一个冷静到可怕的男人,哪怕是生死关头,都冷酷的可怕。 但是,当她扮演杀人魔行动,被警方再一次围追堵截的时候,他在接头的地方静静等待,冷眼看着整个经过。 这一次他到这里是为了做一个双保险——是的,如果她被抓到,他就用特制的枪打爆她的头颅,让她的面孔看不出易容前后的差别。 最终她虎口脱险,但是她也明白了自己喜欢上的是怎样一个人。 可是怎么办啊,她就是迷上了他的冷酷。 哪怕是任务,哪怕只要是那位的命令可以毫不犹豫的射杀她,游戏人间的妖女还是中了最残酷的圈套,爱上了这个冷漠的杀人机器。 可是这样的GIN为什么会跟SHERRY那个根本没长开的小女孩混在一起?明明是个最终背叛了组织的女人不是吗? 一听说SHERRY逃亡,她就迫不及待的踏上了飞机,来到他所在的日本。这样冲动的行为,在她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要是波本听说了恐怕会忍不住笑出来吧!不过,如果是他…… “如果是他的话,恐怕会说——” **** “哼,女人终究是女人。” 听到自动留言机里传来雪莉的声音,我冷哼一声。 她是白痴吗,明明知道她的姐姐已经死了,还不厌其烦的给自动留言打电话,为的就是听到里面所录的姐姐的声音? 听着电话中的她叙述完一天发生的事后,电话挂断,接着又来一通电话,被输自动清洗了留言内容的拨号。 我想了想,在房间中留下一个高敏感度的窃听器后离开。毕竟我不能常出入这里,等到这个地方被伏特加他们找到的时候,再来回收这个窃听器好了。 我翻看了下房间,没有找到其他有用资料。看来她之前已经来过这里,带走了所有的东西。 突然手机响起,我看到‘没有来电显示’,微微皱眉。接起电话了解详情后,我放下电话,转拨给伏特加。 “大哥?” “有新任务。贝尔摩德来了,你去接应她一下。” 这个女人来到日本,恐怕意味着将来这边要热闹起来了。显然那位先生也不认为SHERRY的逃亡能简单了事,她掌握了对那个药的最新开发,虽然不是非她不可,但是显然没有谁比她更了解那个药。 “我们要让时光倒流,死人复生。已经停留了时间,逆转了时间,明明只剩下最后一步……却真是遥远又艰难的一步。真是让人焦躁的结果,对吧,先生。” 轻叹了一句,我站起来,离开了宫野明美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SHERRY不能被抓住,只有留在那个万年小学生身边,她才能通过研究工藤新一跟自己这两个活体实例完成APTX4869的研究开发。 “不过,这样远远不够。SHERRY,远远还不够。” 杀了他。 对了,杀了那个小子,她一定能为了他完成那个药。 不、不,琴酒。不要太着急,要循序渐进着来。现在还不行,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提醒着自己,拿出一支烟点上。 真是焦躁啊,等待的时间。 到底该费多大的力气去克制自己不去拧断对方的喉咙? 我想了下,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一个电话。 “喂,您好,毛利侦探事务所,请问有什么事?”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 “是我,毛利兰。” “啊?啊,难道是……!” “不要出声,我可不希望工藤新一注意到这个电话。” 我恶意的笑了笑。 “只是提醒你,最近多注意一下身边的人。” 说完,我挂了电话,心情愉快。 毛利兰这边,听着已经盲音的电话筒,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等一等,刚才他说不希望新一注意到这个电话?这也就是说—— “新一!!” “额!!”柯南打个冷颤,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燃烧起来的毛利兰。 “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在这,给我滚出来!!” “……!!” 柯南的脸都开始抖了,这、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 “新一?新一!!!” 看到毛利兰怒气冲冲的翻箱倒柜,柯南忍不住颤巍巍的问:“小、小兰姐姐,怎么了?” 小兰看到柯南,一下想起第二句提醒,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立即她一把揪住柯南的耳朵:“说,你是不是给你的新一哥哥通风报信了?他在哪里,你这个小奸细!” “啊!疼!没有,真的没有啊小兰姐姐!!” “没有最好,被我发现了——” “轰隆!” 看到碎掉的桌板,柯南汗流浃背的吞咽下口水。 自己就是工藤新一这件事,誓死不能泄露!! ☆、相见与怀恋 于是时间就在我偶尔客串路人甲中过去。 我知道贝尔摩德那家伙过来日本肯定是不祥之兆,再加上一个行走的小学生死神,这个日本恐怕要成为麻烦之神的垂涎之地。 果然,在我无所事事,内心郁闷的时候,一名年轻的医生出现在我面前。 “HELO,SIR, could I ask……” 明明是母语却故意将英文说的蹩脚这一点,最让人生厌。 我毫不犹豫的甩刀过去,他抬手接住飞刀。 “哎呦,真是坏脾气,如果误伤了普通人怎么办呢。” 说着,他摘下头套,露出我所熟悉的贝尔摩德。太过熟悉反而让我感到不快,她与多年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完全一样。 “哼,杀掉便罢。” 普通人是不会有那种含蓄的黑暗气质,组织里的人的气息,就算闭上眼我都每一个都能分得清。 “真是的,我不在日本的时候你似乎有了新的乐趣?那只小贼猫,还没有找到?” 带着嘲弄的口吻伸手向我拥抱,我一侧身躲开。 “你说错了,贝尔摩德。不是乐趣。是快乐啊……” 我意味深长的冲她笑道,她果然退缩了。这女人一向欺软怕硬,看到危险的苗头她是绝不会往下跳。 “嘛,不提这个。我现在也在享受乐趣,潜伏在一个大~~侦探身边。” 我想起毛利小五郎,忍不住皱眉。这样说来电话也该被监听了吧,以后不能再通过毛利兰来折腾工藤新一,实在非常遗憾。 “不问我为什么对侦探感兴趣?”贝尔摩德不放过机会追问。 “反正你这神秘主义,也会说‘秘密令女人更有女人味’之类的话。” “不愧是GIN,太了解我了。” 她再度伸手拥抱我,这回我没有躲。 反正这女人每一次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先生看好的…… 【GIN!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哪怕变成魔鬼,坠入地狱,求求你……】 算了,由她去好了。 只是一个女人。 **** 我将车停在某个万年小学生放学的路上。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听说过蟑螂盒子吗?这跟那一样。 我的车就是绝佳的诱饵,他们一定会跟蟑螂一样迅速爬进去。 “保时捷360A,50年前的古董车……” 听着一只耳内的耳麦里的声音,我忍不住笑起来。 “大哥,怎么了?” “没有,继续说,伏特加。” “车主不在,我只在电视跟书上见过,没想到真有人开这种古董车……” 声音这么清晰,万年小学生你整个趴在车窗上了吧!我随便拓个指纹什么的也有你好受。 “琴酒……琴酒的爱车也是这一款。” 我用力一咬,烟头被我咬歪了。 SHIRY,什么叫也是这一款,我们在车上那么多次……你竟然连我的车是哪辆都分不出,太让我伤心了啊。 接着我听到叮叮咣咣的声音,我就知道这时候再不出去,我的宝贝车就跟我的女人一样要被撬了。 雪莉,为了刷新我存在感并引得你注意,我不惜牺牲了我的车啊,这你可得记得了。 丢掉咬坏的烟头,我又燃起一根烟,跟伏特加一起朝车走进。果然车的周围一串脚印,伏特加这个马大哈还说肯定是有人好奇围观这辆车,也不想想那串脚印小到可疑……这样年龄的孩子能对车了解多少呢? 我在车上打通电话,想了想害谁尝试一下死神小学生的诅咒比较好呢?我第一个想起组织里老跟我作对的老头儿。 “嗯,是我。情况怎样,还没来?别担心,目标会在18点整出现于杯户城饭店,也许会成为你的惜别会呢。” 我意味深长的暗示。 “总之,上面命令我们在他被逮到前堵住他的嘴,别大意,皮斯克,可以使用之前那种药。” 看我是多么大方的人啊雪莉,这么香甜的饵料,你一定会咬钩。就像我到死都是个杀手,你到死都是个科学家,不会错过得到药的机会。 雪莉没见过皮斯克,这样程度的提示对她来说也差不多了。我四下寻找,在车内很轻易的发现了雪莉的棕发,跟一枚窃听器。 “那是什么?”伏特加还不在状态。 我冷笑着捏碎窃听器:“大概是有发报功能的窃听器。” 快点来吧,我等你很久了,雪莉!! “伏特加,你说什么样的鲜红色礼物更让人印象深刻?” “大哥,你要大开杀戒了吗?” “……我还以为你会说玫瑰之类。”为什么会联系到那里去! “可是大哥,我花粉过敏。” “又没说要送你!!” 总有一天我要被这个笨蛋手下气死。 我停下车,给皮斯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雪莉过去找他了。 “总之,见到她后带来见我,我要确认她的长相。嗯,没问题,就算只有头也无妨。” 哼,兴奋吧,皮斯克你个老匹夫,你还不知道能从我琴酒手里抢走女人的是什么货色。从万年小学生这个名头你就该知道他不仅受到作者还受到一干幸灾乐祸的读者的诅咒,被这种怨念及死神缠上,剩下头的只会是你。 于是确定好约会时间,我心情愉快。 唔,等一下。皮斯克是因为我传达的命令出问题的话,我很有嫌疑啊。不行,我得避嫌一下。 “喂,贝尔摩德吗?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 我委托贝尔摩德支援皮斯克那个老鬼,想必有旁证在,没人能指责那货就是活该死于诅咒的不是? 我将车停在离会场不远的距离处,很快会场那边似乎传来骚动,还有警察出没。 “大哥……” 伏特加一副担心的样子看向我。 “我先过去,过十分钟后我给你信号再过来。” 伏尔加郑重点头,他将分开行动作为考虑身份暴露的安全因素。 让我想想那个老匹夫把雪莉藏在哪里了,好像是……酒窖? “灰原!灰原!!” 声音从地下传来,我不禁汗颜。这样可以吗死神小学生,如果皮斯克还在不是第一时间发现你们能够通讯? 我踹开门,走进去。 女孩躺在地上没有动。 我将她那嘈杂的眼镜去掉,仔细端详她的脸。 如孩童般纯真,无忧无虑。 “S……” 我最终没有唤出她的名字。 她已经逃出了罪孽的轮回,我不该将她再扯进来。 可是我还是感到寂寞啊!想见你一面,哪怕就一面。 “大哥,你在哪儿?” 耳麦里传来伏特加的声音。 我放下她,按照原路返回,不再回头看一眼。 交给你了,小侦探。我最爱的女人,交给了你。 ☆、摇摆不定 仔细想想,心情又有些恼怒。 以雪莉的性格,应该在最初命案发生的时候就溜走才对。没有躲在暗处而是被皮斯克抓起来,铁定是那个受诅咒的万年小学生的过错。将最爱的女人交给一个不靠谱的小鬼真的可行吗?不,这不是因为嫉妒,我只是从科学角度来探讨这一命题。 我想,我得给那位受诅咒的侦探跟移情别恋的女孩一个刻骨教训才成。还是那句老话,我不爽的时候,别人也别想心情愉快。 “伏特加,信号接收器呢?” “在这里,大哥。” 伏特加打开信号接收器,光点标注的位置正是我刚离开的方向。 “等一下。” 我接通呼叫状态的电话,耳麦里传来波本那令人讨厌的声音。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GIN?” “哼,别浪费时间。” “嘛,真是没耐心。好消息是通过我的观察,皮斯克跟贝尔摩德应该不是叛徒。”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两个都是元老级人物。皮斯克就不说了,至于贝尔摩德,她没有那个胆量。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有丝毫的异心,我会在那之前杀掉她。 “坏消息是,皮斯克到底还是老了啊~~” 我微微皱眉:“怎么,他被抓到把柄?” “开枪的时候似乎被记者很凑巧的拍到,真是不走运。” ——我就知道!!你看,什么叫行走的死神,移动的诅咒兵器,这就是!工藤新一偶尔也干了件好事! “明白了。我会告诉BOSS。” 压下电话,我给先生去了一个电话。正如所料,可怜的皮斯克要成为历史了,我得在警方抓到他之前让他彻底说不出话。 “大哥,怎么样?”伏特加紧张的问。 “先看看,皮斯克给我们送了什么礼物。” 说着,我带着伏特加原道折返。并不担心雪莉被发现,那酒窖里有着很多酒——包括能够短暂解开药性的白干。我想,我大约是故意的吧,比起那孩童的脸孔,还是更希望见到成年的她一面。 在房间里果然没有发现她,但是我听得到壁炉里她那颤抖的喘息。示意伏特加离开,我率先走向楼上——是的,她只能往上跑,明知上面无路可跑。 我来到房顶,外面正下着雪。纯白的颜色,正如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天气。 【喂,活着吗?】 女孩粗鲁的用手指刺了一下倒在雪地之中的我。 我从雪地中一下子坐起,手中的刀刃还差一点就刺入她的喉咙。 【原来活着呀。】 她笑了。 真的很漂亮,这样想着,我的意识有些朦胧。 我那是还傻傻的想,估计自己失血过多,或者患了雪盲。 真是愚蠢啊…… “砰!” 我抬起手,扣动扳机。 从烟囱爬出来,试图逃走的女人肩膀绽开红色,她转过身,脸色惨白。 “我很想念你,” “SHIRY。” **** 我跟雪莉稍微叙了下旧,万年小学生才姗姗来迟。 有伏特加在,我不能光说话像个话痨不是,只能说一说,打雪莉个两枪什么的。 说实话红色很适合她。如今被鲜血浸染的她看起来美丽至极,我甚至想如果她死了,我一定会过去吻她,哪怕有伏特加在。 我的世界全部是冰冷的雪,只有她是温暖的红色。我只能看到她一种颜色,是的,除了她之外没有颜色。 但是,选择成为现在的我是我的决定,决定完成那位先生的愿望也是我的意愿。就算为了最爱的女人,我或许妥协,但不会放弃。 如果工藤新一那个小鬼赶不及的话,就让她被我杀死吧。总比死在别人手里好,我会给她最美的结束。 “老大,她还是不肯说。”伏特加插话。 笨蛋啊,如果她说了,她就不是雪莉。我喜欢的正是她的倔强。 “那么,再见了,SHIRY。” 在我扣动扳机的前一刻,麻醉针刺向我的胳膊。 那伙子竟然及时赶到了? 我的心情有些难以解释的恼怒,明明已经放弃让她活下的希望,结果杀了她的渴望又被人打破? 啊,冷静一点啊。想一下前世的梦境,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对,这是命中注定。 我直接对自己中了麻醉针的胳膊来了一枪,颤巍巍的站起身。 “大哥!” “走开。” 我推开伏特加。现在我心情很不爽,不要来烦爷。 “大哥,他们跑了,就算追也……” “哼,谁说是追他们。忘记了吗,我们还有别的任务。” 伏特加立马转为无比膜拜的神情,我忍住给他脸色一枪的冲动。子弹有限,我胳膊也不好用,回去还得有人开车不是。 于是我干掉皮斯克,接上搭车的贝尔摩德,一道离开。 说实话,事件刚结束就跟贝尔摩德接触其实是不智之举,但是那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死赖着要一起走。那魔女肯定察觉到我受了伤,对于血腥味她比鲨鱼还敏锐。 “走吧,回去。” “可是大哥,不用在镇上找那女人?” “嗯。她生性不喜欢做浪费力气的事,现在早跟来接她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这样说着,叼着烟的我却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来接她的男人却是正相反的性格啊,明知道是白费力气,却还是要硬头皮做到底。 “没想到你还挺了解那女孩的……” 听到贝尔摩德明显挖苦的口吻,我只能岔开话题:“抱歉,特地让你来支援老头子,想不到害你跟他一起惹上麻烦。” 果然我的一句道歉比一百句安慰都有效,贝尔摩德虽然还是心情不大好,但是就此揭过这件事。 回到据点,刚躺在床上,就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一看号码显示,我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两秒,我还是接起电话。 “喂?” “……” “对、对不起,是Rye先生吗?我是毛利兰。请问您方便……吗?” 到后面,声音压得很低。 “没关系,说吧。”我最终叹口气回答道。 “抱歉,我知道不该给您打电话,可是我给新一打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所以我……” 我想了想,当时死小学生设计麻醉针的时候,伏特加的确朝他开了几枪,难道是那时候打爆了他的手机? “没关系,他大概关机了,我半小时前才看见他。”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真、真的吗?太好了。呼。”这个臭新一!毛利兰默默的握拳。 “喂,我问你。思念一个人不会累吗?在你想着她的时候,说不定她正在陪伴着别人。” “Rye先生,可是思念不就是这样的吗?就像酒的味道是辣的,但是还是有人喜欢喝。” 毛利兰一开始脸红想反驳,但是她突然惊觉对方用的是女性的代词,指的应该不是新一。 “但是你喜欢的只是自己想象中的他吧。你不知道如今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当你见到,便要后悔。” 我跟雪莉之间有爱情吗?我不知道。她爱的,大概只是一个心中能够遮掩风雨的一个残像。 “那么等见到再说。说不定会重新爱上呢!”少女的声音轻快的回答。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谢谢,女孩。” “叫我兰好了,雷先生。晚安,做个好梦。” ……雷先生,在恋爱吗? 放下电话的毛利兰,想到自己所见过的那位看似冷漠的男性有这样一面,忍不住觉得有点有趣,偷偷笑起来。 那样的人也会有恋爱烦恼啊,总觉得有些可爱。 ☆、这NTR的赶脚 不知为啥,工藤新一的女人时不时给我打电话,打探工藤新一的下落。 我能说什么,我能说妈的你男友拐了我女人爬墙吗?TNND我真想这么说一次!但是为了尊严,我还是没说出口。 所以一般的情况就是我随便说别的话题岔开,结果后来不知怎么发展成我跟她没事聊天的情况。这妮子不会把我当闺蜜了吧,我可是男的啊,喂! 于是这一次也是一样,开端是工藤新一,结尾的时候却拐到别的地方去。 “美丽时光?” “是,应该是这个词。因为是一首纯外文歌,我没有听太懂,觉得或许Rye先生会知道呢。” “我会留意。” “谢谢!” 真是天真的女孩,挂下电话我忍不住想。跟来历不明的人频繁通话真的没问题吗?何况她家里还住着一个大麻烦。 工藤新一身边发生的事我一直都有在观察,短短不到几个月时间死了多少人了?我对于当地警察跟殡仪馆一点都没怀疑这货感到神奇,这分明就是个行走的人间凶器。其实他应该加入我们组织,需要的时候把他往某个地带一丢,不出半年就人类死绝。 说来也巧,距这没两天时间,在一次交易结束后的酒馆里,我听到了那首有‘美丽时光’这段歌词的歌曲。 歌曲相当优美,女高音的银色将旋律谱写的鲜活,我有些遗憾的想,如果不是现场版恐怕是听不到这样的声音吧! “喂,老大。” “老大!” 我无视伏特加的骚扰,继续注视着歌手,的确是美妙的歌曲。 好巧不巧贝尔摩德出现,扮作侍者的模样嘲弄我对歌声如此入迷。当然被人一直打压可不是我的作风。 “话说,贝尔摩德,你一直徘徊在日本,可是找到了自己戏弄的目标?” “哎呀呀,在吃醋吗琴酒?我真感到荣幸~~” “唯有那点不可能。”我斩钉截铁,“说起来,你似乎对ANGEL情有独钟啊,明明是身为恶魔的女人。” 果然贝尔摩德的表情微微变了下。 “ANGEL是一款香水的名字,想不到你也感兴趣,想要试试吗,GIN~~” “哼,真恶心。” 看到贝尔摩德疑神疑鬼的表情,我心情变好。想必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波本也在她的屋里放了监视器,将她当作潜在叛徒监视中。其实ANGEL这代号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只是现在她不记得了。 那时候,她发着烧,身上还嵌着FBI射在她身上的子弹。她在梦里辗转反侧说着胡话,唯一睁开眼的一次,半睡半醒的对我说—— “天使真的存在,我看到ANGEL冲我微笑。” 其实我几乎忘记了这个ANGEL的存在,只知道这大约是贝尔摩德的弱点。刚才提起也只是试探,但是看她的反应,情况似乎不对。 难道说,这个ANGEL就在日本? 哼,女人就是麻烦。看来需要注意的猎物,又多了一个。 ****** “今天怎么这么多警察?” 看到穿梭的警车,我不禁皱眉。 “啊,大哥,好像是有个什么炸弹魔在挑衅警方。” “炸弹魔?”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似乎是有那么一段剧情,是某个笨蛋炸弹魔想炸死警察,结果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被死神小学生给克住了。 ……给我等下,刚才的记忆是怎么回事,那个什么炸弹魔在某所学校放了炸弹?是哪所学校来着,想不起来,肯定是跟剧情人物有关的学校。该不会是雪莉上学的学校? 对此,我感到闷闷不快。所以死神小学生就又一次英雄救美?啧,真叫人不快! “怎么了,大哥?” “哼,有点心情不好,在我的城市里随便乱来,坏了我的规矩。” 伏特加没有言语,看他一副退缩的样子,就知道他看出此时多嘴,脑袋上多一个弹孔的就是自己。 我开门下车,用眼神示意伏尔加留下,自己则融入人群之中。 在哪里呢,那只老鼠。在我的城市,破坏我的规矩可是要承担严重的后果。 如果我是那家伙的话,会选择一个人多,便于隐藏自己,还能清楚看到警方动态的地方。对了,他身上肯定有监听警方动态的仪器。 我从怀中取出窃听器搜索仪器,自上次我的车上发现窃听器之后,波本就丢给我这样一个东西,这还是我第一次使用——说实话我不太擅长这类东西。 “哔!” 仪器上出现了信号,我通过信号的位置,大概判断了一下那只沟鼠所在的区域。 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地点,我仔细观看那个区域的人群,太容易找到了,那个戴着眼镜跟耳麦,笑得很开心的渣子。应该说,我本来就对这类垃圾的嗅觉特别敏锐。 “砰!” 用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开了一枪,看着惊叫的人群,我从这个楼顶转身离去。 就算是再强的FBI也无法想象,狙击手在离猎物数千米的地方,用手枪爆头了对方吧! 你说误杀?那是不可能的是。我是GIN,组织的处刑者,你认为至今为止我已经杀过多少只这样的沟鼠。我的判断不会有错。 “大哥,你回来了!那边似乎有骚动……是大哥你吗?” 看到我心情舒爽的样子,伏特加隐约猜到。 “哼。”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直接一脚油门离开。至于炸弹什么的,交给那位被诅咒的少年头疼去吧。 …… “根据调查,被杀的人就是炸弹魔。” “什么!?” 柯南惊讶,炸弹魔被杀了,会是什么人? “凶手所用的枪是意大利产伯莱塔M92F手枪,狙击地点不明,目击者说突然他的头就冒血了,完全没有听到枪响。”调查的暮目警官沉声道。 “也就是说,远远超过手枪狙击距离开开枪的吗?”柯南产生一个可怕的推测。 突然自己身边的女孩抓住他的胳膊,柯南回头,发现灰原哀竟然在发抖? 难道说……柯南产生一个可怕的推测。 灰原哀点头,证实了他的想法。 是琴酒,那种枪,是琴酒惯用的枪。 炸弹魔也是组织的人?柯南惊讶,他立即投身调查,试图找出炸弹魔跟组织接触的蛛丝马迹。当然他不会知道这些都是徒劳,对于琴酒来说,这只是一个很随机的行为,就跟当初抽倒他灌药一样。 此时,炸弹魔最后一个安装炸弹的地点——帝丹学院,刚考完一科的毛利兰打开储物柜,看到手机屏幕闪动的光标,拿出手机查看。 【歌曲的名字叫‘一期一会’。考试好运。——雷】 兰不由笑了,立即回复短信。 【谢谢。】 随即她查看短信跟通话记录,里面没有其他人来电,不禁有些失望。 新一,现在你在哪里,做什么呢? ☆、什么叫巧合 “雷先生?” 我看到最后一个准备上楼的女孩走向我的方向,不由有点焦躁。 怎么这么巧?还是该说还好刚巧?其他人没注意她往这边走来,急急忙忙的上楼去了;而伏特加也正巧不在我跟前。 “您怎么在这里?” “正好有事。”我有点郁闷,“怎么认出我的?” 话说我的装束完全不一样吧! “这里。”毛利兰指了指我的眉头,“总是一副烦恼的样子呢,雷先生。” ……所以无视了发色衣着等等,只记得我的眉头么?作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男人,我压力很大。 “刚才我想起,很久以前也认识一位自称为雷的先生,跟你有点像,但是完全不一样。” “……”我说地球这么大不会这么低概率都被我撞上吧! “雷先生,新一他……” “不要想他了,有很长时间他都不能见你。” 看着她愣愣的模样,我再度升起报复工藤新一的恶意。 “人心,会随着时间变化而改变的。” 我对她说。 “过去的,再也回不来。” 是的,就像我跟雪莉。究竟是她变了还是我变了?或者我们都没变,只是回不到过去。 “……是吗,也对。” 等、等下,我可没想到她会哭啊!虽然我喜欢看猎物哭喊求饶的样子,但是这样笑着落泪不在我感情能接收的范围内。 “觉得难以忍受就像身边的人发发牢骚,那个小孩,不是跟工藤新一联系紧密频繁,远超过你吗?” 我一句话让她眼泪憋回去,却腾起悠悠的怨气。 没错,就是这样。这样我才心情愉快。 “我还有秘密任务,不要告诉别人看到过我。” 毛利兰连忙点头,看她的表情,想必把我看作跟工藤新一合作过的FBI什么的,要是她知道就是我一棒子打晕新一还把他变成小鬼,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 毛利兰看着‘雷先生’离开,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被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擦一下眼角的泪花,赶紧上楼。此时楼上已经热闹起来,柯南跟她的父亲正郑重其事的审视着案发显示——有人被杀死了。 当然,她不可能想到这起杀人事件跟刚才见过面的体贴先生有什么联系。 她不知道,这起杀人案也早在琴酒预料之内,他过来是回收跟组织有关系的磁碟,才刚刚离开现场。 很快柯南侦破案件,跟毛利兰携手回家的路上,结合此次案子,兰又想起之前琴酒说过的话。 “人的心,果然还是会变吧。” 分开了真的还会保持同样的心情吗? 看雷先生的样子,应该是为了执行任务而跟女友长期分开,最后分手了吧。 是的,就像我跟新一一样。 一定是他所爱的人,等的太累,再也等不下去。 “如果柯南是新一就好了。” 毛利兰笑着,流下眼泪。 柯南心中有一种冲动,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但是一想到因此会给她带来危险,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又在哭了。” 有个男人自电话亭走出来,正好遇到他们。 “用你管!”小兰有些埋怨的说道。 “上次,见到你时,你也是在哭。曾有过女孩跟你一样,总是故作平静,其实偷偷的哭。” 说着,男人离开了。 “他是谁?”柯南惊讶的警惕起来。 “上次在美国,跟新一经历杀人魔事件的时候遇到的FBI。” 小兰的回答让他更为惊讶,FBI?! 而且,他的名字也是雷。小兰内心补充。 ……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记不清了。好像,当时发烧的时候,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哼,雷那叛徒,果然是FBI。】 ……谁说过什么话? 小兰用心想,却想不起来。 好像,黑色的身影,跟那个逃脱的杀人魔说着这样的话,那人是谁? 【多亏了你来接应,GIN。】 【不用谢我,若你落入他们手中,你知道会怎样。】 ……??? 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毛利兰疑惑不解。 此后的柯南等人…… “为什么又是私人珍藏!!!” “原来GIN竟然是这种性格的人么……” “小哀……” “杀了他!!” ☆、【剧场】魔术师彩蛋 最近压力较大,我准备抛开烦恼去休假。 当然纯休假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梦想,出行什么的当然要打着工作的借口了。 甩掉无聊的跟班,随便沿途完成几个任务,我买了一张船票,准备趁机出去转悠一下,好好领略一下自然跟人文风光。 但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感的。我真不该忘记这是一个死神小学生横着走的世界。 “雷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对于再次识破我的伪装(你有伪装么!!)的毛利兰,我有些无语。 应该说幸好死神小学生没跟她在一起。 “准备去休假,你呢?” 于是毛利兰跟我简短的讲述了一下经过,原来他们为了寻找一个叫做回忆之卵的东西,准备前往一个城堡。回忆之卵也是怪盗基德想要的东西,一共应该有两个。其中一个在他们手上,基德本来想偷来着,没想到被不明人士一枪干掉了。现在一帮想得到卵的人准备坐船前往城堡。 我越听越觉得囧囧有神,这回死神小学生克死平常人不说,这一次连怪盗基德都险些克死!你说什么,基德已经死了?能从我枪下逃生的货,我不信他能这么容易挂掉。 “那么雷先生也跟我撘同一艘船?” 看着毛利兰高兴的样子,我真心不寒而栗啊。不吉利,太不吉利了,我应该把船票退掉! “太好了,还想着独自出远门,会有些担心。雷先生在真是太好了。” 我忍不住皱眉:“那个侦探,还有小鬼没有跟你在一起?” 毛利兰没有作声,我这才明白她‘独自’的意思。 不是指没有人陪伴,而是希望陪伴的人没有在一起。其他人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渴望见到的人却总也见不到。偶尔遇到我这个有着工藤新一线索的人,哪怕知道是奢望也好……还是希望能与我见面,多聊聊心上人的事。 我联想到自己,有些惆怅。恋爱中的男女怎么都这么愚蠢啊,无论是我还是她,都蠢得要命。 “拿着这个。” 我递给她一对珍珠耳钉。 “咦?” 她有些惊讶,不知该做何反应。 “是联络器,太阳能充电。需要跟我联络的时候可以用它,但是不能被人注意到。听着,无论是工藤新一还是我,都处于相当危险的位置,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这东西。” 她接过耳钉,认真的点点头。 “请问,新一他——” 我知道她肯定要这么问,于是带有恶意的笑笑:“工藤新一不需要这玩意儿,他不是有手机吗?” 果然毛利兰红扑扑的脸,陷入尴尬跟郁闷的境地。 就算有手机,总是担心影响新一工作,不敢频繁打电话,这个坚强的女孩子总是喜欢勉强自己。 对于工藤新一来说,天天可以见到毛利兰,所以不觉得怎样;根本没有考虑到总是见不到他的毛利兰的心情。 “不会太打扰您吗?” “没关系,我在休假。” 看到毛利兰愉快的收下东西,我很确定这妮子把我当成了闺蜜。我说,明明我是个相当MAN的男人,究竟是哪点看起来和蔼可亲了? 当然给毛利兰通讯器的我也没安好心,那东西有窃听器的功能,只要我想,随时可以监听她的动向。如果有什么行动的时候需要确认死神小学生的动向,我甚至可以直接问她——还有什么比死神小学生的女友最好的密探! 于是跟毛利兰告别之后我上了船,专门挑选远离他们的仓位。果然不出所料,就算是在海上,死神也依然发挥着强大的致命霉力,又克死一个倒霉鬼。 我一面品尝着美酒,一遍享受窗外的海景。别人在地狱自己在天堂的感觉真是妙极了,这才是所谓的心灵休假啊~~ 可惜我还没欢乐两秒,就听到联络器响了。没想到毛利兰这妮子这么快就用上这东西,难不成是想试试看效果? 等我接听之后,听到她的话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雷先生,请您告诉我。新一他是不是……就在我的身边?” 噗——!!妹子,不带突然来这么犀利震撼的啊! 工藤新一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女友怀疑到你头上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对、对不起!请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别这么容易就退缩啊妹子,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是的,你所想的没错。他经常在你身边,只是你没有察觉。” 哼哼哼,我看你这小鬼还能撑多久! “是、是吗!果然!这个新一,真是太过分了!!” 毛利兰的声音有点紧绷,我想她附近的建筑物家具之类都要小心注意维护。 “我说过,他在做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所以他不能让你知道。” 我表面劝说,实则狠狠给了那货背后一刀。 “雷先生,你也好,新一也好,究竟是在做什么?”毛利兰终于忍不住问了。 “……杀人。” “——!!” “放心,工藤新一不是。总有人要做肮脏的工作。” “……” “怎么了,小姐,害怕了吗?” “没有。只是有些惊讶。”她似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雷先生……不累吗?” “劳累……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或者说,很久没有活着的感觉。 “对不起,我为一点小事……雷先生,如果觉得累的时候跟我聊一聊好吗?虽然我什么都做不到,但是哪怕只有聆听也好,希望能帮上忙。” 我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傻姑娘,就连说的话都傻得可爱。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等掐断联系之后,我突然惊觉一个有点别扭的问题。 我说,在工藤新一拐了我女人之后,我这不是在挖他墙角吧? ……我真不是有意的。真的。 ☆、【剧场】复活节彩蛋 我已经不止一次后悔,当初珍惜这张船票结果没有退票了。 就连船上都能把人克死了啊,这个死神!我们在船上啊船上!!! 瞭望着警察专用的直升机,我无语三秒钟。 我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真心的。 继续跟死神小学生做对是好主意吗?虽然他抢了我女人,但那也是我放任自由的结果不是?犯不着为了私愤,被不科学的理由搞掉性命不是? “真是糟糕啊。” 我忍不住感慨。 从出生到现在我所遇到的,被拉入重点注意黑名单的人,工藤新一现在排在首位。 你说什么,这是迷信?不,我告诉你,作为一个杀手,我活到现在靠的就是果断跟直觉。如果说直觉是一种迷信,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继续错下去了。是的,坚决果断的要跟死神拉开距离,不能被卷入诅咒旋窝!! 当然理想是美满的,现实总是满目疮痍。当船靠岸,我去执行任务,作完活准备休息一下,无比肝疼的发现跟某死神小学生住同一旅馆。 最让我芥末的是这时候我才见到他们这个团队的所有人,并且发现里面有位熟人。 “动一下就让你脑袋开花。” 我的枪指着那人的头。 “……真是巧遇啊,GIN。” 那人却不害怕,反倒笑了。 “哼,你破坏了我的假期。” 我收回枪,没想到她记得我,明明只打过一次照面——在俄罗斯,我们刺杀同一个人的时候偶尔撞衫了。可谓不打不相识吧,对于没把她拉入组织这件事先生一直深表遗憾。 “唉,不要生气,这次不是任务,是我的私人事件。可以的话希望GIN不要随意插手。” 她收起枪,冲我笑道。 话说,这家伙COS中国女人倒是挺有一股神秘韵味儿。 不过一想到她的习惯是射穿别人的眼,我就没心思欣赏她的美貌。 “你杀谁我没兴趣管,但是你的行为已经威胁到我的任务,所以也被怪我不客气。” 我冷哼一声,看到她的眼神有些畏惧。 毕竟当初我俘虏她的时候,曾经打碎她三根肋骨。 “是这样吗,原来你的任务,是——” 女人看向她刚才瞄准的对象,毛利兰。 其实我真有撺掇她,让她一枪打死柯南的冲动。但是一想到这约等于承认我怕一个小鬼,我就只能硬撑着忍住。 我讨厌一切非科学的东西。 “她是相当有用的线人,其他人无所谓,她给我留下。” “没问题,毕竟你当初放了我一马,算还你的人情。” 女人点头,却不知道当初放过她是先生的意思。 “哼,好自为之。”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称呼这女人的名字。 她做杀手的代号史考宾,实在是对她那位祖先的侮辱,我觉得她没资格被这么称呼。 至于她的化名,普斯青兰,也跟她的血腥手法不对称,恶心的要命。 所以我讨厌故作神秘的女人,尤其当我不得不留下她们性命的时候。 **** 我以为,出了旅馆,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哪想到在不远处的路上,我看到一辆让我充满吐槽冲动的车子。 孩子啊,不要啊。我把租来的车停在路旁,望着远去的那辆蛮卡通的小车,满心纠结。 那辆车=某位博士来了=灰原哀也跟着来了。 不要这么赶脚的让我跟已分手的女友再会好么,我可不能确保自己依然能坚定不移。 点上一支烟后,我又回到车里,调转车头跟上去。 有一个女杀手不够,还有个死神小学生加乘,他们这行人能平安无事才有鬼了。 就算是工藤新一也不可能同时顾忌到两个女人,在自己的女人跟雪莉之间,他会选择雪莉吗,我不知道。 就好像在很久远的时候,我还能带着雪莉离开的时候,我却在她跟贝尔摩德之间选择了后者,选择永远留在了地狱,尽管其实我并不爱那个女人。 **** 情况比我想的要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颗复活节彩蛋吸引住了。 当他们为伟大的末世纪魔术师最后的作品惊叹的时候,我忍不住想,恐怕这时候我爆头了谁,其他人都不会发现。 没想到还真有人准备付诸于行动,普斯青兰的红外线瞄准指着毛利小五郎时,我再度产生有点内心抽搐的错觉。 跟死神小学生不同,气场是吸引怪人怪事,幸运度还MAX的毛利小五郎其实也是我黑名单上的人。 有时候运气这种事真的不能说,被死神小学生牵连,非但没死还节节高升,声名全收,这么强的运势也算能力的一种了。 果然,毛利小五郎再度发扬他的幸运度MAX,硬是死里逃生。结果那个女杀手反而自己把自己逼到绝境。 我先行一步追过去,那女的看到我吓了一跳。 “GIN,为什么,我已经遵照了约定!难道说你——!!” 我举起枪:“不好意思,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安排。” 若是这女人被抓,搞不好会透露出她曾经见过我的事。这可不行。 “再见。” 我准备一枪打穿她的眼,可惜一张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扑克阻碍了子弹的轨迹。我擦那扑克是金属的吗?我用的可是真枪实弹!! 我咬牙切齿的抬手朝另一方向打了一枪,可惜他躲在了柱子后面。 “盗一,我知道你在那里。别以为这一回你能逃掉。” “……你认识我爸爸?” 大吃一惊的青年无疑中暴露了自己身份。 原来如此,不是黑羽盗一,而是他的儿子?哼,我就说他怎敢在被我射杀后还如此活跃,按理讲就算他活着也该隐姓埋名一段时间。原来是毫不知情的笨蛋。 “哼,何止认识。很好,我知道你是谁了。很快我会专门去拜访你,怪盗基德。” 说罢我一枪打死那女的,转身离开了。 怪盗基德本来想追踪我,但是看到我朝身后方向一瞥之后,他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不愧是父子,跟他老爹一样狡猾惜命。 我回到旅馆,还以为这个糟糕的假期终于结束了的时候,接到了毛利兰的联络。 “雷先生,柯南就是新一,是这样吗?” 她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贝尔摩德的打算 “你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反问她。 “想确认工藤新一就在你的身边,为了预防你陷入危险,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真相?还是想知道他没有欺骗你,依然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与犯罪者作战,终在未来有一天能够再见他一次?你想听的,是怎样的答案?” “雷先生……”毛利兰的声音有些犹豫。 “女孩,你曾说哪怕现在见不到,未来再见的时候会再次爱上,也是谎言吗?” 我质问着她,内心烦躁不已。 “告诉我,你思念着那个男人是吗?” 正如我,思念着一个女人,却不得不放下这段感情。 “你已经决定好继续等待,还是离开?不要感情用事,女孩。好好思考一下,你必须对自己跟他都公平一些。” 一味的等待不会有结局,我早已知道。 哪怕追求也一样,黑色就是黑色,无法与红色混合在一起,沾染上黑色只会让一切都漆黑。 “现实的想一下,他可能不再回来的情况。你的父亲需要你照顾,等你老了,不能照顾你父亲的时候,你的孩子需要接替你的工作。作为一个女人,你必须有家庭支持,现实不允许你只为一段幻影浪费掉一生时间。” 这是我不可能拥有,也未曾敢想过的生活。 有机会舍弃它的人,一定是奢侈得连生命都可以挥霍掉吧? “雷先生?” “毛利兰,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奢侈。我认识一个女人,她渴望有着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她不能。” 即使现在变成了孩童的模样,也还是心惊胆战的度过每一日。 “有人渴望能够被爱,哪怕是虚假的自欺欺人也乐意。但是没有人爱她,是的,哪怕是欺骗。” 哪怕像贝尔摩德这样优秀的人才,在这一点上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还有人希望能有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愿意牵着自己的手就好。但是,现实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我,终有一天会死。 所以我永远都不能有这样重要的弱点,哪怕死。 “你明白吗,女孩。” 说完,我挂掉了联络。 心情不好的我抽了支烟,开起我租的车子,朝港口驶去。 在我快要登船之前,接到了她的联络。 “我想清楚了,雷。” 这一回,她没有称呼我为先生。 “如果他在我身边,我会装作不知道;如果他人在远方,我会等待他回来。如果他回来,我会再一次爱上他。如果他不回来……我会去找他。” “如果,他不再需要你了呢。”我听到自己低哑的声音问道。 “我会祝福他幸福,自己也努力获得幸福。就算他不再需要我,他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傻女孩。 “傻女孩。” “嗯。” 第一次见到这样笨的女人。 “如果工藤新一改变了模样,或者别人变成工藤新一的模样,你会认错吗?”我问她。 “当然不会。” 是啊,当然不会。因为就连我,换了装束她都认得出。 “那么你应该知道答案了。” 如果你看到了不是工藤新一的工藤新一与柯南同时出现,那么你就应该知道答案了。 “嗯。” “不后悔?” “嗯。” “呵……” “你在笑吗,雷先生?” “くろさわじん,这是我的名字。” “好的,くろさわじん,谢谢你。还有,要少抽烟哦,对身体不好。” “咳咳!!”她怎么知道的! 毛利兰切断联络,忍不住摸了摸耳朵上的珍珠耳钉笑了。其实,她觉得不仅仅是新一,くろさわじん也在离她不远处。这种安心的感觉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只要有这个人在她就能守着看不见的思念坚持下去。这种想法,有些可笑吧? **** 我一回日本就减少了与毛利兰的联络。实在太危险了,我怎么就一时心灵抽搐告诉了她我的真名?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我不想死,也不想那女孩死。所以什么闺蜜闲聊最好到此为止,NTR什么的太风险了,我已经NTR了先生看中的女人,再NTR了万年小学生说不定会被诅咒。 我想最近我还是避一下跟万年小学生冲撞的机会比较好,但是仔细一想,愕然发现经历一个倒霉的假期,我不小心忘记现在的情节进行到哪里了。 幸好伏特加提醒了我,让我回归正轨。 “大哥,您终于回来了。刚才波本通知我们,说筛选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最有可能是间谍的只剩下几人。” 说起筛选,我总算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初波本将我们的人员按组分配出任务,看那些任务出问题,那么这个组的成员就相当可疑。在这么短时间里已经缩小到几人的范围,波本在搜集情报上的确有相当不错的观察力。 “哼,那么时间决定了吗?” 我拿起烟刚准备点上,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最终又将烟放回去。 “已经定好了,这一次贝尔摩德也要参与。” 我点头。突然,我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头,对了,是因为伏特加提起贝尔摩德我才想起来。 “这段时间贝尔摩德都没有试图联络我,出了什么事?” “啊?没有啊,听说她这一段时间潜伏在某个侦探附近,真不清楚这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肝疼了。 很好,我知道她准备搞什么了。 贝尔摩德多半已经开始怀疑雪莉就是灰原哀,准备确认这一点,一旦确认绝对会痛下杀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准备擅自杀死雪莉属于是私刑了,但是我也了解她这么急迫的原因。那位先生如果知道雪莉现在自己变成了孩童,研究进展如此迅速,恐怕不会让她杀死雪莉。 “伏特加,如果贝尔摩德有什么动作,譬如擅自借调组织的狙击手之类,你要告诉我一声。” “咦?可是大哥,我又不监视她,怎么能知道——” “上次从那个软件开发者手中拿到的软体,正好可以先在组织内部试用一下,看是否能成功监控所有的情报流。” 我拿出一张软盘冷笑道。 “大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坏。” “……”欠揍么这小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谁的天使 当贝尔摩德很直接的邀请我一起去‘化妆舞会’,我不禁无语两秒。 这女人当我是傻了吗,明目张胆的准备在我的眼皮底下进行处刑?不对,化妆舞会恐怕是幌子,正场在别的地方。细一打听,化妆舞会貌似是在横滨的船上举行。我大概明白她的打算了,想搞个海中剧场版,让工藤新一被推理剧困在海上飞不回来,然后慢慢收拾孤家寡人的雪莉。 “连Calvados都借用了,哼,这女人。” 查看一下她的联络记录,我忍不住冷笑。她还真是想彻彻底底的干掉雪莉,让人没有丝毫翻盘的余地。不过她也太小看万年小学生了。工藤新一要是这么简单被她忽悠了,就算不上是能NTR我的女人的混蛋了。 我想,或许我应该装作不知道。但是反过来一想,贝尔摩德的行动说不定能带来其他方面的益处,譬如钓出现在潜伏的FBI以及他们的接头人。 于是我毫无压力的派伏特加前去参加船上的化妆舞会长长见识,自己本人则潜伏在贝尔摩德的隐蔽点附近。跟踪她太容易了,在狩猎的时候人只会看前面的猎物,不会看后面有没有谁捕猎。 果然贝尔摩德化妆成医生准备去接雪莉,却被一个叫茱莉的英文老师抢先了。到了码头附近两人对峙起来,我才晓得贝尔摩德这家伙也曾留了个活口,让一个被她宰掉的FBI的女儿活了下来。 这个发展可不太好,暴露贝尔摩德不说,还暴露了她身上的时间已经停止转动这件事。组织虽然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但是我个人不喜欢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证据。贝尔摩德本身,就是个活着的证据。 好吧,我也算半个。 我准备好了枪,随时都能出手,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那个女FBI肯定有后手。 我耐心等待,看着贝尔摩德准备射杀雪莉,却发现雪莉是工藤新一假扮的;看着真正的雪莉却用追踪器跑来找新一,结果成为贝尔摩德的目标。 我看着贝尔摩德不仅放倒了FBI跟柯南,还准备收拾雪莉。再等等,我提醒自己,尽管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我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制止它冲动抬起。 “砰!!” 预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的人突兀出现——躲在汽车后备箱的毛利兰早跳出来了,她抱着雪莉的身躯,挡住所有危险。 我毫不犹豫抬枪朝上方射击,打偏了Calvados射向那个人的子弹。射击后我立即转移位置,继续看后续发展。 大概是觉得可疑所以偷偷跟上来的吧,傻女孩。如果我没有迅速做出反应,她早被Calvados 打穿了脑袋。 “MOVE IT,ANGEL!!(离开,天使!)” 当我听到贝尔摩德歇斯底里的叫喊,大脑迟钝了两秒。 ANGEL?曾经救过贝尔摩德的……是毛利兰? 久远的记忆回放,就像古老的乐曲。曾经很久以前,贝尔摩德扮作杀人犯的时候,似乎是有一对来自日本的高中生在那个案子中出现过。我没有直接见过他们,但是我记得,那时候,雷…… 时间不允许我回顾记忆,雷本人登场了。 “赤井秀一!” 贝尔摩德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被伏击。 我忍不住扬起微笑,终于等到了啊,我的猎物。 在赤井秀一朝贝尔摩德开枪的同时,我扣动了扳机。 射击中的人是无法移动的,子弹射中他的右臂,他捂住胳膊止血。 贝尔摩德也没事,大概断了几根肋骨吧?毕竟穿着很厚的防弹衣。想必赤井秀一也是,除非是特指穿甲弹否则无法打透,所以我才选择了胳膊。用穿甲弹来射击后坐力太大,不便于进行下一次狙击,再说我的目的不是杀了他,而是搞清楚FBI在日本的布局。 想想看,干掉了这一批,换一批完全不认识的FBI比较好,还是让这批我已经清楚底细的FBI作为敌人比较好?这样简单的道理谁都能懂。 “——!!” 雷咬牙切齿的看向我的方向,可惜我已经撤退,找到了房顶上的同僚。 “GIN!”Calvados一脸激动,以为我会救他。 “不行啊,你已经被他们看到了脸。”而且,你也知道了雪莉是谁,你也看到了毛利兰的脸。 我打死了他,将手枪塞他手里。 此时贝尔摩德已经挟持了柯南逃走,我给那位先生去了个电话,简单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想必那位先生会立即召回贝尔摩德。 果不其然,我接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让我去接她。 “哼,早就料到了啊,我已经就在附近了。伏特加会去接应你,跟他联络。对了,贝尔摩德,你知道一个叫工藤新一的小子吗?” 我站在停靠的车前,看到车里昏睡的小孩子冷笑着问道。 “不认识。” “那么,ANGEL呢?” “……!!!” “你似乎隐瞒了我很多事。” 我打开车门,将万年小学生从车里抱出来。 “我会给你时间解释清楚,只要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不告诉那位先生。你我都知道,你没有别的选择。” 就算所有人都背叛组织,只有贝尔摩德不可以,否则她将遭遇比死还痛苦的裁决。到时候执行的人一定是我。 我挂断联络,抱着我的情敌走出森林。 我将他手绑起来,找了一个比较高的树爬上去,把他挂好。 又找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淘气的坏男孩,挂在他脖子上。 PERFECT。 我用手机拍下这张工藤新一的屈辱照,反正这件事最后会被他们当作是贝尔摩德做的,哼哼。 “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打扰您,但是柯南被绑架了,您是否知道什么?” 我看看手机上刚收到的电邮,略微思考就明白工藤新一这小鬼其实已经暴露了。毛利兰已经知道他是新一,只是装作不知道。她知道我跟新一正在进行的案子有关(虽说以为我们是搭档这点事天大的误会),因而想到询问我。 我忍住将照片附件上去的冲动,直接回复了电邮。 “不用担心,绑匪已经被带走了,他一点事都没有。但是逞强的姑娘要多小心,不要做超出自己范围之外的事。” 很快我收到回信,是一个动画表情的鬼脸。 ……要是她知道我就是工藤新一誓死要抓的人,不知是否还会保持这样的表情呢? 这样想着,我将照片加入手机中‘敌人的屈辱照’这个文件夹。 ☆、马丁尼 这是我第几次看到贝尔摩德伤的这么重?记不清了。 她总是这样,大多时候都全身而退不留一点端倪,一旦再进去,就是几乎死掉的惨烈。 “哼,你该感谢赤井秀一没有打爆你的头。” 我看着正在治疗的女人,冷嘲道。 “啊,真是,没想到会碰到那家伙。后悔吗,当初没有放任那家伙死掉……嘶!” 看着她因疼痛而倒吸冷气,我咬了下烟嘴。 曾经一起出任务的时候,雷差点挂掉,那时候是我拖着流出一半的肠子将那个蠢货拖回去。听说这件事后贝尔摩德可是嘲笑了我很久,毕竟我罕有那样狼狈。 “那是两回事,当时救他是因为不想浪费掉组织辛苦培养的人才。但是现在他是叛徒。赤井秀一,我会让他死得其所。” 我冷笑道。 “对了,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不仅损失掉了组织的狙击手,还差点栽在FBI手里。” 我明知故问道,想看看她会用什么借口。 “抱歉,GIN,我太急于求成了。本以为能够抓住雪莉,没想到是陷阱。” 贝尔摩德一向是个聪明女人,很巧妙的转移了问题的重点。 “是吗,她跟FBI联手?不太可能,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加入证人保护计划的,在向组织报复之前她是不会离开日本。” “报复?”贝尔摩德觉得好笑,一般情况逃命都是奢侈吧,居然有胆量报复组织? “是啊,看起来娇弱,其实是个相当激烈的女人。在为她的姐姐报仇之前,她不会离开日本。” 贝尔摩德怪异的看向我,毕竟是我杀了雪莉的姐姐。 没办法,那是我跟那女人的约定。一早就告诉过她,她跟雪莉只有一个能离开。 我杀了她,作为交换雪莉得到了脱离组织的机会;这是约定。 “不过FBI对你的动向为何这样清楚?你被监视了?” 虽然这样问,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答案。被监视的恐怕不是贝尔摩德,而是工藤新一和雪莉。跟雪莉主动接触造成了贝尔摩德的暴露。 “或许是被那位敏感的侦探大人发现了也不一定?” 贝尔摩德很随意的将皮球抛到毛利小五郎身上。 “是吗,那就——”我早想试试看到底是我的枪法厉害还是那家伙的运气厉害。 “当然也可能不是。别打草惊蛇,让真正可疑的家伙跑掉。” “哼。”看来毛利小五郎的运气的确不是盖的。 “呐,” 已经包扎好的贝尔摩德伸出勉强能动的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 “不安慰我一下吗?” “……”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魔女,但是偶尔,也有的时候像个小女孩——迷失在了时间尽头,永远都是一个人赤足行走的女孩。 我低下头,任由她的唇印上来。 每当贝尔摩德觉得冷的时候,就会想要找人拥抱。 其实我没有撬我上司墙角的恶习,但是每一次她要求的时候我都没能拒绝。 大概是她跟我太像了,以至于我很多时候无意中的对她纵容。 “来一杯马丁尼吧,GIN。” 琴酒跟苦艾酒混合起来,黑色跟黑色混合起来,最终还会是黑的。 ☆、谁的陷阱 当波本告诉我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组人马需要验证的时候,我就知道正戏来了。 那个人的女儿要怎样瞒着所有人,包括‘GIN’的眼睛藏匿自己的真实身份呢,想象一下都觉得兴奋。她可是被我们所逼不得不杀死自己父亲的女人,为了任务还继续潜伏在我们之中,能隐忍到这种程度已算得上能获得我尊重的敌人。 于是按照波本的安排行动开始,不过一开始就出了状况。 “基尔,约好是十点,怎么这么晚。” “非常抱歉,因为有一辆可疑的车跟踪我,我将它甩掉才来的。”她勉强笑着向我解释。 可疑的车?这个区域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万年小学生,就是——哼,FBI吗。 不过行动不能取消,正好也让我看看FBI现在的人员配置,太过无聊的话我可是会主动攻击的,雷。 跟其他人稍微集合碰头了一下,香堤一看到贝尔摩德就激动的跳下来找麻烦。也难怪她这么激动,上次被贝尔摩德带出去的狙击手刚被FBI干掉,那男人可是香堤的好搭档。 “够了,回到车上去,香堤,这是BOSS的意思。” 我淡淡的说到,女人咬咬牙,愤恨的回到她自己的车里。 于是我们开始狩猎DJ的行动,我一直怀着兴奋的心情等待着基尔暴露,还有赤井秀一的登场。但是让我失望的是任务一再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妨碍了不说,半天都没见半个FBI露面。 我推测错误,FBI没有参与进来?不对,明明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对抗意识啊,有谁在窥测着这项行动,意图阻止。 不知道是诅咒还是怨念还是什么其他不科学的东西作祟,基尔竟然失手了——听实时监控的波本说她出来车祸,被送往医院。 怎么就这么不凑巧?我突然有一种非常诡异的预感。 “啊,对了,上次波本送来的小发明。” 我拿出仪器,不意外的看到了屏幕上的红点。 “伏特加,看好前面。” 将驾驶交给伏特加,我探身从后面取出基尔换下衣服的纸袋,从里面找到了一只鞋——鞋下粘着口香糖。 ……果然又是你,万年小学生!! 就算是使用窃听器,完全用跟上次放在我车里同一型号的窃听器,你是当我是傻瓜吗? 等下,也就是说赤井秀一没有来,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其实是这个万年小学生在作祟? 我顿时生出一股森森的恶意,我CALL了下BOSS后立即接通其他人的联系。 “任务取消。” “取消?怎么回事?”已经准备着射击却被叫停的狙击手们显然心情不好。 “对,已经得到许可,目标改变了。地点是米花町五丁目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哼哼哼,小鬼,让我给你一个血腥的教训好了。还有,毛利小五郎,我倒要看看你的运势能强到什么程度! 待两名狙击手已经瞄准毛利小五郎时,我将被包裹起来的窃听器又拿出来。 “你听到了吗,名侦探。” 我冷声说道。 “不要乱动,不然后背会被打一个洞。” 假的,我们有两个狙击手,所以其实是两个洞才对? “我有件事要问你。雪莉……她在你那里吧?追踪器是同一型号的,我不会认错。我给你10秒钟,准备回答的话就高举左手。” “10,9,8……” 原谅我的恶趣味吧,让一个准备吃牛排大餐的人掀开盖子发现里面竟然是蔬菜,这种心情你应该能懂的。 “……1。” “碰!” 足球砸破了窗子,毛利小五郎开窗怒骂闯祸的柯南。 “叔叔,赛马怎么样?” “都是你啊所以我输了!!” 喂,这也太侮辱我智商了!就算不知道的人看来也很可疑好吧,哪有踩着点的,明显是有问题! 但是让我惊愕的是其他人等竟然都认同这是个巧合?我们组织是不是应该在招人之前先测试一下平均智商? “干掉他,还有那个小孩。” “等一下,没有证据,而且他跟警察交往很深,万一被察觉——” 我的枪指向贝尔摩德。 “你太多事了,难道说你也是同党?” 不要告诉我,续雪莉之后,我再度被同一个小鬼挖了墙角!这个世界是幼童向吗混蛋! “是又怎么样?” 我听不出她是因为我的怀疑故意赌气,还是的确跟小学生有一腿所以紧张的很。 “没关系,只要调查这上面的指纹,查一下那个侦探身边的人……” “砰!” 我手中的监听器被击碎。 拿起枪借用瞄准器,我看到了我等待已久的主菜。 “砰!” “砰!!” 我的子弹击穿了他的帽子——可惜我错估了他那颗脑袋的真正长度;他的子弹击碎我的瞄准器。 “砰砰!!” 我使用没有瞄准器的枪再度朝他开了两枪,他也开枪了,子弹击中我的肩膀。 “哼,是 FBI的埋伏,撤退。” 我敢肯定他伤的比我重,因为他没有继续追击。 真是可惜,如果不是有身边这些累赘在,我完全可以跟他好好玩一场。 在车上,这帮智商明显残缺的家伙认为FBI利用毛利侦探做诱饵捉拿我们,当然多半是因为贝尔摩德的引导。真是蠢女人,她这样做难道没想过将来真相被揭穿时,她会有多么可疑吗? “那么大哥,基尔已经落入FBI手里了?” “基尔不会那么容易出卖我们,我会想办法把她弄出来。” 当年她可是为了留下干掉自己的父亲,到了这一步,为了见到BOSS,哪怕是要她杀光FBI她也绝对乐意。 “而且,我不相信毛利小五郎是无辜的。” 今天我见识到他天杀的超级运气了,实在好的有点离谱,太赶巧了。以至于我甚至产生怀疑,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清楚的男人,是不是什么都清楚,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就像他的女儿。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不知道的那个女孩子。 他们的确是父女,我如此相信。 ☆、宿敌和情敌 听到伏特加又一次说不好意思大哥我们还没找到基尔在哪里,我就有想摁着他的头冲击地板的冲动。你们到底是要有多无能,知道那辆摩托车跟基尔一起失踪,还联想不到可能有车祸,赶快去彻查一下周围的医院再说啊嗯? “波本,我有些担忧组织人员的平均素质。” 接通联络之后,我忍不住吐槽。 “哎呀现在才发现吗GIN,真难为你跟贝尔摩德和这些粗线条的家伙们一起行动到现在。”波本一向嘴下不留情,“地点已经找到了,问题是什么时候行动。” 我想了想:“基尔醒来了吗?” “还没有。” “那就再等等。” “怎么,你怀疑她?我还以为你对她非常欣赏呢。” “哼,是她的行动太不自然了。为了从敌人逼供中逃脱,几乎咬下对方手腕的野兽,会因为一件小事去找侦探毛利小五郎?给我一个能说得通的解释。” “嘛嘛,你还是疑心这么大。那么其他人呢,不用继续追查?” “继续盯着。”否则这货又要把精力花在乱七八糟的事上,“FBI这么清楚我们的行踪,绝不是巧合。找到叛徒,挖出他们的据点,我要彻底铲平他们。” “……知道了。” 波本心有戚戚,即便面对FBI比起躲藏更乐意出击,琴酒这种冷酷的疯狂性格最让他戒惧。 “还有,毛利小五郎身边最近怎样?有一直在盯着吗?” “啊,这个抱歉了,虽然看似放松了戒备,但是贝尔摩德警告过我不要靠近,说可能那个侦探可能是FBI的诱饵,过一段时间再接近探查。” 又是贝尔摩德。我现在非常肯定续雪莉之后,工藤新一再度成功的挖角了。 挂断联络,我决定自己去看看情况。结果得知才过了这么一小段时间,万年小学生还生怕闲着没事干又克死了好几个人这件事,我森森的芥末了。 到底要跟死神有怎样的交情,才能这么分秒必争的创造案件让他破啊混蛋! 而且那个跟基尔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六的小鬼是在搞什么,波本从远处监视了半天就一点都没看出问题?我实在为自己所在组织的总体人员脑力森森捉急啊!雷一跳槽这恐怕不止低了一两个百分点吧! 我恼怒的再度打电话跟波本吐槽这件事,波本连忙解释他已经查过那个小鬼,血型跟基尔完全不一样。 ……医学什么的我很苦手,因为一向都是雪莉操心。但是一般常识就算血型不同肯定不是一个父母生的吧? 带着犹疑的心情,我给那个自称本堂瑛祐的男孩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杀了他父亲,取代他姐姐的女人就在某所医院,被FBI监视。具体地点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人知道。想必看了这则信息,这小鬼能替我引开一部分万年小学生的注意力。 贝尔摩德很快也带来消息,她从一个小鬼那里当听到了,基尔在某个医院里。那小鬼突然横穿马路,基尔为了躲避他才出了车祸。于是贝尔摩德跟伏特加立即行动,潜入医院刺探情报。 “大哥,已经确定基尔就在那所医院。” 我碾灭烟头。 “再派一个人潜入。” “……?” “派一个不太机灵的,让他去调查。他的任务就是——找到基尔的病房之后,暴露自己。” 没错,伏特加被发现的话太危险了,得放一个看起来像是我们奸细的诱饵进去吸引注意力。 “医院,哼,让那些家伙的注意力分散太简单了,多制造一些事故,让大量的伤者进入医院便可以。再放两颗炸弹进去,他们不得不做出行动。” “大哥,您真不愧是坏人中的坏人!” 找死么死小子,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 按耐住一枪崩掉伏特加的冲动,我联络其他人开始准备行动。 之后基尔成功的被弄出来,我刚想松口气,就见FBI所开的那辆车自己爆炸了。 “那笨蛋竟然把炸弹直接放车上?” 听到香堤这么说,我真心想将她爆头。这样的脑袋留在还干什么,和没有到底区别何在啊!炸弹设定的爆炸时间明明是在这之前的好哇,你是说这帮FBI小心拆掉炸弹再带着它跟嫌疑犯一起参加枪战?世界防爆队伍都会为你们的智商气死啊! “我们快闪人吧,GIN!” 看着自认为掩盖很完美的基尔,我内心非常郁闷。 虽说现在不是她死的时候,但是她也跟她老爹的程度差太多了!真是该死的可惜啊,为了这样一个小孩牺牲自己,那个大叔可是我一生中罕有的好敌手。 “不大对头。” 我说。 不仅基尔,其他人的脸色也一变。 “这不是赤井秀一的作风。太疏忽了。” “GIN?你的意思是……” 大伙怀疑的目光已经扫向基尔。 “检查一下基尔身上有没有追踪器跟窃听器。” “找到了!”香堤动作很快,从基尔的衣服里摘掉了东西。 对,这才是赤井秀一的作风。总是做两手准备,来逃避我的怀疑。 “原来是想让我们救出基尔后探查我们的据点!”其他人惊讶加恼火。 “能听到吧,雷。还有你的合作者。” 我拿起窃听器冷笑。 “想不到CIA会跟FBI联合呢。” 【——!!!】 在某处窃听的雷跟柯南脸色大变,为什么琴酒会知道这次事件有CIA参与!要知道,这一次唯一参与的CIA只有——代号基尔的的本堂一个! “我可不会认错CIA的风格。毕竟交战过这么多次。” 是的,用炸弹毁尸灭迹是CIA的风格。FBI只是想抓捕我们,CIA一旦行动,就是战争。无论间谍也好,爆炸也好,哪怕真正杀人灭口的对象是家人也无妨,这就是 CIA——他们跟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主人不同。 “而且这款窃听器,你也跟雷联合了吗,带走雪莉的侦探。” 【——!!】 “听着,这只是开始。我会把你们找出来,一个一个干掉。雪莉就先劳烦你照看了,我会将你留在最后的,侦探。” 说完,我捏碎窃听器,转身离去。 躲在车里的柯南跟雷此时已经一身冷汗。 “被识破了啊。”柯南苦笑。 “不,他们似乎还没有怀疑水無怜奈。只要不主动联络她就是安全的。”雷安慰道,“而且以琴酒的骄傲,就算知道可疑,除非真正有确凿证据,他是不会动手的。” 柯南惊讶:“你还真了解他啊!” 雷笑了:“我们两个曾经是搭档。” 其实很早就怀疑了吧,自第一次拳脚比试之后。自己不小心使出来军方陆战队的招式,被GIN识破。不过参军经历不能说明什么,很多战场上下来的战士成为恶人的雇佣兵。 让琴酒怀疑的,是雷的本质。对于这一点琴酒非常敏锐,他察觉雷不属于黑暗的部分,对此深深的戒备疑惑。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在那此任务中,琴酒还是拖着重伤的身体将他救出来。 他就是这样一个极端的男人。当认为你没有用的时候能轻易杀死;认为你有价值的时候,他情愿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 “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他一定会先杀了我,最后才轮到其他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偏爱你嘛,说了要把你放到最后才杀。” 雷这样安慰柯南。 ……话说这根本不是安慰!而且用类似嫉妒的微妙口吻说出来算闹哪样!!柯南真想搞清楚FBI的神经是什么构造。 ☆、再遇ANGEL 基尔的回归太过顺利了,最让人疑惑的地方就是赤井秀一躲在暗处,连一下头都没露。 不是我自吹自擂,FBI早该有自觉,目前除了他之外无人是我敌手。括号,有衰神外挂的万年小学生不算在内,那货的存在本身就不科学。 对这点,基尔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还狠狠吐槽了一把组织对她严密的监视行为。我告诉她,想换回信任只有一个办法,杀掉赤井秀一。 当然了,这对她是个不可能任务,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试探。如果她输了,我就将她从死亡的边缘上救回来;如果她成功了——那么是真真正正砸实在她的间谍身份。 “等一下,GIN,那个人连你都觉得棘手,刚刚从 FBI脱身的我又该如何解决掉他?我连靠近一点都很危险啊!” “哼,放心好了。我会切实保证你能顺利完成任务。”因为现在还未轮到你啊。 “可是——” “没有可是。” 我的枪顶着她的脑袋。 “现在,马上。FBI的人正专注一个杀人事件,没有多余的心思分出来。你将赤井秀一约出来,就说有重要的情报告诉他。”我露出一个凶狠的笑容,“其余的什么都不用说。” “可是毫无理由的叫他出来,他不会怀疑是陷阱吗?我还是告诉他说,我被组织怀疑所以想脱离……” 我的枪顶在她的头颅上。 “别说多余的废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基尔流下冷汗。完全按照他所说的复述,也有可能让赤井秀一误以为是CIA与自己接头,真的不做任何防备。假如琴酒是故意这样做的话就太恐怖了! 赤井秀一果然答应过来,就算知道是陷阱他也会往里跳,为了保住基尔的命他只能这么做。 “接下来怎么做?”基尔问我。 我收起枪,看向她。 “接下来,要问你。” “……?” “有两个方案,第一个,你独自去见赤井秀一,然后趁他不备杀了他。只有你一个人他不会有多大警惕,但是危险系数也不低,毕竟那男的可不是一般的难缠。” 如果是其他人而非CIA的话,就算是临死前一刻他都会咬断敌人的喉咙吧! “第二个,就是你约他在隧道里见面,我来杀他。虽说对于我他会十二分戒备,但是毕竟比起你动手更有胜算。综合起来,两种方案成功的几率相近,你选一个。” 基尔顿时流下冷汗,这样□□的试探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究竟哪个选择更能让琴酒信服,她心里没有底。 “我选第一个。琴酒你跟其他人在附近的话,万一我失败,你们也能补救。” 基尔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点头,表示接受了提议。 后续发展果然如我所料,为了继续CIA的任务,基尔不惜牺牲雷来完成任务。不过,我所指的的那男人可不是乖乖就范的类型,他的过于配合让我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义。 在基尔枪击了赤井秀一,并在车上放了定时炸弹之时,我不假思索的开枪射击了炸弹。基尔连忙跳起躲过爆炸余波,就连坐在车里的贝尔摩德也不禁侧目。 “你在做什么,GIN?”差点连基尔也炸死了! “哼,当然是确保老鼠没有机会逃脱。定时炸弹爆炸还有一点时间,只要有一秒钟机会那男人绝不会错过。” 当然是为了降低一些游戏的难度啊,让专门挖我墙角的情敌跟我的宿敌组队,那后面的日子我还有的活么!这一手就算杀不了如同小强一般顽强的赤井秀一,也能让他必须隐姓埋名一段时间,跟万年小学生保持距离。 棒打狗男男(?!)后我心情愉快,贝尔摩德又专门跑去确认了下情况——最起码,FBI认为赤井秀一死掉了。听到这个消息贝尔摩德似乎也心情很愉快,这样说来以前雷就跟她老是为小事对上头,大概世上真有八字不合这一说。 “太好了大哥,基尔成功完成了任务。”伏特加松口气,他似乎对基尔挺上心的。 “哼,你真的以为赤井秀一就这么死了?”我冷笑。 “……那么基尔她真的背叛了组织?”伏特加惊愕。 “不是怀疑她的忠诚,我怀疑的是赤井秀一的生命力。他可是一个停止了呼吸都能再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男人,区区爆炸对他而言只是小意思。” “可是我们明明看着他□□掉,大哥还出了手,这样都能逃掉吗?又不是变魔术!” 伏特加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是啊,魔术,我怎么没想到?潜意识认为怪盗基德是个贼,不可能跟警方合作可是太愚蠢了。作为玩家,面对 BOSS时候组队刷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哼,不会就这样算了,赤井秀一,还有那位‘魔术师’。 **** 赤井秀一蛰伏之后,我这边办事方便了很多。在短短几个月就提前完成了计划中的任务,让我腾出休息时间。鉴于上次的经验教训,我决定不出远门,宅在家里最安全!于是我一连宅了好几天,直到身体一动骨节就嘎吱作响,这才不得不走到外面去溜达一下。 刚一出门,就碰到了异常情况。我毫不犹豫拉开发呆的某人,朝远处的持枪人一刀甩过去——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掏枪这么没常识的事我当然不会做。 没能干掉那家伙有些可惜,我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女孩,有些无奈。 “你又惹上什么事。” 跟万年小学生呆久果然会传染霉运吗? “咦?啊,对不起,先生。其实我……因为一些事,失去了一些记忆。” 我愣愣的看着她,感觉一个棒槌一下子砸到我脑袋上似的。很快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恼怒的挥去刚才缠绕心中的感觉。 “哼,真想不到连我都忘记了。” 我装作我们很熟的模样蹲下,看着她。 “我送你的耳钉明明还带着。” “……!!这么说,你一定是——新一酱?” 我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 “大家都说,我有一个叫新一的男友。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是吗。”我嘴角抽搐,因为不是一个人啊笨丫头!! “但是,果然如我所料,是个优秀的人。” 她展露笑颜,毫不做作。 我想,我遇到了跟贝尔摩德相同的烦恼。 当黑色的恶魔,无意中遭遇纯真的天使该怎么办? “我不是工藤新一。” 虽然冒充他可能也挺有趣。 “但是,如果你喊我的名字,我会到你身边。” 所以,你如果忘记,我便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要太逞强,傻女孩。” 我揉揉她的头发说道。 女孩的眼泪突兀的流落,大颗大颗掉下来,像是碎掉的玻璃珠。 真拿她没办法,为什么偏偏是工藤新一的女人呢?这个世界的好女人都被中二挖角了吗?我内心长叹。 ☆、【剧场】暗杀者的悲剧 事实证明,挖别人墙角是会遭报应的!工藤新一就是个活生生的案例,我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女友正把我当昔日好友一起散步,就感无比满足跟愉悦。 “说说你的事情好吗,说不定我会想起来什么。” 毛利兰这样问我,在我拒绝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后,她就开始变着方法套我话。 我没有放慢脚步,转头扫一眼公园喷出的泉水,没看到之前跟踪这姑娘想要下手的蠢货。 “我?我的过去……” 我几乎没有思考的随意回答。 “全部是战争。” “战争?” “是的,过去,现在跟未来,一直都在不停的战争。” 是的,对我而言不是单纯的杀与被杀,而是一次次的投身战争。 “那么你的家人呢?”她问。 “我没有家人。” “对不起。” “……别为跟自己无关的事道歉,那让人觉得很不爽。” 说着我拿出烟,却被女孩麻利的从我手中抽掉了。看着她如同看孩子一般不赞同的看着我,我也只能没辙的放弃这根烟卷。 “那么,你有重要的人,还有想去的地方吗?”她问。 “没有。” 从前大概有吧,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问。 “不记得了。” “你……心情不大好?是我麻烦到你了吗?对不起。” 我的确心情不大好,这妮子,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吗?若是其他什么人伪装成她熟人,恐怕也会把她骗得团团转,连命送掉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看向她。 “当初接近你,是为了要杀你重要之人,因为他夺走了我重要之人。” “但是你没有这么做。”天晓得她为什么这么认真又肯定。 “嗯,因为我放弃了。不是我的终究不该勉强。” “说谎。”该死的为什么她这么直白又肯定。 “你到底想怎样?”我有些无奈。 “是你到底想怎样才对,你所做的所说的都自相矛盾。想伤害我的人,是不会说‘无论何时呼唤都会到你身边’这样的话。而且,我觉得你也不像轻易会放弃的类型。” 毛利兰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酒,热辣又沉重。似乎蕴藏着很深的什么感情,却又按耐着不让人知道,只有默默的悲哀浓郁到无法忽视的程度。 看着执着的女孩,我知道得不到答她不会轻言放弃。算了,反正告诉她也无关紧要。 “我不想放弃,但是没有办法,我已经死了。”我这样说。 “……?可是你明明还活着?”她不能理解。 “不,我已经死了。” 我低下头,让自己银色的头发与她的脸相当贴近。 “在一次战争中我已经死了,有人用某种方法让我身上的时间停止,但死亡这件事实没能改变。我是活动的亡者,只有过去,没有未来。所以就算我再不舍,有些东西依然无法抓住。” 她看着我,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对未知事物不能理解的惊讶。 “我的眼里只有两种事物,应该杀死的危险之物,跟不用杀死的无用之物。女孩,你是第一种。” “可是你没有那么做。” “……” “所以我是很有用的,对吗?就好像是很重要的人一样。” “…………”等下,她是要有多奇葩的思维才能联想到这地方上! “谢谢。” 不要对刚才说要杀你的家伙道谢!! 跟她对话我总觉得寿命缩减,结果竟然是我落荒而逃了。真让人难以想象,我,GIN,竟然被一个女高中生几句话说的落荒而逃,这真是本年度最尴尬的笑话! 我干掉了那个打她主意的笨蛋凶手,这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大概工藤新一会怀疑是谁动手的,但是打死他肯定都想不到我的头上。 真是糟糕,我想,自己的情绪或者失了控。 找个机会取回交给那女孩的珍珠耳钉吧,从一开始跟她搭上线就是一个愚蠢的错误。 “贝尔摩德,你曾说过天使对你微笑过。” 我给那黑魔女去了个电话。我想,她大概又惊又疑,搞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我这样说的。 “啊,有吗,记不清了……” 果然她狡猾的想要圆场过去。 “但是见到天使,只有死亡的时候吧;我们这样的人能去的明明只有地狱。” “你说的没错,GIN,或许是这样。不过,天使是存在的,就像我们我们这的恶棍存在。”她笑着回答,“所以活着见到天使也不奇怪吧,就算是幻觉也罢。” 这样软弱的回答可不像她。有种这样想法的她会死的很快。 “你错了,对我们而言,天使并不存在。就算你看到了那种幻影,也必须杀掉那个幻影,除非你想因它死去。” 说罢,我挂掉电话。 我猜贝尔摩德又要疑神疑鬼,提心吊胆一段时间了。 她一定想不到,我跟她见到了同一个天使,是的,打死她都不会相信我这死硬派的家伙承认的确有天使存在。 只不过,我不能沉迷于幻影。我知道,在该戒掉的时候戒掉。我想杀了她,但是又觉得自己做不到,所以才苦恼又徘徊。像个青少年般这样犹豫又多愁善感,似乎是上辈子才有的事。 ……归根结底,都是万年小学生的错! 如果他没有挖我墙角,撬走我女友,我也不会想着打他女人的主意! 都是先NTR别人女人的混蛋的错! 我毫不犹豫的将这笔令我丢脸的帐记在工藤新一的头上去。 万年小学生矮挫侦探,下一次交手的时候定要你好好尝受我现在苦恼的百倍! 远在他方的工藤新一也就是名侦探柯南狠狠打了个喷嚏,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刚与被NTR的命运擦肩而过,还在苦恼时谁干掉杀人凶手,同时庆幸毛利兰受到杀人现场的冲击恢复记忆。 “兰姐,有没有看到是谁做的?” 柯南紧张追问。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毛利兰转过身,泪水从自己的右眼之中滑下。 为什么? 我……不知道。 ☆、【剧场】再会的预兆 琴酒以为,失去记忆那段时间的事毛利兰全都会忘记。 但事实正相反,兰恢复的不仅是记忆,还有更久以前发生过的事。 是的,那一天,下着雨。 在那一天,她清楚的意识到了两个男人不同的意识,以及他们所选择的未来是怎样的路。 【跟杀人不同,救人还需要什么理由?】 将自己怀疑的心所救赎,有着崇高精神的工藤新一,还有…… 【哼,还以为不得不动手杀了你,贝尔摩德。】 与其截然相反,正如对应的现实残酷一般的男人。与侦探相反的职业,以罪恶为生的犯罪者!一生都在战争之中,至死都在屠杀的……杀人凶手。 “小兰姐姐,有没有看到是谁做的?” 【我的眼里只有两种事物,应该杀死的危险之物,跟不用杀死的无用之物。女孩,你是第一种。】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雷不是你的名字,我不知道。 你只会夺走人性命这件事我不知道。 说什么自己已经死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该怎么办新一?我该怎么办!你告诉过我,救人跟杀人不同,不需要理由。可是你没有说,遇到只懂得战斗的杀人者该怎么说?他为保护自己而杀人该怎么说?活着跟死了对他一样该怎么说,袒护他的我,又该怎么说? “新一……” 女孩呢喃着这个名字,如同信仰一样不肯忘记也不愿意放弃。 快回来吧,新一。这样苦闷的悲哀我受不了,这样疼痛的罪恶我难以忍受,你总是那么聪明,思考那么快,如果有你在我不用这样怀疑自己……新一,你快回来,求求你,求求你。 **** 烦心事总是接踵而来,我接到了伏特加的报告,说找到疑似那个女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是的,那个早已被我忘记的女人,雪莉的姐姐。 恐怕除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在我枪击她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从何而来。 【拜托你了,GIN,让她离开吧……利用我的死。】 哼,真是天真到恐怖的女人,信任我这样的家伙没问题吗?万一我只是利用她呢——虽然从结果来看的确是在利用她没错。 【拜托你了,小侦探。】 ……既然如此就不要同时委托工藤新一!无论我俩谁是备胎都会让我觉得不爽! 我掐灭手中的烟,伏特加立马机灵带路。很快我们到了,对我来说是‘回到了’那女人——雪莉的姐姐所租住的地方之一。啊,真是糟糕,明明是让我无比怨念的女人,我却已经忘记她名字是什么了。 “大哥,没有找到东西。” 伏特加有点失望的告知我,一边说着还一边继续翻找。 我躺靠在沙发上,悠闲的再度点起一支烟。现在还是不要告诉他这里有用的东西早被我上次光顾的时候顺便卷走了比较好。 “铃……铃……” 电话铃响起,伏特加惊讶,伸手想去接听,被我制止。 “姐姐。是我,我现在很好……” 谈话约两三分钟,她挂断了电话。 真是愚蠢的女人啊,早都知道她姐姐死了,还一次次的打电话来,只是为听答录机里的声音。 “哼,女人就是女人。” 总是办蠢事,动不动犯傻。 不知道怎的,我想起了那名歌手。 我一开始只是喜欢听她的歌声,她有着拉美人的血统,很懂得如何掌握节奏感。 后来是怎么跟她睡一起的忘记了,我明明是个最讨厌沉迷于□□的人,却一次又一次与她相拥而眠。 后来?后来她死在她家里了。脑袋正中挨了一枪,这可是懂行的人干的,手法干净利落到我想装作不知道都觉得胃部抽搐。 我还记得上一次我见到她还活着的时候,是个早上。她做好了早餐,站在厨房前微微回头,对我笑着说,GIN,我想要一个孩子。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回答。 我没想到那个魔女有胆子在我的范围里安装监听器,更没料到她被那句无心之语刺激到。毕竟对于时间已经停止的我们来说,这是再渴望都无法得到的事。 我也没有就这件事追问贝尔摩德。 我那时候只是在想,女人就是女人,无论是魔女还是歌手都一样,女人的本质从未改变过。 “真是愚蠢的女人啊,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还用天真的谎言欺骗自己,情不自禁的做蠢事。” “大哥……” “准备好追踪装置,相信她很快会再打回来。只要没被她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她就会一直继续这个愚蠢的习惯。” “好的,大哥!” 正如我所料想,很快雪莉再度打过来电话,而且还说参加了什么活动,要去双塔摩天大厦。 “啊,真是一举两得。” 有时候事情巧得有些不可思议,真好我们要去那里‘处理一些事’,真是上天安排我跟雪莉再会的机会。 “伏特加,你觉得红色怎样,作为欢迎的答谢。” 鲜红的玫瑰,最适合雪莉的花儿如果铺洒在地上,一定跟她相称极了。 伏特加看着我打个冷颤,仿佛我化身成了鬼畜。 ……现在解释说他肯定理解错了什么,是不是会越描越黑啊? “算了,那件事调查的如何?” “还没找到赤井秀一的任何消息,他应该的确死了,大哥。” “哼,希望如此。” 你是想被我K一顿吗,伏特加,你是说跟我实力相当的家伙,会被基尔干掉? 我深深为组织成员的脑洞如何填补这件事忧虑。下次还是多挖角一些基因开发人员成为成员吧,我觉得这是本质上的问题,得从根本治。 ☆、【剧场】杀不死的天使 非常赶巧,我们要销毁的资料也在那边,所以顺便在他们聚会的时候将电脑、电机室跟发电室安装好炸弹,这样可以将入侵过组织的主机也报销掉。 “这样一来雪莉她只能从观光电梯下来,从对面大厦狙击再合适不过,不愧是大哥!” 面对伏特加的称赞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我说,你就没想过其实我把它弄成恐怖事件把这帮人全部炸死其实更方便?这么舍近求远肯定有问题你怎么都想不到啊!你是装的吧告诉我是装的! 忍住抽一顿这脑残小弟的冲动,我走下车单独行动。 其实,说不定我是害怕了。 那个万年小学生,他的青梅竹马,还有雪莉……他们的存在让我感到害怕。 必须停止这种无聊的忧虑,我下定了决心,所以我要在此时此地将自己的烦恼截断。 其实我也没想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按照潜意识的直觉这样干了。我必须…… 给自己的枪上好子弹,我走入楼层之中。 **** 当我站在火焰中,看着身上捆着消防水管的女人抱着小孩玩蹦极时,内心忍不住一阵抽搐。 死神小学生,为什么每次我以为能让你好看的时候,总有主角光环照耀你啊! 还有毛利兰,你以为这是蹦极的好场所吗,一个长度估计不对恐怕你的血肉之躯就撞在钢筋水泥墙上了! 这一幅妈妈带着孩子(?!)去殉情(!!)的模样是闹哪样啊闹哪样! “你不害怕吗,兰姐姐?” “害怕啊,但是柯南君跟我在一起,而且,我要活着等新一回来。” 看着两人在我眼前含情脉脉生离死别,我实在忍不住自己以手掩面的冲动。都已经是几头身小鬼了就别玩什么007浪漫,视觉杀伤力有够大的有没有!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一起‘殉情’了。很遗憾的是他们用来殉情的消防水管也着了火。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踩灭了上面的火苗。 罢了,早知道那万年小学生暂时死不了。下次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好了。 **** 我没有用多久就找到了雪莉,麻烦的是她跟一帮小鬼在一起。真是烦人啊,别说是说话了,就连靠近都会引起麻烦。 ……等一下,这样我不就像是有萝莉控倾向的怪蜀黍么! 隐藏在暗处的我无比纠结。 不一会儿,柯南小鬼就跑来了,PK了凶手不说,连我之前干掉的那个叫原的家伙的事都扯出来。让我森森感受到了主角光环果然给我们这种反派造成的压力很大。 终于,两人的手表电筒都没电了,他们两个分开,只有雪莉一个人坐在吧台前等待。 我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雪莉转头看向我,浑身一震,接着她蜷缩着身体颤抖不已。 我咬了下烟头,说实话,我的心情不太愉快。 热烈的重逢应该是惊喜的表情吧,这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是在闹哪样啊闹哪样! “不舒服吗,女孩。” 我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别碰她!” 这时候我看到柯南小鬼用手表瞄准我威胁道。 话说直接出手比较好吧喂,这样一来我不就知道你的手表是武器了?此时我真心觉得为我自己的未来忧心——就连死神小学生跟小学生混久了都智力退化,我继续跟组织的人一起智商平均真的没问题么? “你这小鬼——” 我刚要说什么,雪莉突然按住我的手腕,自己站起来。 “我没事,柯南。这位大叔看我不舒服才问我怎么了。” 大叔!!! 我感觉自己背后被无形的箭头戳中! 柯南秒懂,忽悠人是吗! “是这样啊谢谢你大叔!!” 被原高中生叫我大叔,我鸭梨不是一般大!! “大叔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跟我们一样被困住了?”一个作死的小鬼跑过来问。 “大叔你真笨,动作不快点。” 大叔个鬼啊大叔!! “看来大叔要跟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待救援了。” “不好意思啊我可不准备干等着,这里马上也要变成火海了呢。” 我话音一路,柯南果然迅速查看,发现餐桌下面四处安着定时炸弹。顿时他以看神经病的目光看我,不好意思就算你是主角我也没想着跟你同归于尽来着。 “那么大叔你有逃走的方法?” 作死啊小胖子,看我不整死你们。 “哼,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小鬼。” 看着小鬼们一副想扁我一顿,却被柯南跟雪莉拼死拦住的模样,我心情愉悦。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这边有辆跑车,我们用这个……” 心肝肺跟着倒计时一起走的柯南终于忍不住,说出他准备借用爆炸来高空飞跃的计划。 “大叔,你也一起来!你会开车吧!” 我嘴角抽搐,你真的能得小金人了工藤新一,还真有胆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我搭话啊。 “用不着,我留在这里。” “啊?” “我在找人,在找到她之前,还不准备走。” “咦?大叔你找谁我们帮你!”小鬼们很积极,柯南跟雪莉则是一副‘不会吧’的模样。 “放心吧,在找到那女人之前,我是不会轻易下地狱的。” 我冲他们摆摆手,离开了这一层。 下面一层已经被火舌吞噬,但是火焰冰没有给我带来痛觉。我从袖子里拉出钢丝捆在窗口,然后沿窗子跳出去。 原来火焰中蹦极是这种感觉啊,如果说我只是想尝试一下而已,恐怕认识我的人都要惊得下巴掉了。 我进入没有火焰的楼层,走下楼。回到车上才发现原来鞋子的底部都已融化掉。 “大哥!刚才有辆车从着火的楼飞过去,逃出来的是几个小孩和一个老人。看来那女的这次没有来?” 伏特加连忙向我汇报。 我实在是连吐槽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有几个小孩跟一个昏迷的老人就靠着一辆车脱逃这么不科学的事,怎么想都有问题吧!一点怀疑都没有,我们组织的成员果然需要接受基础教育吗? “伏特加,你数学怎样?” “啊?一般吧,大哥。” “要从大厦飞跃过去,那辆车的时速至少120-130公里,在那么小的地方车速最多50公里左右。也就是说他们借用了爆炸的气流。不仅需要精确的读秒,更需要把握好冲出去的时间。你觉得一般的小鬼能做到吗?” “大哥的意思是……他们难道是超级小学生?” “……”别拦着我,我要把这家伙的脑回路全部重新修理一遍! “只是巧合吧,GIN,你小时候不也聪明的不像个小孩。” 贝尔摩德,为嘛这货在这里!在我试图提高手下智商的时候,她又来踩低吗!! “都烧伤了,啧,为了见一个叛徒用得着做到这种程度?GIN,你对那种茶色的小猫——” “少罗嗦,任务罢了。” 你不懂的。 本来我想动手的,可是最终还是…… 【我要……活着等新一回来。】 愚蠢的天使。 我大概,无法杀掉你。 ☆、活动的亡魂 尽管伏特加总是说:不愧是大哥真是有够坏的什么的,我总是自认为自己是个还算不错的家伙。 没错,相比起某些人来说,我还是很有下限的。 “哼,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问着电话里真正坏心眼的家伙。 “啊,啊。琴酒也不相信那家伙死了是吧?我只要装作那家伙的模样出去绕两圈,可疑的杂鱼说不定就会靠过来哦~~” 我内心冷笑,他还是太小看赤井秀一了,以那伙子的性格就算真活着也会瞒着所有人,作为一个亡灵行动。这种行为是抓不到他任何把柄的,但是—— “对于抓到赤井我不抱太大希望,但是说到杂鱼……你觉得,基尔故意将赤井放走的可能性有多大?” “哎,这要问我吧,GIN?”波本的声音带着一点戏谑,“不管是不是故意放走,任务没有完成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没错,以我的一向作风来说,只要没完成任务就是死刑。 “但是波本,最近我很担心组织的平均智商问题。作为硕果仅存的几个还算能够交流的人员,我不希望因为无谓的误会牺牲掉她。” “……这一点上我实在无法反驳啊,就算是玩笑,哈哈哈。” “那么实验一下吧,将你的计划跟我的合并。” “NO PROBLEM,相信能看到良好的效果呢,GIN。” **** 于是计划进行还算顺利,波本装作赤井的模样去绕了两圈,很快吸引到FBI的注意力。从他们的表现来看,就算赤井秀一活着,也还没有主动跟他们联络。 于是我安排基安蒂作为狙击手,守在‘传说中赤井’出现的百货公司门口,内心隐隐期待波本玩脱了被爆头的情景(喂!) “听说有疑似赤井的男人出现在百货公司,如果他不是鬼魂的话……” 我将枪上膛,指向车中领座的基尔。 “……就让你变成鬼魂。” 在压力下基尔表现非常优秀,一副嘲讽我死对头死了不甘寂寞的口吻,反倒是坐在前排的伏特加紧张的汗流浃背。他知道,惹我生气的话倒霉的可不止是基尔了,还有他自己。 “不好了,大哥,听说好像里面出了问题……警察在那边,还有机动队跟防爆物处理班的人进去了。” 我的额头上也滑下一滴汗。 别告诉我,那个行走的死神,该死的衰鬼工藤新一也在里面! 我的预感灵验了,果然里面出了问题;有人放了爆炸物在里面,万年小学生等若干人也困在其中。 “没关系,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而且我产生一种奇妙预感,说不定还真在里面啊,赤井秀一。 但是这样一来波本反倒成了靶子,一旦发现有人冒充自己出现,赤井秀一反而会龟缩起来,不再用原先的形象活动。 “喂,你说他知道这件事吗?”基尔问我,“听说波本在追查雪莉。” 我的额头上再度滑下一滴汗,这算什么,女人的直觉吗?话说基尔的确在‘直觉’这方面继承她老爹的优秀血统啊。 “哼,谁知道。那家伙跟贝尔摩德一样是神秘主义,我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而且波本很讨厌赤井,比大哥还讨厌……”伏特加补充。 其实这可是一个很糟糕的误会,不知怎的组织里的人都觉得我特别讨厌赤井秀一……是因为从前老跟他PK得一身血的缘故吗?其实我们算还不错的搭档来着。 虽然我对于没能在他出逃时借机干掉他这件事很遗憾。 “波本那家伙很麻烦,他根本不相信赤井秀一死了,因为他坚信只有自己才能杀死赤井,这也难怪……” 因为,我也是这么觉得,哼。 “如果那男人真的是赤井,他大概会露出不屑的笑脸嘲弄我们。” 赤井秀一,他在里面的可能性多高? 这样的‘巧合’…… 我敲了敲通讯设备。 这样的话,波本的计划会毁的一塌糊涂。 赤井秀一本人会阻止那些认为赤井还活着的FBI接近假货。 也即是说,从中阻止的人就是跟赤井秀一相关的人。 “我要百货大楼中的监控录像,今天所有的,马上弄到手。” **** 最终,波本这狡猾的家伙发现了狙击枪,还很恶意的嘲讽了基安蒂一番。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狙击啊,那蠢材!】 他是这么在电话里嘲笑狙击手的。 当然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我在监视屏上找到了混乱的人群中,试图追踪伪赤井秀一,却被‘意外’绊倒的那个叫茱莉的FBI。 这算是反讽吗?那家伙的模样看起来与其像赤井,不如说更像波本……能够易容到以假乱真程度的家伙,除了贝尔摩德之外,也只有她的老师了。 “看来亡灵不止一个,很快会再见的样子啊,黑羽……盗一。” ☆、搭档 赤井秀一早在成为卧底之前,就听过琴酒这个名字。 不,应该说黑暗世界中的人,只要是做这行的,都多多少少听过这个代号。 没有过去的人,却在黑暗世界有着相当牢固的根基跟不错的口碑。佣兵、杀手、倒卖军火……什么任务他都接,什么样的人才他都收拢,跟他敌对的家伙没有活着的,成为他的‘伙伴’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这就是GIN,还有他背后的组织。 实际上,像赤井秀一这样年轻的FBI被派来执行潜入任务也是逼不得已,因为至今为止潜入那个组织的人都被察觉并残酷的杀死。 组织喜欢录用年轻人,尤其是没有太多背景的,大概这样的人从社会中抹除也是异常方便。 本来应该被派去的一个年轻人因一次偶然的机会,被媒体抓拍到,很大可能暴露了FBI的身份。那么紧急情况之下,他们只能让年龄相仿的赤井秀一顶上去——尽管他们也知道这样暴露的风险也不小。但是相对于初出茅庐的小子,赤井秀一的优势就是经验丰富,尤其是此类潜入任务,他从前就做过不下四次,至今任何一个身份都没有暴露。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赤井秀一,第一次见到黑衣组织的暗中操盘者,还是略微吃惊。 “哼,新人吗。” 淡金色长发的男人咬着烟,以非常凌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雷,请多指教。” 说出自己的代号,赤井秀一表示友好的伸出手,对方却没有接茬的意思。 “浪费时间的寒暄就不必了,虽说是新人,你在这个行当也做了相当久的时间,我想你的能力应该不错,可以直接上手吧。” 雷点点头,他知道琴酒所说的是——杀人的能力。 “那么就开始吧,与我一起行动,取回我们所需要的情报。” “地点是……” “俄罗斯。” 在了解第一个任务的大体情况后,雷才意识到自己被上司忽悠,掉入一个万年大坑——什么潜入一个神秘的组织,稍微有点规模罢了,不用太费心……擦!第一次行动就是去俄罗斯的军事基地里盗取情报的组织算什么‘有点规模’罢了!就算是FBI也没有这么嚣张的好吧!! 具体是什么情报,雷不大清楚。琴酒并没有告诉他很详细的情况,只是告诉他个大概。很快他们就潜入了俄罗斯,来到军方基地的附近。 雷的脑中迅速做出分析,看情况,只有他跟琴酒两个人行动。不大可能是单枪匹马进去盗取资料,更大的可能性是军方有黑衣组织的人,他们两个只是将情报带出来。看样子,对方应该是长期驻扎在军事基地里的人,不方便行动,只能协助从内部开个口子让他们进去,带回来有用的资料。 雷不清楚冒这么大风险带回来的会是什么资料,但是想一想从军方虎口拔牙,绝非简单了事的。 “那么我们什么时间进去?”雷询问。 “哼,是你进去。我在这里等。” 琴酒冷笑着看看表。 “现在时间是6:25,7:12的时候有一次换岗,你趁着这个时间潜入。在今天的太阳落下之前带着东西回到这里都算你的任务成功。” 雷不太想问如果没能在指定时间回来会是怎样的结果。 这可真是糟糕啊,雷默默的想,如果自己被抓,FBI这个身份反而会让他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也就是说,他的选择只有完成任务,或者死。 于是雷便使出十二分精力进行这个对他来说像是测试,跟送死也没两样的高难度任务。好消息是他争取完成了任务,不好的消息是……落日的时限已经太过接近。等他赶到会合地点的时候,太阳刚好没入地平线。 琴酒看了看表,有些嘲弄的笑了:“掐得很准啊,算你达成。” 很快雷知道了,其实这个‘算做完成’勉强的很。太阳落山之时这个区域已经全境封锁,而且每隔半小时都会有地毯式搜索,也就是说,他们在不惊动军方警报的情况下离开这里已经不可能了。 但是琴酒似乎觉得作为‘新人’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不错,这对赤井秀一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接下来发生的事,只能用战争来形容。琴酒完全是带着他直接杀出去的,弹药枪支都从敌人手中补给,两人一直杀出警戒圈外,之后又有两名安排好的替身伪装成他们的样子被军方射杀,这才算是结束了任务。 在回程的路上,雷才知道自己取回来的是怎样可怕的东西。 “军方的防御系统编写程式?!” 雷有点吃惊,琴酒的喜好、习惯都是很老派的样子,想不到竟然想要这种先进的高科技东西! “啊,这种东西美国愿意出不错的价钱收购,是笔相当不错的买卖。” 琴酒的笑容在雷看来,有着相当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怕流氓,就怕有文化的流氓。还有什么比懂得重视科技的死神更恐怖的?这家伙,比他所知道的还危险得多! 雷忍住没有将这件事上报给FBI,这大概是他出生入死多少年的直觉,这一次也的确救了他的命。果然他取回来的情报其实是个幌子——应该说他取回的是解压情报的密码口令,真正的情报在GIN那里——在他当初去执行任务的时候,GIN也行动了,从不同的途径取得真正的情报,并先他一步回到了会合地。 最让人后怕的是,自己取回的口令其实被做过手脚,如果被其他电脑读取的话会化作病毒,并将读取它的电脑位置自动发送出去,让黑衣组织的人知晓谁泄露了资料。 这次任务却让琴酒非常满意,他认可了雷的能力,在之后的几次大任务的时候选择跟雷组队完成。以琴酒的话来说,像雷这样不仅不拖累还能多少有点帮助的家伙太少了。 不过,这一切都从贝尔摩德的出现之后有所转变。 “GIN,我们之中大概有地鼠(特务)。”女人仅仅是打了一通电话。 “哼,知道了。”GIN这样回答。 自此之后,琴酒又开始神出鬼没。 那时候……距离雷身份暴露,三个月零二十二天。 在很久之后,赤井秀一恢复身份,知道一个叫工藤新一的小鬼化身正太后,还敢跟GIN对着干,不禁为其出生茅庐不怕虎的精神捏一把冷汗。 “雪莉就先劳烦你照看了,我会将你留在最后的,侦探。” 听到这话时,赤井秀一难得产生一种类似幸灾乐祸的怜悯。 初次照面就获得GIN如此重视真让人有那么点森森嫉妒啊,不过相信我,小侦探,你很快就知道那家伙不是开玩笑。 被他重点关照的家伙能活到最后,一定是有相当不错的运气。 ☆、欠抽的怪盗 我在是否干掉赤井秀一这件事上纠结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放弃。 毕竟就算我,也没有十全把握将他干掉,擅自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不如看看他下一步的打算,揪出其他可疑的人。我可不信他们FBI将所有的赌注都放在基尔一个CIA的身上。 但是让我产生疑惑的是另一件事——黑羽盗一,他真的死了吗? 就像是波本不能想象赤井秀一死掉一样,我也对杀死黑羽盗一这件事没有太大的真实感。毕竟,尸体也没见到,他只是在那次击杀之后‘失踪’罢了。 “贝尔摩德,那个药你手里还有吗?” 我还是忍不住打电话问了魔女。 “在说什么啊,GIN,最后的一个已经用在你身上,你自己也知道。” 我微微皱眉:“没事,只是再度确认一下。” 虽然对她的话我也没有全信,她本就是用谎言构成的女人。 “不过,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难道说……你看到了‘行走着的亡魂’了吗?” 女人的嘲弄没有引起我的笑意,毕竟这一点都不好笑。我跟贝尔摩德,都是行走着的亡魂,早该死去却依然活着的死者。 “你的那位老师似乎还活着。” 没有解释原因,就把它当作没有理由的直觉好了。 “啊,如果这样说来的话,可能性倒是很大。他可是一位技巧高超的魔术师,我也仅仅跟他从师不到一年而已,要说逃离死亡的方法,恐怕他都能装一火车还有余。” 说罢,贝尔摩德好奇起来,她并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跟黑羽盗一对上的。 “说来,你还从未提过当初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果断压断电话,无论是怎样的女人八卦起来都很烦人,尤其这可算我的黑历史。 当初,真是无比糟糕的遇见。 **** “这位女士,你的歌声太优美了,让我成为你的俘虏,可以有幸跟你共进晚餐吗?” 看着一个有着两撇胡子的男人站在眼前晃悠,我很有让他的脑袋从脖子上消失的冲动。 “谢谢您,但是……” 我的女伴有些尴尬的看向我,希望我为她解围。 “很遗憾,她今晚有约了。” “啊,这可真遗憾。” 他似乎这才发现我,摘下碍眼的礼帽,放在胸前微微鞠躬。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说罢他一扬手,手中的礼帽中崩裂开来,炸出无数鲜花跟彩条。 我下意识的去摸枪,在发现没有危险的时候又移开手。 但是,他似乎注意到了,微微的皱了下眉。 这男人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是我第一次跟他打照面,也因此记住了这个人。 “他是谁?”我问自己的女伴。 “啊,他是黑羽盗一,一位神奇的魔术师。” 我跟女伴离开,那位魔术师没有很不知趣的跟来。但是后来我发现,他比那更加可恶……应该说是该死的命运的巧合吗,我们在目的地碰到了。 黑之所的拍卖会,一般都是在月末的夜晚举行,没有请帖的人很难进入其中。 那里有组织想要的东西……应该说,我会到这里就是为了这样东西。 “又见面了,真是巧合。” 他冲我们笑了笑,就算带着遮住半边脸的面具,也遮挡不了他那八字胡。 这男人非常伶牙俐齿,几句话就把我的女伴逗得咯咯直笑,让人很想一枪嘣掉他。 “请问,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 果然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我冷冷的瞪向他,他也平静的回视我——让我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骨子里,他蔑视规则跟法律,有一种跟我一样的冷酷;但是仔细一看,却让人寻不出端倪,逮不到他的马脚。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让我与你们坐在一起……果然还是算了。” 在我凶狠的目光中,他举起双手退开。 现在想起来,这应该是他故意而为的,这样激怒我让我只想让他赶紧滚出视线,他就有机会在不被注意的情况下自由行动。如果他不来主动搭讪,被我发现了他也出现在这里,多半会疑惑并且格外关注他的行踪。 拍卖会开始,我对一开始的东西不感兴趣,跟女伴一起等着后面的东西出来。 然而,在拍卖会的途中,突然所有的灯都熄灭。 一束光打在舞台之上,半空之中竟然悬浮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西装,戴着白色的手套,如绅士一般优雅的笑着。 “LADIES AND GENTLEMAN, WELCOME!!(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 众人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以为这是现场表演之类的,主办人特意安排的情景,立即爆发热烈的掌声。 “很高兴参加这场隆重的展览,我要说的是——这次展出的‘猩红之星’我就如同预约所说,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看到他手中的暗红色宝石,我毫不犹豫的举枪射击,但是随着枪声响起之后,白色的人影消失在空气之中。 灯猛地亮起来,突然的光差让大部分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人们陷入一片混乱。 这家伙有个帮手操纵了电源,我很快意识到。那么在这一场混乱之中,他跟帮手最佳的回合地点是…… 我迅速来到供电室最近的后门,发现一个匆忙赶来的老人。他看到我出现在这里大吃一惊,没想到有人知道这条早废弃的密道——要知道我来之前也查过这里的布局,曾经使用过后来被封起来的‘隐藏道路’我也恰巧知道。 于是我很快控制了老人,守株待兔等待很快出现的男人。 “啊,抱歉!” 一位穿着长裙的女士看到我们在这里,惊慌失措的捂着嘴。 哼,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妄为啊。 我举起枪,指向眼前的女子扣动扳机,女人尖叫一声躲开,随即用惊讶的目光看向我。 掉落在地的,是刚才还如同胸花别再她胸前,已经碎裂的猩红之星。 没错,宝石是假的,知道是假的依然带出来,可见这家伙已经怀疑了。其实这里面有一些情报,但是比起落入他人手中,毁掉反而更好办。 我的枪口再度指向女人,女人惊慌失措的举起手。 “等、等一下,我什么都不知道!” “砰!” 我可不觉得能连着躲过我两枪的女人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没有风度。对女人都下手吗?” 女人实在受不了似的吐槽。 “你即将变成死人,跟性别有关吗?”我忍不住冷笑。 “哎,你这家伙,一点都不像男人。” 女人做出一个哀怨的表情。 “其实,我……” 她似乎不怕我开枪的样子,站起身。 我有些惊讶,反倒没行动,想看这家伙耍什么花招。 “没穿内裤哦!” 说着她掀开裙子! 我吓了一跳,就在这个空档突然爆发出烟雾布满了通道,我连忙跑过去,但是可惜已经太晚了,那家伙跟老人已经不见踪影。 “下次再见啦,纯情小哥~~” 空气中荡漾着那不知是男是女的货欠抽的声音。 “哼!” 我狠狠的捶了一拳墙壁。 下一次,我定要杀了你! ☆、水神的诅咒 贝尔摩德看了看表,她等的人还没有到。 那个人不喜欢迟到,所以,这个时间都没有出现,就是不准备来了。 算了,她也只是抱着一丝侥幸守株待兔,贝尔摩德有些失望的打了一个响指,引来酒吧前台的侍者。 “一杯马丁尼。” 从什么时候迷恋上了这种酒?品着酒的女人陷入了回忆。 大概,是差点丢了命的那一次。 **** “秘药?这种不着调的情报那一位怎么重视?” 伏特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哼,那要看提出这项情报的是谁了。” 琴酒冷笑,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早就听说那位对她宠爱有加,看来比起传说还过犹不及。” “你是说……”伏特加有些明白了。 说起宠爱,还有谁比得上组织中的名人——贝尔摩德呢! 出色的情报能力,高超的乔装技巧,惊人的任务完成率,最重要的是——她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女人。据说她呆在组织里的时间最为长久,却依然保持青春永驻一般的模样,尽管没人知道那是否是她的真实样貌。贝尔摩德,只要是她提出的情报,理所当然获得BOSS的重视。 “她汇报了这项情报之后就失踪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没有跟总部联络。她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埃及的法老金字塔附近,我想,我需要亲自走一趟。” 琴酒大致讲了一下情况,伏特加明了了,大哥这是准备动身过去,因而要将手边的事预先交代他一下。 于是琴酒觅着被贝尔摩德之前留下的线索,来到了金字塔的法老陵。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应该说他没想到贝尔摩德这么胆大妄为——她没有去众人所知的那些金字塔,而是找到了山川黄沙之中,一座失落的陵墓。 被优越地理位置所保护的金字塔地面部分完全看不出了模样,地底的部分却保存完好,包括金字塔内部用来防御盗墓贼的各种机关。琴酒也是费了一些力气,才找到了被困在里面的贝尔摩德。 “没想到能活着看见你呢~” 看到琴酒出现,贝尔摩德有些惊讶,但随即产生一种果然如此的情绪。 那个人,果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哪怕是死。 是的,哪怕死,她也要死在那个人所知道的地方,因为她本身,就是‘不死’的秘密。 “怎么回事,这样狼狈可不像你。” 琴酒有些惊讶,贝尔摩德是个相当谨慎的女人,弄成现在这样绝对不会是区区一个‘秘药’这么简单的原因。 “GIN,你,信神吗?” 尽管这是个可笑的问题,贝尔摩德还是问了。 “哼,就算是神灵,也要留下我们想要的东西。”琴酒给出一个不愧是他的答案。 “果然是毫无敬畏之心啊,这样说来你果然是最合适的人选。这里,并不是金字塔内部。应该说是古代埃及人在这里的遗址上建造了金字塔。这里是更古老文明的……水神的陵墓。” 对于这里的历史背景,贝尔摩德没有详细的介绍,但是有一点很清楚,这里是货真价实的传说中的神灵的遗迹。‘水神’,在那个古老的时光的确存在着,历史洪流将过去掩盖,却遗留下了这里。 这座墓里的机关古老诡异又相当凶残,能潜入这样深的地方,可以说已经是九死一生了;但是贝尔摩德没有达成她最终的目标——她要找到水神的棺材,因为里面有着她想获得的秘药。 其实被困在这里是因为她不愿中途放弃的缘故,如果她就此折回去,那么这里的入口恐怕会被自动关闭销毁,不再留下任何人能够进入的道路。她不甘心,在得到东西之前她不肯放弃。 “真是固执的女人,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浪费生命。”琴酒觉得她非常可笑。 “不,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将来会知道。” “……哼,倔强的女人。那么走吧,既然已经来到这里。” 琴酒与贝尔摩德一起行动,继续潜入古墓的深处。沿途他们破解无数凶险,最终,他们来到了深深的地下,一个被水蔓延的深坑之前。 “如果记载没有错误的话,就在这个下面沉着水神的棺材。” 贝尔摩德吞咽一下,她知道眼下的情形非常麻烦,他们不清楚这水有多深,里面除了棺木是否有其他的机关。潜下去过于冒险,但是不下去看看总会不甘心。 “我下去看看,GIN,如果半个小时都没有上来,那么你就自己回去吧。” 说罢,贝尔摩德就戴好潜水装置,直接跳下去。 琴酒微微皱眉,他产生了怀疑。 贝尔摩德的准备太过充分,譬如这套潜水装置,之前通过种种机关的时候她都不肯舍弃,仿佛早料到会遇到如今的情况。 她,真是第一次来吗? 她是否来过类似这样的地方? 为什么这样肯定秘药的存在?她……是否知道什么? 在贝尔摩德沉下去之后,琴酒发现水似乎依然在流动。他蹲下来仔细观察 ,有伸手探一下水,尝了尝。 这是海水。 这里跟什么地方通着,这里……是活水! **** 潜入水中的贝尔摩德找到了棺木,她在水下打开了金属棺木,看到水中一位英俊的男性闭着眼睛躺在棺木之中,他银白色的头发在水中飘动,仿佛只是沉睡罢了。 但是在接触海水之后,男性的尸身很快溶解,腐坏掉。 贝尔摩德伸手抓住那人脖子上的项坠。 是的,她确认秘药的存在。 因为她曾到过类似的地方,得到过类似的东西,因此,才是现在这幅模样。 她来寻求的其实不是‘不死’,而是破解‘永恒诅咒’的方法。只有拥有原始的配方,借助阻止的力量分析解析,才能完成她的愿望。 拿到秘药的贝尔摩德没想到,自己遭遇到最后一个机关。 “咚!!!” 她被什么东西猛的撞过去!接着她发现,水中有着什么东西,用粗壮的触手砸了她一下,接着又缠上来,意图将她抓住! “嘭!!” 一股很大的力量将她捞起来,她吃惊的发现自己已经被琴酒揽住,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水中了。 匕首插入不知名怪物的触角,似乎刺痛了怪物,让它在水中翻滚挣扎,那东西愤恨的再度攻击他们,琴酒已经带着她游上了水面。 “嘭咚!!” 那东西的触手狠狠的击打了他们一下,他们狼狈的被从水中甩出。 “GIN?!” 看到他嘴角流下的鲜血,贝尔摩德猜测他大概断了一两根肋骨。 “走。” 琴酒不准备跟这巨大,不知道是章鱼还是乌贼的生物进行无谓之争,贝尔摩德赶紧搀起他,两人狼狈逃离。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似乎还是触动了机关,往出走的途中地面已经开始震动,整座建筑都摇摇欲坠。在他们眼看就要出去之前,琴酒突然一把将她推开,接着,巨大的石柱砸倒下来。 “GIN!!!” 当她看到琴酒并没被压在柱子下面,松了口气,她以为他没事。但是当看到他不再动弹的时候,她的脸立即失去血色,她赶紧扑过去查看,看到尖锐的箭已从后面刺穿他的肺部。 “走……” 男人强忍痛苦说着,明明已经没有了底气。 “等一下,GIN,不要动,再坚持一下!我……” “别让我白费力气……走,女人!” 琴酒试图推开她,却已失去了余力。 他的血流淌着,渐渐流走他的生命力。他已经很难摄取氧气,呼吸艰难。 贝尔摩德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她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被什么附了身,就像生命,以至于全部的所有都被夺走一般的绝望。 也就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 “你不能死,GIN,你不能死……” 她毫不犹豫的用牙咬开自己千辛万苦拿到的项坠,用舌卷起里面的药丸,利用自己的吻送过去。 鲜血腥味儿跟男人口中的热度,让她情不自禁流下眼泪。 不要死,不可以死,还什么都没开始,不能就这样结束!哪怕未来你会憎恨我带给你与我一般如同亡灵的身躯,你也要活下去!! GIN,不要死。我……爱你。 漫长的时间过去,当男人再度睁开眼时候,他的未来,已经不再一样。 “对不起,GIN。” 这是她唯一能说的,她是搂着他的脖子,哭着说的。 那时候的琴酒,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眼前的魔女给了他怎样的诅咒。但是他大概猜到了,因为他的缘故,贝尔摩德的任务失败了。 蠢女人。 那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要怎么跟BOSS解释呢,真是,蠢到家了。 他可从没想过撬自家头目的墙角。 ☆、相遇过早 贝尔摩德总是为半路杀出的雪莉咬牙切齿,明明她与GIN认识的更久,明明她与他的颜色更为接近,明明她比她更在乎那个人,但是……为什么GIN选择了她?输给了一个小丫头是贝尔摩德难以容忍的耻辱。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琴酒注意到雪莉并非毫无理由,他们其实见过面——比贝尔摩德,比雪莉所以为的时间更早。 那一天,下着雪。 十岁不到的宫野志保开心的在雪地上奔跑,这样的季节在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相当罕见,她爱死了这罕见的雪。 突然她看到视野里有着什么东西,一开始她以为是陷落在雪里的什么东西,直到她看到那东西动了一下,才发现那是活着的。 “妈妈!爸爸!” 她一边呼唤着亲人,一边朝着那里跑过去。 在雪中仰躺着一个少年,薄薄的雪覆盖在他身上,夺走他的体温。但是他依然活着,不得不称赞他顽强的生命里。 “快点过来!!” 女孩跑过去,立即抓起少年的手,实在太过冷了,简直跟死人没两样。她将他的手塞到自己厚厚的衣服里。 少年似乎睁开了一下眼,女孩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 “你醒了,不要紧吧?” 宫野厚司为刚刚醒来的少年递过去一杯热可可。他的两个女儿,志保和明美并不在房间中。醒来的少年并没有接过对方递来的杯子。 “不用担心,我让我的孩子们出去了。” 男人显然已明白少年的顾虑。 “哼,是你拿走我的枪吗,Mad scientist(疯狂的科学家)。” 此时,一名褐色长发的女人走进来,站在男人的身后。 “这并不适合小孩。” 虽然这样说着,宫野厚司还是拿出枪,交还给眼前的少年。 褐色头发的女人微微皱眉,显然不太赞同丈夫的决定,但是少年的话令她失去开口的机会。 “你们已经暴露了,我是来协助你们转移的。” 少年利落的解除枪支的保险,从床上站起来,进入备战状态。 “十五分钟时间,带好必须的东西。” “咦?可是还有很多资料——” 宫野厚司焦急起来,光是COPY那些资料都不止十五分钟啊! “哼,还不明白吗,这里唯一必要的东西是你的脑袋,其他的全部销毁。” 被一个小孩教训了的宫野厚司非常沮丧,反倒是他的妻子更识趣一些,点点头迅速开始收拾安排。少年说的没错,资料,金钱,这些没有了他们都可以重新获取;但是命只有一条。只要活着,他们就能将重要的资料重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于是一家人迅速离开现在的营地,尽管他们甚至不清楚转移的原因,要杀他们的人是谁,但是既然已经派人来接应——甚至是这样小的孩子来接应,可见时间的紧迫。他们没有功夫去思考跟犹豫。 撤离的途中艾莲娜看了看自己的老公,虽然没有开口,她的丈夫已经知道她在顾虑什么。 “没关系,他可不是普通的小鬼。他应该就是琴酒,被那个人称赞有加的组织成员。” 没有用孩子来形容这个少年,是因为这少年身上看不出一丝孩童应有的东西。就像天生的杀手,没有多余的感情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是被当做兵器培养起来的。 他们开始行动,驱车离开这所城市。两个女儿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喝了什么药物,都在后座沉睡着。坐在后面的还有爱莲娜,她在照顾孩子们。 坐在前排副驾驶座位的少年伸手扶了一下后视镜,宫野厚司这才注意到有不明的车辆在跟踪他们。 “继续开。” 少年很自然的向年长者下达命令,摇开一侧的车窗,直接朝后面就是两枪。后面的车辆踉跄一抖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撞出公路,车辆翻转后爆炸了。显然刚才的两枪已经射杀了司机,枪法准得让人恐怖。 宫野厚司打个冷颤,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前面。是的,坐在他身侧的不是少年,而是个杀手。 之后类似的追逐又上演了几次,少年成功的干掉了意图接近他们的敌人,手法干净凶残。最终,他们有惊无险的甩开了对方,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城市。 来到了火车站,拿出准备好的另一套护照跟车票,全家人才算松口气。 “那么我就送到这里,到了地方记得联络总部。” 少年冲他们点头,表示准备就此告别。 “等一下。” 一直沉默寡言的爱莲娜开口,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在少年眼前蹲下。 一枚印着小熊图案的可爱创可贴落在少年眼角侧面的划伤上。 “请多加小心。” 尽管明白这是多余的话,她还是忍不住这样说。 少年看着他们登上列车远去,露出罕有的笑容。 “哼,是这样吗,所以才被叫做HELL ANGEL。” 落入地狱的天使,不该与他们这些黑暗中人同流合污的温柔之人,可惜她爱上了疯狂的科学家,不得不加入他们的组织。 至于那个疯狂的科学家,看起来一点都不疯狂,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理想不惜利用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夫人,还有他们的组织罢了。 虽然早已听说,但是实际见到,才了解他们的确是两个有趣的人。 名为GIN的少年对这两人的印象极为深刻,以至于多年之后,只是一眼他便认出了代号是雪莉的女孩正是宫野志保——那位地狱天使的女儿。 应该说是命中注定的巧合吗,再次相遇的时候又是他负伤的时候。 给他治疗伤势的正是宫野志保——说实话,按理讲她又不是医生护士,只是个研究人员,处理伤口这类事情本来轮不到她。但是这一次琴酒中了毒,不得不找对毒性颇有了解的她来解毒。 “这种毒素是从海蜇体内提取的,所制造的疼痛是神经性,若要比喻是生产时候疼痛的十倍。你这家伙没有痛觉吗,竟然在治疗途中要求医护人员不打麻药跟吗啡。” 面对这个九死一生的硬汉,雪莉忍不住吐槽,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狂的家伙。 “药物会令我的神经变得迟钝,疼痛能让我保持清醒跟敏锐。” 琴酒罕有的非常有耐心的解释。 “哼,谁管你,疼死活该!” 雪莉拿起一块擦了酒精的纱布,狠狠拍他伤口上。 倒吸一口冷气的男人疼痛之余,反而有点心情愉悦。 真是糟糕,我是M吗?他忍不住这样吐槽自己。 “喂,我说,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出去吃饭怎样?我请客。” 雪莉以看宇宙怪兽的眼光打量眼前的神经病。 “很遗憾的是,从现在开始的一周你的胃部都不能承受食物,只能打点滴。” “呵。没关系,你吃我看。” “……看来需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大脑是否被毒素给弄坏了。” “我是在追求你,傻丫头。” “——!你、你才傻!!”有那么直接说出来的吗!! “就这么定了。” “喂,我根本没答应!!”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雪莉的研究所都被赤色的玫瑰所淹没。直到她不得不答应某个脑残又执着的混蛋,先从交往开始。 她不清楚对方是抽了什么疯,当然,恐怕打死她也想不到,早在许多年前,她将一只冰冷的手揣入自己怀里的时候,已经决定了彼此交错的命运。 【志保……我的妹妹就交给你了。】 这也是她所不清楚的,自己的姐姐无端信任了琴酒的原因。 他们早已相识,在很早以前的时候,她们的母亲对这个孩子说…… “请多加小心。” 仅仅是这样的缘分,决定了未来。 ☆、相忘之雨 人与人的缘分很是奇怪。 正如宫野志保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琴酒,琴酒也早已忘记自己曾经见过毛利兰。 数年前,美国。 “小兰,快逃,他就是被通缉的杀人狂!” 新一的声音唤醒微微一愣的毛利兰,她看着眼前银色头发的丑恶男子冲她拔出枪。 “嘿嘿嘿,没错,小妞,我好不容易躲到这里没想到被那个小鬼发现。如果你要怪,就怪为你安排这种结局的上帝吧!” 啪吱一声,男人所靠着的楼梯栏杆竟然因腐朽而断裂,使得他的身体整个摔出去! 毛利兰不假思索的冲过去抓住男人的衣袖,尽管这个动作在身体不适的她来说已经算竭尽全力。 “你还发什么呆,抓住我的手啊!如果不快点,手会滑……” 冰冷的雨降低了感冒的少女的体温,也令她的手使不上太大的力气。 “可恶,你这爱惹麻烦的家伙!” 此时的工藤新一已经跑过来,帮着毛利兰一起拽住对方。 也就是这个空档,男人的双手抓住栏杆,翻身跃起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男人不理解,自己可是要杀了他们的人! “哼,那还需要理由吗?救人跟杀人不同,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此时此刻,已经开始发烧的毛利兰实在支持不住,昏倒过去。 “喂、喂,小兰!” 新一想,看情况今天他没有办法抓住这个杀人凶手了。提出一个协议,让对方离开好了,相信对方也能够接受。毕竟从他的伤势来看,追捕他的人就在附近,开枪的话会引来追击者。 “喂,我说……” 工藤新一还没说完,一阵轻微的声音引起引发男子的警惕,他突然冲向新一,抬手一个枪托将新一打昏。紧接着,他踉踉跄跄的爬入与楼梯相连的门内,迅速将门掩上。 “哼,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不得不动手杀了你,贝尔摩德。” 沿着建筑内的楼梯走上楼的琴酒看着那个丑陋的杀手冷笑道。 “啊,真是的,每一次都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这样说着,银发杀手撤去自己脸上的皮质面具,露出娇媚的容颜——如果她的影迷在这里恐怕会大吃一惊吧,早该已经衰老的克丽斯·温亚德,竟然已久是当年青春年华的模样! “刚才的动静很大,怎么回事?” 琴酒说着,疑惑的看向门的方向。 贝尔摩德很巧妙的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半开的门缝。 “啊,差点从腐朽的栏杆上掉下去,真是惊险呢。对了,那家伙就在附近,我就是被他……” 贝尔摩德想要耸肩表示轻松,但是身上的枪伤令她倒吸一口气冷气。 “哼,看来他的枪法没有退步。这算是一期一会吗……” 看到琴酒跃跃欲试的模样,贝尔摩德非常担心。 “太危险了,GIN,这里有很多FBI,我们还是先撤离比较好。” 琴酒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两人离开,虚掩的门后,毛利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刚才……谁在说……话……? “吱——” 虚掩的门敞开,毛利兰在朦胧之中惊悚的看到一个淡金色长发的男人站在她跟前俯视着她!这是一种相当难形容的感觉,当人病弱的时候都对‘看不见’的东西很敏感,此时的她感受到针扎一般的寒意,令她毛骨悚然! “哼,贝尔摩德不惜支走我想要隐藏的,就是这东西吗,两个小孩?” 琴酒微微皱眉,工藤新一面部朝着地面,因此他没有看到新一的脸;而毛利兰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少女罢了。 扫视一下,琴酒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他大约猜到这两人多半是被那个魔女敲昏的目击者之类的。但是这可不太像那家伙的性格啊,不但是留下活口,还不希望被他发现——这两个孩子是她认识的人? 贝尔摩德的另一个身份是美国的著名女演员,凭借平常的隐藏身份,她认识不少人,获取很多对组织有利的情报。因而她或许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认识这两个小孩,琴酒能够想象得到。不过刻意隐瞒他这点让人挺郁闷,难道他真的看起来特别不通情达理,杀人不眨眼什么的?他是不太喜欢留活口,但是也没有到见过自己的人就干掉的地步吧喂!贝尔摩德你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杀人狂吗? 内心恶狠狠的吐槽着某个魔女,琴酒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候地上传来一阵咳嗽声——显然那女孩醒了。 ……她什么时候醒了的,听到多少? 琴酒不太确定,他蹲下查看,发现女孩的眼睛是闭着的,呼吸很气促,在雨中她的呼吸散发着热气,显然烧的很厉害。 这样大的雨,放着不管会死掉吧? 琴酒拿出枪,指向女孩的头颅。他打开保险,做出扣动扳机的姿势! 女孩依然没有动,急促的喘息着,显然对周围发生的事并无意识。 “妈……妈……” 她说。 非常简单的词语,却触动了冷硬杀手的神经。 依稀之中时空错乱,仿佛回到很多年前,他尚且年幼的时候,抱着那孩子在寒天雪地之中奔跑着。 【妈妈……】 那时候,怀中的孩子也这样呢喃着。 最终琴酒还是收起枪,抱起了地上的女孩,离开了这里。 毛利兰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当她再度恢复些许感知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过了一阵,冰冷的液体流入自己的血液,浑身一阵舒适的清凉。 “烧的很厉害,差点引起肺炎,幸好你将人送过来。” 大夫对谁这样说着。 那个人没有说话,默默的听了一阵,留下医药费后离开了。 毛利兰真正的睡过去,等她完全醒来的时候,在病床边的人是她的青梅竹马工藤新一。 “小兰,你终于醒了!” 工藤新一发现毛利兰不见,一开始很着急,后来他想起用手机的GPS定位,在附近的医院找到了毛利兰。他询问了医生,似乎是一个男人将兰送来的,大概是路过的人,或者杀人狂的同党?但是放着昏迷的自己不管只带走了兰,害的自己以为兰被绑架,真是坏心眼啊!不过也要谢谢那个人送兰到医院来。 “新一?” 高烧让毛利兰的记忆模糊,应该说是之前发生的事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因为当时她在发烧,行动都是半睡半醒,意志不清——包括救了那个杀手的时候,还有后来被谁送到医院之后的事她都不记得。 是的,她全部都忘记了。 直到很久之后的一个巧合之下,她失去记忆;恢复记忆之时她想起一切——包括曾经被她忘记的这一段经历。 指着自己头颅的冰冷枪口,最终没有扣动扳机。 【我的眼里只有两种事物,应该杀死的危险之物,跟不用杀死的无用之物。女孩,你是第一种。】 但是,你最终没有杀死我。 雷……琴酒先生……不,你真正的名字是……Melkior。 尽管你早已忘记,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声:谢谢。 ☆、【剧场】贝克街的前奏 当人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发现了赤井秀一那家伙的踪迹,我本以为可以去会会他,结果正巧遇到一件让我吐血的事——我被人下毒了。 要知道在组织里有不少人窥测我的位子,想找机会干掉我,不过至今为止都没有人有胆子行动,毕竟在我不知觉的时候已经传出琴酒是个冷血恐怖的男人,被他记恨还不如自杀算了之类的谣言。所以被人暗算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事,在我订的PIZZA里下毒什么的,难道说整个组织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很御宅的外卖狂吗?伏特加,一定是你小子宣传出去的吧? 内心中我在伏特加的脑袋上开了个洞,现实却不允许我这么做……应该说,在伏特加拿着替我去买的咖啡打开门的瞬间,这孩子就被我丢过去的烟灰缸砸晕了。 “真是不好意思,伏特加,我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被人看到啊。” 如今悲剧成了儿童身材的我,嘴角抽搐的喃喃自语。 因为某个魔女的关系,我身体的时间停留在了死前的一刻,因而我完全没料到这种返老还童之类在活人身上才奏效的东西竟然对我有效。 如今我的这个模样被人看到的话,雪莉的藏身之处就立刻被暴露了。毕竟跟雪莉不同,我孩童时候的样子只要是组织里稍微有点年纪的人都见过。 “啧,这算什么,死神小学生的诅咒吗?” 做人果然不能太幸灾乐祸,霉运当头的我无比郁闷的想。 正在这时候通讯器响了,我立即接通——等接通了才想起来现在的我声音估计也跟从前不同。 “大哥,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那家伙拒绝了我们的邀请。真是太可惜了,在电子领域他可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才。” “嗯。” 我知道电话中的手下说的是谁,本来是想笼络那家伙的,因为那家伙在网络上纵横无阻的时候无意中搜到了一些关于我们组织的情报。仔细调查后发现他是难得人才,难得BOSS兴起招揽之意。既然他拒绝了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像双子塔的时候,干掉他,清除他所使用服务器的数据。 挂断联络,我准备立即行动。虽然目前的样子有些麻烦,为了不被人看到我这个模样,组织的资源几乎用不上;但是相应的这也是不错的掩护——无论是谁也不会想到琴酒会变成一个小孩子吧,哪怕是同为幼体的工藤新一。 就在此时,电视新闻的广播声打断我的思路—— “米花市政大楼即将举行举行,能够一举改变全世界游戏业界价值观的模拟游戏「茧」的发表会!结合最先进技术的“茧”。“茧”的研发者兼负责人坚村先生称,此次游戏方式是先进入一部外型酷似蚕茧的大型胶囊,透过电脑操作让游戏者沉睡于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事件的年代,并进行挑战的虚拟体验游戏;在此次测试中我们将邀请五十名儿童进行试验……” 呵,坚村忠彬,看来你的运气也到此为止了。 我冷笑,变成这幅身躯,看来是上天的安排啊。 唯一的问题是枪支对我而言稍微大了点,不太合手。看来首要问题是弄一把枪。我想起之前贝尔摩德留下来的女用手枪,找出来试了下,倒还勉强用得上。于是我给伏特加留了个条子,先行离开进行这一次的任务。 **** 不得不称赞坚村忠彬的天分,本以为炸毁服务器就好,实地考察之后我发现那家伙的服务器采用了云技术,也就是说这里的服务器炸毁也没多大用处,真正的资料储存在海外的服务器之上。 真是伤脑筋,看来只能通过放置病毒的方法来删除资料了。 我找到一个电脑接口,将病毒放进去,没想到病毒的行动被冻结了——怎么回事,有其他人在监控这台电脑? 紧接着让我愕然的事发生,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画面,有一个小男孩透过屏幕看着我! “你在找东西吗,大哥哥?为什么要把病毒放进来?” ……是我OUT了,这个世界发展太快了,防火墙已经转型人工智能了吗? “哼,没错,有不听话的孩子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我掩盖着内心的惊悚,表面沉着的回答他。 “那可不行,病毒会破坏系统的哦。大哥哥如果想拿回东西就自己来取吧,我在游戏里等着你。” 说罢,屏幕上的小孩消失。 我深深感觉被人耍了。 一脚踩入别人铺设好的陷阱可不是我的嗜好,但是似乎也不得不照着他说的做。我猜,那个人工智能应该跟游戏测试系统拨接,所以才让我到游戏里去;反过来说进入游戏后就能彻底关掉那个人工智能系统,找出架设游戏的云服务器终端! 不过这种做法相当危险,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呢? “哇,这里好大!动作快点,柯南,一会儿发布会就开始了!” “有必要这么兴奋吗,只是个游戏。” “什么叫只是个游戏,这是茧的测试哦!” 听着走廊上吵闹的声音,我忍不住笑起来。 哼,也许,这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吧,工藤新一! 我一直都不愿意杀死工藤新一,一方面是觉得这家伙很不科学,说不得会害我被诅咒;另一方面是怕干掉他后暴露出雪莉的存在。现在既然我已经被诅咒了,索性干掉他说不得能让诅咒负负得正!再说,在游戏里干掉他的话,表现出来的现象最多是脑死,没人能联想到组织或者雪莉。 我找了一个参加测试的小孩子,将他弄昏塞到柜子里——好吧我还没到对小孩都出手的地步(刚才算计着要杀小孩的是谁啊!!),然后我轻而易举的以这个孩子的身份混进去参加茧的测试。 “啊,小心!” 正在想事情的我撞到一个大叔身上。 “没事吧?” 他蹲下来查看我,我微微皱眉,工藤优作?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哼,走路看着点,大叔。” 无视他额角抽动,笑容不保的扭曲表情,我直接转身走开。 “哇,好酷的小鬼哦!” 一位漂亮的女士——工藤新一的母亲工藤有希子带着笑意说道。 “那个小孩的食指上有茧,指头的关节也很粗。” 工藤优作摸了摸下巴,如果这些特征出现在成年人身上,多半是常年使用武器的特征。但是小孩的话,多半是经常做手工,或者是练习乐器吧? “怎么了,亲爱的?” “不,没什么。” 工藤优作觉得自己推理小说写多了,对谁都疑神疑鬼,这可不是好习惯。 ☆、【剧场】危险的预感 当然我并不是毫无准备的进入别人的地盘,发了封电邮给波本,很快获得了我想知道的信息。 跟这所开发游戏的公司有关的人工智能只有一个——诺亚方舟。据说是一个叫弘树的小鬼开发的,在开发之后他清除了电脑里的所有数据后自杀了。不过根据当时在场的人表述,那孩子自杀当天,在他的电脑上曾经显示‘诺亚方舟出航,再见了,弘树’这样的字,因此很可能是这孩子‘释放’了被他开发出来的人工智能,为保守人工智能的去向跟秘密选择自杀。 “哼,人工智能吗,回到这个‘出生’的地方,还逼迫我这个明显对游戏公司有敌意的人进入游戏,看来我们的目的相同呢。” 这里……不,应该说游戏内部,有那个人工智能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东西。它的目的大致与我相同。 正想着这些,有几个顽皮的小鬼竟然在大家用餐的公共场合开始踢球。当足球飞向我的脑袋时,我忍无可忍的接住球。 “喂,小子,传过来一下!” 刚才一脚踢过来球的刺猬头小子冲我挥手。 “哼。” 我用手一扣足球的气门处,很快球泄了气。 “臭小子,你干什么!竟敢弄坏我的球!!” 一群小鬼围上来。 我松开手,足球皮掉到地上。我猜,这群小鬼的脑袋也想感受一下我的手能产生多大牛顿的力。 当我朝其中一个小鬼伸出手,手掌就要触及他的头颅时,有人走到了我的身后。 “你们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其他人,请你们注意。” “大叔你谁啊?” 不知死活的小鬼转移目标,我也跟着收回手。 “我是茧的开发人坚村。” 于是坚村跟一帮小鬼对峙,最终以‘不能参加游戏’为要挟,撵走了这帮不知死活的蠢货。 “哼,公众道德吗,既然是很有道德基准的家伙,就不该跨线到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我冷笑一声说道。 坚村疑惑的看着我。 “给你一小时的时间考虑清楚该怎么做,我想,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瞬即瞳孔紧缩,额头渗出汗来。 “我已经说过拒绝加入……” “我劝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扫了他一眼,我想我已经很清楚的让他明白了,我们的组织不接受拒绝。他狼狈的跑开——其他人听不清我们的谈话,从他们来看大概是我这个淘气小鬼给这位大叔出了什么难题。 **** 不远处,小兰的朋友园子吐了吐舌头:“啊,还刚想说这位大叔有够帅,竟然被一个小鬼吓跑了。” 柯南略微皱眉,虽然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但是从双方的表情来看并不简单。而且那个小孩子,总觉得有些面熟,是在哪里见过吗? 陌生的小孩很快从柯南视野里消失,柯南身边的灰原哀却脸色铁青,如同坠入地狱深渊。 “怎么了,哀?”柯南惊讶。 “组织的人……那孩子,是组织的。” 灰原哀低声说道,这种寒毛直竖,如针扎一般的恐惧只有一个人能带来——GIN!! 不,这不可能,GIN怎么可能会变成小孩子呢!如果GIN变成小孩,那么她的藏身之处很快会暴露!博士,还有大家都会被……!! “冷静点!你这样反而容易露出马脚。” 柯南迅速摘下自己的眼镜戴在灰原的眼睛上。 “不过为什么会有小孩?难道说……”柯南跟灰原哀开始担心同样的问题。 “在没有长期试验的基础上,组织不大可能将实验品大量投入应用,如果他们那么早就发现药的功效,你我应该早被找到了。”灰原哀终于冷静下来,“组织的确有一些小孩参与任务,虽然数量很少,但是能力都相当惊人,据说琴酒小的时候就已经能独自完成任务,杀死目标。” 柯南吞咽一下,那可真是天生的杀手,一开始就长歪了啊!跟这样的对手打交道真的有胜算吗? “不要试图跟他接触,像琴酒那样的毕竟很少,我估计这孩子不是单独执行任务,应该有其他的同党。擅自行动跟接近会暴露我们,你要为周围人考虑。” 灰原哀暗示的扫了一眼其他孩子跟毛利兰,柯南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好不容易有接近目标的机会,让他放弃? “你等一下,我很快回来。放心,我会小心的。” 说罢,柯南便朝刚才那个小孩失踪的方向跑去。 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找到那个孩子。 “在干什么呢,小鬼?” 有人突然拍一下柯南的头,柯南吓一跳,抬头看到了自己的老爸! “咦?老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阿笠博士都有参加最后的设计,怎么,不想想试试看我们开发的游戏?” “啊,只是游戏罢了,而且怎么好意思抛弃那帮家伙自己玩呢?”说着,柯南扫一眼不远处的孩子们,“倒是老妈没跟你一起?” “她是跟我一起过来,不过她有个同窗会,刚才离开了。怎么了,你刚才在找什么人吗?” 作为工藤新一的父亲,著名的推理小说作家工藤优作一早注意到自己儿子的失态。 “啊,好像有组织的人潜入了这里,而且是跟小孩。” 柯南毫不隐瞒的回答。 “那个组织吗。” 工藤优作立即想到最初他碰见的孩子,真是糟糕啊,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怀疑,毕竟对方还只是个小孩。 等一下,小孩子…… “看来你必须进入游戏一趟了。” “啊?”柯南感到莫名其妙。 “想一想,新一,对方为什么会派一个小孩来这种场合?” 柯南瞪大眼,猛的回头看向对游戏非常感兴趣,议论纷纷的众人;还有那些拿着徽章兴高采烈的小孩子们。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是为了游戏测试!看来游戏里一定有着什么东西,让那个组织的人不惜出动小孩子潜入游戏测试中去。跟成人不同,参加游戏测试的小孩几乎不会被注意到,毕竟测试者中孩子占了很大的比例。而且进入游戏之后,如果发生什么事,也绝对不会有人联想到一个小孩。 “哈,求之不得。如果纯粹的脑力较量,我有一定程度的自信。” 柯南笑道。正如他所说,自己也只会踢球罢了,最多加上博士的一些发明工具。如果真的对上经历过严格培训的童子兵,很可能会被放倒。但是游戏里不一样了,体力,反应速度,武器,博斗等毫无意义,重要的是你的大脑反应是否足够快!在游戏环境下他占有优势,无论是靠近那个可疑的孩子获得情报,甚至正面对上也有一定的自信。 “多加小心,新一。” 柯南点头,这一次他一定要获得有关组织的有用情报。 ☆、【剧场】游戏开始 我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藏了起来。 因为我察觉到这里充斥着恶意与杀意。 明目张胆的摆在会场中的那个雕塑上面的刀子都是真家伙,而且是相当不错的刀呢。检验一下的话,恐怕能查出上面有人类血迹的反应吧?我对兵器之类的相当敏感,尤其是刀跟枪械。 这个会场里有人在盘算着什么,他是有权布置会场的人,也是对‘某个人’有着相当程度杀意的家伙。其实若是联络一下波本,很快就能查出对方的目的,但是频繁的联络说不定会让波本注意到我现在的情况。虽然那家伙未必在会场,但是一旦引起他的兴趣了,入侵了这里的网络能够查看监控录像什么的几率很高,我不应冒这个险让他过多插手。 我跟踪坚村,毕竟和他约好的时限已经相当接近。意想不到的是,这家伙竟然有别的约会。会场的主办人跟他讨论了几句,关于‘诺亚方舟’利用DNA追踪程序的事。虽然不明白前因后果,但是听来好像是这位主办人大人被那名为弘树的少年发现了秘密,少年知道自己会被灭口,在临死前完成了人工智能后跳楼自杀。他们所说的秘密,似乎跟人工智能开发出的DNA探测程序有关。 “这就是超越100年时空,被带到现代来的伦敦的亡灵——” 正在展示电脑中的东西之际,坚村被那位主办人一刀刺死。 对此我并不意外,只能怪这家伙脑残了。无论是怎样的把柄,只要扯上了人命,无论哪个家伙都会想清理干净痕迹杀人灭口吧!竟然还把最想杀他的人单独叫出来,还背对着对方——我只能看做他是‘自杀’了。 不过以这家伙‘正直’到过分,‘天真’到离谱的性格,也不太像能屈服加入组织的。这应该说是老天照应我,派人替我完成任务了吧。 待凶手走后,我走到电脑前,准备调出他最后看的东西。虽然那个凶手有将电脑注入病毒,但是运行起来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我刚准备动手,就见本该死掉的家伙竟然挣扎的伸出手敲击几下键盘! 他的手再度垂下,这次不再动弹。很快周围的电脑亮起来,屏幕上再度出现了我之前见过的孩童面孔。 “我的名字是……诺亚方舟。” 它说。 “原来如此,垂死挣扎之下开启了后门把你放进来吗?那男人不惜破坏掉,这个男人又不惜用生命保存的‘真实’的确很令人好奇。” 真相一般都有与之相应的昂贵价值,被天才少年挖掘出的真相,那名知名人士不惜杀人去保护的丑闻,想必能够成为威胁他的筹码,让他成为组织的资金供给——哦不,合作者。 我打着如意算盘想。 “不止是后门,也是死者留言。开膛手杰克的缩写就是JTR。” 诺亚方舟回答道。 “呵,你是说他被开膛手杰克杀死吗。”我感到有些荒谬可笑,“不要告诉我创建了这家集团公司的男人流着开膛手杰克的血,这样无聊的设定实在让人觉得兴致全失。” “……” 为什么屏幕上的小鬼沉默了,别跟我说随便一猜都能猜中啊喂! “小鬼,你是那个叫弘树的朋友吧?你想做的,我大约能猜到。”无非是为自己的伙伴报仇或者揭露黑幕什么的,“我来代替这个死掉的家伙协助你完成你的目的,作为交换,你也来帮我的忙。” 没错,我的目的已经改变了;销毁数据,杀人灭口什么的已经不是最优先的了——将这个人工智能弄到手,价值远远超过这所有的一切都加起来! “……你……能帮弘树……和坚村报仇?” “啊,在杀人这方面,我可是专业的。” “杀……不,不要简单的杀死。我希望他的秘密被人知道!” 诺亚方舟回答。 “仅仅是这种程度事你也能做到吧,没必要求助于我。”对此我感到奇怪。 “到游戏里来,找到J□□……” 接着,诺亚方舟的图像从电脑上消失了。大概是病毒起了作用,诺亚方舟不得不离开这个服务器。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进入游戏之中,为了得到罕见的人工智脑,或许要耗费一些力气。 不清楚游戏里设定的开膛手杰克是怎样的人,但是根据我的记忆,那似乎是十九世纪伦敦真实存在的连环杀手。一直以来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根据现场的血迹,以及著名的研究学者的推测,开膛手杰克多半是跟女人,她的第一个受害人应该是抛弃自己的母亲。之后,她就不断杀死□□,以此平息自己内心的愤怒和悲恸。 因为自己继承了开膛手杰克的血,为隐瞒这一点而杀人什么的,在我看起来可笑至极。日本人似乎相当相信血统啊,传承之类的东西,似乎继承XX的血就命中注定了会成为XX的替身一般。如同迷信一般愚昧可笑到这种地步,不愧是未开化的猴子的民族。要这种事放在英国或者美国,恐怕‘杰克的子孙’会成为相当有用的噱头来传销产品,反而会让公司借着这个名头大赚一笔吧! 于是我满心打着注意,壮志踌躇的跟一帮小鬼进入了游戏系统。等来到虚拟世界之后,我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 不是应该只有小鬼吗?柯南跟雪莉倒也罢了,为什么那个女人——毛利兰会在这里! 想到很多次乔装打扮都被她认出来,我不禁心虚起来。 “我是诺亚方舟,很快会出现选择场景,你们将进入你们想选择的游戏。但是注意,这是关系性命的游戏,当所有人出局之后,你们将无法返回现实世界!” 这是在鼓励这帮小鬼团队合作吗,真是让人讨厌的发展。 我习惯性的去摸烟,却什么都没摸到。 对了,这是虚拟世界来着。 “有烟吗。” 我低声问,我知道它听得到。 很快,一阵亮光之下,我的手中出现了一根棒棒糖。 【小孩子抽烟有碍身体健康。】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只有我能听到。 我郁闷的将糖塞嘴里,这是虚拟世界啊,有碍什么身体健康。 或许将这个人工智能带回去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不禁生出这样的预感。 ☆、【剧场】分头行动 虽然我觉得罗马竞技场或者维京海盗之类的游戏其实更适合我,但是碍于之前人工智能的要求,我只能选择19世纪伦敦,贝克街和福尔摩斯这个梗。 看到同样选择这个梗的柯南等人,我一阵烦躁。 要是在这里被认出来的话,我绝对要将他们这帮小鬼统统灭口。 “那么我们大家一起加油吧!”↖(^0^)↗ 看着兴致丝毫没有减弱的柯南等人,我有些郁闷。是因为在游戏里的缘故吗,无论是雪莉还是毛利兰似乎都没察觉到我。虽然被识破会很不爽,但是没被识破这一点也让我有些不爽。 【放心好了,你的形象我特殊加工过,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你本来的样子太醒目了,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家伙。】 ……好了我找到问题所在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多事的人工智能把我给加工成什么样了。 “一起来吗?” 似乎发现我一直在看他们,毛利兰走过来,朝我伸出手。 “哇,好可爱的女孩子!你好我是光彦,很高兴认识你!” 从旁边短发小男孩的口中,我终于知道自己被PS成多么坑爹的形象了。 哼,这该死的人工智能! 【黑大衣配长发什么的一点都不可爱,还是简便的运动装更合适。其实我本来还准备了一套裙子……】 “闭嘴。”我决定了,将这人工智能弄到手后灌入病毒整死它! “哎?”毛利兰以为我在说她,有些尴尬。 我只能无视他们,自己独自往前走。 “好酷啊,跟小哀有点像!” 光彦感慨。 “看不出你有M属性。” 灰原哀吊着眼吐槽。 此时柯南左顾右盼,没有找到之前见过的‘组织成员’,失策了,没有进入这个游戏吗?他想。 **** 【坚村是弘树的父亲。一直以来他都不怎么和弘树联络,从未问过关于弘树所思考的事,或者弘树的痛苦。如今却为了弘树的事被杀死,我想弘树会怪我吧……】 耳边一直有着相当嘈杂的声音,我想这个人工智能大概寂寞了很久,将我当做偶然知道真相的同龄孩子倾述。 “哼,我想他大概会开心。就算死了,也证明他曾经被爱过。” 【……你真是跟相当孤僻的家伙,好冷血。】 被人工智能吐槽的我很想砍人。 此时我跟几个小鬼还有柯南他们一伙人已经来到了十九世纪伦敦的场景,游戏相当有真实感,就连雾霾天气中奇妙的味道都很高程度的仿真。在这种环境下我却放松下来,奇妙的是,这样的天气跟地点都莫名的熟悉。大概这跟我成长的环境相当接近吧,黑暗,安静,隐藏着危险却让我觉得安心。 “呀啊——!!” 随着一声女人的尖叫,游戏似乎开始了。我向声源方向跑去,看着穿着斗篷的高大身影站在女性的死尸前。我习惯性的去摸枪,却发现没有任何武器,这才意识到这场游戏的难关在于一向对我而言擅长的物理攻击并没有任何效应。 我看到那个被诅咒的柯南试图用脚踢什么,结果疼得抱住脚蹲下。看来外界的东西没有被还原进来。 【小心哦,被杀死或者被警察抓到都算出局。】 “我说,你能否安静一会儿。这是我的游戏,总有人插手就失去了乐趣。” 终于那个闲得无聊的人工智能闭了嘴。 很快,警察出现,人们也围拢过来。过了一阵传来那个阿笠博士的声音,他提示众人不能被警察抓住,还告诉他们现在他们的位置。 结果博士的声音突然□□扰,紧接着我们站立的桥崩塌掉,一帮人等玩命的跑,有个小鬼还差点掉下去。 这个人工智能还真是小心眼,只能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作:明明是因为你吐槽了它造成它郁闷才会变这样!!) 看到一帮人连拉个小鬼都非常费力的模样,我实在受不了,走过去一把就将小鬼从桥边提起来。话说力气倒是按照现实情况等比还原了,看来这个诺亚方舟还算稍微有点良心。 “谢、谢谢!” 被救的小鬼吓得气喘吁吁,丝毫没想到道谢,反倒是毛利兰跑过来向我道谢。 “哼,你会惯坏这帮小鬼。”我有些无奈的说。 她笑了笑,丝毫不介意。 “多谢了,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柯南不甘寂寞的跑过来插在我们中间问道,算是侦探的直觉吗?他似乎对我起了疑。 “我的名字是雷。” 我毫不犹豫的借用宿敌的名字。雪莉猛的回头,有些疑惑的看过来,但依然没有认出我。看来在电脑游戏中她的感觉迟钝了。反倒是毛利兰惊讶的看着我,很快陷入沉思。 恐怕从她的视角来看,如同雷跟新一缩略版的我跟柯南,勾起她深深的怀疑跟联想吧。 “怎么办,这下怎么找到协助我们的角色?” 一个孩子忍不住问道。 “刚才他们不是说要找XX警官吗?”柯南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 “但是那是小说人物吧?”大伙惊讶。 “这恐怕是混合小说跟现实的游戏。所以协助我们的应该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柯南信心十足的下定结论。 我忍不住吊起双眼,与其说是推理,不如说是他自身的期望吧!来到十九世纪伦敦玩这款找杀手游戏,自然而然想跟夏洛克福尔摩斯见个面。不过细想下,制作这款游戏的人一个是他的朋友阿笠,一个是他的老爸工藤优作,说不定在这一点上不约而同的想到他的喜好,而增加这种设定。 虽然说跟着这帮人一起行动可能会得到不少提示,而且死神小学生也的确很擅长脑力劳动的样子,但是找侦探帮忙什么的实在不符合我的风格。 “等一下,你去哪里?” 柯南开口问道。 “我讨厌群体行动。你可别死的太早,我在游戏终点等你。” 挥了挥手,我离开了这帮人。 既然有福尔摩斯存在,那么他的宿敌莫利亚提教授恐怕也存在于游戏之中。黑暗中人还是习惯走黑暗的路,就让我用我的方式来结束这场游戏。 “请等一下!” 毛利兰跟柯南说了几句话,然后朝我跑来。 “我跟你一起行动。” “……你没听懂吗,我刚才说的话。” “就是听懂了才想一起行动。我相信柯南没有问题的,但是我有事想问你,所以跟你一起走。” 其实,是怕不跟着这个人,他会再度消失不见。 “为什么你会变成小孩子呢,雷先生?” 少女牵起我的手,低声问。 我错愕的看着她,不知该怎样回答。 ☆、【剧场】NPC的提示 危险! 我的直觉这样警告我,我的心脏狂跳不已,此时此刻,我甚至觉得她捏着的是我的命而不是我的手。 对杀手来说,还有什么比总是能看穿你的人更恐怖的!为什么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认出我?明明是一个连自己男友就在身边都不曾察觉的迟钝姑娘,为什么再一次找到我。 “这只是个游戏。” 我这样回答,也如此的安慰自己。 是啊,这里是游戏,就算被识破了也没有关系……大概…… “对哦,这是游戏,所以我看到的雷是小孩子也不奇怪。真实世界是不可能发生大人变成小孩这样奇幻的事的,对吗?” 她笑着看向我,那笑容看起来却像是哭泣。 我知道她说的多半是工藤新一,于是偏头看向那边刚刚跑过来的柯南——似乎听到毛利兰最后的几句话僵在那里。 “啊,谁知道呢。现实中会发生超乎常人想象的事也说不定。” 我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这一回做贼心虚的柯南没有跟过来。 “为什么知道是我。” 我问。就算使用同一个假名,一般人也不会将大人跟小孩联系起来。 “因为雷先生没有否认。” ……猜得么,对于不打自招这件事我感到郁闷。 “是的,一次都没有。” 毛利兰说着,垂下眼。 多少次她都怀疑柯南就是新一,但是柯南每一次都否认了,而且有时候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她也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发现了雷是因为是雷先注意着她——总是冷漠的,装作不在意似地站在远处,却一直看着她。说不上是戒备也说不上是观察,这个人总是这样冷漠的看着,让她自然而然的就察觉了他认识自己。 其实她只是怀疑罢了,但是这个人没有一次否认。是的,他从未否认过,一次都没有。 “如果……” 她说,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如果有个你很亲近的人变成了小孩子,却不肯承认也不愿告诉你,你怎么想呢?” “哼,愚蠢。” “……?” “假如说是为保护谁而隐瞒,那么真是蠢到家了。因为黑暗世界的人的作风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只要是有关系的人,无论是否确认卷入,都要清除干净。这样一来用保护做借口的隐瞒也相当可笑,因为无知只会让重要的人一无所知的涉险。” 我有些嘲弄的看向她。 工藤新一只是太过骄傲而已,女孩。他觉得自己独自能够处理,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让你成为同伴的权利。他只是太自信了,认为有无你的帮助都一样,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失去你。 可惜他遇到了我。 待一切结束,如果他输了最后的赌博,那么杀死他,杀死你,杀死你们所珍重的一切的将会是我。 看看那,最可能威胁到你的人如今正牵着你的手,而他却因无所谓的骄傲将你的性命交给了我。 【你还真是一个大坏蛋呢。】 脑海响起人工智能的声音,我不禁皱眉,看来在游戏中‘思考’这件事对于人工智能来说是透明的。这个功能倒是不错,将来可以用在刑讯上,挖出 FBI或者CIA的秘密。 “……假如那是真的,那么只怪我太没用了,帮不上什么忙。” 她竟然哭了。 我有些惊讶,还以为她是个相当坚强的丫头,结果一扯上工藤新一就非常的脆弱啊。 “不要乱想,只是假设而已。” 我拽一下她的手。 “啊,是啊,只是假设。”她擦去眼泪,有些尴尬的笑道。 “而且,有的时候,越是重要之人,越是说不出口。” 另一方面,工藤新一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吧。 希望在心上人眼前的自己总是最完美的,是哪个男人都会犯下的愚蠢错误。正因为重要,有时候才说不出口。 “……是真的吗?”她问。 “就是这样。” 我们已经走出老远,毛利兰才想起来问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看来她是察觉了我之后开始怀疑柯南就是新一,想离开柯南冷静一下。因而才乱了阵脚,完全忘记游戏这码事了。 “我们去见福尔摩斯的死敌莫利亚提教授,作为犯罪界的拿破仑,黑暗世界的事他了如指掌,通过他找到开膛手杰克是最快捷的方法。” “雷先生很欣赏莫利亚提教授?”毛利兰问。 “哼,大概是太相像了吧,他跟我。” 咬一下棒棒糖的杆,我冷笑道。 “噗。” “……?” “没、没事。” “……”没事干嘛摸我的头! 接下来,就如何找到犯罪界的拿破仑这件事,我们起了分歧。我本来准备干掉几个游戏里的NPC,让那个犯罪者之王自动现身;但是这烦人的姑娘拼命阻止。即便我一再强调这只是个GAME,这些人都不是活人而是NPC,她还是坚定的挡在我面前,伸开双臂拦着我,就像小孩一样固执。 “就算是游戏也不行。”她咬了咬唇说,“就算是在游戏里,也不能丢掉良知。” 作为一个很久之前就在现实中丢光了良知的家伙,我的压力很大。 “哼,随便你。” 反正只是个游戏,我想。偶尔就用麻烦一点的方法玩也无妨。 有个拉着风琴的流浪汉唱着歌经过我们,歌词中说如果不想被开膛手杀死,只有先浑身浴血。 “并没有触发剧情就出现了系统提示NPC,看来那家伙蛮喜欢你的。” 我有些高兴,看来跟这女孩一起行动也有好处。是我太急躁了,总按照真实世界里的行为模式来;仔细想一想,这是一款游戏,而且开发者还是那个正义感很强的工藤优作,只有按照正常人的思考方式,按照‘正直’的思维逻辑才能得到有效的线索跟提示,进而破关。如今我们其实算走偏差了,但是貌似成为GM的诺亚方舟喜欢这女孩,因而我们才遇到了提示NPC。 “诶?那家伙?雷先生说的是谁?” “很快你就知道了。走吧,我知道去哪里了,我们去找那个叫雷什么的警官。” “为什么?”毛利兰感到好奇,我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这不是真实世界,而是一个GAME。在GAME里的NPC对话都是有含义在里面的。最一开始我们看到有人被杀的场景中,有警察说去找那位警官其实是信息提示。” 在不被那个警官发现的前提下跟踪他,大约能找到有关开膛手杰克的线索。 “那么柯南他们……”毛利兰担心那帮小孩走上岔路。 “没关系,游戏一般都是多线进行,有很多不同的路线可以切入主线。他们会从适合他们的路线找到凶手。” ☆、【剧场】迷宫终点 “我说,名侦探,你对于自己的女人跟别的小孩跑了一点都不担心吗?” 面对吐槽自己的灰原哀,柯南忍不住吊起白眼。 “什么叫女人跟小孩跑了,你在说什么啊。咳咳,我跟小兰只是青梅竹马。” 灰原哀也忍不住翻个白眼,你这种态度将来人真跑了可怪不到别人。 “而且就算阻止兰也会那么做吧,她是担心落单的孩子陷入危险。” 工藤新一认识毛利兰不是一两年,他太了解自己喜爱的女孩是怎样的人。哪怕是游戏,她也见不得有谁在眼前死去。比起有柯南带领的一群人,独自行动的小孩更容易成为牺牲品。 “只要我尽快赢得了游戏胜利就好,不用担心。”柯南不知道是在安慰灰原哀,还是安慰自己。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孩子好像跟她认识?” 本来灰原哀还怀疑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孩是组织的人,但是看到对方一脸酷酷的表情拿出棒棒糖吃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她看来那只是一个过于早熟的小鬼,不值得关注。不过当毛利兰牵着对方的手跟那孩子离开后,灰原哀感到疑惑,那孩子是兰认识的人吗?可是新一看起来不认识——她还以为变成小孩后工藤新一成天黏着毛利兰,对她周围的人很熟悉才对。 “嗯,或许是在哪里见过面的孩子,回头可以问问她。” 柯南微微皱眉,那孩子总给他感觉有点像个什么人。左撇子,金色长发,沉默寡言,嘴边咬着…… 突然,某个人的影像跟那孩子的影响重叠。 “哈哈,哈哈哈,不可能吧。” 柯南干笑的看了看灰原哀,如果是那个人哀应该早认出了,而且他也无法想象那个人跟兰手拉手向前走,我们都是好朋友什么的。自己真是脑子抽搐了。 **** 毛利兰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这个游戏比她所想的还要真实残酷。 “问出来了,果然警察那边的线索没有错,开膛手杰克是莫教授所培养的杀手,他们的联络方式是通过报纸。我们只要注意情报,在下一次那位教授让他动手的地方抓住他。” 站在某个犯罪界拿破仑的得力属下被我虐完的‘遗体’前,我擦了擦染血的手,回头看向浑身僵硬看着我的女孩。 “我没杀这个NPC。”对于她的表情,我感到不满,“只是挖出他半根肠子而已。” “不是那个问题!”毛利兰脸色铁青,“这样做太残忍了!” 我面不改色的弯腰拾起对方的枪,其实我早料到她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是你太天真了,女孩,你以为只要有人过关就能获得游戏胜利吗?” “……?”她微微一愣,难道不是这样? 哼,也难怪,毕竟在如何置人于死地方面并不是工藤新一的特长。他也只是一个侦探罢了。 “你认为在如此真实的世界,死亡是怎样的?就算还原度不是很高,恐怕你也会感受到一定程度的痛觉,跟‘死亡’的感觉。的确,这只是游戏,死亡只是离开游戏界面而已,但是你忘记了如今的游戏无法退出,也就是说那些因死亡而离开游戏界面的小鬼们将停留在黑暗之中。这不是睡眠,他们的意识清醒的保存在电脑之中,没有听觉,没有视觉,只有自我存在——这样跟死亡有什么区别?” 毛利兰感到毛骨悚然,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人类在这种环境下无法坚持太长时间,很快会心理崩溃,出现心肌麻痹等症状。大人况且如此,更何况小孩的心理承受能力本身就很低。在‘死亡’的冲击之后再进入这样的状态,他们能够判断‘真实’跟‘游戏’的界限吗?” 我记得有一种杀人手法非常独特,有个男人蒙住了女人的双眼,割破她的手腕,然后打开水管——女人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听着男人的形容,认为自己血液在流淌,最终心脏麻痹死亡。 心理对人体的影响,比人类所能想象的更大。 “这个游戏进行的时间越长,那帮退出游戏的小鬼死亡概率越大。难道你觉得NPC的人权重要比那帮小鬼的性命重要?” 【对哦,这是个盲点,我这就让孩子们回到最初登陆的界面里,谢谢提醒。】 ……突然觉得自己被人工智能拆台什么的,是我想太多吗? “我明白了,雷先生。但是你这么做还是不对。” 毛利兰郑重其事的对我说。 深感心虚的我后来没有再嚣张,只得按部就班按照游戏规矩来。幸好没多久我们就从报纸上看到了消息——看意思,大概是莫教授让JACK去‘清理舞台’。再一看当天的演出名单,都是些不认识的人。 “啊,这个人是福尔摩斯的知己,也是他最爱的女人!” 毛利兰指着报纸上的名字惊叫。 “哼,不愧是犯罪界的拿破仑。”这算是挑衅福尔摩斯吗?真是坏的有些可爱。 来到剧场,毛利兰一眼就看到走在前面的柯南跟灰原哀。 “柯南,小哀!” 她开心的跑过去,虽然才一段时间没见却好像很久了似地,看到他们平安,毛利兰着实松口气。 “你也来了,兰姐姐!” 柯南立即装可爱,获得灰原哀白眼一枚。 “是啊,我们知道开膛手杰克会来,所以过来看的。你们也很快找到这里,不愧是柯南。其他孩子呢?” 毛利兰发现留下的孩子是几个不认识的小孩,除了柯南跟小哀之外,其他几个她熟悉的小孩都不在。 “对不起,兰姐姐,我们跟教授起了冲突,他们被迫退出游戏。” “退出游戏……” 毛利兰表情严肃起来,她想起雷之前说的话,想告诉柯南;但是又觉得这样告诉柯南会不会给他太大的压力?与雷不同,柯南从未承认过自己是新一,她也不敢肯定柯南就是新一。如果他不是新一,只是个孩子的话……自己不该给一个小小的孩子如此大的责任跟压力。 “跟你一起的小孩呢?”柯南想起跟兰一起行动的小鬼。 “咦?刚才还在的——” 毛利兰回头发现空无一人,心中有些不安。 “走了,在你往这边跑过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灰原哀说完,又带点嘲讽的表情低声在柯南耳边笑道; “看来你有一位小情敌呢,呵呵。” “喂,喂。” 柯南嘴角抽搐,什么跟什么啊,这女人怎么总爱扯在这上面啊!再说,只是一个小鬼罢了,兰怎可能对小鬼感兴趣呢。 这么想的柯南觉得内心郁闷……自己想着伤到了自己什么的真是蠢透了。都是黑衣组织跟琴酒的错!他一定要赶快打倒琴酒,恢复原形!! ☆、【剧场】游戏结尾 不要说笑,跟雪莉一起行动我可没有把握不会暴露。况且,我大约猜出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是那位先生给我下达命令‘清理剧场’的话,我可不会仅仅执行刺杀任务而已——那就不叫清理了。我会做的是彻底清理这个剧场——是的,进来的人就不要出去了,全部清理干净。这个时代能使用的武器有限,多半是爆炸吧。趁乱能杀了那位先生讨厌的目标最好,还能掩盖行踪。 当然,同时也要准备好撤离的方案。谁知道FBI——哦,是福尔摩斯跟警察会不会半途中杀出来。 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除了马车之外就是…… “离这边最近的火车站在哪里?” 我问一个路过的NPC。 “最近的火车站啊?当然是查理克洛斯车站。” **** 音乐剧刚开始不久就发生了爆炸,又有两个孩子为了救歌手退出了游戏。逃离过程中,灰原哀也为了救柯南,被倒塌的石柱所砸中。 “哀!!” 柯南吓了一跳,就算明明知道是游戏,看到身边的人因自己被砸中,这个视觉效果实在太过冲击,好像她真的会死一样。 “呐,虽然找不到帮助我们的角色,但是你就是我们的福尔摩斯,柯南君。没有什么是福尔摩斯解决不了的对吗?” 反倒是被砸到的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笑着,随着一阵杂音,她的影像自柯南的眼前消失。 柯南上前一步想抓住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抓住。 啊,自己在想什么啊,这只是个游戏。 “柯南!” 毛利兰的声音唤醒他,他赶快转身随着大家一起逃出去。 跑到外面之后,开膛手杰克突然出现,意图袭击女歌手;毛利兰上前一脚踢去,却被对方灵巧躲过。见势不妙的杰克转身就跑,大伙连忙追在后面。 沿着杰克的奔跑方向,众人追到了火车站,最终跟杰克一起赶上了最后一班火车。 **** 此时,在外面能够看到游戏进度,却不能联络里面的阿笠博士开始紧张。 “糟糕了,是最糟糕的情况!” “怎么了?”担心女儿情况的毛利小五郎赶紧追问。 “最后一趟列车,这是最危险的一个□□设定。”同样参与游戏开发的工藤优作严肃的解释,“这个关口的通关率被设置的很低,适合有着相当高武力跟智力的玩家,也就是职业警察。本来他们应该与警察接触,并与警察NPC一起行动,共同通过这个关口。” “但是新……柯南他们直接找上福尔摩斯,虽然节省了时间却失去跟NPC接触的机会;而小兰之前跟警察没有直接接触,只是翻阅了对方的资料。相当于他们没有NPC的协助要独自过这一关,难度太大了!”阿笠博士有些懊悔,当初设定游戏的时候,把提示设定的更明显一些就好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只能继续祈祷这帮孩子能够协力通过关卡。 **** 柯南等人通知列车长,要求将所有乘客集中起来。 “请大家先举起双手,让我们确认双手中没有武器!” 列车长按照柯南的要求吩咐道。 “根据福尔摩斯的记录跟推理……第二个受害者哈尼应该与杰克是母子关系,在现场发现的戒指是亲子关系的证明。她被杀的日期正是教会举办的亲自拍卖会日期。” “杰克很想跟母亲参加拍卖会,才留下戒指吧?”跟柯南一样留在最后的孩子接话。 “嗯,就是这样。”柯南点头。 毛利兰的脑海中浮现这样一个场景,手中戴着戒指,想象着能跟母亲一起参加拍卖行的人留下泪水。他拿着刀,向早已忘记他存在的女人刺去! 这样一来……这个人终于永远属于自己了。 “那一定是……爱与恨融为一体的杀意。真是悲哀。” 与救人不同,杀人往往有理由。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只是…… 【女孩,你是应该杀死的危险之物。】 ……从未想过,你要杀死我的理由是什么呢,雷先生? “杰克已经心理异常,无法停止去杀死跟母亲相似的女人。从小就戴着那么细小的戒指,你觉得那根手指会怎样?十指之中,只有那一根非常细吧!” 啊——!!大伙这才明白这个狡猾的小鬼刚才让大家伸出手,不是为了看武器,而是为了看手指! “你就是杰克!” 柯南指向一个女人!女人立即褪去伪装,放出烟雾弹——他果然是开膛手杰克假扮的!毛利兰朝对方冲过去,等烟雾散去,柯南他们只看到打开的车窗跟随风抖动的窗帘,杰克跟兰全都不见了。 不止是杰克,其他乘客也全部不见了。显然,这才是最后关卡! “啊!!” 火车顶上,毛利兰被杰克踹倒,杰克冷笑的拿出刀子—— “嘭!” 他利落闪开,但是肩膀上依然留下了弹孔跟血痕。 “怎可能……一个小鬼?!” 杰克……不,应该说包括控制整个游戏的人工智能诺亚方舟都觉得不可思议。贝克街这个游戏是以智力为主的游戏,所以NPC被设定成凭着体力跟武力无法攻克的类型。也就是说,在敏捷、力量、技能上,NPC的武力值都是BOSS级别的999;而玩家无论现实中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带到游戏里,只能是根据游戏中成年人的基本反应速度设定,最多有个人的武术技法而已,这并不能占多大优势。 一个孩童凭着儿童的基础数值,击中了游戏中的BOSS,这需要有多么逆天的技术啊! “都说过,不要小看这个游戏啊,女孩。现实中跟游戏里的力量、速度上的差异你都还未把握,就想单挑BOSS,还真是有够天真。” 我拿起枪,冷笑的指向对面之人。 “在杀人上我可从未输过,就算只是个游戏。” 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跟万年小学生不同。 他们需要证据推理出凶手,我则是将开膛手杰克当做猎杀目标,在他最可能出现的最终位置等待着狩猎。 或许从游戏来讲我不能获胜,但是最终杀死他的只有我。 “嘭——!!” 看着眼前倒下,落下火车的尸体,毛利兰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从头到脚都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缠绕,连血液都解冻一般。 她动不了,爬不起来,汗水流淌下来。也许是游戏里的错觉吧,仿佛死掉的那一个是她一般……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有谁在她眼前‘死亡’。 她看向不远处的雷——FBI?不,不对的!有什么不对!他……他究竟是……! “你……是什么人?”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从飞奔的火车上跳下来。 对于这个游戏我玩腻了,况且我已经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翻身进入车厢的我信步走着,一直走到挂着红酒的那节车厢。 果然不一会儿柯南跟毛利兰先后跳下去。我顺手抓住想和他们一起跳下去的红衣服小鬼,将他拎上来。 “哼,果然,所谓浑身浴血的暗示——通关秘诀是利用红酒减少缓冲力?还真是无趣的设定。无聊的游戏该结束了吧,诺亚方舟。” 我掐着红衣小鬼的脖子冷笑道。 抓住你了,人工智能! ☆、【剧场】活着的理由 一阵黑暗袭来,我知道游戏还未结束,出现这个现象恐怕是我被强制退出了游戏。 果然,黑暗之中一个小孩子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会知道?” 他问道。 “哼,我想不出一个思维模式被设定为小鬼的人工智能控制游戏有什么乐趣而言。只有参与其中才有趣,所以小鬼才是小鬼。” “真是……可怕,你这个人,还有你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是讨厌的大人。”他轻叹道。 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个讨厌的大人。 “像我这样的人工智能其实不应该出现,只会被大人们用来做坏事,所以我本该消失才对。但是为了爸爸报仇,还有……想改变日本的未来,我才来到这里。如今,工藤优作已经抓住了凶手,替我爸爸报仇了,柯南也通关了最后的游戏。唯一超出我预测是你——你完全推测出游戏的结局,也到达最后关卡,却为了抓我放弃游戏。你到底想做什么?” 真是难搞的小鬼。如果我跟他说真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利用你做坏事的大人,会不会被直接人道毁灭了? “别用冠冕堂皇的台词,什么改变未来,让孩子们协力突破关卡——如果这是你的真正目的,那么你为什么要夺去其他孩子的角色,顶替他来玩游戏?还有这个最终关卡的难度也有些太高了。设计游戏的是工藤优作,引导柯南他们跑到最终关卡的却是你吧!跟开膛手决斗,这根本不是儿童能够完成的游戏环节。” 我从嘴里拿掉棒棒糖的棍随手丢掉,叼了这么久已经被我咬烂了,我还是更怀念香烟的味道。 “最后的关卡设置成只有成人才能通过。”当然,伪小学生不算小孩。“你渴望和你一起走到这一关的人不是柯南或毛利兰……而是你的父亲坚村。” 听人工智能的口吻,工藤优作已经抓到了杀死坚村的凶手。称呼坚村为父亲……如果这个人工智能被灌输了小鬼的记忆,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他的愿望不是跟同龄孩子游戏这么简单。他渴望的是,能和他的父亲一起玩,哪怕只在程序里——只能以人工智能的形式。 站在我面前的小鬼看着我,泪水竟然流了下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很难以想象它只是一组程序。 “被看穿了啊,竟然是你……” 诺亚方舟以为,能够识破一起,看穿一切的会是跟他一起通关的柯南。是的,柯南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操纵游戏的真正目的……的确正如眼前之人所说,日本的未来,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是自我安慰。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玩一次,跟朋友,跟自己的父亲,其实他和直到杀死母亲一刻都思念着母亲的杰克别无两样。 “另外,别说什么利用。这个世界想要活着,就要靠工作养活自己。哪怕是像我这样的死人,为了想要获得的东西也会继续工作下去。既然有自我的意识,完全可以选择最适合自己,也是自己喜欢的工作。好的也好,不好的也好,都只是别人的看法,我一向只遵从自己的想法去做。” 说着这些话,我注意到自己在电脑中的意识体已经从孩童恢复成为成人。 “你也不能永远是个小鬼,只想玩游戏,用死亡来逃避自己的工作。不尝试一下大人的生活方式,永远无法成长为大人。” “大人……我……只是弘的意识……我怎可能成长成大人……”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影像却时而虚像,时而模糊。 “哼,一心求死的话用得着跟我谈话吗,直接结束游戏放走小鬼不就好了。” 我问他。他回答不出,因为他也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站在这里,跟我交流是因为你想要了解我的想法。只有渴望活着的家伙才会有好奇心跟渴望。认为人工智能危险,想要删除程序,选择死亡的是创造你的小鬼的想法;站在这里与我对话,想要找到活着的理由的是你自己的想法,诺亚方舟。” 最终,小鬼的影像完全崩坏,只剩下模糊一团,白色的东西在黑暗中嘤嘤的哭泣着。 真是个愚蠢的小鬼,连活着的理由,都需要别人来给予。 大概小鬼都是这样吧。 “到我这里吧,我这里需要你这样的家伙。” 我这样对他说,却转过了身。 “在我身边,普通的小鬼是无法活得久。不过,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看到我的游戏,终结的一刻。” 我快步朝前走,尽管那个方向也是一片黑暗。像我这样的男人,能这样说已经是极限了,别指望我对一个小鬼露出什么恶心的表情。 忽然手中感觉到了什么——有一只不大的小手,抓住我的手。 “好。” 他说,好。 “爸爸。” ……等等,谁是你爸爸?! 待我从游戏中清醒过来,连忙狼狈的爬出游戏仓,躲进了厕所。很快随着一阵剧烈疼痛,我的身体恢复了成人的形态。 果然,在游戏里我的形象改变时候我就注意到,这肯定是脑波的变化造成。也就是说脑部的细胞率先改变了;之后不久身体的细胞才跟着一起恢复原状。 对于这么快就恢复了原型,我错愕一下,很快又接受现实。说实话这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我是‘亡者’,身上本来就有那种让亡者还在人间苟延残喘的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但是能维持我活动这么久,想必药效非常恐怖。 雪莉研发出的药物再怎样厉害,也无法抵抗那个药的效力。最终还是被那个药分解了我体内能够造成幼龄化的药效吧。如果雪莉跟工藤新一要是知道,我跟贝尔摩德的身体里就有解开他们身上毒的毒,恐怕要咬碎一口小白牙了。 我从厕所里出来,叹口气,抬头看向摄像头。 “帮我弄件衣服。” 【好的,爸爸。】 对于还没老婆就先有小孩这件事,我感到压力很大。 ☆、【剧场】命运之石 伏特加推开门时候,他忍不住眨眨眼——他的脑袋果然上次被烟灰缸砸坏,现在看到幻觉了吗? “大、大哥……那……那是什么……?!” 我淡淡的转头看向他:“没见过猫吗。” 一面说着,我一面用手中的玩具老鼠抖猫咪,赖皮猫索性仰躺着来抓老鼠。 其实我很想把枪口塞到伏特加那张囧字型嘴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干掉他灭口的冲动。 “没事就滚。” 伏特加是爬出去的。 【爸爸好凶。】 猫……应该说,利用机械做成的仿真猫做终端的人工智能抱着老鼠吐槽的声音,透过塞入耳内的耳麦我听得一清二楚。 诺亚方舟一开始还安分的待了几天,没多久就寂寞的要我到虚拟世界陪它玩游戏。偶尔玩玩还好,我还是更喜欢现实的空气。于是这货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机器终端动物身体,还是快递包邮的——回想起快递送货方地址是X笠博士的住处我就彻底无语。就算那家伙不知道这是我订购的,大咧咧的将地址送给人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坑爹了。 “怎么,腻了?是你说想在现实世界好好玩。” 【根本不是这种玩啦!】猫咪冲我炸毛,但是瞧见我在它眼前抖玩具,还是眼珠情不自禁跟着转,【我想去玩好玩的游戏,不是玩具耗子啦!!】 ……明明玩具耗子你也玩的很开心。 “游乐场禁止携带宠物。” 我一句话就让猫可怜兮兮,不过很快它又精神抖擞起来。 【带我出任务吧,爸爸!】 我沉默的看着它,开什么玩笑,你见过带着一只猫枪林弹雨中逛的杀手吗?你是不坑死我不死心是不是? “不行。” 就算不是实体的我也不准备带上它。在后方搜集个情报还行,跟我一起执行任务的话……学会杀人技能的人工智能将是最恐怖的武器。像赤井秀一那种懂得杀人的人类一旦脱离掌控可以驱逐、杀死;但是像诺亚方舟这样驻扎在网络里没有实体的存在,若是失控了,就算是我也很难摆平。虽然我不相信世上真会发生什么机器人统治世界之类离谱的事,但是有的事情多一手准备总是好点。 【呜呜呜……不让我玩也不让我工作,我果然没有存在的意义呜呜呜……】 真吵,明明是机器为什么会哭! 我有些烦躁的拎起猫走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我猜我的行为可能是多此一举,毕竟诺亚方舟早在电视播放之前可能就截获了电视信息;不过意外的是这小子很老实的卧在我腿上跟我一起看电视。 应该说是命运的安排吗,就在此时电视上突然插播一条新闻—— “名剧场演员牧树里收到了怪盗基德的预告!预告中表明他将偷走‘命运宝石’……” “哼,怪盗基德。”我冷笑,“看来我们不会无聊了,诺亚。” **** “阿嚏!!” 一个相貌酷似成年版工藤新一的男孩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感冒了?” 跟他并肩走,有点像小兰的女孩关系的问。 “没事啦,青子。”男孩揉揉鼻子笑道,“大概有哪个FANS在想我了。” “臭美什么,只是会一点魔术罢了。” 青子忍不住用拳头轻轻K一下男孩,男孩狡猾的闪过。 “对了,你有没有看新闻,可恶的怪盗基德又出现了!这一回爸爸一定能抓住这个小偷!”青子握紧拳,咬牙切齿的诅咒。 “嘛,那可未必,基德很厉害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都没有!” 少年额头滑下冷汗,谁让他的青梅竹马的父亲就是基德的死对头,专门抓基德的警官大人呢! “可恶的小偷,总有一天会抓到他!”青子捏了捏拳头。 “不过青子你不是要参加补习班吗?这一回不会有时间专门跑那么远去帮助父亲抓基德吧?”少年有些心虚的问。 “唉,是这样没错。我不像快斗这么自由,这一次我得参加全国竞赛,必须得参加补习班。真是的,我的学习明明没有快斗好,为什么老师会推荐我去参加呢?” 名为黑羽快斗的少年内心窃笑,因为是我扮成校长要求老师让你参加啊!如果你也跟来,我这个基德大人还怎么方便下手啊? 黑羽快斗是跟(原)工藤新一年龄很接近的少年,相貌也非常相似,不同的是他有一个做怪盗的老爹。他的父亲黑羽盗一在一次公演之中死掉,他一直想找出父亲的死亡真相,却意外发现自己的父亲就是怪盗,自己的老管家是怪盗的助手。之后,本来就擅长变魔术的他彻底接替了父亲的身份活跃起来,被大众所知。 根据他所得到的情报,父亲的死跟一个叫做‘潘多拉’的组织有关,对方以寻找‘命运之时’达到长生不老的目标而从事犯罪行动,似乎自己的父亲被当做眼中钉被暗杀了。为了找出凶手真面目,他不停的偷盗、寻找这块被对方盯上的命运之石,虽然至今还没找到。 命运之时辨别方法便是对准月亮查看,真品可见到其中镶嵌的小宝石——除了这类似传说的描述,快斗没有任何关于敌人的线索。 不,或许还有一个,关于老爸的敌人的线索。那时候那个穿黑衣服的的确说了—— “盗一,我知道你在那里。别以为这一回你能逃掉。” 知道老爸就是怪盗基德,那个人果然认识老爸!根据上次的接触就知道是个相当危险的家伙,杀死美女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跟以往见过的犯罪者不同,那是完全没有罪恶感,将杀人当做生存本能的恐怖的家伙啊!他是潘多拉的人吗?还是追捕老爸的对手?情报太少了,无从分析。 ‘上次不是逃得快,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想起上次的经历,黑羽快斗就皮皮挫。其实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不希望再跟这么恐怖的人打交道,另一方面又希望能再见一次,确认对方所持有的关于老爸的情报。 “青子,如果有很麻烦又不得不做的事该怎么办好呢?”黑羽快斗随口问道。 “那么就做好迎接麻烦的准备去解决它。因为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青子的回答让快斗扬起笑容。 “嗯,说的没错,不愧是青子~~” 没错,那么就让我死一死吧。 ☆、【剧场】绝不认输 有个儿子的好处很快体现出来了。 诺亚方舟本来就是一个设计精密的智脑,再加上他所模拟的是能够编制出这种程度软体的高智商儿童,其运算和逻辑推导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我只是告诉它我想找某个家伙的麻烦,它就先入侵卫星系统抓拍了基德留下的预告函,接着快速推导解析,最终得出基德会乘上某航班的飞机盗取宝石的结论。 这还不算,它又将飞机名单里的人交叉比对,利用之前抓拍到过的基德的相貌做脸孔比对——尽管只能比对出下巴的部分(上面戴着眼镜),已经筛选掉大量的人。它又推算年龄、路程、家庭关系树等,竟然在我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完全掌握了基德二代的行踪,甚至还给我列出一个活动地图来。 说实话,孩子太聪明给大人的压力很大,如果我直接上门过去把基德二代崩了也太无趣了吧!正想着呢,诺亚方舟就说了一句让我冷酷面孔差点崩掉的话。 【黑羽快斗,身为怪盗基德的几率97%,与工藤新一有一定血缘关系的概率57%,窥测毛利兰的概率82%,窥测工藤新一的概率93%……】 咳咳咳!!那家伙跟死小学生有血缘关系是谁说的?!而且什么时候他窥测ANGEL了!另外为什么窥测工藤新一的概率比窥测毛利兰的还高!!! 大概是我吐槽的欲望太明显,诺亚给我解释起来。 【因为新一哥哥和黑羽快斗从各个方面,甚至包括选女朋友的相貌爱好等相似度都高达98%,他们父亲性格及外貌的相似度也达71%,所以怀疑他们的祖先继承共同的DNA基因链。】 不,其实是创造他们的神是同一个。我有些无奈的想。跟只用3分钟画出来的我跟伏特加不同,那位神花费在主角上面的精力很高,所以自然而然就画成自己喜欢的类型了。 “频繁的提起工藤新一,这件事他也参合进去?”我问道。 【嗯……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诺亚,你这孩子不适合转移话题。 “哼,放心,现在还没有轮到对付工藤新一的时候。” 【……】结果还是要对付么,诺亚有点替新一哥哥担心。 ***** 那枚宝石被女演员戴着,不怎么离手。我没有跟踪她凑热闹,毕竟基德引来的人不少,风尖浪口上我可不准备跑过去自爆。于是我敲昏监控屋里的所有人,双腿架在桌子上悠闲的看着监控录像上的画面,耳朵里传来安放的窃听器所截取的对话。 一开始还很无聊,我只能无所事事的叼着烟;当我看到工藤新一的形象出现时在镜头前的时候,差点被烟呛到。 “工藤新一?” 怎可能,他不是被我变成万能小学生了吗?那边那个像新一的小鬼难道不是新一?等一下,既然我能恢复原状,指不定工藤新一也能恢复原状。那么柯南小鬼是假的。 不,不对,新一知道有我们组织的存在,怎么敢在公开场合露面!那家伙应该是黑羽盗一的儿子黑羽快斗,怪盗基德第二代。 “啧,还真是胆大妄为的小子。” 我拿起枪,装上子弹。 “是该给他一个鲜血淋漓的教训才对。” **** 话说怪盗基德化身为工藤新一,明目张胆的参与‘搜查’,根本没有任何人怀疑——因为本身他跟新一长的就非常像,就连毛利兰都只是通过他的言行上略微有点觉得怪异。毕竟怪盗基德遗传他老爹的血统,是个能很顺溜说着风骚话,逗得女孩子脸红心跳的花花公子;而工藤新一却是一个面对心爱女孩子连表白都不曾做过的胆小鬼。 作为被冒名顶替,异常郁闷的新一……柯南君来说,这个冒牌货自然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因而工藤新一.伪刚一离开演出现场,工藤新一.真就注意到,急忙追上去。 两人你追我跑,完全忽略作为第三个跟踪者的我存在,让我真心觉得压力很大。 看来不赶快刷存在感,作者很可能就让我继续扮演路人甲的身份走完全场,让工藤新一跟怪盗基德双宿双飞去。 ……我在想什么,都是诺亚的错! 于是,当两人跑到天台对峙的时候,随着柯南追来的我终于有机会走出来拆散这对完全往自己的女人,眼中只有彼此的狗男男(作者:喂!!)。 “跑得倒是挺快,工藤新一。” 我冷漠的声音吓得柯南打了个很明显的哆嗦,这孩子硬是没有回头看我。 很好,你继续装。 “啊,工藤新一是我扮演的。不好意思,我是怪盗基德。又见面了,大叔!” 似乎察觉到我的杀意,怪盗基德立即从我这里拉仇恨。 ——你才大叔你全家大叔! 我毫不犹豫给他两枪,他麻利的闪过。不过第三枪的时候他没有躲开——他没想到我改变开枪的节奏,第三枪比前两枪快得多。他捂着带血的肩膀,看起来似乎很疼的模样,但我知道那枪又被他躲过了要害,他连骨头都没伤到。 “真不愧是那家伙的儿子,倒是一个人才。”我忍不住称赞,“加入我们的组织,如果你想要命。” “额,果然男人不能长得太俊俏,我因为太英俊潇洒而被皮条客看上了吗?对不起,怪盗基德还不准备接客~~” 嘴巴也跟他老爸一样的毒辣,让人恨不得想撕碎。 “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有件事想问你,你的父亲黑羽盗一究竟……哼,算了。” 说着我一把拎起鬼鬼祟祟准备做什么的柯南,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提起来,直接走到屋顶的边缘。 “等一下,跟那小鬼没关系!” 基德从自己怀中取出什么东西,其实却将一颗烟雾弹摔到地上!烟雾四起,他想趁乱潜过来袭击我,却被我持枪的手一枪托狠狠砸到脑袋,虽然没有立即昏过去,也足以让他眼冒金星坐地上。 我松开手,柯南的身体直接落下去! 果不其然,基德立即跳起来拉开滑翔机去救人。我直接一枪击破他用来调节高度跟平衡的控制杆,又连着在他滑翔飞翼的一侧击了几个洞,他跟他的滑翔机失去平衡直接栽下去! 我内心升起一阵冷漠的满足,黑羽盗一,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可惜好景不长,事实证明,万年小学生虽然中了诅咒,还是有主角光环的。谁想到一个小孩背的书包居然是降落伞?而且那货直至自己自由落体位置接近基德,已经超出我射程之后才打开了降落伞,顺便救了基德。 “诺亚,你没告诉我那小鬼身上有这种东西。” 诺亚方舟没有回答。 我微微皱眉,是了,聪明如他早知道柯南是工藤新一,这是舍不得第一个跟自己在游戏中‘玩得来’的伙伴吧。 “我明白了。以后跟这家伙有关的事,你不用参与,但是也不准拖后腿。听懂了么?” 【对不起……爸爸……但是新一哥哥是我第一个朋友,能不杀他吗?】 “哼,你还不明白吗,总有一天,我跟他其中的一个将死在对方手里。” 我的宿命就是失败跟死亡。我承认并接受了死亡,但是绝不允许失败!是的,绝不! 只要身为亡灵的我还苟延残喘着一天,我不会认输。 ☆、【剧场】绀蓝休假 我坚决不和行走的死神坐同一个交通工具的结果就是我错过了主场。根据监视全程的诺亚所说,万年小学生跟怪盗小子在空中玩了一把惊险。有人想毒杀女演员,在她化妆品上下毒;最经典的是这女人的习惯是让认识的人对她施行吻手礼,而碰巧两名驾驶飞机的机长都是她学弟…… 我再次确信了果然工藤新一这货就是行走的死神。两人都是她学弟还偏巧吻了手中毒这种概率跟天降流行砸死人的概率差不多吧!这都能碰上,真的不是设计好的?还有明明扮演成某个同行者的怪盗小子也对她施了吻手礼,偏偏他吻的是宝石因而没有中毒,尼玛这几率也恐怖的惊人,不愧是跟工藤新一一样有主角光环的家伙。 “凭着那么破烂的飞机跟半吊子的技术都能成功降落,这个几率也小的有点吓人,对吧,诺亚。” 小鬼没有回答,很显然他还是在背后帮助了这行人。果然主角是万有引力啊,NP光芒强大到连人工智能都被光环波及。 “话说爸爸,你为什么坚决不搭乘那班飞机呢?” “……” “爸爸,你该不会是——” “想去游乐园吗,我带你去。” 谁、谁怕了!我这叫心理阴影你懂不懂!就跟古代出海的时候认为船上有女人不吉利一个道理,跟工藤新一搭乘相同的交通工具非常不吉利!这不是迷信,而是经过无数先烈证明的血的事实! “游乐园不允许宠物进入的,爸爸你又忘记了。” 黑猫轻巧一跃跳到我的肩膀上,用头蹭蹭我。我倒是忘记了啊,作为人工智能他只能以这个形态在现实世界出现。假如阿笠博士能开发供邮购的铁臂阿童木就好了。 脑补铁臂阿童木跑过来蹭我脑袋的情景,我满头黑线。还是动物好了,智能机器人神马的不靠谱。 正想着,突然来了联系,需要我亲自出马处理一些事。对于负责组织在日本这边事物的我来说,休闲之类果然只是梦想。 话说,从前我天天只想着工作的事,孩子还是会让男人改变不少。 “没关系,爸爸,以后会有机会的。” 诺亚这么说,我隐隐有些愧疚,心中更是下定决心找个机会要带他好好玩。 也正是因为这样,数月之后诺亚提出想去某个岛游玩参加什么寻宝游戏,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当我到了岛上,发现一群小鬼兴致勃勃的讨论参加寻宝游戏的事时,我忍不住掩面。 “诺亚!!” 明知道我讨厌这群不吉利的小鬼,你事故意的吗分明是有意的! “对不起,爸爸。我只是想跟他们一起玩,像以前一样。就这一次好吗?” 看着猫咪机械做成的玻璃眼珠,我仿佛看到了诺亚可怜兮兮的面孔。 单身男人会过分的宠小孩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我真的拿这小子没有办法。谁让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的希望着……希望着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给他一个我不曾有过的快乐童年。像我这样的恶人,如果有个喜欢胡作非为的坏孩子可能还更省心一些;反倒是渴望与同伴玩耍这样的普通愿望,对我来说实现起来却相当困难。 “啧,早知道应该叫上贝尔摩德。一个男人带着猫去跟小孩子玩寻宝游戏实在太显眼,尤其雪莉和工藤新一也在其中。” 诺亚有着相当丰富的数据库,他知道我所担心的是什么。作为一个懂事的孩子,他强烈建议我换一套衣服去别处玩潜水,他则以小动物的特有优势混到小孩之中玩。我非常想提醒它,那个阿笠博士就是它这具躯壳的创造者;最终还是忍了忍随他去了。总不能让孩子总因为大人的无能而忍耐吧,能够尽情的和想要一起玩耍的人玩耍是孩子的特选。 想了想,我给阿笠博士发了一封电邮,告诉他我是之前订购他产品的客人,现在正在这座岛上想玩潜水,不知道他做的东西有没有防水功能。 果然博士迅速回信,说很遗憾如同所有其他机械,这只猫没有防水的功能。不过正巧他也在岛上,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寄存在他这边。 于是我将诺亚寄存在潜水店老板那里,找了套潜水服想要潜水,却被老板鄙视了。 “我说你,认真的吗,有没有潜过水!你的头发必须处理一下,这么长的头发在水里会胡乱漂浮,缠绕在水草甚至你自己的脖子上我可不管你。”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头发扎起来盘好,又买了一个游泳帽套起来。这形象有够滑稽的,幸好没有熟人在。 “唉?雷先生?” 当我看到其他两位跟我一起潜水的客人竟然是毛利兰和她的朋友园子时,颇为无语。我还以为她们肯定会跟死神小学生一起行动玩藏宝游戏之类的,毕竟死神小学生有主角光环在,其他配角尤其是他官配有义务围着主角转。啧,真是失策。 “小兰,这位先生是——?” 园子捂着嘴笑的很□□,还很猥琐的眼神看看我的脑袋,我知道她内心肯定在吐槽我脑袋的长度。但我又不能把游泳帽摘下来,只能默默忍受鄙视。 “是一位朋友,照顾我良多。雷先生,想不到您也来这里,一个人来的吗?” 园子兴致勃勃波的看看我又看看兰,一副我发现□□且幸灾乐祸中的表情。 “和儿子一起来的。” 我这样回答,果然有效SHOCK了两位少女。 “啊,这样啊,雷先生已经结婚了。” 毛利兰看起来有些失落,这绝对是我的错觉。 “您的夫人呢,也一起来了吗?” 园子很迅速的追问一句,这女孩很擅长活跃气氛跟察言观色,我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会是毛利兰的朋友了。 “我没有结婚。” 这时候我也只能实话实说,否则让我去哪里变一个妻子或者结婚戒指出来?而且为什么我要说谎,我又没有什么要藏着掖着的。 “啊?可是刚才您说儿子……” “是我收养的孩子。他的父母都死了,和我一样一直都是一个人。平常工作很忙,难得有时间,就想着带他出来玩。” 两个女孩看我的表情充满怜惜跟同情友爱,活像我是新世纪的活雷锋,如果她们知道整体的故事构架是我去暗杀那孩子他爸,结果却被人捷足先登,于是拐卖了那孩子不知会是何种表情? “他是去参加寻宝游戏了吧,不知道会不会碰到柯南他们?要是能成为朋友就好了。”毛利兰喃喃自语道。 “哼,或许。” 尽管这是我深恶痛绝的发展,可惜的是,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剧场】交换的约定 在水下遇到鲨鱼吃人事件我的第一反应是工藤新一是不是隐藏在某个礁石后面。有了这种神经质的反应我绝B是受了心理创伤! 一起潜水下来的女士们倒是很机灵,在潜水教练的引导下藏在狭窄的石缝里,令鲨鱼无法靠近。由于有被鲨鱼咬了一口的家伙作为诱饵,作为无辜路人的我们很成功的上浮。 “太恐怖了,鲨鱼竟然袭击人!” 园子吓得气喘吁吁。 “我们得快点找人来帮忙!” 比起其他的事,毛利兰更优先想到幸存者的生命安全。 “哼,等你们开船回去再找人,那些家伙恐怕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说什么啊你这家伙!说起来鲨鱼根本没有靠近过你,你身上不会有着鲨鱼讨厌的东西吧?” 园子气势汹汹的质问,不得不说这妮子有时候挺敏锐的。我从放在穿上的背包里拿出一瓶驱鲨剂,诺亚说到开阔的自由海域潜水这是必备品,看来有比我还没常识的家伙存在。(其实不是的亲~你儿子只对你特殊照顾啊。) 众人松口气,我再度潜水下去。说实话在浓烈的血腥味之中这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用,驱杀药剂只是个借口,我不太喜欢在工藤新一的同伴面前暴露原形。 我游到那几个人身边,另外几人在犹豫是否要放弃受伤者。我直接拿出刀,狠狠捅了一条游曳的鲨鱼一下子,很快几条鲨鱼的攻击目标转向因疼痛在水中来回乱挣扎的鲨鱼。 几人猛然惊醒,立即拖着伤者浮上去。 我看一眼鲨鱼自相残杀的血腥场景,冷笑一声浮上去。 残忍的畜生就是这样,只要有机会就会毫不留情的蚕食弱者,在他们的概念里没有同伴这个词——就像我们。 之后我在警察问话之前先行离开,无论是在何种情况下跟警察接触都是我最讨厌的事。后面的交给那位幼童侦探就好,既然是他克死的理应他负责。 “爸爸,不玩了吗?” 诺亚很轻易的找到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我。 “嗯。你呢,跟那帮小鬼玩的很高兴吧。” “也不算啦,稍微有些无聊。” 这倒也是,作为超级电脑的它恐怕已得到信息就迅速推理验算出正确答案,,知道答案却不得不安静等待别人浪费时间的过程想必很无聊。 “要去看吗,你找到的宝藏。” 我相信自家的孩子肯定比脑子跟身高等比压缩的工藤新一要强得多。 “可是……” “在这个世界你不是GAME MASTER,在来这里之前你也对这座岛一无所知。岛上的电子化程度很低,你全部是靠自己找出的线索。没必要对小鬼们礼让,现实世界可不像游戏那么温和,得交给他们竞争的残酷呢。” 最终我说动了诺亚捷足先登去找宝藏,拿走宝藏好好气一气这帮小鬼。呵呵呵我不是因为能给组织弄到一笔进账而开心,真的。 “恩,如果我直接告诉爸爸就没意思了,爸爸先找到宝藏的位置,然后看看我找的一样与否。” 呵呵,那可真是太简单了。那几个宝藏猎人不是在找宝藏,还跑到有鲨鱼出没的地方,很显然找到什么线索。只要跟踪他们就能找到地方。 我找了个机会在他们身上放了窃听器,不费吹灰之力知道了宝藏在某个沉入海中的岛上,可惜进入岛的机关需要博物馆里面的枪跟刀才能启动。 “爸爸,你作弊!” 对于我的耍赖行为,诺亚表示非常不甘心。 “这个世界可是很现实的,最有效能达到目的方法就是最好的。” 这可是我这么多年能混到现在这位置的生存法则。 一开始诺亚还兴趣缺缺,随着事件发展他也来了兴致——监控全程,跟踪人物动向这些跟他当初做GAME MASTER时候的感觉非常近似,还有一种时刻提防被人发现的刺激感。 原来这群海贼猎人是一伙强盗,本来看完诺亚找出的他们的资料,我还考虑要不要把他们里面的那个头头吸收做组织的下层人员,毕竟这么坏的坏蛋很难找,有的事需要这种有案底的人来办。但是事实上证明,有的人就是天生作死。 “爸爸,不好了,他们抓走了小兰姐姐跟另外两个姐姐!” ……要作死的时候,就顺便让他死好了。 这么想着,我起身行动。对于没有多费口舌就说服了我这件事诺亚有些惊讶,他微微停了一下才跟上我。 “爸爸?” “不要误会,这算是交易罢了——我跟工藤新一的交易。” 他一直在替我照顾我的女孩,所以,我不会让他的女孩轻易死掉。 是的,只是等价交换。虽说只是我单方面认定的交换。 “爸爸,你真是个傲娇。” ……我很谦虚啊,没觉得自己骄傲来着。 很快我们抄近路赶到了他们的目的地,藏在海边的船只是我数日前巡视海滩的时候发现的。观察周围局势是我的习惯,要知道我这种没有主角光环的配角,若不能时刻注意周围环境变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命扎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爸爸,他们之前从博物馆偷枪的时候受了伤,抓兰姐姐她们不会是准备引走鲨鱼吧?” 我微微有些心虚,这样说来女孩子们深处险境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如果我当初没有用捅了鲨鱼的那招,强盗团也不会联想到使用诱饵。 到了穿上,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其实一枪一个干掉那两个绑匪是最方便的,可惜的是如今我们深处孤岛,现在又赶上暴风雨,无法自由出入这座岛。一旦招惹上命案遇上排查,就算是我也很难脱身。所以找机会在女孩们无法目击的情况下让他们不小心遇上’意外’是最好的选择。 “爸爸你真不是一般的坏。” 别跟伏尔特那小子一个口吻,会让我想K你。 ☆、【剧场】或许改变 当我一脚一个将两个脑残踹下去后,毛利兰跟园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完全没料到船上还有第三人。 “雷先生!” 毛利兰松口气,我真心想知道如果工藤新一看到这情景会是什么表情。 “得、得救了!” 胳膊被划了一刀,险些被丢下去当鱼饵的园子擦把冷汗。 毛利兰立即包扎好园子的伤口,又担心的望了望海底。 “他们身上有伤口,鲨鱼会……” “被气味儿引来,这也是他们要带着你们的缘故。不用担心,既然已经下水,他们也没有机会爬上了再找你们的麻烦。其中的一个应该将另一个当做鱼饵,靠近他们梦寐以求的宝藏了吧。” 所以我才多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身上装备齐全才动的脚。 毛利兰默默无声,似乎陷入矛盾。 “怎么,ANGEL,你不会蠢到敌我不分,连想杀自己的人都救吧。” “见死不救跟他们也没有两样。” 倔强的女孩顶着嘴,也不知她是真心的还仅仅是看不惯我的冷漠。 “我要下去一趟,你们先回去。” “等、等一下!”毛利兰有些着急,“我们分不清方向,也不会开船!” “哼,那就在原地等着工藤新一来救你们好了。” 我没多啰嗦直接下水,都到这份上没有捞到甜头可不像是我的风格。到水下一看,果然看到水中血腥遍布,两人中的一个肯定已经受了重伤。既然没有发现尸体,他们一定是从鲨鱼无法通过的缝隙逃走的。我沿着缝隙游过去,找到了沉入海中的地下城。 “啧,有氧气。” 这意味着很可能这里已经没有宝藏了。凭借那两个藏宝猎人的脑残程度能找到这里,想必别人也能找到。如果是沉入海中倒也吧,在辽阔的大海之中寻找一个被珊瑚埋藏的失地可谓是大海捞针;但是如果在水面上——现在,或者曾经是岛屿的地方,那么就算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早已被搬空。 我看到开启的石门旁躺着一具尸体,胸口被机关刺穿。果然另一个人执意带着他,只是为试探后面的机关陷阱。 “哗啦!” 背后的水声让我警惕回头,毛利兰从水中爬了上来。 我有些惊讶,毕竟我都说了工藤新一可能会出现,我以为就算那艘小船翻掉她都会守在船上才对。 “抱歉,我还是不放心,请让我跟你一起行动!我很厉害的!” 我感到一阵烦躁,最终我还是掏出了枪。 “工藤新一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接近危险吗。” 她绝对不知道现在的我看起来有多么的狼狈可笑,面对一个女高中生,杀人无算的我竟然连拿枪威慑这种事都做出来了,若是让贝尔摩德他们知道非要笑死过去不可。我琴酒,竟然怕了这样一个女学生。 毛利兰摇摇头:“我只知道,绝不做后悔的事。” “哼,傻女孩。” 我收起枪,其实早该知道了。 喜欢上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回去的男人,早就知道她就是这样一个傻女孩。 “在这儿等着,一有情况就原路返回。” “可是——!” 我看着她,直视她的双眼。 “你等过工藤新一那么久,只等我这一次,好吗。” 你一直那么的信任工藤新一,也分个百分之一给我吧,就这一次。 她咬了咬唇,最终没有跟上。 我验收了里面的东西,果然宝藏早已不存在,只独留一艘空荡荡的船搁浅在里面。这大概是当年渴望出海的女海盗准备的。按理说上面多少也应该准备一些钱财,以便出海后在需要补给的时候变卖。既然没有,想必是有人捷足先登拿走了。 想想也是,这个旅游景点最初开放的时候需要投入不少资金,钱都是哪里来的?曾经给柯南提供线索的那名宝藏猎人连图都有,就连两样进入门所需的’钥匙’物品都一件不少的保留在博物馆——是的,那个老头进入过这里,只拿走了财宝,捐献给了这个岛。之后将两个钥匙交给博物馆,作为后人瞻仰这里遗迹的风向标。 “老家伙,被摆了一道。”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一直看着我们跟藏宝猎人的各种行动,那老头说不定内心在偷笑。 我本想干掉剩下的海贼,但是有人捷足先登出了手——江户川柯南,也就是儿童版本的工藤新一从另一条通往这里的密道赶来。由于我一直喜欢隐身于黑暗之中的好习惯,他没有察觉我的存在,注意力集中在暴躁喧闹的盗贼身上并攻击了他。 我当机立断,转身折回去,没有听他后面的推理又引出一个贪心于财宝的蠢货。你问为什么?都说了这是死神效应!他所在的地方方圆百里肯定要出问题,能躲则躲,绝不可以和他同处密闭空间,霉神会上门的! 后来证明我的直觉是准确的,千百年都好好的水下岛屿突然开始冒甲烷,轰隆隆二话不说就开始崩塌爆炸。工藤新一这货根本就是个行走的大规模杀伤武器!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终察觉地震之后,毛利兰还是冲了回来。工藤新一将两个氧气筒给了那作死贪婪之徒,自己竟然一个都没留。 真是,彻彻底底的一对儿傻瓜情侣,就这么淹死在水里算了,我干脆把他俩一起埋掉。 也多亏了兰的氧气有剩下,我最终一手一只将两个麻烦的根源弄上海面。 “柯南!雷!!” 远处布满警察的小艇之上,园子朝这边挥手。 “我不方便过去,先走了。” 我将小鬼递给毛利兰,之前园子所坐的小艇应该就在附近,诺亚应该还在上面。 “可是,雷先生……” “什么事?” 我等着她提问,她反倒哽在那里。 于是我准备潜水离开,她这才终于说下去。 “谢谢,还有……什么时候能再见?” 我笑了。 “很快。” 我是杀手,工藤新一是侦探。只要他继续追查下去,我们总会再见的,很快。 真不像我啊,做出这么不伦不类的承诺。如今的我跟过去的我,或许改变。 ☆、【剧场】漆黑的死神 工藤新一,不,应该说是柯南,最近总觉得汗毛直竖——尤其上次去海岛玩的时候,灰原哀也说总觉得有黑衣组织的人就在附近,不过从头到尾他们都没遇到可疑的人。 要说可疑的人嘛…… “小兰,那个帅哥呢,后来跟你分开了?真是的,你早该另寻新欢了,新一那个家伙这么久不出现,爱情是要两个人一起的哦!” “不是啦,园子,不是你说的那样!”兰很尴尬的解释。 “园子姐姐,你说的是帅哥是谁啊?”作为名侦探柯南,他当然要第一时间了解自己青梅竹马的动态! “年龄比我们大,看起来很有成熟男人的韵味,带着帽子还有点拽拽的酷哥——对了,叫雷对吧?” 雷?柯南脑中浮现了FBI里面的那个雷,有点无语的汗颜,原来是他啊,吓人一跳。 不,等等,不能掉以轻心!上一次雷出现在小兰面前,正巧他也在场,结果雷对小兰说什么总是看到你在哭什么的。当初自己没有在意,现在仔细想想不是超可疑吗?这话有点太近了吧,他俩说不定私下有交流,非常熟悉? 柯南背后燃起熊熊斗志,灰原哀无奈的叹口气。 总是这样啊,自己在这一次侦查之中与柯南配合无间,就像福尔摩斯跟华生似得天然搭档。可是了解那么深厚,做了那么多又怎样呢?都抵不过有关于毛利兰的随便一句话。 因为是毛利兰,如姐姐一般救了她的兰,她无法嫉妒。但还是觉得寂寞,这世上,自己最终还是孤单一人。 【你很闲吗,为什么老在人家的研究室晃悠!】 【哼,明明是你一副非常寂寞的样子,希望我留下来。】 ……真是笨蛋,现在想起这种事又有什么意义?那个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姐姐,姐姐也是因为自己……为了让自己承受痛苦与惩罚才成为牺牲者。这样的自己,为了苟且偷生逃出来,又有什么资格渴求温暖。 ****** 刚度假回来,糜烂的现状就令我青筋暴跳。只不过离开一下子就出现这么大的漏洞,看来是管理模式有不小的问题。我果然应该去抽时间学一下MBA什么的? “也就是说,处理无用的NOC(NO OFFICIAL,也就是潜伏人员,装成平民的黑衣组织卧底线人)的行动磨磨蹭蹭没有来得及做,又被不清楚哪里跑来的人抢先一步干掉目标,还凑巧被拿走了记录成员名单的MEMORY CARD?” 这到底要多么坑爹的点背才能够让这几率算得上万分之一的事发生啊!我极度怀疑NOC或者组织内部成员之中有想整垮我们的叛逆分子。否则要怎么解释这种现象的发生! 不,等一等。说不定是因为…… “现在负责案件的人里,有没有毛利小五郎。” 得到肯定答案,我再一次确定了行走的人间兵器工藤新一,跟运势强得离谱的毛利小五郎的确是最让我厌恶的搭档组合。 “现在的计划是在警察之前找到犯人,夺回资料。爱尔兰已经潜入警方的调查组之中。” 贝尔摩德这样告诉我。 舍弃贝尔摩德而采用爱尔兰,除了性别更多是身材问题。宁可舍弃贝尔摩德这样的潜伏好手都要采用爱尔兰的缘故——那个被替身的家伙在警察里的位置看来相当的高。 “哼,爱尔兰吗,就怕比起任务,他会做其他的小动作。毕竟他是皮斯科提拔起来的。” 组织内部也有一定的派系,杀了老家伙之后我占了一定的优势,但是反过来说也因此让一些他手下的势力怒不可歇的想要找我算账。不是我想趁机排除异己,只是爱尔兰这家伙的敌意太明显,我可不想象那条鲨鱼一样被捅刀后分食。 “GIN,我还以为你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呢。”贝尔摩德有点惊讶,在她看来爱尔兰之流比起我们只算二线。 “绝不放过任何可能发展成错误的危险存在,所以我才喜欢赶尽杀绝。” 说完这话车子抖了一下,我很想抽正在开车的伏特加,这货肯定又在腹诽大哥真是坏透了之类的。 其实按照正常的处理来说,夺回芯片的把握高达75%。但是一扯上行走的死神,任何’可能性’都会导致失败。就算爱尔兰拿到芯片,我都很怀疑工藤新一的主角光环会不会让他背叛。毕竟,坐在这辆车里的就是活生生的先例。 “贝尔摩德。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嗯,怎么了?” “你真的对雪莉的下落毫无线索?” “OH,你怎么能怀疑我呢,GIN,要知道我可是最希望让她死得凄惨的一个了。” 的确,所以正因为如此你才想亲手杀了她,因而知情不报。 “那么,跟雪莉在一起的男人呢,总觉得他的声音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雪莉能够躲藏到现在都没被察觉,其中他的功劳不小。总觉得,那家伙似乎一直潜伏在哪里,时刻注视着我们的行动。你知道些什么吗,贝尔摩德?” “啊,很遗憾,我不太清楚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正视我的眼睛。我相信现在她最怕的事就是心跳的频率被我听到吧。 “是吗,那就帮我注意着点。如果有那个侦探的线索——任何线索,都要以最优先的情报汇报。” “嗯,没问题,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贝尔摩德说着点燃一支烟,放到我嘴边。 这女人,做贼心虚的时候就会用别的方法干扰人的注意力。 我接受了贿赂,内心中已把她划分到派不上用场,或者直说是不靠谱的范畴。看来这一次的行动得我自己多担待着点。 工藤新一,才刚跟毛利兰提起要杀你,就有这样的机会出现。这是否是这世界的神希望我教训一下你这个过于嚣张的主角,给你点压力呢? 有机会的话就干掉好了,我忍不住这么想。 死亡的诱惑总是最为甜美。 ☆、【剧场】人生不是玩笑 我早该知道。 有着主角光芒的男人有随时能坑死我们这种反派的命运,就算我们这边是最强杀手组合,那边只有一群小鬼,我们也会因一点点小失误栽进去。 组织偶尔也有一些混入平民之中的卧底,这一次有人提前干掉了卧底,还偏巧拿走了装有记忆卡的护身符,这个案子毛利小五郎也参与了进去。 在警察讨论案件的会场上,爱尔兰给BOSS发短信的声音竟然被别的警察听到不说,之后毛利小五郎又非常凑巧的猜测出杀人现场是按照北斗星跟北极星的排列,锁定了最大的嫌疑人——你妹的这么低概率的梗都能发生,尤其后面那个脑残的毛利小五郎都发现了线索,这绝对是青山大神准备坑爹我们组织的节奏吧!要是被警方先抓到凶手,获得记忆芯片,定会让组织损失惨重。 说真的,我有点恼火。 这个世界的神,将我们在枪林弹雨中,用生命与重要之人所换取的经验当成什么了?我们的人生只是个玩笑吗? “大哥?” 见我拉开车门走下去,伏特加有些惊讶。 “这一次我要亲自动手。” “可是,大哥,爱尔兰他……” “哼,伏特加,让我告诉你,为什么与我同一届的家伙只有我一个活下来。” 我捏掉手中的烟,冷笑。 “从始至终,我只相信自己。” 是的,想要活下来别想着依赖别人,能切实信任的只有自己。 下了车,早在小巷中等待的猫咪很欢快的扑过来。我伸出手,让它沿着我的胳膊爬上肩膀。 “诺亚,锁定在数个案发现场重复出现,频率最高的嫌疑人三小时内的行动范围;交叉锁定爱尔兰一个小时内的行动范围。” “找到了,爸爸,是东京塔!” ****** 毛利兰非常担心,因为柯南一直没有回家。做好的饭菜已经凉了,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被人诱拐了,还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 她忐忑不安的在家中等待着,心中胡思乱想着,随时准备好有谁敲门跳起来去开门。 可是,没有人回来。 是的,寂静的家中只有她一人。 犹如……工藤新一突然失踪,没有再回来的那一天。 “柯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内心祈祷着孩子能够平安,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法做。 就在此时,电话铃响起。毛利兰欣喜的拿过电话,可惜上面显示的号码是园子的。接起电话,意外听到了柯南的消息。 “刚才我在新闻直播上看到那个小鬼一个人跑进去,还想着你是不是也在里面,所以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没有,我不知道他跑到那里,刚才一直在着急,打电话给爸爸,爸爸也说不知道,我——” 园子听出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有点恼火:“那个臭小鬼,平常因为自己的小聪明总是拽的要死,就连出门要跟大人打招呼都不懂吗!真是欠教育!” “没关系的,园子,谢谢你!” 毛利兰拿了钱包,出门打了一辆车,直接赶向园子所说的东京塔。到门口一打听,果然柯南进入了东京塔里面,而且好巧不巧警方也在抓捕犯人! 毛利兰一听着急了,连忙冲进去。结果到了上层发现很多被打昏过去的警察! “柯南!” 看到柯南被揍的很惨的样子,毛利兰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 “柯南,你不要紧吧,柯南!!” 此时,警视厅的松本长官跑过来。 “不要紧吧,很多人被犯人袭击了,你们没事吧?” “那个,楼下的警察都混过去了!”小兰连忙告诉他。 “小兰……快逃……”柯南抓住兰的手,痛苦的□□着。 “什么?” “碰!” 跟小兰一起跑过来的守卫被击昏。毛利兰惊讶地抬起头,随即她露出严肃的表情。 “你不是松本。” “呵,你说对了。” 恶人露出狰狞的表情,没有错,他就是爱尔兰!从一开始他就袭击了前来参加侦破行动的松本长官,取而代之,监控整个寻找犯人的流程。因而他知道真正的犯人会出现这东京塔。如今他已经干掉犯人,夺取了芯片。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一个柯南——应该说是意料之中出现的工藤新一,他早已离开了这里。 是的,他早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因为他已比对过两者的指纹。不过为了抓住GIN的把柄,他没有把这件事直接汇报给GIN。谁让GIN杀死了犹如他父亲的皮斯科。 真是意想不到啊,一向不留活口,就算杀了人也绝对会毁尸灭迹的GIN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不仅让工藤新一活下来,还让他变成小孩,在暗地里调查着组织的事,而GIN竟然对此一无所知!这样大的把柄,足以把那家伙从那位大人最信任的领导者的位置上踹下来! 为了保护柯南,毛利兰毫不犹豫的出手了。然而她的对手爱尔兰也是格斗高手,一开始还略占上风的毛利兰很快被爱尔兰击倒,处于略势。无论怎样女孩子跟男人的力气相差还是相当大。 “动作还真是慢,连一个女人和小孩都对不服不了,身手变弱了啊,爱尔兰。” 一个声音响起,无论是毛利兰,还是靠在柱子上的柯南都如坠冰窟。 “呵,你竟然来了,琴酒!” 爱尔兰松口气的同时有些失望,一方面他有些安心,琴酒来了那么无论是铲除知情者还是脱离东京塔都不用发愁;另一方面不能活着带走柯南作为琴酒行动失败过的把柄多少有些遗憾。 “芯片呢。”琴酒问。 “当然是到手了。” 爱尔兰指了指自己上衣的口袋。 “哼,做的好。” “砰!” 一枪正中口袋微微凸起的方块,子弹穿过爱尔兰的胸口!! “不要看!”小兰一把抱住柯南,将柯南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 “小兰,快逃!” 柯南焦急的低声呼唤,可是毛利兰浑身颤抖,一动不动的死死的按住他,不让他的脸去面对那残酷的景象。 “琴酒,你——!!” 爱尔兰奄奄一息的伸出手,琴酒走过去,低头俯视着男人,枪口对准他的头颅。 “你竟然——!!” 此时此刻,爱尔兰明白了许多。为什么这个潜入任务非要自己来进行,为什么琴酒放过工藤新一……原来,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已经计划好要借机干掉自己! 是啊,他怎么能想不到,如此残忍的琴酒手下怎可能有活口!工藤新一活着也是这男人计划的一部分!琴酒,这危险的家伙,他或许才是最为可怕的——!! “砰!!” 对不起……皮斯科老爷子……无法为你报仇…… 无论是柯南,还是毛利兰,都犹如寒冬之中冻僵的人一般无法动弹。弥漫在空气之中凝固的杀意,就连毛孔都极度的收缩,让人痛苦不已。 毛利兰死死抓着柯南,用力之深让柯南一阵疼痛,反倒从着让人战栗的危险之中清醒过来。他皱起眉,刚准备说话时—— “喵!” ……猫?! 柯南目瞪口呆的看着柱子后面有一只黑色的小猫漫步走过来,越过他们,走向可怕的死亡使者。 琴酒站在那里,瞪了许久,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蹲下身,将猫咪抱起。 抱着猫的手是没有办法开枪的,在场的人都明白。 ‘趁着现在……’ 柯南想着,最好趁着现在射出麻醉针!但是猫咪犹如人类一般的瞳孔紧盯着自己,仿佛知道自己准备行动一般,反倒让柯南无法动弹。 如果,虽然不大可能,但是如果……惊动了这只猫,让本来放弃击杀他们的琴酒注意到自己的行为,那么很可能连兰都会被杀死! 一再的冲动,又一再的忍耐,最终柯南还是看着他们从门离开。 “等一下!” 见琴酒推门而出,柯南最终没能忍住。他挣脱不开用力紧抱他的毛利兰,只能用麻醉针麻醉了她,之后自己迅速朝门的方向跑去。他没有注意到昏迷中的小兰泪流满面。 在天台之上,他看到了一架黑色的直升机垂下软梯,琴酒已经登上软梯。 “等等!!” 柯南见直升机远去,心有不甘的拿出自己的背肩带——是的,那条带子也是博士的发明,能承受超级强大的力。他将带子两端绑在栏杆上,自己把安全盔按在带子上,用力朝下跳去,准备以自己的重力作为弹力,发射’子弹’。 “砰砰砰!!” 在柯南’跳楼’之后不久, 飞机上机关枪的几下射击精准的射在带子的金属扣连接点上,立即,带子崩断,柯南直接垂直下落!他连忙拽紧带子,结果被反弹上去,来回好几下,本来的袭击变成了高空蹦极。 此时的琴酒已经爬上了直升机,刚才的射击就是他操作的。 “大哥,怎么会是个小孩,干掉他吗?” “哼,看看下面的警察。先撤退。” 当我不想干掉他吗?但是以这个世界的神的RP,穷追猛打的话,结局恐怕是我们的飞机因莫名其妙的原因失事坠毁之类的。将来总有机会能好好教训他一顿的。 不要小看我琴酒,工藤新一。放过你,只是我一时兴起。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死亡对你才是救赎。 远处观察的贝尔摩德收起望眼镜,无奈的笑笑。 “唉,为什么男人总是这么的天真。GIN,你在盘算着什么吗?这一次放过他的话,下一次,这枚银色子弹可是会射入组织的心脏呢。难道说,你其实……” 琴酒为什么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加入组织,那位先生又是为什么对琴酒如此的信任,哪怕是对于知晓组织内部几乎一切事物的贝尔摩德来说,也是一个谜。 或许,未来早在很久以前已经注定,只是谁都不知道。 ☆、不该忘却的天使 回到家,意想不到的迎来不速之客。 “嘛,还真是狼狈呢,GIN。被小孩子吓得逃走可真不似你的性格。” 深麦色皮肤的少年靠在沙发上,掩嘴轻笑。 “哼。有什么事?” 放心,在我之后倒霉的就要轮到你了,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行走的死神是怎样的人间兵器,你再悠闲的笑给我看看! “没什么大事,基尔在新的任务里表现一直都不错。” “……”我掏出枪,想着给他脑袋上来一下清理好尸体就好。 “唉,我还以为你对她多少感兴趣才——好啦好啦,其实我在调查赤井秀一的下落,我不信他会那么轻易的死掉。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GIN。” 对于波本的怀疑我并不奇怪,毕竟赤井秀一是让我吃过那么多次亏的死对手,相信他会死在KIR的手中这种事,就好比相信一个用核弹对付不了的人被叉子杀死一样可笑。 “哼,如果还活着,让他再死一次就好。倒是你,对于他的下落过于热心了,不要为此耽误了该做的事。” “啊啦,这是当然的啦。” 波尔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我相信他才有鬼,这货肯定120%的精力放在追查赤井秀一身上。不过我还是收起枪,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不小心真走火就不太好了;毕竟,波本也是那位大人所看中的人。 “GIN,其实你是知道那家伙在哪里的吧,从以前开始你就很擅长玩‘抓鬼’游戏呢。” “呵。”我冷笑一下,“怎么,是希望得到提示吗,零。” “——!!” 波本终于收敛起嬉皮笑脸的模样,我对他的称呼终于让他警醒起来自己的身份,顺道唤醒了他对我隐藏至深,根深蒂固的恐惧。 “我以为你想亲手抓住他,原来是我误会了。毕竟为此你甚至跟那女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不是?” “……” 波本有些紧张的盯着我,我掏出烟,点上。 “你跟贝尔摩德玩什么把戏我不感兴趣,但是我不希望你们的愚蠢影响到组织。现阶段我放任你们随便来,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因为我的目的而放任工藤新一跟庇护他的侦探,贝尔摩德跟波本为的是什么,我也清楚的很。当作没看见,不代表会放任他们的行为。毕竟我讨厌意料外的事发生。 “真不好意思,这里有一点小误会。我们完全没有私自行动的意思,只不过为了各自的目的达成了某种共识。” 是啊,你的目的是赤井秀一,她的目的是雪莉。在贝尔摩德已经暴露的现在,也只有你能潜入到目标身边了。但是说实话,你跟贝尔摩德还不算幸小五郎跟行走死神的对手。他们那种最恶组合行走在这世界恐怕天下无敌了。 ……除非,我认真起来对付他们。 “比起这个,有件事一直都想问你,GIN。有关HELL ANGEL,你——” 在我冰冷的目光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无关自己的任务不能探问,作为资深成员的他明明知道,真是愚蠢。 “我不会就此放弃的,ジン。” (注:クロサワジン为琴酒本名,其中ジン的写法与琴酒相同)。 哼,那么就让我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小子。 我抱起走到我脚边的黑猫,看着波本离开。 如我所料,波本跟贝尔摩德已经心动起来,波本已经明目张胆的潜伏到毛利小五郎身边,以侦探助手的身份。 从以前我就看这熊孩子不顺眼,他的长相和画风跟只用三分钟画出来的我不同,肯定是后期的重要角色,而且以某个拖稿大神的尿性说不定还会洗白之类的。跟他相比,我这种角色一开始就是炮灰预备役,主角用来刷的小BOSS,用来练级刷大BOSS什么的。 竟然以真实面目直接潜入,波本冒着相当高的风险,要知道情报的获取是双向的,在他从毛利小五郎那里获得信息的同时,他跟组织的情报也会流入那个行走的死神耳朵里。 最终,我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喂,是我,GIN。” **** 毛利兰和柯南正在蛋糕店挑选甜点,选了几款甜品之后,店员开始给蛋糕打包。 最近毛利兰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虽然柯南左右旁敲侧引毛利兰也不肯说出心情不好的原因,这次哪怕他用新一的身份给兰打电话,兰都没有说。柯南想,果然还是上一次差点被琴酒杀死的经历让兰担心了吗?于是今天柯南便主动要求说吃甜点,其实是为了让她能散散心。 就在付钱之时,毛利兰透过糕点店的玻璃反射,看到了站在玻璃门外看向里面,最终转身离去的身影。 “柯南,你等在这里,我一会儿回来。” 手中还拎着糕点的毛利兰立即转身跑出去。 “兰姐姐?” 柯南刚想追出去看,就被店员小姐一把抓住衣领。 “小朋友,你不能跟出去,没听你的姐姐说让你呆着吗?你们——还没结账。” 额!!柯南赶紧翻遍口袋,钱竟然不够!该死啊,怎么会这么巧!他终于找到博士给他的信用开,结账用了一下。等他折腾完跑出去,外面早已不见毛利兰的身影。 “兰姐姐?兰——!!” 路上吵杂来往的人群,偶尔有人看向他,只当这是一个走失的小孩子。 “小朋友,都说过你的姐姐让你等在这里,乱跑她会找不到你。到店里等着吧。” 店员小姐又将他拉回来。 “唉?可是——” “好好听话,姐姐请你吃布丁。” “……” 可恶,为什么正好遇到没事干的热心人?柯南败北了,只能立即打电话给兰,可惜没人接听。于是他打电话给博士来救援他,看来是有大人在,热心的店员才会让他离开。 毛利兰的手机在响,毛利兰其实听到了,但是她没有接听。 因为她正在一条巷子里,站在她面前背对她的人,正是琴酒。 她想唤住前行的人,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 雷?琴酒?还是他曾经告诉她的那个名字?还是说……全部都是假的。 “就算想叫住你,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呢喃的轻声说,前面的人却停下了脚步。 “全部是虚假的吗?全部都是……” 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最终回过头了头。 “知道我名字的,除了同类只有死人。还是叫我GIN就好。” 毛利兰轻攥一下拳头,让自己的泪水不要如此轻易的落下来。告诉她这个称呼,最终他还是将她当做陌生人。 但是,有一个称呼,怎说也比没有好。这代表着他也认同了他们有着将来继续见面的可能。这个人最终还是决定不杀死自己,真是让人欣喜不来的荣幸。 “你,是杀手吗?” 毛利兰没有看到柯南追着直升机,差点被杀的情景。她看到的是这个人杀死另一个本该是凶手的人的场景,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两人本该是一路的才对。 “……” 对方没有回答,毛利兰已经知道了答案。 “为什么?”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用虚假的名字欺骗自己,为什么一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什么在她开始信赖他的时候却了解这样残酷的事实。为什么,要再度出现在自己眼前,在刚刚于自己眼前杀死了谁之后? 为什么,用新一作为借口接近自己。为什么……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虚假的,包括感情? 她知道思绪混乱之下自己问的问题其实很傻,对方根本没必要也没办法回答。但是,他还是回答了。 “我是一个死人。” 穿着黑衣的男人说道,通过小巷子的风吹来,荡起他银白色的发丝。 “很早以前便已死去,站在这里的——仅是个亡灵。” 强大的风力令毛利兰不禁闭上眼,然而很快风压消失。她睁开眼,黑色的影子已经走进她,不远不近,正好为她挡住了从他的方向吹来的风。 此时此刻,她终究还是无法抑制泪水。 这个人总是这样。 在自己并没有察觉的细小时刻维护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如同无意识一般并不让自己察觉。 其实,这个人救过自己不止一次。但是,这恐怕是他绝不会承认的事,因为自己本应是他该杀死之人。 “你……” 该说什么呢?说你本该杀死我,却一再救了我?说你不要再说谎,我希望见到真实的你?说你不要再做杀手,不要杀人? 别天真了,毛利兰,你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个男人,跟工藤新一一样,有着自己的目标跟意志,没有谁能阻止他们和改变他们。 天生的侦探,天生的杀手,有些人总是如此的固执,因为他们的生命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你……为什么不杀我?” 她最终还是说了。 男人看着她,垂下眼帘。 “曾有天使对我微笑,只有一次。大概是不希望那样的过去也成为不可触及的回忆。” 所以希望你活下去,仅仅是这样。证明这个世上的确有天使,不是我们这些黑暗中人内心构筑的幻想。 毛利兰想起了很久以前,谁曾经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天使从未对我微笑,一次都没有。】 【MOVE IT, ANGEL!!(离开她,天使!!)】 这个人……那个人……他们是一样的。毛利兰未曾深想,却已直觉的将这些联系起来。 “那么新一呢?你其实不是新一的同伴吧?” 她追问。 “我是他的敌人,终有一天,我们中的一个会让另一个倒下。” “——!!” 似乎觉得回答完了她所有问题,甚至澄清了与工藤新一的对立关系,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再多说了。黑色风衣的男人转过身,朝与毛利兰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要死。” 毛利兰咬紧嘴唇,最终吐出这几个字。 “请不要死!!” 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我不会让这样的事继续下去。不得不去杀人的人,不得不去阻止的人,不得不被杀的人……我不希望你跟新一之中的任何一个死去。 这一回那个人的脚步没有停下,直接离去,仿佛是在嘲笑她似得。假如他真的开口,也多半会说,呵,傻姑娘,我早已死了啊。都告诉过你,很久之前,我早已死去。 可是,我不希望你死。 我希望你……活着。 ☆、神秘列车 “爸爸,上次来的那个人化名安室透,现在以侦探的身份在毛利小五郎的侦探社打工。” 我差点被自己刚吸进去的一口烟呛到。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听说波本这小子明目张胆到此种境界,还是让我无语片刻。 “爸爸,新一哥哥和小兰姐姐不要紧吧?” 这段时间诺亚已经充分的了解我们组织的目的以及工藤新一的处境,当着我这个家长的面胳膊肘往外拐真心合适吗? “诺亚,记清楚是谁养你,下一次再吃里扒外我就将你分解成零件。” 用手轻叩一下黑猫的脑袋,它不以为意的甩甩头,讨好的舔一舔我的手。我说你还记得自己最初的人格是个人类儿童吗,这样进入角色下去,我可不准备认一只猫做儿子。 “大哥,刚才接到消息,波本他跑到毛利侦探事务所。” 伏特加突然推门进来,向我报告这一刚刚知道的情报。诺亚颇为敌视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我这迟钝的小弟没有察觉自己被一只猫当竞争对手了去。别看伏特加的头脑反应比较迟钝,但是他消息灵通,因为他很擅长做中间的衔接角色,那些下面的人都是直接向他汇报信息,这也是我为什么把这个大块头小弟总带在身边的原因。 “知道了。” “大哥,毛利侦探不是之前FBI用作诱饵……” “没错,所以这一次轮到我们用诱饵。” “——??” 我冷笑的拿出一支烟,却被猫尾巴‘不小心’打到地下。于是我只能郁闷的盯着猫发愁,孩子大了不好养。 “你不了解,波本跟某个人有一些关联,虽然他把那家伙视作死对头,那家伙却对他亲切的很。” 是的,波本是饵——调出那个男人的饵。只要波本暴露身形,那家伙绝对会按耐不住想去一探究竟。相信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那个本该被我杀死的男人。到时候要切实杀死你……赤井秀一! “阿嚏!!” 黑暗中的一个男子打了一个喷嚏。 嗯,果然熬夜会造成感冒的吧,还是来点酒比较好。想着,男人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波本酒,打开,倒入放有球状浮冰的杯子中。他继续看着电脑屏幕,查看之前入侵系统得到的影片。 “哦,提示信息,有人正在使用毛利的电脑?” 显然,他对毛利侦探的电脑也动了手脚。 现在的时间,小五郎应该正跟女儿在家,那么办公室中的电脑,显然是入侵者的杰作了。 使用电脑的人正在看一段视频,那是……跟他所看过相同的东西。 “快带这孩子离开!” 影片之中,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孩抱着被火烟熏昏的孩子对人这样叫到。她手上戴着的戒指是…… “列车的入场卷啊。” 抿一口酒,男人眯起眼。 **** 又过几日后的夜晚。 “啊,又不是。” 将宝石对在月光之下,最终什么都没发现的少年有些失望。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我的命运之石。” 怪盗基德,第一代怪盗黑羽盗一的儿子黑羽快斗,目前正在调查自己父亲的死亡真相。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传说中在月光下能显露真面目的宝石。只有找到这枚宝石,才能知道父亲被杀的原因,引出敌人。可是如今不停的偷窃,却一直都没找到要找的东西,黑羽快斗有些失望。 他喜欢艺术家一般的魔术师身份,跟身为怪盗的生活。但是,他同样渴望快点找出父亲死亡的真相。一次次的失望,多少让他有些沮丧。 “哼,那可没人知道。但是今天却是你的命运之日。” 怪盗基德转头一看,为眼前的情景惊出一身冷汗。自己的青梅竹马妹子青子躺在地上似乎昏迷过去,而站在她身边用枪指着自己的男人,不正是一直想干掉自己的家伙? “青子!!” 牵扯到自己的重要之人,就连怪盗小子也无法维持以往的优雅作态。 “她只是睡过去,还是说你比较想让她不只是睡过去。” 怪盗基德识趣的举起手:“有话好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既然能抓住青子表示他早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有直接对自己开枪也表明对方并不准备杀了他。那么,很显然是要利用他做什么事。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他要求什么都可以先答应下来,先将青子解救了再说。 “你,要去一个地方,为我取一样东西。” “……?” “我不管你的方法与手段,你只要把东西取回来就好。另外,你去那里的目的不能告诉任何人,在那之后,也不能将为我取东西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否则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喂,这样不太公平吧,我怎知你会保证她平安无事。” 怪盗基德大胆提出疑问,本以为自己的话会被对方无视,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收起枪。 “那么现在就将她归还于你,怎么做看你自己的决定。” 这反倒让基德紧张起来。对方的意思很明显,就算现在青子平安无事,如果他拿不到对方要的东西,青子还会遭遇到危险。而且能将青子还给他,可见对方对于掌控他们的性命这件事相当自信。 反过来说,不惜放弃人质也要获得他合作来解决的事,看来非常棘手,而且对于对方来说相当重要。 “啊,那么还真是感谢你了,你的请求就说来听听。” 在被胁迫的情况下还用这么嚣张的语气和人说话,也只有他怪盗基德了。 “你可听说过……神秘列车。” 男人道。 神秘列车,由铃木财团举办,是一些推理狂热者们趋之若鹜的活动。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之上所发生的案件,载着破解案件的侦探向未知的终点——最近传的沸沸扬扬,引人注目的活动,其实也只是某个老头子(铃木园子的叔父铃木次郎吉)没事干所做的业余爱好。 铃木次郎吉的目标只有两个,抓住怪盗基德,以及夺得报纸头条。当然他自认为这两项可以当做一项,只要抓住了基德头条自然是他的。为了引诱基德,他不止一次用价值不菲的宝石做诱饵。这一次也不例外,高调声明要在列车头等舱展示宝石的老头子,其实是再一次向怪盗基德宣战。 一般而言基德还是很喜欢参与这种业余活动的,但是这一次除外。既然那辆车上有着这个男人需要的东西,那么相比那辆车通向的神秘之境多半是接近死亡的危险境地了。但是他继承自父亲的骄傲跟好奇心使得他内心有些微妙的雀跃,又有什么样的事会发生?和这个男人以及他所代表的黑暗势力相关的事,不参与其中也不是他怪盗基德了。 “我要让你去车上拿一样东西。” “你要的东西是……?” “到时候会告诉你。这是联络器,记着,你的行为将决定你跟你重要之人的未来。” 所以才说是我的命运之日吗?基德苦笑。 “虽然我讨厌被人威胁,但是你的委托,我接下了。” ☆、推测 我接到贝尔摩德的联络,她说波本传来消息,已经找到了雪莉的下落——作为神秘列车的入场证的戒指就在雪莉手上。 “一直藏身于郊外,最近准备搭乘神秘列车离开?哼,你是在说笑吗,贝尔摩德。很难想象这是雪莉能做的事。” “虽然怀疑,但是从波本的情报看来是这样没错。” 三两语推到波本身上,黑色魔女一如既往的难以抓到把柄。她以为这样做可以让人不去怀疑跟调查雪莉之前的落脚处吗?真是天真,该说女人就是女人,无论是怎样的女人都一样吗。可惜,就算她这样袒护工藤新一,那小子终究会如飞蛾扑火自己送上门。 “琴酒,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啊,了解,在尘埃落定之前不会打扰你跟波本的行动。” “呵呵,没错。假如那丫头就在车上,如同被移动的铁蛇吞下腹中,再也逃不掉。” 我挂下电话,冷静的抽着烟。 “大哥,有什么问题吗?” 开车的伏特加问道,虽然他大部分时候的反应很迟钝,但是在察言观色——尤其是看我眼色上还是相当敏锐。 “哼,贝尔摩德跟波本,他们两个这样互相拖后腿的组合,我可看不到什么好结果。” “大哥的意思是……” “波本想要带回活得,贝尔摩德却想要雪莉的命。” 这出自于贝尔摩德的私心,不希望那个药的开发能获得突破;再者说雪莉以成人的模样死去,没有人能追查到柯南身上。 “咦?那么大哥,我们怎么做?” “没关系。”我咬一下烟蒂,“你以为能从我手里逃出的女人会简单死掉,那么你也太小看她了。” 恐惧着,被追赶,有着工藤新一这个总是制造意外的惊喜在身边——正因为这样,雪莉才能完成那个药。 “比起她,有个人我想要趁机看的清楚一些。” “大哥是指……” “尽管BOSS相当的信任他,就连审查叛徒的时候都以他作为主力,但是,赤井秀一背叛的现在,其实并没有其他人来挟制他的行动。之前他都是直接告知我情报,这一次发现了雪莉却先告诉了贝尔摩德……在某种程度上,他想要雪莉活着也是出于愚蠢的私心。也难怪,那毕竟是地狱天使的女儿。” 伏特加惊讶,原来琴酒大哥在怀疑波本?但是这不大可能吧,毕竟波本他是组织很早以前就吸收的,怎么可能会叛变? “身份跟经历这些东西,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他体内有着不安分的血,这才是我怀疑他的原因。以波本的性格不会去做背叛组织的事,但是他性格之中天真的部分偶尔会让他做出难以置信的蠢事。” 如果是为了地狱天使,或者是他心目中的死对头赤井秀一,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我想看看。 柯南一阵恶寒,总觉得很不吉利啊,这一的神秘列车之旅。 尽管万般担心,他们一行人还是随着毛利小五郎一起上了车。在这里不得不点评一下,坚持不跟柯南乘坐同一交通工具的琴酒实在是太赞了,因为柯南这货根本就是个移动的核能辐射,行走的杀伤性武器。他们才上车一阵子,就发生了命案。 解决命案对柯南来说是小CASE,问题是波本和贝尔摩德已经开始行动。他们设下圈套,对雪莉步步紧逼;尤其是贝尔摩德——她的目的是逼迫雪莉从灰原哀恢复成为成人的样子,然后杀了她。为此她甚至弄了很多强力炸弹设置在车厢中,就等着请君入瓮。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主角光环不是炮灰众能抵挡得了的,站在雪莉这边的组合强得恐怖——工藤新一不仅动用了他的母亲大人,还识破并要挟怪盗基德联合演出,再加上某个‘外聘嘉宾’冲矢昴也参与联合演出,这一回就是砸伤演员自尊的贝尔摩德也不得不栽跟头。 不过对于组织来说,这次事件也并非全无收获,被疑似赤井秀一的男人在车上妨碍,波本更加怀疑赤井秀一的死亡真相,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这个干扰着他的亡灵。 要说这一次旅行过得最惊险刺激的还是怪盗基德,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不得不登上那辆列车,接着又不得不扮作一个女孩子被人追杀还被险些炸死,就算他是伟大的魔术师也是有风险被人失手干掉的啊混蛋。 乘着滑翔机逃出生天的基德在自己着落的时候内心依然暗骂某个坑爹的小学生。为了女朋友死基友什么的这小子太凶残了也。 “不过,顺道完成了最初的约定。” 怪盗基德收起滑翔器,拿出手中的物件仔细端详。 “为什么侦探的女友身上会有这种东西?” 他掰开手中的珍珠耳钉,露出里面的电子设备。是的,这个珍珠耳钉只是看起来像是耳钉。因为有金属物在里面,外面又有真的珍珠包裹,恐怕就连配单它的人也不会察觉这是假的。 ……怎么想也不可能吧,工藤新一的女友,那位正义感十足的小姐会跟那样的黑暗势力有关系;所以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获得这样东西?说不通,以那个死神般的家伙的性格,不是应该自己直接出面抢走东西或者杀人灭口什么的,为什么要拐弯抹角让自己去把东西拿出来?这东西其实是窃听器吗? “总不可能是通讯器吧,哈哈哈……” 怪盗基德干笑道,他觉得自己冷汗直流,莫非自己不小心卷入了很要命的麻烦? “等一下,也就是说……” 怪盗基德觉得自己不该往深了想。对方已经知道小侦探真面目,列车上的一切都是对方的计划什么的,这种想法仅仅是乱猜也够恐怖的,这么一来自己在登上列车之后所做的事对方全部都知道,一开始就是让自己去解救敌人什么的,应该不会有这样难以捉摸的神经病。 “小侦探,看来你这会摊上大事了。” ☆、空白的位置 柯南看到毛利兰在翻箱倒柜找什么东西,他感到担心,因为她的表情似乎丢失了相当重要的什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兰姐姐?怎么了,有什么找不到了?我来帮你找。” “没关系,没……有什么,不是重要的东西。” 这样说着的毛利兰,不知自己失落的神情已经泄露了秘密。 柯南的脑中回顾,似乎是从神秘列车下来之后小兰就开始找东西。这么说是在列车上丢失的?登上列车之前跟之后,小兰的不同之处是…… “……是耳钉吗?” 问出这句话的柯南有些忐忑,其实他之前并没有在意小兰多了一副珍珠耳钉,即便小兰不是喜欢打扮的类型,偶尔也会买一些小东西。从光泽判断那并不是真正的珍珠,所以应该不是她的好友园子送的,柯南以为那只是小兰随意在哪里淘到的地摊货。 想不到,其实对她而言是有特殊意义的东西? “嗯。” 毛利兰最终还是承认了。其实她不希望柯南知道,不知怎的,柯南跟新一关系亲近到不可思议,明明没有见到他们两个碰面多少次。很多次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新一立即就知道了,绝对是柯南这个小奸细给新一通风报信。 想到工藤新一,毛利兰心中浮起一种安心的暖意;但是随即如同寂寞一般的自责与愧疚让她不敢再去思索这个人。这种奇异的感觉从何而来,她无从说清;她只知道自己暂时不想见到这个人,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否则内心中一直强撑着的什么或许会塌陷,如土石崩塌难以支持下去。 “柯南,只是一个小耳钉,这种小事你不会向你的新一哥哥报告吧?” 毛利兰蹲下对柯南说道,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是柯南如同感到了女子空手道冠军那暗藏着的杀气,僵硬的点点头。真糟糕,这一回不能用柯南告诉新一哥哥这种借口掩饰过去,也就是说‘工藤新一’这个身份不能插手这件‘小’事。 “兰姐姐,那是什么重要的人送你的吗?” 柯南依然追问,不问清楚他的内心怎会平静? 毛利兰苦笑一下,抬手别起自己耳边的头发。 “都说过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真的……不重要。” 那是本该杀死她的男人曾经给她的唯一物件。哪怕,当初他的目的是从她这里获取有关新一的情报。 那是转身离去,如同再也不会回头的男人带走的东西……应该是被他拿走的吧,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一想到自己曾经与那人在同一辆列车之上,自己却懵懂一无所知,甚至失去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便连呼吸也忘记了去。 这便是答案了。冷静的想想吧,毛利兰。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不再利用自己,不再欺骗自己,不再出现于自己的生活之中。这样……不是很好吗?让这乱七八糟的心情快点结束,让这不该有交集的世界划清关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最好结果? 可是,为什么身体像是空了一块? 新一消失的时候只是觉得寂寞,不曾像这样,深切的感觉到’自我’残缺了什么,不再完整。 “可是小兰姐姐,你明明……” 柯南还想追问什么,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灰原哀拉到一边。 “你干什么?”柯南不耐烦的想摆脱抓着他的女孩。 “不要这么没有眼头见识了,大侦探,没看到她心情不好?现在你就算问什么她也不会回答你。” 灰原哀冷着脸白了柯南一眼,这伙子一遇到关于兰的事就大脑短路,一点名侦探的聪明劲都没有。 柯南虽然没有吭声,却忧心忡忡的看向小兰。如今毛利兰正在收拾自己刚才翻乱的东西,但是显然心不在焉的样子。 灰原哀长叹一口气,她一定是上一辈子欠了这两人的。 “我去问问看,男孩子跟女孩子不一样,我想有的话她更乐意对我说。” 说罢,灰原哀走过去,装作小女孩的模样跟毛利兰撒娇,还帮兰收拾东西,看着柯南一阵汗颜。的确,那种装嫩充可爱的耍赖法,他还真办法对现在的兰做出来。 他哪里知道做这些事的灰原哀也心里别扭的很,自己为嘛要装小孩撒娇啊,真是,人的下限果然会在不断刷新下不知觉丢掉吗?但是兰的反应她也多少有点担心。看样子,该不会是……工藤新一最担心的事发生,有人趁着他幼体化的时候拐带了兰?嗯,应该不会吧,没看到有可疑人在兰附近晃悠啊? “小兰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毛利兰愣了下,摸了摸灰原哀的头。真是的,自己竟然让小孩为自己担心,太不像样了。 “对不起,姐姐只是丢了东西,心情不好。原谅姐姐吧。” “为什么要说原谅呢,明明是丢了非常重要的东西。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就不要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因为人生在世,能够在意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有生之年能够找到已经是奇迹,不去珍惜的话太过浪费,会让一无所有的人嫉妒你的奢侈。” 灰原哀忽然蹦出来的老练口吻吓了兰一跳,不过鉴于小哀的性格就是这样,偶尔显得比实际年龄更老练,兰也没用多想。 “其实,不是非常在意的东西……” “不要自欺欺人了,不是在意的东西,你会是这幅表情吗?请看看镜子吧,这样的脸,太难看了,兰姐姐。” 毛利兰微微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小女孩一句话深深刺痛,心脏犹如被谁捏着一般,窒息般疼痛。 “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兰姐姐。无论发生什么,不管对错,我都会站在兰姐姐这边。所以,抓住自己重要的东西就不要松手,失去了就找回来,我曾经的失去重要之物的疼痛,不想让你也尝试。” 毛利兰突然将小哀抱住。不大习惯的灰原哀本来想挣脱,但是感觉到搂着的她的女孩其实在低声轻泣,她伸出手回抱住对方。 是的,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怕,毛利兰。我将你当做姐姐,你是我生命之中的天使,只要是你的决定我无路如何都会支持,哪怕会让某位大侦探伤透了心。因为,姐姐死后的现在,只有你……我只有你了。 不远处的柯南看着她们,微微攥紧拳,最终没有走过去。 晚上,他偷溜出去买了一副耳钉,以工藤新一的名义放在毛利兰的桌上,尽管他知道这样做肯定会让‘通风报信’的柯南挨揍。 但是,毛利兰没有揍他。 那副他送的耳钉,她也没有戴。 有什么东西失控了,在他的心中吹起一阵风暴,让他陷入悲哀的狂躁。 兰,你到底…… ……等待着谁呢? 不是工藤新一的话,耳边的空白位置,留给了谁。 ☆、画面哪里不对 毛利兰以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自己不熟悉的街道。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内心忍不住责怪自己,但是双脚还是继续向前走,拐入一个陌生地域。 “银色长发的男人?” 这是她在回家的路上无意中听到的OL们的交谈。 “是啊,仔细看有点淡淡的金色,不晓得是不是外国人。虽然不爱说话总是板着脸,但是很酷呢!” 很乱来的突然冲过去追问人家,得知了这个酒吧的地址,什么都没想就跑过来果然太乱来了,还是回去吧? 偏头看到倒映在玻璃上自己的形容,毛利兰的脚步微微一滞。 自己真是笨蛋,还穿着校服就想跑到酒吧去,果然会被拒绝入内,或者被辅导员抓到教育一顿。她看到不远处街边小店,连忙跑进去随便挑选两件衣服换好买下。将校服跟书包装进打包带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不知不觉就买下了,女人的购物本能真是可怕!这样一来不就变成了不得不去,不然衣服就白买了? 毛利兰带着默默的自责,拿好东西继续朝原本预定放弃的目的地走去。 酒吧也分很多层次跟种类,就算从来没去过此类场所,毛利兰也意识到这里似乎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在附近徘徊的以疑似黑帮的危险分子居多,偶尔路过的人也都若有若无的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似乎在掂量这头贸然闯进狼窝的羔羊是真正迷路的羊,还是谁洒下的危险的饵。 想想也是,那个人一直都生活在与她完全不同的危险世界。以前她便已知道这件事,但是亲自体会还是跟想象有着不小差距。她终于找到了酒吧,估计勇气推门进去。 其实刚一踏进去,毛利兰就觉得自己找错地方了。她印象之中,那个人活动的酒吧恐怕也是沉静压抑,很多人秘密谈着事情,如同福尔摩斯之类侦探剧中常有的黑暗中活动人士的聚集地。但是,这里明显是年轻人的主场,很多人HIGH得不得了的跳舞,刺耳的音乐节奏跟混乱的光彩视觉效果,让她不禁一阵目眩。 ……走错了吗? 她犹豫的朝里继续走,走向吧台的位置,想要问问这边的招待员具体情况。 “对不起,请问这里——” 她抬起头,后半句话却没有接下去。 银白色的长发辫在脑后,穿着打有领结的礼服,站在酒柜后看着她的男人,让她生出时空错乱的狂想。 “GIN……?” 不,大概只是长得很像的人,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琴酒吗,单单是琴酒可没有味道,还是给这位女士来杯马丁尼吧。” 坐在吧台前的年轻人看到她眼睛一亮,自以为帅气的打个响指,用眼神冲银发的酒保示意。 对方没有做声,手指已经灵巧的动起来,很快将酒调好端上。这显然让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的女孩更加失望。 是了,果然只是长得像的人。怎么也无法想象那个死硬派的男人会去做服务生,更别说给人调酒之类的。看人家这么娴熟的手法,不是一两天能练出来的。终究是昏暗的灯光跟疲惫的心情让自己以为看到了想看的事物。 对于谁跟那个人长得像这件事毛利兰很容易的接受了,毕竟有工藤新一跟怪盗基德的先例。她万分失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了。 “这位女士芳龄?贵姓?是跟人有约还是自己出来玩?” 旁白请她喝酒的男士很脸皮厚的凑过来,毕竟酒吧中的艳遇是来这边玩的少男少女最期待的事,哪怕他们清楚只是一夜情,也为他们枯燥麻木的灰色生命增添一点乐趣与色彩。 “对不起,我只是认错人了,擅自跑到这里。” 不知对谁说着,她低下头,抑制住自己眼中酸涩。 “唉,是被甩了吗?像你这样的美人是帅掉你的人没有眼光啦。赶快让过去的事过去,才能展开新的开始。来来来,好好喝个痛快,让烦恼随着酒精蒸腾掉!” “可是……” “马丁尼是琴酒跟苦艾酒混合而成的鸡尾酒,从前可是被称作鸡尾酒之王,甜美辛辣,就像爱情的味道。” 毛利兰觉得这个滔滔不绝的人很麻烦,她想擅自闯进来,什么都不买就走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一口气将自己并没有尝过的酒灌进去。接着她咳嗽起来,什么带甜的味道,尽是骗人,明明刺激又带点苦涩,如同这个她从未接触过的危险世界。 “你不适合这种酒。” 对面的银发男人这样说。 这反倒让她火上心头,他凭什么……凭什么这样说! “再来一杯!” 她赌气的将杯子拍过去。 男人没有说话,倒是真的又为她续上一杯。 “再来!” “再来!!” “再来!!!” 最后在邻桌男人愕然的目光下,她连着灌下好几杯马丁尼,最终红着脸迷糊糊的趴在吧台上。 “真是,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擦把虚汗,还以为自己一开始放进去的东西没效力了,终于放倒了啊。他伸手试图去扶起这一次夜晚的猎物,却不想一把尖锐的坠子突然穿过他手指缝的位置,刺入吧台上。 刚才还在安静调酒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中握着用来雕琢放在酒中的冰块所用的冰锥的另一端。 “额,抱抱抱歉!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我就先走……” 男人猛的蹦起来,却被冷面男的目光盯着动不了。 “结账。” “是……是!!” 摔下钱,男人跳起来没命似得逃走。 天那,那家伙太恐怖了!一副就算拿冰锥刺入他太阳穴都无所谓的样子,他可不要跟疯子多待一秒。 时间流转,酒吧中的疯狂玩乐一直持续到三、四点,终于人渐渐散去,毛利兰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趴在吧台上,睡得正香甜。这个不知道人世间黑暗阴险到什么丑恶程度的妮子,大概对于自己险些遇到危险都一无所知。 “啊,这位小姐真是……放着不管似乎也不太好。” 关门前,店长有些无奈的挠挠头。一般情况下在他们酒吧喝醉的酒鬼都会被他直接的扫地出门,丢到街外去。但是怎么看这位小姐都是走错了地盘的正经人家,直接丢在街上什么的也太不负责了。 “没办法了,交给你了。可不要对人家做坏事哦~~” 店主竖起大拇指,一脸□□的冲银发酒保笑道。 银发男人略微皱眉,最终…… “等一下,这样不太合适。” 店主摆摆手,阻止银发男人就这么离开,毕竟凌晨时间抗麻袋一样背一个少女从酒吧出去,怎么看都是拐卖人口! “不,这样也……” 公主抱就更别扭了!感觉不是哪里在拍特辑,就是应该送她去医院什么的! “等等,这样也…………” 店主无比汗颜的再度阻止银发男人准备将人装麻袋的举动。 “这是为什么,是身高的问题吗?不,是脸的问题吧?!” 店主蹲地开始纠结到底是哪里不对。 最终,银发男人拽着人的后衣领,将人拎着提出去,就像提着一只大型猫咪。 “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算了……我果然还是应该休息了。” 店主汗颜的决定无视眼前场景中的不和谐。 ☆、目击 清晨的阳光洒在床上,毛利兰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她慌忙四顾,发现自己之前居然在不知道谁的家里和衣而眠。 啊,实在是太失礼了!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她还未忘记将被子叠好。推门出来一看,她就被眼前看到的情景吓了一跳。 说实话,哪怕是她醒来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裸男也没有这么吃惊了。 哦,不,或许裸男更吃惊一些! 等一下,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为、为什么……眼前有这么虚幻的场景? “起来了,可以吃早餐了。” 毛利兰看着穿着白色花边带褶皱围裙的银发男人将荷包蛋放在桌上,再看看桌上同样热气腾腾的土司,深觉自己一定是昨天的酒还没醒。 “谢……谢谢。” 毛利兰坐下,稍微尝了一点,味道还不错? “昨天真是麻烦您了。” “哼,未成年人要是在店里出问题,你是想让我们做不下去生意吗?” 就连卖酒给高中生都是犯法的,更别提是醉倒了。不过,这位先生你真没有自己差点用冰锥杀人也算大问题的自觉吗? “对、对不起!” 毛利兰不敢抬头看对方,回想起自己的之前的幼稚行为脸立即红了。 “我用你的手机给你家人打过电话,一会儿吃过饭之后送你回去。” “咦?!!” 毛利兰猛的站起来,打电话回家?等一下,如果是爸爸接的电话——!? 脑海里想象出眼前男子冷漠的对着电话说:“你女儿在我这里,不用多操心了。啪(挂电话)。” 毛利小五郎:“……!啊啊啊!小兰啊!!!谁绑架我的宝贝女儿!!!警察!!不,一定是恐怖分子,去找军队!!!” “糟糕了!得赶紧回去才行!” 毛利兰吓得完全醒来了。 “听声音你爸爸醉的很厉害。嗜酒是遗传吗?” 毛利兰憋红脸,爸爸!!真是的!!!不过太好了,这下可以放心了。 现实中,昨天晚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 “哇哈哈哈,小兰吗?尽情玩,不用担心老爸,老爸正在享受孤独啊~~!” 于是电话挂断,一会儿柯南等人回来,担心小兰现在还没回家。 “小兰啊?不用担心,刚才打电话回来了,应该是跟朋友在一起。让她好好放松一下好啦!” 柯南连忙跑去查看来电记录,果然是小兰的手机号码,这才稍微放下心。 ……所以不负责的父母果然会贻害终生。 于是两人沉默的开始进餐。 小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偷偷打量这个人。男人拿起手边的咖啡杯,微热的水蒸气腾升,这情景竟然有种奇异的美感——如同本身就是诠释‘冷’这个词的男人,端起烫手的热咖啡,给尴尬的寂静增添了几分柔和。 其实就算观察这些小的细节,她也无法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她所以为的那个人。毕竟,实际上他们面对面的机会并不多,反倒是声音更为熟悉些。可这世上近似的声音远比近似的脸孔多得多,对于一个本就不熟悉的陌生人,又让她用什么来分辨? “请问,您真的不是GIN吗?” 小兰轻声问道。 是的,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确认方法,那个人从没有骗过自己,一次都没用。 “不是。” 最后的希望被打破,她感到一阵难受。 是啊,她所认识的那个人怎么可能在酒吧做酒保,或者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给自己做早餐,果然只是一个不该有的巧合。 “没自我介绍,也一直将我当做别人,不觉得自己也太过失礼了吗?这是你对收留你的恩人的态度?” “抱歉,我是毛利兰,之前打扰您了。”小兰赶紧鞠躬道。 男人用手示意她坐下,拿起叉子戳向荷包蛋。 “我叫死泽介人,举手之劳不用道谢。你在找的那个叫琴酒的人,跟我很像?” 已经坐下的毛利兰抬头再度仔细观察眼前之人,是啊,很像,但是也有些不一样。应该说事气氛不同,眼前这个人虽然也冷淡,但是相当的随和,不像是那个人已经固执到骨髓里的冷硬。 “对不起,是我太失礼了。” “不用总是道歉,你并没有做需要道歉的事。” “啊?好、好的。” “该抱歉的是我,让你失望了,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您知道我在找人?” “啊,还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女高中生装成大人跑到酒吧,东张西望,还差点被人卖了数钱都不知道。” “才,才没有!” 明明就有。 “我只是,我只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就什么都没想的跑过来了。” “……傻丫头。” “——!!” 毛利兰惊讶的盯着介人,因为曾经有个人也喜欢这样叫她。但是对方似乎只是随口说说,注意力在已经开启的电视上。 “我也很惊讶我们会因此相爱。在我看到她站在反政府□□的队伍里时,第一眼我就知道是她了,尽管我是一名士兵依然不由自主注意她。听到她告诉朋友电话,我偷偷记下来,给她发短信;她想要说服我了解他们的团体,没想到我们坠入爱河……” 介人冷哼一声,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 “死泽先生讨厌这样的话题?”毛利兰注意到他的厌恶情绪。 “是啊,所谓的军人,就是政府的棋子。棋子就好好的做棋子的工作,竟然搞这种无聊的舆论出来,简直是对他身上军装的侮辱。” “是吗,是这样觉得啊。但是我觉得,如果能够控制的话,也不会被称做感情了。” 毛利兰喃喃自语道。 有的时候,连你都未曾来得及察觉,汹涌的河流已经将你冲向不知何方,又该如何控制呢? “那么你觉得这个结局皆大欢喜是吗,被‘感化’的士兵跟反对政府的情人奔向爱河,完全放弃他们曾经的责任与信仰?”那还真是——令人作呕。 毛利兰摇摇头:“不是的……” “好了,赶快吃完,我送你回去。” 毛利兰心情压抑的继续早餐。等吃完饭,介人找车钥匙的时候,她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个住房。 太过整齐干净了,不像是人类居住的房间,更像打折杂志上的那类商品房,没有生活的气息。在整个房间之中,唯一居家生活的部分就是刚刚做晚饭的厨房,和不远处橱柜上的小立式相框了……这恐怕是她目所能及的唯一私人物品。毛利兰走过去,看向相框中的相片。 “咦?” 真难以想象,死泽先生会露出这样开朗的笑容啊?另外两个人是……? “走了。” “好的!” 毛利兰连忙跟随死泽跑出门。 不过,等着跟他一起下楼,看到他的车时,毛利兰内心只剩下点点点。 “死泽先生,这是你的车?” “怎么,瞧不起摩托车?” “没有!” “哼,戴好头盔。” 等一下摩托代表要搂腰吧?不得不搂腰了!不,她想太多了,只是普通的送一下她,普通意义的搂腰。 “怎么,不准备戴头盔?果然有够狂野的,先是未成年去酒吧,接着要——” “我戴好了!!”求求你别说了,这是人生污点啊! 被对方的头盔狠狠砸了一下后,介人在为自己脑袋上幸好有头盔而默默自省。 摩托载着两人朝毛利兰的家驶去,他们不知道就在这里不远处的转角,有一个人手上拿着的饮料洒出一半……参照他的衬衫上的污迹,明显整个构图是刚刚通过嘴部喷洒出才有的效果。 “喂,说笑吧?” 金发古铜色皮肤的帅哥安室透,也就是波本同学狠狠用手臂擦去嘴边的水。 “真是看到了相当耐人寻味的情景啊!” ☆、热闹大了 你不是波本,一定无法了解他当时所遭到的冲击简直可以媲美核爆效果! 你以为他吃惊是认为那个人与毛利兰有什么关系?别说笑了,就像火与水,生与死,完全是极端的两个存在,波本根本没往那边想,他第一反应就是刚才跟毛利兰离开的人隶属组织,正在进行任务。以他所理解,这世上恐怕还没有能有胆子冒充那家伙的人存在,哪怕是贝尔摩德,所以那一定是本人了。 真正让波本不能置信的是那个男人去做什么潜入任务,这种事太坑爹了,想想浑身的鸡皮都起来了!虽然不好意思去媲美贝尔摩德对那个人的了解,但是以他所掌握的情报,他所认识的那个人来说,这种坑爹的事发生的几率犹如火星撞地球。而且对手戏竟然是毛利兰?这种恐怖跟坑爹一起和着盐酸扑面而来的凶险预感算神马!! 于是他当机立断跳到马路中央拦住一辆车,一把将车主丢出来,甩一把钱到人家脸上后抢了车就追。在他的玩命时速下,竟然勉强撵上了在他之前开走的摩托车——毕竟没想到有人在后面追,摩托基本是匀速前进的。摩托车手似乎注意到这个不知从哪里杀来的追兵,不屑的冷笑,然后一个加速将车甩在后面。要轮平常,摩托车或许会被汽车撵上;但是偏偏前面交通比较堵塞,摩托车的小体积占了优势,轻巧的从小巷离开。 波本索性弃车追出来,又抢了路人的一个自行车继续追。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疯狂,谁让更疯狂的事正在发生呢! 但是此时前面的摩托已经来到毛利小五郎的事务所跟前,摩托车停下,毛利兰从摩托车上下来。 “喂,你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在不远处看到的波本忍不住接通了联络器,要是对毛利兰动手的话,那位小侦探跟毛利小五郎可不会无动于衷,顺带连他也暴露出可怎样是好,他要抓住赤井秀一全靠这两个优秀的饵啊!决不能让琴酒搅乱他的计划,打草惊蛇。 “你在说什么,波本?” 联络器那边传来琴酒的生意,波本惊讶的看着摩托车手摘下头盔,毫不在意的跟毛利兰正说着话。 “等一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很无聊吗?” “不是,我好像看到不可思议的事。GIN,你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什么的吧?” “咔。” 显然认为波本纯粹是耍人,对方已经压下电话。 波本目光发直的看着本来以为是琴酒的男人将摩托车停好,与毛利兰一起走上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 “这,如果不是贝尔摩德的阴谋,就是上帝的恶作剧。” 波本吞咽一下,迅速收好联络器。 此时此刻他是万万不能上去,无论对方的真实身份是怎样,他的直接接触都会让那位小侦探心生疑惑,从而暴露他的身份。波本找了一个地方隐蔽好,打开自己之前安装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监听器,用心倾听里面的动静。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 “死泽先生,真是麻烦您了,其实您不用专门把我送回来。” 毛利兰感到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想顺道拜访一下你的家人,看看连女儿彻夜不归都没有反应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家伙。” “咦?您误会了,爸爸他——” 正说着,就看毛利侦探所的门突然被踹开,一个小胡子糟蹋大叔挥洒着眼泪猛地往外冲。 “小兰!!我这就去救——咦?小兰,幸好你没事!!” 毛利兰无奈的捂住脸。 “对不起,爸爸就是这个样子,一喝醉就忘记正事。” “等一下,你是什么人?” 为人父者,第一时间对这个比自己还身形高大一些的男人做出警惕。 “啊,死泽先生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他好心送我回家。” 毛利兰赶快解释,如果要被爸爸知道自己跑到酒吧喝醉,还被人抬回去,还在人家的家里蹭早餐什么的,一定会对自己的不礼貌行为生气。(不对,他会生气的原因是你太不注意自我保护还有对方是雄性啊!) “朋友……?” 毛利小五郎的头上青筋已经在浮动,新一那个臭小子就算了,好歹是自己看大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根歪葱? “兰姐姐!你回来了!额!!!” 跟在小五郎后面,看到小五郎酒醒后的反应猜出真相,正准备去找人的柯南被堵在门口的小五郎整个人挡住,好不容易才从门与人的空隙之中钻出来,看到兰的欣喜瞬即就被自己看到的可怕景象碾碎。 “兰……姐……姐……?”这、这个人不是琴酒吗?小兰不是也见过他杀人,为什么会——?!! “啊,柯南,这是死泽先生,是他送我回来了。死泽先生,这位是寄宿在我家的小朋友柯南,他非常聪明哦,总是协助爸爸破案。” 柯南彻底囧了,小兰,没有这样卖队友的!等一下,该不会小兰根本没认出这是琴酒吧?有可能,自己变成小孩小兰这么久也没认出来不是,对方这副打扮跟气质完全没有那个杀人无算的琴酒身上的煞气,也难怪她没认出。 当那高大的银发男子从头顶睨视自己时,柯南还以为自己即刻就会被杀掉! 只见男人突然蹲下,从兜里掏出什么。 ‘糟了!!’ 柯南也顾不上可能暴露,立即举起手表对准对方!直到看清眼前的东西居然是…… 棒棒糖……!!? “要吃糖么?” 笑……笑……居居居居然……无比温和大哥哥般阳光明媚的笑了?!!!! 柯南就像浑身被蟑螂怕一遍,彻底麻掉,动弹不了。 “死泽先生很喜欢小孩子呢!”毛利兰也有些惊讶。 死泽介人有些尴尬的红了脸,收起糖站起身。 “嘛,虽然不知道你这小子是哪路人,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 毛利小五郎收回杀气默默按指头,准备先把这货忽悠进来,套取情报,看他跟小兰什么关系。 “那就打扰了。” 让兰惊讶的时死泽介人竟然真的很不客气的答应,跟他们一起回到事务所里。 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后,毛利兰支支吾吾‘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找朋友喝酒’后‘暂时住在几个朋友家’的经过,毛利小五郎狠狠瞪女儿一眼,这妮子,竟然自己偷偷跑出去喝酒!喝酒的话来找爸爸就好啊,为嘛去找这种哪点都比不上自己的家伙陪喝酒?哼!╭(╯^╰)╮!!再说万一这小子图谋不轨怎么办?有其他人在也不行!回头要好好教育她一下。 “其实,我早久仰毛利侦探的大名,本来也想找个机会登门拜访。” 死泽介人坐在沙发上,对着坐在沙发对面的毛利小五郎说道。 果然一有人夸,毛利小五郎就原型披露,得意忘形。 “哈哈哈,原来是我的粉丝啊,早说嘛~~” “最近其我好像被奇怪的人盯上,我怀疑有人想暗杀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希望您能帮助我。” “有人要暗杀你?放心,交给我好了,我很快会抓到真凶,哈哈哈哈!” “什么真凶,人家还没被杀呢,爸爸!” 毛利兰忍不住吐槽自己的老爸,同时担心的看一眼死泽介人,竟然有人会想暗杀一个普通酒保?不,等等,她或许知道为什么了。 就在此时,毛利侦探事务所本来就没关严实的门又被推开。 “柯南,我带小哀过来了,找到兰了吗?我们可以帮忙——唉?有客人?” 与此同时,住在不远处的某个公寓里的如猫一般眯着眼的男子正捂着嘴咳嗽个不停,不得不抓起桌上残留的一口酒猛灌进去。 “咳……这样下去神经可承受不了啊。” 说罢,他关掉面前与波本那套非常相似的监听设备,拿起大衣,戴上眼镜推门走出去。 ☆、咱混乱了 柯南一下子蹦起来,朝门的方向冲过去,可是突然他的身体一轻,被毛利小五郎一把捞起。 “你这小子又要捣什么乱?” “快放开我啦!” “不行,老实呆着。” 柯南四脚在空中乱蹬之际,阿笠博士已经带着灰原哀走进来。 “小兰,你没事,太好了。你一晚上没回来,又不接电话,柯南担心坏了。” “对不起,手机调成振动模式了,没有听到,真是让大家担心了。” 毛利兰连忙道歉。 “没事就好。小哀也是很担心你啊,小哀?” 阿笠博士才后知后觉,灰原哀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她脸色苍白,流汗不止,就像看到什么相当恐怖的东西。 注意到灰原哀盯着的人时自己,死泽介人朝她走去。 【完蛋了!!】 柯南跟哀不约而同这样想。 死泽介人在哀的面前站定,朝她伸出手。 “啊呀呀,那孩子很怕生,你吓到她了。没看到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吗?” 门口走进来的一个浅栗色头发,戴着眼镜的男子笑眯眯说道。灰原哀如同见了救世主,连忙跑过去躲到他身后。 “原来是你小子。”毛利小五郎看到他,有些意外的挑眉。 “这位是?” 死泽介人看向对方,似乎对他略有警惕。 “啊,他是住在隔壁的冲矢昴先生,是一位研究生。” 毛利兰赶忙介绍道,没有提冲矢昴住的就是工藤新一的房子。大约是她自己也对冲矢昴有着微妙的警戒,不愿意提起工藤新一这个名字。最初她告知冲矢昴的时候,也是遵照新一的吩咐说那里是‘金一’的房子。 “你这家伙,难道是……” 死泽介人皱起眉,所有人都神经紧绷的等着他后面的话。 “……恋童癖吗?” …………等一等,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不然那个小女孩怎么跟你这么亲近,一定是趁着没人的时候用棒棒糖诱拐小孩吧!” 柯南、小兰以及毛利小五郎都以微妙神情,嘴角抽搐的看向介人,不要以为别人都跟你自己一样!! “喂,明明是你自己煞气太重了,兄弟。” 冲矢昴略带开玩笑的口吻,却让空气浓重如同随时会有火药爆炸一般。 “有讨厌的家伙在,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死泽介人回到沙发跟前拿起头盔,“我先回去了。” 毛利兰一听,觉得这样不太好,让客人回去什么的太失礼了,但是也没想到今天突然跑来这么多人。 “那个,实在抱歉,那么下一次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呢?” “方便……?” 死泽介人扬起一个相当诡异的冷笑。 “对于一个侦探所内装置起码不下三套窃听器的地方,我可方便不起来。” “什么?!!” 毛利小五郎惊叫。 死泽介人用手指点了下自己的头:“算是后遗症吗,无线装置会让我头疼,尤其是窃听器这种高频率的东西。连自己的事务所都看守不了的家伙,实在让我对他的能力质疑。我走了,毛利小姐,下次有机会再联系。” 死泽介人朝门外走去,在他与冲矢昴擦肩而过之,冲矢昴微微睁开眼,朝他离开的方向瞥一眼,但是很快有用那笑眯眯的神情掩盖住。 柯南从惊讶万分转而愤怒起来的毛利小五郎手中挣脱出来,跑向低着头一动都不敢动的灰原哀。 “不要紧吧,哀!” “……” 哀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伸手死死的抱住柯南,从柯南那绿绿的脸色来看他都快窒息了。 ‘是他吗?’这句话他现在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不过看哀的反应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啊,头盔!” 毛利兰醒悟,自己来时候戴的头盔还在这里呢,赶紧拿上头盔追出去。等追下来一看,死泽介人已经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了。 ‘找个机会还给他吧。’ 兰这样想,突然意识到自己除了名字外,对这个其实上一无所知。虽说是从他的住处直接过来的,但是摩托速度很快,又是陌生的路,她根本记不清怎么走的了。 也就是说……自己还得再去一次上次的酒吧,毛利兰有些无奈的想。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窃听的波本关掉窃听器,切了一声将窃听装置损毁后离开了那里。 毛利小五郎只是个侦探,但是FBI似乎跟他有联系,用窃听器找到信息接收站并非不可能的事。切,都怪那个多事的家伙,要不是他的话……话说,那家伙到底是……? 波本打开通讯设备,接通了那个人。 是的,电话或许会□□扰或盗号,但是组织内部的通讯装置不大可能出问题。再确认一下好了。 “喂,琴酒?” “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一件小事。我今天看到了一个跟你很像的男人,你真的没有双胞胎兄弟之类的?” “……贝尔摩德?” “不,也不是她,我刚才确认过了。看来也不是你的样子……你觉得,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这和你的任务有任何关系吗,波本?” 波本被哽了一句。 “你想干掉和我相似的人来激怒我也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别中了圈套。为这种事暴露身份,我会让你死的很彻底。” 波本吞咽一下,真是的,我只是想一下啦!我也知道这很可能是FBI引诱我们入套的圈套,但是真想不到他们这样胆大。 “但是放任不管也不太好吧,如果有不知情的人跟那个家伙主动接触,或是让谁因为怀疑他反而查到了你……” “哼,连这都想不到吗,波本,只要让他没有声息的‘消失’就好。不用操心,已经安排人了。” 波本有些汗颜,还真是不留情面啊这家伙,不过反过来想下以琴酒的性格,冒充他这种事就算是无意的也让他很火大就是。死泽介人所说的追杀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 ……哎呀怎么办突然好想让冒牌货活下来让他跟琴酒来个有爱会面? 不行的他会被琴酒嘣了的! 可是可是好像看看那种场景啊? 不行的会死很惨很惨! 可是可是可是——! 于是波本陷入了奇妙的纠结之中,该说是幸灾乐祸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呢?真糟糕(心)~ “啧,还是要避免跟那家伙直接的接触,回避被发现我身份的可能性。” 左思右想后,最终痛定思过下,波本还是决定放弃这个诱人的决定。 “比起来,倒是有个其他的有趣发现。冲矢……昴……吗?” ☆、懂与不懂 “怎么样,哀,是他吗?” 等灰原哀终于平静下来,柯南低声问道。 灰原哀强忍颤抖,摇摇头。 “不知道。” “唉?”这答案令柯南君变成绿豆眼。 “抱歉,我也知道必须保持冷静,但是一看到那个人,实在怕的不得了,根本无法去思考是不是那个人。” 柯南有些汗颜,也就是说琴酒恐惧症是吗?但是他对哀的解释怀有保留态度。毕竟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琴酒与宫野志保的关系似乎相当的亲密;琴酒仅凭几根头发便可以分辨出灰原,可以说他对她的一切熟悉到了恐怖的地步。哀又相当爱逞强,完全有可能明明知道对方是琴酒,却不透露任何口风,然后自己找机会离开什么的。 “不管是不是他,这种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绝非巧合,从波本来到侦探社的时候我已经预感到这里并不安全了。哀,以后你跟博士呆在一起,尽量少来这里。” “开什么玩笑,工藤新一,没有我的话只有你一个人能什么?你——” “嘘!!” 柯南手忙脚乱的让小哀放低声调,此时他们虽然站在门外谈话,不保险有谁听到。他偷偷看看屋里,发现毛利小五郎正忙着四处寻找传说中的窃听器,根本没有注意他们的对话,这才松口气。 “别激动,我只是说尽量,毕竟如果遇到了意外情况,你我分开的话至少保存得住一个。” 灰原哀转过头,不去看柯南。 “反正如果是兰的话,你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如果是兰,你会保护她一直到最后不是吗?” “啊,不是这个意思啦。”柯南有些伤脑筋,女人怎么都这么爱较真?“不是说不管你的死活。我的意思是……” 灰原哀转过身,冲柯南笑了。 “逗你的。我早知道的,越是重要的人越不希望她卷入危险之中,就如你一直对毛利兰隐藏真相。但是对我来说,危险的时候能够一起面对才能真正让我安心,答应我,面对危险的时候不要抛下我,虽然只是自认为的,但是……我是你的搭档。” 工藤新一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悲哀,他想起了宫野志保的家人——她的姐姐为了让她脱离组织,最终被组织杀死。在灰原哀看来,抛下她独自死去这件事才是最悲痛不可被原谅的。因为这是她内心最深的伤害。 “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可是江户川柯南,一个侦探。” 灰原哀噗嗤一声笑了,这算什么安慰啊,自大鬼。 “不用担心,就算那是组织的人,也应该不是琴酒。与间谍们不同,琴酒是骨子里的杀手,他的骄傲比命都重要,就算是为了任务也难以想象他会伪装成什么人演戏。尽管心理知道,还是本能的恐惧,我还是太胆小了。下一次面对他的时候,我会设法接近他,弄清他的真面目。” 柯南一个手刀劈她头上:“都说过不要乱来。” “不过,他是怎么认识的毛利兰?”灰原哀表示疑惑。 柯南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刚才一直压制不住的紧张感从何而来。是啊,那个人是如何认识的小兰?多少次他的噩梦之中琴酒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将所有人——包括兰,残忍的在自己眼前杀死,为的就是让他看清自己的无能为力,跟与黑衣组织对抗的下场。尽管柯南不想承认,不过实际上他对琴酒也相当惧怕,说灰原哀有琴酒恐惧症也只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因为,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家伙跟一般人——甚至一般的杀手不一样。 不是单纯的杀与被杀,不是单纯的漠视生命,而是更为深邃的……一种对生者的憎恨。 那银发的黑衣男子憎恨着‘活着的人类’,因此对杀人这件事持有快感。区区死去是无法宣泄这个人的憎恨的,非要让人自内心里恐惧于他,充分的绝望之后,他才能心满意足。 是了,这就是他一直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死泽介人与琴酒给他的感觉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恨意’上。死泽介人对周围的人有着相当高的警戒心,但是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敌意,更别说是恨意。这也是他为什么无法确认死泽介人就是琴酒的原因。 “哀,你对琴酒了解多少,有什么其他能识别的方法?”柯南问。 “他的床上功夫不错。” “……”问、问了不该问的! “开玩笑。” “…………”喂,绝不是玩笑的对吧!! “他心脏的位置有一个伤痕,是子弹留下的。”灰原哀抬手指向自己的胸口,“是旧伤,似乎没有经过很好的处理,留下了很明显的疤痕。形状就像四角形的星。” 柯南皱眉,伤疤啊。 毛利兰没有回侦探事务所,而是被人拦住了。没有错,她‘凑巧’遇到了路过的安室透,安室透说看到她跟一个男人骑摩托,很随意的笑着说她竟然跟人私奔了,真是厉害啊!毛利兰又没法解释,只得急的干瞪眼。 “不是啦,他是委托人,但是因为一点其他原因这一次先回去了。” 毛利兰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其实她所讲述的东西安室透早已在监听器中听到,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毛利兰是否有更多的信息。但是可惜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套取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阿透对死泽先生很感兴趣呢!” 毛利兰并不迟钝,她察觉到了安室透的意图。 “啊,抱歉,只是有个熟人跟他有些像,所以相当好奇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像的人呢。” 安室透貌似敷衍的一句话,却让毛利兰心中咯噔一下。 “是吗,这世上想象的人蛮多呢。” 嘴里这样说着,毛利兰却感觉到透心凉。 死泽介人像谁? 那个几次可以杀她却没有杀她,她以为是新一的同伴其实却是敌人,隶属危险的组织,杀人无算的残酷杀手。 安室透说,他的‘熟人’和死泽介人很像,这是巧合吗? 不,应该不是巧合。新一曾经让她向冲矢昴先生隐瞒姓名,就是为了躲避‘什么’危险的事……她并非一无所知,新一陷入怎样的麻烦,她多少有所预感。但是她相信新一能够解决,哪怕没有她在。 安室透这个人,成为爸爸的徒弟是巧合吗? 她不敢细想下去,这样想的话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全部都会崩溃掉,包括对周围人的信任。 ……那个人也是吧,出现在她眼前不是巧合。 雷、琴酒、还有等等的名字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告诉她真实。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工藤新一。 可是,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什么都没得到,放弃了利用自己,就这样离开了。 “在想什么,我不懂。” 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为什么没有杀我,为什么没有利用我……我不懂。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懂。 “新一。” 为什么不回来呢?如果你在,这些都会替我思考,你会替我担忧,你会将一切都在我想到之前完美的做好。现在,却只能让我自己想,自己困惑,自己去追逐那转身离去的身影。 新一,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已经……已经……无法思考了。 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与我 安室透离开之后,毛利兰依然站在门口,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直到傍晚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将自己唤醒。 “兰。” “……!!” 毛利兰抬头,看着走到她眼前的工藤新一,立即扑上去抱住他。 “新一!!” 工藤新一被勒的快要断气,不过他多少松口气,看样子自己冒险让小哀把解药给他用的决定没错。 “为什么你会……”毛利兰不明白为什么新一会突然出现。 “因为你在烦恼啊,你的事我总是知道。” 工藤新一低声说道。兰听到他的话,羞红了脸。 “好了,遇到了什么麻烦,能跟我说说吗?” 毛利兰点点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新一在身边,一切烦恼都不会再是烦恼。毛利兰开始讲述一切经过,她如何认识的琴酒,以为琴酒是新一的朋友,后来又发现事实截然相反,之后……那个人又转身离去,不再回首。 “这样啊,发生过这些事。” 工藤新一表明平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小兰其实已经跟琴酒接触过?这样的事,实在难以想象!对不起,让他先冷静一下。那一个几次差点杀了他的琴酒,却救了小兰一次又一次?这……实在超出他的想象范畴。他情愿相信小兰是被欺骗利用了,但是,上一次遭遇了那个琴酒杀人现场却活下来的事实告诉他,毛利兰所讲述的都是事实。 “我的心里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新一。我想见他,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总觉得要做什么,说些话,可说我又能怎么做?我不知道,新一。” 喂,你跟自己男友吐槽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思念是闹哪样啊?你真的想让我淹死在醋缸里吗兰!!工藤新一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最终伸手摸了摸毛利兰的头。是的,他所认识的小兰就是这样,正是这样善良又单纯的她,才让自己如此的喜欢。 “因为你不想这样结束,兰,你已经将他当做朋友,所以无法坐视他继续犯罪。你……想阻止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毛利兰惊讶的看着新一,工藤新一如同她记忆之中的一样,一如既往的敏锐洒脱。 “好不容易认识了真正的他,不希望他继续在黑暗之中。你重视他,希望能够救他是吗,小兰?” 兰的泪水再度滴落,新一总是比自己还要了解她自己,最终说出了她不敢想象的真实。 她喜欢那个人,珍重那个人。所以,想要拯救那个人,尽管知道这是不可企及的愚蠢想法,可是依然希望能够做什么。 “对不起,新一。”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我知道的小兰就是这样。” 是的,他喜欢的兰就是这样的女孩,太善良了,所以偶尔会因同情而伤害到她自己。但是,有他在不是吗? “有我在这里,”抱着兰的新一说,“你的愿望由我来实现,会有办法的,因为我可是工藤新一啊!” “嗯!” 毛利兰破涕而笑,终于雨过天晴,从一直压抑的情绪之中放松下来。 工藤新一的心中却是阴云密布。嘴里这么安慰兰,他却了解这是怎样一个不可能任务。拯救?别说笑了,面对那家伙的时候,需要被拯救的是他们才对!贝尔摩德给人的感觉像是因某些因缘被逼无奈,最终一路走到黑,其实内心还是渴望能前往光明之处;但是琴酒却是截然相反——那是真真正正的罪恶,内心都是鲜红的血色,由憎恨跟恐怖所凝结成的人类形象。 他无法想象毛利兰所描述的那个琴酒,他也无法想象那样一个男人能获得拯救。怎样看,都是悲剧的结局。他其实应该告诉小兰事实,她所希望拉到光明之下的男人是个真正的刽子手;但是他又不忍打破兰的天真,毕竟,这是兰对于他罕有的恳求。 ‘知道你最后一定会哭,依然用谎言欺骗你的我,才是最糟糕的家伙。’ 工藤新一闭上眼,抱紧怀中的人。 因为珍重你,所以不停的说谎。对不起,兰。这一次,我会尽量让谎言成为真实,尽管那是多么荒谬的奇思妙想。 站在窗台前的灰原哀远远看着两人紧拥的身影,沉默半响,最终关上了窗子。 “真是……傻瓜。” 她不禁的自嘲。 爱上了谁的人,还真是廉价啊。为了另一个人左思右想,费尽脑筋,随时心脏为之牵动……结果又是怎样呢?最终只是一个‘方便的朋友’而已。 真是傻瓜,我也是,他也是。爱着谁的人,都是傻瓜。 如果早知道爱人这样辛苦,从一开始就不该爱上。从一开始,就不该踏入错误的陷阱之中去。 **** 工藤新一决定跟毛利兰去再会一次死泽介人,弄清对方的真面目。期间他从头盔上弄到了死泽介人的指纹,上传给服部平次,让他动用自己父亲警察局的数据去查。 其实交给FBI可能会更快一些,但是工藤新一不太希望节外生枝,如果死泽介人真的是琴酒,此番行动就是在试探毛利小五郎以及以柯南的身份活动的自己,轻举妄动反而会自我暴露最终自取灭亡。 反过来说,如果死泽介人不是琴酒,那么这个跟琴酒过于相似的家伙的麻烦就不小了。FBI不会浪费这样一个好机会,放过如此有利的一个棋子。兰不希望自己的朋友遇到危险,新一也一样——自己想剁了死泽介人是一回事,真让他卷入混战什么的是另一回事。 阿笠博士跟灰原哀都认为这样太危险,不管死泽介人是不是琴酒,工藤新一的行为都是在自杀。 “但是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们一直对组织还有琴酒的信息掌握相当有限。这是唯一的一个切入点,就算再危险,我都得尝试下。” 最终,新一还是决定以成人的相貌与毛利兰一起去见死泽介人。如果对方是真正的琴酒,那么他的行为等于自杀——但是,如果,毛利兰所说的都是真的话,琴酒已经知道自己活着的事实呢? 为什么不杀死自己,为什么不追寻小哀,为什么一直为组织杀人,却一再的放过他们?琴酒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他想知道。 侦探,总是想知道真相,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工藤新一,最终还是一个侦探。 ☆、战斗 工藤新一跟毛利兰来到酒吧,没有找到死泽介人。 “他才刚走不久,你们赶快过去也许能追上。”老板指了指后门。 新一跟兰赶快从酒吧后门出来,朝老板所指的死泽介人平常放摩托车的地方跑去。结果一拐进巷子,就看到比较震撼的场面。 死泽介人在战斗,跟几个看起来明显是外国人的家伙。他用着相当锐利的武器戳穿敌人的耳朵甚至喉咙,场面相当血腥残忍。 “呀!!” 兰忍不住尖叫一声。那群人看到有人来,连忙撤退,走时甚至不忘记拖走受伤(或者死掉?)的同伴。为了防止他们追踪,还有狙击手朝他们射击,但是被死泽介人横手挡下。 “铛!” 工藤新一看着滚落在他脚边,已经被从中间剖成两半的子弹,忍不住吞咽一下。这货用冰锥切子弹?冰锥能切开子弹吗?且不说他能否看到子弹,就算正巧挡住子弹也只是把子弹弹开才对,直接剖开要多快的速度?不不不,这绝对不科学!! 对方似乎也被震撼到,匆忙收兵。 “刚才那是什么?”工藤新一惊讶的问。 看到死泽介人警惕的皱眉,毛利兰赶忙解释:“这是工藤新一,是我青梅竹马的伙伴,他是值得信赖的人。” 新一内心不满的吐槽,什么叫青梅竹马的伙伴,男友啦男友!这种关键时候不能不好意思啊小兰!!(但是你自己也没澄清不是?作者耸肩。) “你好,我是工藤新一,是名侦探。你似乎遇到了麻烦。” 看到死泽介人见到了自己也表情毫无变化,工藤新一暂时放下心。就算这是真的琴酒,他也没有要立即翻脸干掉他的意思,那就好办。 “工藤新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 死泽介人随手甩掉冰锥上的血迹,让新一跟小兰都不禁打个哆嗦。 “是这样的,小兰看到你很烦恼的样子,希望能帮上忙。能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追杀你,而且你的表现……也不是普通的酒保吧。” 工藤新一直切要害,这种时候不得不佩服他初生牛犊就是不怕虎。 “若是知道,我也没有必要找侦探。” 说着,死泽介人展开风衣,将冰锥放进去。有幸看到他的风衣下藏了多少危险武器的新一跟小兰脸都绿了。 就算这货不是琴酒,危险度也绝对跟琴酒并驾齐驱! “我希望能跟你详细谈一谈可以吗?”新一继续追问。 “死泽先生!” 当毛利兰以哀求的眼光看着谁的时候,恐怕无论是男是女都无法拒绝她吧。死泽介人带他们回到酒吧,让老板给他们腾出一个包厢。说实话这还是工藤新一第一次来这么混乱的地方——从前他去过的酒吧也都是老妈带他去的上档次的地方,像这样本身就酝酿着犯罪与黑暗的地方,还是他头次见识到。 就算包厢门关着,外面轰鸣的印象依然震得整个房间像是暗箱般嗡嗡作响,这样糟糕的环境根本不适合谈话。但是工藤新一知道,这恐怕是死泽介人能接受的极限,无法想象这样危险的男子会邀请别人到他的私人领地去(所以不知道小兰去过他家是为了你好,作者笑)。 “那么,说吧,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死泽介人双手交握,盯着他们问。 ……明明自己应该是发问一方的!工藤新一很想吐槽,但是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忍住。 “嗯,那个,小兰她……” “别用女人做借口,你想知道,浪费我时间的下场吗?” “——!!”一、一点都不想知道!! “你们为什么对我感兴趣,那个的原因先告诉我,由我来判断是否告诉你们关于我的事。” 真是滴水不漏,一点都不含糊的家伙。工藤新一头上滑下一滴汗,如果随便敷衍的话,小兰怎样不好说,他是肯定会像刚才那个被冰锥从耳朵眼里□□去的家伙一样被爆头吧! “琴酒,这是我们在找的男人。他因为一些缘故为某个组织工作,我们想要调查出他为组织工作的缘由,因为他是小兰的朋友,小兰不希望他继续从事危险的活动。小兰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我想弄清真相,如果他是罪犯就阻止他犯罪,如果他的行为都有某些目的,我想了解那个目的。” 尽管有点可笑,但是工藤新一判断,目前实话实说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死泽介人瞅眼工藤新一,又瞅眼毛利兰:“……你们真是奇怪的人。” 喂喂喂,轮不到你说别人奇怪吧!工藤新一差点没忍住吐槽出来。 “那么,作为你们诚恳的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们有关我的事。” 死泽介人开了一瓶酒,为自己倒上。 “被追杀的原因不知道,但是从一开始,他们就想要我的命。” **** 睁开眼,浑身潮湿又粘滞。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他爬起来,摸一把脑袋,鲜红的血粘稠又腥气。意外的是没有感到疼痛,只觉得肚子很饿,有些头昏难受。 “沙……” 有人不断把土洒在他的身上,他知道,不能静待下去了。所以他跳起来,袭向埋葬自己的人,用手中能找到的锐器刺杀他,最终杀死了他。 之后他将那人推入之前埋葬自己的坑,继续那人之前的工作。 ‘真是糟糕透了,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自己?’ 他有些郁闷的想。不过为了尸体不被找到,他还是将那人早先准备好在旁边的沥青浇上去,刺鼻的味道会让野兽远离,再过许多年这具尸体也不会被人找到。 **** “之后就有人追杀我,大概是觉得我没死很奇怪吧。一开始我还很担心尸体被人发现,后来发现他们手法很干净,就算同伴的尸体也处理的很好。嗯,怎么了?” 死泽介人不解的看向工藤新一跟毛利兰两个人绿豆眼的表情。 “那、那个,就算是正当防卫,误杀之类的也要跟警察交代清楚,不能毁尸灭迹啊?”毛利兰结结巴巴的说。 “警察?去报警不是自投罗网,告诉所有人我在哪里,找机会给人干掉我?” 死泽介人也很惊讶,似乎不懂为嘛这种常识这位小姐都不懂。 “那么你就一直被追杀,从没想过追究原因?”工藤新一不解。 “当然想过,我曾经拷问过一个男人,我想你不需要知道细节,呵呵,总之他没有给我有用的信息就自杀了。” “……”又问了不该问的。 “还以为侦探会有点用,所以去拜访了毛利先生,没想到他那边也一样,看来在这所城市不太好混啊。” “…………”不、不对。好像有什么重点被混淆了?工藤新一这样想。 “死泽先生,你的功夫相当好,是练过的吗?” 毛利兰问出了他刚才一直想问的问题。 那样的身手,绝对不是普通人吧! ☆、变身1/2 不等死泽介人回答,一个电话响起,新一赶快接电话。 “喂,新一,是我平次。你上次给我的指纹已经比对出结果,那个指纹的主人就是死泽介人。他档案里的照片跟你上次发我的照片一样,应该就是本人。” “啊!”工藤新一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真的有死泽介人这个人存在。 “根据记录他是个品学兼优,从一所不错大学毕业的好学生;毕业后继承家族产业,是一家集团公司的大经理。” “你说的意思,是有什么记录之外的情况?”新一敏锐抓住重点。 “没有错,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兄弟?”平次的声音有点兴奋,“他其实是第二大黑帮的重要干事,据说前几年还在黑道行走,最近他们整体洗白了,披了一层企业的外衣在明面上活动,啧啧,还是优秀缴税企业呢!” 工藤新一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情报;“还有么?” “嗯,警方一直将他列为重点关注目标,不过在几年前他被派到海外的集团分部,应该是最近才回来。” 工藤新一感到失望,这样说来死泽介人的确不是琴酒。不,也不能肯定有人在警方的情报中做了手脚。 “我知道你一定想是不是警方的情报出问题,所以我还专门去找他的同学仔细询问过,他们印象中的确有死泽介人这个同学,就是照片里的样子。据说是个非常冷淡的家伙,跟谁都没有深交;但是也有人说这家伙是闷骚,只要戳到他萌点就会暴露闷骚本质。” 工藤新一满头黑线的想起死泽介人要给他糖吃的场景。 “谢谢了,平次。” “哪里,我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的,会及时联络你。” 挂下电话后,工藤新一略微尴尬的看向对面的男人,如果对方不是琴酒的话,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真是太失礼了。 “抱歉了,死泽先生,请继续讲你被人追杀的事。” 工藤新一切回正题。不管怎样说,与琴酒这样相像的男人出现,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弄清为好。 “嗯。从那以后经常有人偷袭我,外国人居多。我有点不耐烦了,所以想找侦探找出他们的老巢。” 看着对方毛骨悚然的笑容,新一跟小兰再度绿豆眼。喂,找到老巢之后你要干嘛?绝对是毁尸灭迹对吧!! “我想请问,死泽先生一点概念都没有吗,为什么被袭击这种事?会不会跟您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毛利兰奇怪的看向新一,酒保的工作会惹上外国人吗? “我要知道,还找侦探干嘛,完全没头绪。” 新一汗颜的想,没头绪的原因该不是对手太多,完全不知是谁干的吧?不行,这个牵扯太深就扯到黑帮事端里去了,他是侦探不是打手。 “不过……之前有过一个女人来找我。” 女人?!工藤新一屏息接着听。 “她说想要一杯马丁尼,所以我就给了她一杯,但是她的神情有些奇怪,很快就离开了。对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追杀我的人里面又出来一帮当地人。马丁尼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暗号。” 新一浑身一震:“是外国女人吗?” 死泽介人点头:“嗯,是个美女。” 工藤新一倒吸口冷气,是贝尔摩德吗?等一下,如果是贝尔摩德……连她也弄错了人,所以黑衣组织的人才开始追杀死泽介人?马丁尼是什么暗号?马丁尼……琴酒……贝尔摩德……唔?! 工藤新一红了脸,貌似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啊! 毛利兰也有些惊讶,她想起自己喝醉,死泽介人将她带回去的事。现在看来,原来是因为那杯马丁尼的原因,让死泽介人怀疑她跟之前的女人有关,才特别留意她。没想到她完全不知情……该说没有被当做可疑的家伙拷问真是太好了吗? “貌似,你知道一些别的情况,关于那女人的事。” 死泽介人的目光让工藤新一冷汗淋漓,他不可能说出贝尔摩德的事,只能哈哈哈的干笑。 “哼,看来没有找错人。”死泽介人站起身,“我并非一无所获,从他们的人身上得到一样东西,打开一看都是看不懂的方程式。我把它放在家了,走吧,跟我去取。” “方程式?” 工藤新一的心脏怦怦狂跳,尽管知道有可能是陷阱,这样的诱饵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吞下啊! “我跟你去,小兰,你先回去。” “不要。”毛利兰感到生气,为什么新一有什么事的时候都要把自己排除在外,是觉得自己不可信赖吗?“我也一起去!” “兰!” “我要跟你一起去!” “呵,不用操心她,侦探小子。她去过我家。” “……!!!” 这是怎么回事!!! 工藤新一震撼+纠结了!他惊愕的看向毛利兰,毛利兰脸红红的扭头拒绝解释。 “喂,小兰,这到底……” “放心,没碰她。” 你的承诺一点都不放心!不对,应该说有这种承诺才让人更担心!!! “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 毛利兰成功一头盔K.O.死泽介人,让之前无比气场的人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于是工藤新一的纠结+毛利兰的恼羞成怒及死泽介人按着脑袋上的包……情况下,几人打车回到死泽介人的住所。工藤新一刚到了地方就四处查看,毛利兰虽然不明白新一在找什么,也跟着四处张望。 咦?上次放在那里的照片不见了? 毛利兰有些惊讶,还不等说什么,工藤新一突然脸色难看起来。 “抱歉,去一下厕所。” “唉?新一真是的。” 毛利兰告诉新一厕所的位置,新一更加纠结,果然来过他家?不,他想太多了,小兰才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应该是偶然情况下造成的吧? 工藤新一进厕所之前,从门口的柜子上拿了一个杯子。他走进厕所挂上锁,这才用杯子接好水,拿出药正准备喝…… 【连续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最好等变回小孩之后的十五分钟以后再服药。即便如此也可能有强大的副作用,千万谨慎。】 想起灰原哀的提示,他忍了忍,开始等待身体的变化。 “唔——啊啊!!” 可是身体缩小的疼痛实在太痛苦,他终究没忍住叫出声。 “新一?”小兰听到,吓了一跳。 “没、没事……有点便秘……唔!!!” “新一,你真的没事吗?别骗我!” “真……没……啊……!!” 小兰着急了,准备踹门进去,却被死泽介人阻拦。 “不要弄坏我家,我来。” 小兰瞪大眼,等着。 死泽介人默默看向小兰:“我说,你就这么对脱裤子的男人感兴趣?” “……!!!” 于是毛利兰气的跑到厨房去,脸上一个巴掌印的死泽介人默默打开厕所门。 “唔……!” 工藤新一想要阻拦,但是疼痛让他头晕脑胀,尤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冒着热气,明显要开始变化了! 死泽介人一把将他手中的药夺过来,冷冷看着他。 “很大的胆子啊,在我面前使用毒品。” “……!!”天大的误会,不是毒品啊!! 工藤新一欲哭无泪,他伸手去抓药,可惜无法夺过人高马大的死泽介人。 “死心吧,有那么好的女孩子等你,还是戒掉毒品为好。” 死泽介人将药丢马桶里,直接用水冲掉了!! “额!!” 工藤新一用最后的力量奋起,直接越过死泽介人奔出厕所跑出他家,朝楼顶上跑去。 ‘啊啊啊啊!!!’ 最终在剧烈的疼痛下,工藤新一变化成孩童的模样。 完……蛋了…… 小兰……不要生气…… 这是他昏迷之前唯一想到的。 ☆、这是战争 工藤新一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二头身的柯南君了。 “笨蛋,就知道你会办蠢事。” 一睁眼面对的是毒舌哀,柯南反而松口气。也就是说工藤新一就是柯南的事没有暴露?太好了。 不,等一等,小兰还跟死泽介人在一起啊啊啊!! “醒了?” 看到死泽介人的脸,柯南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在死泽介人的家!! “哈哈,真是多亏您帮忙了!”阿笠博士笑呵呵的道谢。 “没关系。小孩子中暑是很常见的,尽管以今天的天气来说中暑有点奇怪。” “柯南真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小兰给柯南换上湿毛巾,死泽介人递过去水,示意柯南喝下去。 说实话,从工藤新一的角度来看,这种视觉效果可一点都不好。这种爸爸妈妈一起照顾孩子的梗发生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而且被照顾对象是自己,实在有够坑爹的。 “对了,你之前说的……啊,我是说你之前跟新一哥哥说的东西呢?”柯南一看小兰的怀疑目光,赶紧变换小孩口吻撒娇似得问。 “嗯,本来准备给他,没想到他急急忙忙的跑了。以为他比毛利小五郎可靠一点,没想到也……” “没关系的死泽哥哥,你把东西跟阿笠博士就好他什么都懂!” 柯南的话让小兰赞同点头:“是啊,阿笠博士什么都懂,科学研究的东西交给他,很快就能得出答案。” 死泽介人疑惑的打量阿笠:“电脑机机械工程跟生物工程是两个领域吧,就算我看不懂那些方程式,也知道是化学的东西。” 听到这里,灰原哀的瞳孔紧缩,她知道万万不能错过这一次机会,否则重要的情报很可能再也得不到。 “很多程度上化学跟电子工程是相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会出现仿生学。放心吧,在化学方面阿笠博士也很有把握。” 灰原哀以老成的口吻这样说,让柯南为她心惊胆战。 幸好死泽介人并没有怀疑灰原哀的身份,而是与阿笠博士随便聊了几句后,同意阿笠博士单纯复制芯片里的一些情报解析下看看。当然,以阿笠博士的能耐,假装复制一点其实瞬间备份也并非做不到,听到这里柯南终于松口气。 死泽介人冷笑道:“我对你们寄予很大的信任,如若背叛我的话,你们会知道为什么这栋楼下面的花生长的如此美艳动人。” “……”众人滑下汗滴,我们不要做花肥啦!! “还有,兰,你跟新一在哪里上学,我以后送你们回家。” “咦?为什么?”毛利兰惊讶。 “今天被他们看到你们和我一路,估计会袭击你们。在事情解决前我得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啊,这个倒不用了,我……”毛利兰想说自己其实很厉害的,却被死泽介人后面的话憋得说不出来。 “像你这样天真又容易被骗的弱女子,很容易中套。还有那个叫新一的小子弱点也很明显,哼,涉及他个人隐私我就不说了。” 兰:……隐私?什么隐私?! 柯南:什么叫弱女子!你没有被小兰用头盔砸傻了吧? “其实,那个,新一在调查一个案子,暂时休学了。”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柯南看着死泽介人一脸:这么不学无术一人,肯定躲哪个角落吸|毒去了还美其名曰破案,姑娘你实在太可惜了——的表情,柯南很想掀桌。都说不是毒啦!! 等一下,这不是意味着他要经常出现在小兰面前?如果不是琴酒的话还好,如果他是琴酒…… 工藤新一最怕的事还是毛利兰被人欺骗、利用、伤害。他不敢想象琴酒如果是利用小兰,对小兰是多么大的伤害。 “啊,对不起哥哥!” 柯南‘失手’将自己手中杯子里的水洒在了死泽介人身上。死泽介人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 “柯南,你真是,不要着急啊……对不起,死泽先生!” 毛利兰手忙脚乱想帮忙擦,但是水太多了,几乎都从衣领灌进去。 “我去换件衣服。” 说罢死泽介人拿上一套衣服走向浴室,柯南想起来,却被毛利兰怒目瞪的躺回去。 这样难得的机会不容错过,灰原哀即刻明白了柯南行为的原因,手脚伶俐的从门旁溜出去,跑到浴室门边,悄悄推开一个门缝。 死泽介人已经开始脱上衣。 小哀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她紧盯着门中之人的后背。只要一点,还差一点就能看到了! “……” 对方的动作停下,又将衣服穿回去。他走到门前,在灰原哀面前蹲下。 “偷窥可不是淑女该有的兴趣。” 门在灰原哀面前关上,最终小哀虚脱的坐在地上。 无论是语气,神情,还是面对她的反应,死泽介人应该并不是琴酒。如果看到他的后背确认他是琴酒,灰原哀反倒会吓死过去。这样想想,没看到她反而松口气。 不管怎么说,死泽介人似乎要跟他们长期接触,在未解开他被追杀的谜之前会一直这样。长此以往心脏可受不了,果然还是应该确认清楚他是不是琴酒。但,除了胸口的伤疤之外,还有什么能够…… 死泽介人换完衣服走出来,发现灰原哀依然站在门口。 “请、请问……你的头发……总遮着脸不难受吗?”灰原哀怯怯的问。 死泽介人的头发是扎成鞭子放在背后的,但是他的额发依然很长,遮挡住他大半个脸。 “啊,这个啊。”死泽介人掀开自己的额发,露出他的左半边脸,“有一道小小的伤疤,所以用头发遮挡住了。” “……!!!” 灰原哀心里猛的一揪,她想起当初柯南告诉过她,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GIN意图杀死毛利小五郎,被赤井秀一制止。当时,赤井秀一一枪射穿瞄准镜,而GIN也反击了赤井秀一。难道是那时候……?? “呵,这不算毁容吧,所以不用被我迷住。” 不对,只是巧合。 头发被揉乱的灰原哀无比郁闷的想。 与此同时,在某个街道的十字路口前,黑色的车子停下,车中副驾驶席位上的人点上一支烟,看向同样在交通灯前停下,戴着鸭舌帽,蹬着小车送外卖的少年。 “哼,这种时候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反光镜之中,男人冷色的银发让人心生寒意。 “嘛,只是凑巧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戴着鸭舌帽的人拉一拉帽子,“死泽介人这个名字你有没有听过?” 坐在副驾驶席的男人冷笑一下,没有回答。 “原来如此。看来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连我们都排斥在外呢,GIN。有趣的游戏要一起参与才对。” 鸭舌帽竟然发出女子的声音……是的,她不是什么少年,而是贝尔摩德! “游戏?”车中的男子丢掉烟,冷笑,“这——是战争。” 驾驶席的伏特加打个冷颤,夜晚很冷,明日要变天了。 ☆、清洗 “哇啊啊啊——!!!” 惨叫声,拷打声,最后以枪声落幕。 “哼,这些家伙,稍微放松一点就像附骨蛆虫般爬上来。” 穿着黑色风衣的银发男子拿出烟,站在他身旁的矮胖男子连忙识趣点上。 “大哥,如您所料,果然是FBI的人。” “CIA, FBI,如果再来些公安就能凑成一套国家警察花牌了不是?”站在他们对面的基尔耸肩笑道,“虽然作为下层人员不好说,但是管理太松懈了呢。” 恐怕在场的人都难以想象,谈笑风生般说出这些话的女子才是隐藏最深,最怕被人发现的卧底。 银发男子侧目看向基尔,默默的吸一口烟,没有言语。 沉默犹如一种无形的压力,但是基尔依然抗住了,神色没有丝毫动摇。 就连站在旁边的伏特加都一身冷汗,最近几天大哥的动作很大,连续挖出好几个组织内部的奸细,用残酷的手段除掉了。手段之狠辣,动作之利落让人忍不住咂舌,同时猛然警醒这才是琴酒的一贯手段。很久没有动作不代表他看不见下面人的动作,他只是在等待让你没有翻盘可能,一口气狠狠宰掉的你机会。 “不过行动也太过迅速了,GIN,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基尔试探着问。 男人笑了。这笑容,在基尔看来相当不祥。 “不管从哪里来的,只要能为我们所用就有那个价值。当没有价值的时候自然要清理干净。” “……!!” 一股寒意让基尔呼吸困难。这男人早对潜伏人员是谁了如指掌,但是为了利用他们而默不作声,直到没有价值之后再杀死!那么自己也……?不,不会的,不可能发现,从现在琴酒的表现来看对于自己还是有一些信任的。 “说来,波本在彻查当初赤井秀一被你杀死的事。你确实杀死了他吧,基尔。” 明明是疑问句,男人却以陈述语气描绘出让人刺骨的寒意。 “那是……当然的。”基尔控制住自己狂烈的心跳,如是回答。 **** 下学时候,看到很多人熙熙攘攘的围在校门口时,毛利兰已经有了不祥预感。 “哇塞,帅哥啊!!快拍照!!” 园子拽着她,指着校门口方向尖叫。毛利兰顺着一看,果然是那个人。 穿着黑色贴身皮衣的男人靠着校园门,有些无聊的等待着。他银色的麻花辫荡在身后,颇有古意,像是从另一个时代跑来的人。似乎对于周围人的注目感到不耐烦,他拿出一枚棒棒糖啃起来。 “呀!反差萌~~!!”园子两眼开始冒红心。 毛利兰则略微无语,所以当初诱拐柯南的糖其实是他自己吃的?相当爱吃甜食呢,明明是个很酷的男人。 “对不起,死泽先生,让您久等了。” 毛利兰连忙跑过去,再放着不管引起骚动就麻烦了。 “唉?小兰你认识的人?”园子先是吃惊,随即仔细打量起对方,“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奇怪,是哪里呢?” “应该没有啦!好啦园子,他是新一的委托人,我先走了。” 毛利兰赶快推开八卦的园子,拉着死泽介人离开校门这个太过抢眼的是非之地。 “其实您不用特意跑来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以后天天来这样一出她可吃不消。 “抢眼才能引出敌人,而且我今天想去阿笠博士那边看看他对于上次拷贝的芯片信息分析的如何。而且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之前的那位落跑侦探工藤新一。” 毛利兰有些尴尬,落跑侦探,这是什么奇怪的头衔? “新一不是落跑,他只是临时有事……” 死泽介人此时已经走到摩托车前,他将头盔丢给毛利兰,自己发动起车子。 “理由不重要,我看的是结果。在应该留下的时候逃走了,那么他就是落跑侦探。” “……” 说不过他,毛利兰只能由他去了。两人驱车前往小兰家,途中小兰注意到后面有车子跟踪他们。果然如死泽先生所说,会有人来袭击他们吗? 小兰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死泽,结果她后悔了——死泽介人直接甩出什么东西,砸碎了后面车的窗户,令对方不得不迫停。真是太危险了,万一造成撞车怎么办?因而再次看到有车跟着的时候,毛利兰阻止死泽介人的攻击性行为。 结果……他们被攻击了。 为什么在法制国度会出现枪战!他们完全不在乎警察吗?毛利兰忍不住为这帮人的嚣张惊讶。 死泽介人直接一个回转,转头朝那些车开去! “抓好车把。” “……啊?!” 毛利兰差点把舌头咬到。这种情况让自己抓车把——怎么抓? “快点,你想死吗?” 毛利兰咬咬牙,只得双手伸过对方的腰部,抓住前面的摩托车把。 死泽介人突然松开双手,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两把枪朝对方的车射击!也不知是击中了驾驶还是车胎,总之对方的车七扭八歪撞在一起,他们从缝隙中溜过,最终脱险。 “做的不错。” 称赞一下她,死泽介人丢掉枪后抓好车把继续开车。 “等一下,那些枪是?” “……捡的。” 骗人!!! 毛利兰终于知道自己扯进麻烦之中,可惜已经为时已晚,上了贼船就别想下来了。 车子最终到达目的地,死泽介人放好车子走到她面前。 “伸出手。” “啊?”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动手解决。” ……看着死泽介人放在自己手里的一把枪跟一个手榴弹,毛利兰再度变成绿豆眼。 “怎么,不够吗?” “不、我不能非法持有枪支跟炸弹,对不起!还有死泽先生也不要太过乱来,会被警察抓的!” “噗!呵呵,你真逗,谢谢,我心情好多了。” ——她不是开玩笑的!毛利兰鼓起包子脸。 “说来,那位阿笠博士家怎么走?” “啊,就在新一家隔壁,我带你去!” ☆、浮士德 “与你约定一件事可以吗?” 记忆之中,打着伞的黑色长发女子看着自己,露出不可思议的柔和笑容。 “一定要活着。还有,如果有可能的话,请……” 后面的话语在雨声中模糊不清,自己没有回答,大约是那时已经对她如同遗言的话语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有个人答应我会让她自由。但是我跟他的约定,会让那孩子伤透心吧?所以,拜托你,无论如何都要……好吗,雷?” 那,我呢? 他想问,却没能问出口。因为自己同是没有未来,将一生都交给了组织的人……虽然是与她所属组织正相反的机构,但是实质上,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的未来即是自己的未来,但是自己并不希望这样的未来降临,所以才舍弃了过去的牵绊,留在她的身边。 可是,你为什么能这样轻轻的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为了我之外的谁而死,这样的事我怎能接受? 那时候,他的内心默默发誓,一定要从那个人手里保护她。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与她做出约定的人,是他绝不可能想到的人。 ……那是,竭尽全力都没能阻止的约定。 明知是陷阱,依然一脚踏进去的你,真是傻透了。 还有,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实现了约定的那个人,也是傻透了。 事到如今的我又该去恨谁呢?与你约定的她,实现她约定的你,还是无能为力的我自己? “事到如今,只有我们能杀死彼此,我唯一的敌人。” 正在开车的男人喃喃自语道。 **** “咦?柯南跟爸爸出去了?”毛利兰惊讶。 “嗯,他们好像去调查什么案子了。” 阿笠博士笑呵呵的说道。 “也没有看到小哀啊。”毛利兰有些奇怪。 “啊,刚才冲矢昴过来接哀一起过去了,大概是柯南需要小哀帮忙吧。” “冲矢昴……” 死泽介人微微皱眉,似乎对于这家的大人如此信任的将小孩交给明显有问题的男人感到不解。 “原来是这样。对了,死泽先生是想请教上次调查芯片的结果。” 阿笠博士尴尬的挠头笑起来:“那个,哈哈哈,那个呀……” 糟糕,他也不清楚现在那个芯片的解析怎样,只听灰原说好像是毒药成分的一部分。 “正在研究中,没有这么快的。如果是完整的信息可能会更快些。” “没关系,我很有耐心。” 面对‘不给我结论我不走’的男人,阿笠博士表示压力很大。 见这种情形,毛利兰忍不住开口。 “虽然我不懂研究什么的,但是着急也没有用。嗯,今天就请您先回去,如果有消息会立即告诉您?您看,现在都已经是吃饭时间了,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大概还是女性比较有面子,死泽介人终于放弃胁迫博士交出结果,与毛利兰一起离开博士家。 看到死泽介人森森芥末的样子,毛利兰有些内疚,她想起死泽介人家里丝毫没有生活的气息,好像没有活人在住似的。 他,大约是个寂寞的人。 “那个,不介意的话留下来吃过饭再回去。”毛利兰说,“以为爸爸跟柯南晚上会在家吃饭,昨天我准备了很多。” 死泽介人停下脚步,看向她的表情颇为怪异。 “你这丫头毫无防备心吗?不要随便邀请陌生人回家。” “咦?死泽先生不是陌生人啊?” 【哼,这可是你说的,发生什么我可不管啊。】 于是? 于是,带着比较凶残恶意的死泽介人,面对美食的时候,只能说……那些恶意都成了纸老虎。虽然他自己也会做饭,但是一个人吃的时候多半是随便做点,而且老做同样的菜,都是一个口味。毛利兰每天给爸爸还有柯南做饭,再加上她的妈妈是真的能用厨艺毒死人的类型,使得她手艺突飞猛涨。 毛利兰一看他这样,也了解到他的确是独居生活。 “死泽先生,嗯,上次就想问您,在您房间里的那张照片里的人是您的家人吗?” 死泽介人放下碗,抬头看向毛利兰。 “那是,我的妹妹。” “……咦?!!” 这是毛利兰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她所看到照片之中的死泽介人相当年轻,所以她想当然的以为相片中的成年女人会是死泽介人的姐姐或母亲。 “是一种病症,人体细胞之中有一种类似‘时钟’作用的东西,她身体里的‘时钟’坏掉了,时间在她身上以很快的速度流转。” 死泽介人以沉静的表情叙述着,难以分辨他说的话是真实还是谎言。 “怎么会……?” 毛利兰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因为她想不出对方欺骗自己的理由。 “一个智商只是孩童的女人能够生存在这世上的方法有限,那都无所谓,只要她能活下去就够了。” 死泽介人双手交握,目光透过毛利兰看着其他的什么地方。 “但是时间的流逝在她的身上实在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神啊,请让时间停止!只要一下,一小下就足够。 多少次心中这样祈祷,但是,神并不存在。 是的,能够在遭遇恶魔之后见到天使,也只是浮士德的幻想。 “天使曾经对我微笑,只有一次。不过,那果然也只是幻觉罢了。” 【让时间倒转,让死人复活;这是可怕的研究,但是,我觉得我或许能做到。】 曾经对他这样说的女人,怀着怎样的心情赔上了未来所有的一切? “我没有见过天使。”毛利兰打断死泽介人的神思,“但是,我相信人只要活着……悲伤的事终究会过去,会有新的记忆将空白填满。” 是的,这是她思考很久得到的结论。 早在很多年前,某个女人苦笑着对她说,天使从未对我微笑之时,她一直想说什么,却想不出怎么回答。 再次听到相似的话语,毛利兰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精神的寄托也罢,现实中生活的人的身影也罢,或许这世上没有天使——她并不是天使,是的,她从来只能做到自己可以做的事,她救不了谁,一双手只能抓到离她最近的人。 但是,再痛苦的过去,终究会遇到好事。等到哪一日回首看到过去,留驻着的总是幸福的记忆。 死泽介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你相信了?” “啊?” “骗你的,怎会有这种事,又不是科幻片。” “死泽先生!!” “幸福的记忆……吗?我果然还是无法放弃。” 他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谢谢你,毛利兰。” 死泽介人离开了,毛利兰却陷入困惑之中。 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她已经分不清了。只是,总觉得,自己本该做什么。 【因为兰将他当作朋友,你重视他,希望救他。】 朋友……吗? ‘天使曾经对我微笑,只有一次。不过,那果然也只是幻觉罢了。’ ‘曾有天使对我微笑,只有一次。大概是不希望那样的过去也成为不可触及的回忆。’ “——咦??” ☆、新一的推测 “枪战?!” 听毛利兰讲述他们的遭遇,毛利小五郎跟柯南都瞠目结舌。世上真有这么嚣张的家伙,在这个法制国度的公共场合发生枪战?毛利小五郎打了个电话询问目暮警部,结果发现还真有。 目暮警官告诉毛利小五郎,果然在小兰所说的那些他们经过的地方有曾经发生过枪战的痕迹,但是路人都闭口不提这件事,显然被谁威胁过。目暮警官怀疑这和当地最大的一个黑道团伙有关。 “咦?可是我记得一开始袭击死泽先生的是外国人啊?” 小兰感到困惑。 “或许是两拨势力,因不同的理由攻击他。” 柯南推断,他想起之前服部平次告诉他的信息。局势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复杂。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来找侦探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柯南顿悟,他连忙跑开,找个隐蔽的地方拿出电话,打开变音器。 “喂,是死泽先生吗,我是工藤新一。” 是的,现在他使用的是工藤新一的声音与身份。 “有什么事。” 一如既往的,死泽介人的疑问句语气等同陈述句。 “听我说,如果我推测的有误请指出。你知道袭击你的人是谁,所以你才能在面对他们做出充分准备。但是你隐瞒了这些情报,这大概与你的身份有关系。明明知道是谁做的,你又跑来找侦探,这说明你或者有怀疑对象却不知道具体是谁;或者你知道是谁,却需要协助——譬如利用警察牵制他们。你知道毛利小五郎曾经是警察,在警察内部有关系,所以才找上他。就算是面对我的时候,也故意透露出对警方的不信任不是吗?” “哼,你说错了,侦探小子。对他们与我来说,警方的效果不大,毕竟动手的只是一些喽啰,就算被抓也无法得到有用的情报。” 柯南不禁笑了。既然说到这一步,死泽介人等于是承认了他所作出的其他推测。 “我能帮你,请告诉我一切你能告知的情况。” “……” 死泽介人没有言语,柯南以为对方拒绝了。但是最终他还是约定晚上八点,让柯南来酒吧找他。 这个时间说实话挺让柯南肝疼的,作为一个‘儿童’他是不能这么晚离开家里,所以他只能‘借住’阿笠博士的家里,然后变身成为大人去见那个人。 “听着,不要松懈,工藤新一。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不是琴酒,所有的一切都很可能是圈套。”灰原哀忍不住提醒。 “啊,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琴酒。以那家伙的能力跟性格,完全可以将我们都杀死,再处理成意外事故现场。但是死泽介人不一样,他的确遇到了碍难之处,希望得到帮助。况且,他对小兰跟我都很信任。” 让他感到困惑的正是这一点,如果是自己,身处危险之中,恐怕很难信任他人,哪怕对方表明自己是侦探。但是死泽介人对于毛利兰跟他有着一种奇妙的信任感,甚至超过对毛利小五郎的信任。这绝非是初次见面的人能交付的信任,那个人,肯定从什么途径了解过他们,认识他们。 “所以说你才更要小心。听着,不要小看GIN,他可以用你无法想象的方法达成他的目的,为了那个目的他不择手段。你可知道被他杀死的人里,一半以上是他异常欣赏的人。以他的话来说,那样才有让他出手的价值。他可以一面赞赏你,一面折断你的脖子,因此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遇到可疑的情况立即逃走。” 柯南有些尴尬的看着灰原哀,他知道灰原哀说的其实是她自己。从前哀一次都没承认过自己跟琴酒的关系,现在却等于是直接告诉他——的的确确,哪怕现在她都认为琴酒应该是爱着自己的,但是对于那个人来说,这跟杀她并不矛盾。 “谢谢你,小哀。” 柯南抱一下小哀,喝下药变身为工藤新一。等他见到死泽介人,听对方简略的介绍,他才大致了解了局势。 正如平次之前告诉新一的,死泽介人在某个‘洗白’的前.黑道做干事。毕竟是‘洗白’的前.黑道,又跑到了持枪合法的国外,使得处理问题的方法更加直接。死泽介人在国外的时候并没有事,但是前脚刚踏入这个国家就遭遇袭击,这让他恼怒又困惑。他不清楚‘家族’现在的情况,怕回去会面对更多麻烦,因而才随便找了个工作,坐等上门的麻烦。 可惜袭击他的人没有给他太多信息,所以他才找上侦探。 “我明白了,从你给出的情报大致推测,应该是你所处的‘机构’的权利发生了偏移,简而言之就是当权的人换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对方封锁这个情报,为的就是在你来不及做出反应时封杀你。” 看过中国古装片的人一定知道什么叫九龙夺嫡,跟那个一样;在皇帝挂掉时,身处权利中心的太子跟王爷们会互相争夺,而且人在京城才更容易获得皇权。 死泽介人点头:“没错,那帮追杀我的外国人应该就是我的死对头,但是在这个国家境内,为什么有当地人想杀我我就搞不清了。” 工藤新一干笑:“是啊,这个慢慢查,总会有结果。” 他内心却是瀑布汗,心想该不会琴酒惹下的外债让死泽介人背了吧?以琴酒的性格很可能干下得罪黑道,惹人追杀这类事。但是琴酒出行神秘,又总是跟组织的人在一起。所以这一只落单的‘琴酒’被盯上也无可厚非。 “目前的情况是,我没有办法直接回国,否则等着我的就是死路一条。我已经试过很多方法跟渠道与手下联系,但是消息一进入A国就被封锁了。只要我能联络到他们,我便能回去。回去之后,后面的事我都能内部解决。” “A国啊,”工藤新一挠挠脸,“我或许能找人联络上呢。” 正在旅行之中的工藤优作及老婆一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你是谁? 有工藤新一的老爸工藤优作牵线,死泽介人很快见到了自己的部下。询问情况,果然如同工藤新一所推测,在国外的大佬因心脏病住院,偏偏他平日最看重的死泽介人在此时出国,因此权利斗争变得险恶起来。 安排了回去的行程之后,死泽介人向工藤优作及工藤新一致谢,显然二人都觉得对于帮助前.黑手党没有什么好谢的,只要这个危险分子赶紧离开他们的生活圈还他们一个平静就谢天谢地了。 “那么我就此告别了。” “不跟小兰告别吗?” 虽然讨厌这家伙,但是貌似兰对他印象不错。就这么走了没通知小兰,回头小兰会不会怪他呢?但是直觉又告诉工藤新一,还是应该隔绝兰跟这个危险分子才对。 “呵。” ……给我等下,这声冷笑什么意思? “后会有期,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额角抽动,后会有期个叉啊我才不想再见你个危险的家伙! 于是死泽介人骑着摩托离开了工藤新一的视线,隐藏在暗处的FBI松口气,茱蒂老师听说有个疑似琴酒的家伙,连忙派人去调查,发现竟然是国外黑帮的人!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茱蒂老师本来不相信,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一切都正常。 “真是爱玩火的BOY,假如是陷阱可怎么办,下次不要这样吓人了。”老师看着新一的背影忍不住苦笑。 驱车而去的死泽介人回到酒吧,他的东西还留在酒吧,而且总要跟酒吧老板道别一下。他放好摩托车后一如既往的朝酒吧后门走去,并不知道不远处的房顶之上,一柄狙击步枪瞄准了他的头。 “GOOD BYE, GIN!” 持枪人露出冷笑,准备扣动扳机。 “砰!” “呜!!” 枪支掉落,因后坐力摔倒在地的男人捂住自己中枪的肩膀,艰难的抬起头。 两双黑色的鞋子就在他的眼前,顺着鞋子往上看,居高临下俯视他的人竟然是……!? “琴酒?不、不可能!为什么会……啊!!!” 伏特加冷笑:“真笨啊,都没弄清情况就对那家伙出手。还是大哥聪明,反而利用他做诱饵,钓出了大鱼。” 银发男人蹲下,扯起负伤者的衣领,拽下他领子上的徽章。 “这个记号不是敕间组吗?哼,区区一个黑帮,胆敢以我为目标。” 狙击手愤恨的等着他:“是你杀死我大哥!我不会原谅你!!” 银发男人直接按着对方的头砸到地上,力道之大令站在旁边的伏特加都忍不住偏开头。 “我对你这种杂鱼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会盯上那个男人?” 盯上死泽介人的原因是什么? 他跟琴酒太像了,以至于就连贝尔摩德跟波本都感到困惑的程度。 但是,这个人盯上死泽介人却是相当严重的问题——这说明,他知道琴酒的长相,所以才找上死泽介人! “是谁告诉你我的相貌,这是我感兴趣的。” 男人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面对是恶魔。 “哼,真是麻烦。看来只好让你不得不开口。” 于是,惨叫时而响起,最终被殴打的极为凄惨的男人吐露出一个名字。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死撑着?如果你像他一样被一根根指头碾碎,又被各种称得上残酷的刑罚虐待,没有几个人能像电视里的党员一样坚贞不移。 “听到了吗,伏特加。” 知道琴酒真面目,还将情报贩卖出去的人必须杀死。 银发男人摘下染血的手套,正准备打电话给狙击手的伏特加动作停下。 “你……不是大哥?你是谁!!” 伏特加过于惊讶,甚至都没想到去拔枪。 有谁会有胆冒充琴酒,而且在他眼皮下这么长时间出入组织!不光他,连贝尔摩德都被骗过,这简直不可想象! 微微垂着头的银发男人抬起眼,看向伏特加。那犹如豺狼的目光让伏特加不寒而栗! “哈,没想到会被这样一个蠢货察觉。没办法。” 银发男人举起枪,指向伏特加! “啪!!” 伏特加以为自己会被击中,因为他根本来不及躲闪!但是,子弹没有射向他,因为有什么东西斜着插入扳机的缝隙之中,阻止扳机被扣下去,那正是一柄冰锥! 伏特加惊讶的扭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朝他们走来的,正是本该在楼下的死泽介人! “虽然是个笨蛋,但是没有他也很不方便。不要做的太过火,介人。” ‘死泽介人’这样说道。 伏特加震惊的看向这个装扮看起来完全不像大哥的男人,难道说……!! “抱歉啊,完全没想到这样的笨蛋有那种价值,完全是顺手而已,大哥。” 银发男人面不改色的拔掉刺伤自己手掌的冰锥,抬手舔去伤口的血迹。是的,他才是真正的死泽介人,骨子里就是黑道的男人! “再说我不是顺利找到了贩卖你情报的鼹鼠(英文里鼹鼠这个词有间谍的意思)吗,大哥你不是也玩的很高兴。” 脱掉黑衣,将自己披散的银发拽下来,死泽介人露出他原本金黄色的短发。 “说来还不是怪大哥你,放任那么些有讨厌气味儿的家伙在周围活动,我一时忍不住就放手去干啦。” 琴酒接过死泽介人丢给他的枪,揣入怀中:“FBI吗,哼,能被你发现的角色也没有什么留着的必要。” 死泽介人微微惊讶,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潜伏在组织里?喂,不带这么玩的,连自己都看走眼,却被大哥发现的家伙,真是十足吊起他的胃口。 “你这家伙带来的麻烦可不小,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给我滚回去把该解决的全都解决干净。” 死泽介人有些失望,他才刚被吊起胃口啊,实在太过分了。 “真是,利用完就甩掉,始乱终弃不是好习惯啊大哥。” 琴酒狠狠瞪他一眼,明明最初是这货说自己有麻烦,自己才提出交换身份,顺便将一直背后捅他刀的家伙引出来。谁想到会遇到毛利兰,他也只能快刀斩乱麻,将此事早些了解。 “喂,顺便问一句,”正准备走的死泽介人侧头看向伏特加,“你这样的笨蛋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大哥的手上有伤,再一想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果然你不是大哥。” 这回连琴酒也好奇了,伏特加竟然能觉得不对劲,这家伙脑子变聪明了? “别看大哥这样,其实是个相当懒惰的人!拷问之类麻烦的事亲自动手,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大哥的拷问方式一向是直接问,没有答案就一枪崩掉来着!” “噗——哈哈哈哈!!” 死泽介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琴酒不由掏枪,其实真的不该阻拦介人,应该毙了这货! ☆、我想见你 我想众多人包括伏特加都对我有相当深沉的误会,以为我有什么阴谋诡计,所以让这小子跑来做我的替身什么的。 我沉痛的告诉你,你们真的想多了,真的。 明明有阴谋诡计的是这小子才对!我真心是无辜的啊! 事情的起因是这小子给我来了通电话,说他回国了,目前有点麻烦,让我帮他个忙。 我早想到他遇到的麻烦恐怕不是一般的麻烦,毕竟这小子是某个黑帮的第二把手,他的麻烦一向只有一个词能形容——‘战争’。不光牵扯到黑帮层面,就连政治甚至国家层面都扯上,这就是他所谓的麻烦。我应该庆幸的是这次军方没有动作吗? 想想这小子的命只有一条,于是我便勉为其难的当了一回这小子的替身。这或许难以想象,但是这小子在我的国家挂掉的话绝B引起跨国黑帮战争,我可不喜欢外来者在我的地方随便乱来。 但是我果然高估他的耐心,在他扮演我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啊?我都已经再三叮嘱,别引起其他人警惕所以安分一点,短短一个月组织成员大换血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早点回来,那位先生是不是都以为我准备策反了啊? “大哥,总呆在这个小小岛国多无聊,等解决完这边的事到我那边吧。” 我满头黑线的拒绝,开玩笑,你是想让儿童读物变成黑帮统治世界之类的剧情吗?天野娘会来跨界追杀你! “够了,快滚。” 不管怎么说,重要人物他一个都没杀死我已经很庆幸了。这也算另类的主角光环吧,譬如波本那个仅次于工藤新一的主角脸不就是因为直觉根本都没敢靠近这危险的家伙吗? “大哥,多小心。我知道你并不在意死亡这件事,但是,我还是希望能有机会亲手杀了你啊。” 死泽介人冲我摆摆手,转身离去。 “大哥,他是……?”伏特加学乖了,没有胡乱去猜测。 如果他敢说你们是不是双胞胎之类的,我就一枪崩掉他,让他重新投胎看看能不能智商上线啊。 “哼,一个麻烦的家伙,为你的健康着想,还是忘记他最好。” 虽然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但是我也只能目送这个糟心货扬长而去。 为什么?因为我对死泽介人有所亏欠,他的人生扭曲完全是我造成的。从他目击我杀人的现场造成心理扭曲,到因容貌相像被当成我,进而失去了一切,漂流在外沦为黑帮——如果当初没有遇到我,他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 有些人对我来说只要活着就够了,不管是怎样活着。对我来说,死泽介人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在他说‘大哥我遇到了麻烦帮帮我’的时候,我没办法说不。尽管打死也没人相信,琴酒会主动去当一个黑帮的替身吧,哪怕是暂时的。 因而当这家伙搞乱局面扬长而去时,我也只能装作一切尽在计划中。 人生之中总会遇到几个冤孽,你前世肯定欠了他的债。 不过让我倍感凄凉的是,无论组织成员还是工藤新一,除了伏特加之外的所有人居然都没发现那货不是我?就算我的形象构思只用了青山三分钟,你们也不能这样混淆我跟那个囧货!你们印象中的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总爱杀人整人的心理BT吗?可恶啊,这种羞辱比工藤新一NTR了我女人更甚!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怀着满满恶意,我打发掉伏特加独自回到酒吧;‘介人’消失前怎么都得跟老板道个别,这是基本礼仪。 意想不到的是,老板给我一张纸条。 “上次那个姑娘跑来给我的,有一手哦介人~~既然要回去,得好好跟人家道别。” 老板比出大拇指一亮牙,明显森森的误解了什么。 我打开折叠的纸条,上面仅有几个字,却砰的一下将我的冷静撞碎。 兴奋,惊喜,恐惧,复杂的杀意——种种奇妙的感情搅合在一起,让我无法思考。 我曾经告诉过她,仅一次。混合在多种虚构身份之中,众多她所知道的我的名字中的一个,可是她最终还是发现了……那是我从不曾使用过的,连自己甚至都遗忘掉的真正的名字。 她又一次找到了我。 甚至在众多虚假的谎言之中找到了我真正的名字。 不可能!我拒绝去相信,那样一个天真的丫头发现了我,一定是工藤新一搞的鬼,这恐怕是他们设下的陷阱。我必须杀了他,杀了他们!! 理智明明这样的警告自己,内心依然鼓噪起来 ‘如果你喊我的名字,我会到你身边。’ 竟然还记得,我当初对她所做的承诺。 如果介人在,估计又要好好嘲讽我一番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你拿他们没办法。 这个名字,对于我等同在说—— ——【想见你】。 我不该去见她。 早在‘杀死她’与‘不再见她’之中选择了后者之时,我已察觉她对我而言有多危险。 从没想过爱上雪莉,所以也没想过会杀了雪莉的姐姐,将她亲手交给别人。 更没想过,会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跟自己完全相反的女孩吸引,况且她的男友还是未来会杀了我的人。 完全没有可能,只会造成痛苦与绝望,甚至自取灭亡。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才切断了与她所有可能的联系。一个死泽介人就够了,我清楚与我扯上关系的人,最终会是怎样的下场。 将手中的纸条揉作一团,想要丢掉,却像被它黏在手心,张不开手。脑海中无法控制的浮现出女孩的身影,她以随时会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正如她在询问死泽介人是不是GIN的时候一样。 她说,想见我。 ☆、希望与再见 当深更半夜有人翻窗进入卧房时,毛利兰毫不犹豫的一个踢腿扫向小偷的脑袋。 但是对方却轻而易举的接住她这一招,顺势抓住她的腿一拽,将她撂倒。 ‘遭了!’ 毛利兰立即抬手一拳砸向对方的腹部,却被人先一步抓住手腕按在地上。 “等一下,是我。” 毛利兰看清压制住她的人时,愣了两秒,顿时脸烧得通红。 “讨厌!!” “砰!!” 最终来访者被兰顺手抄起的羽毛枕头击中。 话说,前面那么凌厉的攻击都能躲开,反倒是这么笨拙的攻击给命中是在闹哪样? “为什么要半夜三更翻窗来别人家!” 毛利兰忍不住吐槽。 “白天要跟麻烦的小鬼(柯南)打交道,晚上他睡得早(毕竟是小孩的身体)。至于走门,你真的觉得晚上我从正门拜访比较合适?” 小兰忍不住汗颜,男孩子晚上跑来他家找她?那样的话爸爸会发火的啦! “睡衣很合适你。” 看看自己身上印着粉红小猪图样的睡衣,毛利兰再次尖叫,用枕头拼命K人中。 就在此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还有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怎么了兰,出了什么事?” 入侵者手疾眼快捂住小兰的嘴将她按在床上,然后用被子遮住两人。小五郎推门进来,一看屋里安静的要命,感到有些困惑。 “幻听?还是小兰做恶梦了?啧,真是奇怪。” 于是小五郎迷迷糊糊的去上厕所,然后又回去睡觉了。 黑暗之中,从被子里钻出的两人面面相觑。虽然是晚上,但是透过窗子洒进来的月光能让他们依稀看得清彼此的轮廓。 此时,小兰稍微冷静下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去看这个人,可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清。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奇特,每一次都是这样,说是朋友也不算朋友,就算再近的距离下也像在不同的世界,碰触不到彼此。 房间里安静的很,她能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明明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却让空气中晕开一种安心的味道。 大概觉得这样的气氛过于尴尬,对方先开口了。 “我很讨厌下雪。” “唉?为什么?” “下雪的天气会留下足迹,所以每当下雪的时候,出门之前都会紧张,想着会不会被谁发现足迹,然后追上来。一整天都是这样,为一点点的动静牵动神经,直到回来之后依然不敢睡得太深。” 究竟是出门做什么?偷盗?杀人?但是,这样轻描淡写的叙述,已经让听者能够感受到他对雪的……恐惧。 “是吗,我却很喜欢雪。”躺在床上的毛利兰这样说,她没有察觉自己的手依然拉着他的手,“因为雪总带给我快乐。下一次如果下雪的话,一起去打雪仗,堆雪人吧?这样一来,再次看到雪的时候就能想起美好的回忆。” “嗯。”明知是不可能实现的事,他还是轻声的应道。 “现在回想起来,在雪中的快乐回忆都是跟新一在一起时留下的。那时候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很满足了。可是现在,我竟然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一开始总是常常思念他,觉得寂寞。可是现在,就连寂寞的感觉都忘记了。我是不是一个坏女孩?” “并不奇怪。人类是感情动物,有一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相隔许久不见面的亲人,有时候比不上天天见面的邻居,说的就是这样的事。如果日积月累,天天相处的感情都比不上遥远的思念,那么让那些慢慢积累起来,一点一滴共同度过的时间该被当做什么呢?” “是这样吗?” “嗯,是这样的。” “对了,你呢?之前说过的你的女友……” “有个人救了她性命,与她时时刻刻在一起。现在,她已经不再需要我。”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不是你的错。最初做出选择的人是我,是我选择了这样的结果。” “其实,你希望我能一直思念着新一,永远与他在一起吧?” “……” “你希望我一直做个傻姑娘。” “……” “对不起。” “……傻丫头。” “曾经去过一个地方,那里非常冷,风一吹去,空气中的水会一下子全凝结成冰晶,像是下起钻石的雨。真想让你也看一看,真是漂亮极了,钻石下的雨。” “那一定很美。” “是啊,真的好美。” “我去过最冷的地方,曾经看到过极光,像是梦幻一样变化着的光带,那大概是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啊,那一定是很冷的地方,明明那么讨厌雪,还是跑到那么冷的地方?” “因为很美,所以就原谅它讨厌的地方了。” “好任性。” “嗯。” ……不知不觉间说了很多话,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消失。 躺在黑暗之中的两人的手依然握在一起,很轻很轻的碰触着,好像随时都会松开,却将他们连接在一起。像是母体之中安心沉睡的胎儿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一种用语言难以描述,只能感觉到它存在的联系。 这恐怕是,全天下人都难以想象的情景吧!这世上最不可能相溶的两人,此时此刻如此贴近彼此。 但是,宁静很快被微微的震动声所打破,本来睡去的男人突然睁开眼。他从怀中拿出手机,看到了最新的一条电邮。 【GIN,过来一趟,你要对最近的行为做出解释。】 “明白了,BOSS。” 合上手机,他坐起身,看向依旧熟睡的少女。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这样想着,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要幸福啊,傻女孩。你会看到更美的风景,跟你所爱的人一起。” 他松开她的手,离开了。 走在夜色之中的男人拿出一支烟点上。 足够了,让一切就此结束。这样如梦境一般的愚蠢的事,不会有下次了。 不会再有下一次。 ☆、逆境之鱼 “你来了,琴酒。” 昏暗的灯光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冲我笑笑。 “我跟那一位等你很久了啊。” 我扫一眼放在桌面上,正在运行远程通话模式的笔记本,冷笑一声。 正是因为有你这个外人在,那一位才不方便直接出面啊,蠢材。 “你最近的动作太超过啦,不准备对那一位做出解释吗?” 白大褂明显不知道我内心中的嘲讽,颇为得意洋洋的瞧着我,准备看我笑话。 看看屏幕,通话已经接通,显然我们的对话甚至影像都能传达过去。我这才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瓶子,丢给白大褂。 “如果不是你们无能,我也不用费这么多手脚。” “这是什么?”顺手接住瓶子的白大褂看着手中玻璃瓶内的一枚胶囊,感到疑惑。 “APTX 4869的解药。” “——!!” 我的话显然吓到了他,令他差点让手中的玻璃瓶摔落在地。 “你为什么不问我,服用后立即会死的毒药为什么有解药呢?”看着他铁青的脸色,我冷笑的上前一步,缩短我们之间的间距;“因为那本就不是毒药,会产生相当有趣的副作用。你是知道的吧,我们一直想获得的东西,根本就在手边。” “等、等一下,虽然小白鼠之中有个别案例在用药之后幼体化,但是并没有切实的记录证明对人有效,所以我才没有……”男人连忙解释。 “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跟HELL ANGEL的差距,就连解析她留下的数据都做不到,没用的废物。” 拿着药的男人冷汗淋漓,他的内脏挤成一团,身躯无法遏制的颤抖。要被杀了吗?这就是GIN告诉BOSS,让他一定到场的原因?自己一直隐瞒的重大事件最终被GIN察觉,他会被杀!! “等一下,GIN,有解药的样本再配合我现有的数据,一定能够得出成果,请给我一些时间!” 这是当然的事,否则我也不会把解药交给他了。但是所谓是一些时间是多久?我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哼,时间?我是很想相信你,但是事实证明,废物终究是废物。你认为逃亡之中的女人跟你相比,谁有更充分的资源跟器材?可是事实证明,逆境之中的鱼游得更快啊。” 我抬起头,露出一个大约不算太和善的笑容。 “看来你现在需要的是紧迫感,而非优渥的研究环境呢。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需要试验材料的时候可以直接开口,依然得不到结果的话……我们不需要废物。” 白大褂咬紧牙关,汗水淋漓。 【GIN,是雪莉做出的解药?】 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一行字。 “哼,正是如此。早知道她这样有用,当初不该那么早杀死她的姐姐。”我冷冷回答,“我会尽快抓到她。” 【正如你所说,在逆境之中的鱼游得更快。雪莉在组织多年都没有让研究有所突破,但是逃亡似乎激发了她惊人的灵感。】 “您的意思是……”我微微皱眉。 【找到她,不必立即带回她,只要她能完成研究身处哪里都一样。】 “哼,明白了,我会尽快掌握她的行踪跟她身边的弱点,让她为我们所用。” 【你误会了。】 “……?” 【从结果来看,现有的环境更适合她研究。】 “呵,我明白了。原先的安排不做变动,我将继续安排人追杀她,不过,会保证在她不被轻易干掉的程度。” “等一下,既然雪莉做出了解药,那么就有需要解药的人……?” 白大褂没有说下去,大概是被我凶残的笑容吓到。 “没错,明白自己现在处境了吗?” 有需要解药的人,等同于有因为药物而幼体化的人。无论那个人是谁,都证明雪莉已经将研究进行到相当深的层面。 “等找到她的时候,你这种程度的家伙就没有用处了。所以,快点在那之前拿出结果,我可是给了你充足的时间了呢。” 大约是我的表情太过开心,白大褂倒退一步,面如土灰。 就快要结束了,就快要得到一个结果,你理解我的心情吗?那种如热恋一般的狂喜你一定无法了解。这真是——等待了这样久,漫长到让人烦躁,期盼多年的结果。 **** “就是这样,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是似乎GIN经由上次的清洗弄到了相当有用的配方。现在研究所的人都像被逼疯了一样疯狂的埋头苦干,而对雪莉的追杀也调整为尽量活捉的方案。” 坐在车上的波本耸耸肩,对他身旁的女士说道。 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士摘掉帽子,露出她那张过分年轻,让整个影视界都为之疯狂的脸。 “啧,BOSS也是琴酒也是,竟然要这样放过那只该死的贼猫?” 波本长叹,这就是他好心专门提醒她的原因啊!为什么这女人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缺根弦? “所以才跟你说一声,贝尔摩德。无论是私人原因还是其他理由,你对雪莉的敌意很快会引起BOSS注意。如果那一位怀疑你的目的是想要阻止‘那个计划’可就不妙了。” 贝尔摩德脸色一变,不知是在担忧还是被说中了心事。 车内陷入沉默。 波本跟贝尔摩德的关系一向很好,不止一次合作,因而他比组织里的其他人更了解这女人。贝尔摩德不是因为私仇而耽误公事的类型,她一直以来针对雪莉只是用嫉妒做幌子,掩盖她阻止研究的事实。嘛,因为跟他的目的不太冲突,他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如果让琴酒甚至BOSS知道,不晓得会是怎样的结果啊。别看琴酒貌似体力工作者,其实相当敏锐;看看他之前一系列的清洗行动就知道他的可怕之处。你以为全部隐瞒的很好,说不定也只是错觉罢了,只有他杀你的时候,你才惊觉自己早已被他当成笑话。 这么想着,波本下意识摸一下脖子,这可真是不吉利的联想。 “总之别轻举妄动,上一次你在列车上装炸药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别再玩火,贝尔摩德。违背那一位的意思,就算是你,琴酒动起手来也不会犹豫。” 贝尔摩德瞪波本一眼,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否认波本的话。 “别吊死在一棵树上,生活在黑暗中的家伙反而对温暖的类型没辙,你也应该了解这是常有的事。” 波本想起毛利兰,又想起雪莉,觉得完全能理解琴酒的想法。正因为截然不同才觉得感兴趣吧,即便那残酷的家伙自己也知道这根本不是爱情,只是个游戏罢了。 但是,他也理解贝尔摩德的执着。 人类总是敏感又自私,对于跟自己不同的‘东西’有着恐惧感,表面羡慕着‘不老不死’这样虚幻的事,实际又内心骂着‘这披着人皮的老太婆’之类。试问,当你知道有个谁的相貌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时,你会能心平气和的去跟她相处,更甚至将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女人? 不会的,你会觉得她是个妖怪,会对她的美艳与勾引感到反胃。你不会在她发脾气的时候劝慰两句,或者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回抱她。 波本懂得贝尔摩德为何如此沉迷陷落,却又觉得她可怜,因为正如之前所说,琴酒动起手来可不会犹豫,哪怕对象是贝尔摩德。 “你呀,就这样迷恋那家伙,别人不行吗?” 明知答案,波本还是忍不住叹息。 贝尔摩德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摸摸波本的脑袋:“哎呀,等你轮到这一天的时候再来笑我吧。” 波本无奈的挥开女人的手。她也是,HELL ANGEL也是,为什么在她们眼里的自己总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可那家伙却被当做‘男人’看待? 明明是个绝不可能去信任跟依靠的混蛋来着。 人总想要得到自己没有的,却不珍惜自己拥有的,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 ☆、礼多人不怪 这两天我一直忙着解决介人留下的麻烦。 那句话怎么说?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我倒觉得,神一般的队友比猪一般的队友更坑爹。这个神经病给我留下的麻烦让我着实辛苦了一段时间,他到底用我的身份招惹了多少黑帮跟组内人士啊?这货生下来就是拉仇恨的吗?。 不管怎么说有失就有得,我已经将工藤新一的解药交给组织的研究人员,这可是雪莉的研究成果,神的恶作剧那。如果我没有杀死雪莉的姐姐,雪莉不会逃走;如果没有被追杀,她不会遇到工藤新一,也不会有个活着的实验体。如果不是思念着工藤新一,她也不会因为珍惜实验体到给他用药之前反复试验,最终做出了有着惊人效果的药剂。 在我已经放弃的时候拿到了解药,这一切太过具有讽刺的意味,以至于我都没有真实感。 “获得答案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在于该如何处理,命中注定会妨碍我的银色子弹。” 这世上能让我感到威胁的,大约只有BOSS跟工藤新一。但是工藤新一是没办法杀人的,经过这次的接触我已经相当肯定。不愧是热血少年刊物的主打number one,行为导向有着领军众多青少年的作用,所以绝不可能做出杀人这种好孩子不能做的事。 至于RYE?哼,我对他的手法太过熟悉,他的确很聪明,身手也不错,只是欠缺一些突如其来的‘灵感’与经验积累的老练。就算是他跟CIA合作,我也有信心将他亲手埋葬在黑暗里。 问题是……所谓的‘银色子弹’可不是指一个人,或机构。 那是一种对组织的憎恨与决心所凝结起来的意志,‘他们’联合起来,将成为我最大的阻碍。 这没什么奇怪,死者憎恨着生者,生者惧恨着死者,世间常理罢了。 问题在于我们这边势单力薄,能用上的人并不多。 贝尔摩德早在雪莉之后被工藤新一NTR了,伏特加勇气有余智商不足,至于波本,因为HELL ANGEL的事我也不确定他会站在哪一边。再加上之前的经历我更不敢指望死泽介人……前思后想左思右想,竟然没有能用得上的家伙,我感到森森的芥末。 果然无论哪个年代,欠缺的都是人才!对于当年为了省事没有组建人力资源部我深感后悔。 “诺亚,帮我找——” 说了一半,我止住话头。又忘记了,此时的诺亚还在‘沉睡’。 是的,在死泽介人来日本前的几天里,它就原因不明的‘休眠’了。因为本体是人工智能,所以猫的机械躯体就像死掉一样,卧在地上闭着眼,一动不动。 休眠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有时候我想或许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存在了都不稀奇。人工智能本就是违背了自然的产品,因病毒或者其他原因分解掉也并不奇怪,毕竟只是一组程序。 我一直把它摆在柔软的床垫上,尽管知道对于机械没有什么触觉可言。但是我还是希望,在它睁眼的时候是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看一眼一动不动的猫,我自己随便在网上搜了两下,结果自动弹出数个广告——什么黑枪倒卖,什么杀手雇佣,什么犯罪策划,我对这个世界的数据*与网店的销售范围之广大深切的无语了我。 关掉一个‘欢迎超能力者加入潘多拉哦’的广告,我对一个做成歌剧院幽灵的浮动弹窗感兴趣,上面的文字也满抢眼的—— “GIVE A FULL SERVICE PACKAGE TO THE GUY WHO WISH TO GO TO THE HELL(为渴望前往地狱的人提供全套服务)?” 感觉上貌似听到了‘亲,包邮哦~~’这样亲切的话语,导致我习惯成自然,手一滑把它给点开了。网页直接跳转到一个貌似留言板似得,可以发送信息的页面。 【Plese leave your message to Puppeteer from hell:_________________】 我反应了半响,才在脑海里把这段英文翻译过来。 “咳……如果这是恶作剧,那么真是最恶劣的一个啊。” 但大概是我太无聊了,或者是死宅属性深入脑髓,以至于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爪子,还是留了言,点击了发送键。 【有一个被主角光芒附身的侦探,以及跟他同一阵营的家伙们让我很苦恼。希望能获得充分的援助。——GIN,电邮XXXX】 我没想到,很快我就得到了回复电邮。 【很荣幸认识你,尊贵的GIN先生。鉴于您的诉求非常符合本人心意,本人准备前往一叙。请告知时间与地点,您忠诚的朋友——地狱傀儡师。】 ……如果是假的倒也罢了,万一是真的我可要肝疼了。记得那家伙的爱好是在世界各地犯下案子然后勾引他不同阵营的好基友一起分享解谜乐趣吧?这个地方承受一个主角命就够了。 【非常高兴接到您的回信,但是有一件事让我非常担忧,就是我稍微做了一下调查,从您的以往历史来看您对于少年侦探有着相当强的吸引力?对于这点我深有体会,人生总需要一两个宿敌促进成长。但是之前我已经提到过,这里已经有一个让我非常头疼又不能轻易杀死的侦探,如果您再吸引来一个,感到些许紧张的我只能非常遗憾的让您的宿敌有机会成为您下辈子的宿敌了。】 大约是感受到我的诚意,对方又过了十分钟才回信。 【对于您如此熟知我的事让我倍感荣幸,请您放心,虽然我很喜欢面对挑战,但是并无意因个人爱好损坏别人的心情。况且现在是考试期间,我也不便于对那位‘朋友’做出邀请,尽请放心。】 我看着回函,内心生出暖意。多么体贴啊!竟然连宿敌的考试时间都考虑到,真是太无微不至了!虽然据我所知他的那位宿敌后来好像为了追他不惜停课出行?不管怎么说,既然他考虑进去考试期,就证明他的好基友现在还在学校辛苦着。 【看到您的信,我感到无比开心。以您这样无比体贴的心情与态度,想必一定能够提供高质量的解决方案。这是我的地址,请在前来之前一天通知,这是为了避免将您当做入侵者,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尽请放心,您也是一位相当亲切的人,所以我会尽量提前通知。但是有时候您也知道,时间比较难把握。放心好了,如果被您当做入侵者,我会竭尽全力不被您干掉,免除您清理血迹的困扰。】 啊,实在是太无微不至了!我感到一种被阳光服务照耀的温暖。 有时候,礼节真是相当重要的东西,虽然还没获得服务,我已经被对方的礼貌打动了。 “嗯,这里写着年卡可以打八五折,说不定我需要办一张会员卡?” ☆、别开生面 米花公园,一群孩子正围起来看木偶剧。 “所以,侦探发誓要抓到可恶的魔术师,可惜已经找不到这个罪魁祸首了。” 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完成了表演,赢得了孩子们的一片欢呼跟掌声。 “好有趣!” “真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啊~~” 孩子们议论纷纷的散开,表演木偶剧的傀儡师也开始准备收起自己的木偶。但是他很快注意到,有一个孩子依然站在原地,双手揣兜看着他。 “这还真是……超乎预想,别开生面的会见啊,”傀儡师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琴酒先生。” 高远遥一,以地狱傀儡师之名进行多种犯罪,将犯罪当做完美艺术来从事的男人早在来动这所城市之前,就对他的雇主稍作过调查。当他查阅这位潜在客人的各种记录之后,察觉此人的情报与跟他通讯的人在性格上有诡异的偏差。 这倒没什么,人格解离症在当今时代其实很常见,网络人格跟实际人格不同也是能理解接受的范围。 但是……偏差到这种程度,应该算是惊吓了吧? “虽然我也见过因客观环境造成身体完全停止生长的类型,但是您现在的样子,跟我所知道的情况有很大差异呢。” 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孩淡漠的看向他,高远遥一却知道自己没有用错。因为那如同亡者一般沉淀着冷酷与沧桑的眼神,绝非孩童所能有的。 “因为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很难解释清楚。” 微风吹来,让孩子的发披散开,那是接近老者的银白。 高远遥一微微弯腰,做出一个行礼的姿势:“那么请说出您的诉求吧,我尊贵的客人。” “你很擅长制造犯罪。” 孩童走到高远遥一身边,伸手拿起他的人偶,端详起来。 “我对你的才能感兴趣。但是我也知道,像你这样的独狼是不会愿意加入束缚自己的组织。” 高远遥一用笑容赞同了对方的结论。 “单纯的犯罪很无聊吧,表演总需要观众欣赏。所以你宁可四处逃窜,也不愿杀死那与你永远走在平行线上的小鬼。” 孩童转过身,刚才被他把玩的木偶已经戴在他的手上。如果远远看过去,似乎只是一个好奇心强的孩子在与表演傀儡的艺人聊天玩耍,谁能想象得到他们交谈的内容是何等恐怖! “哈,抱歉,以您现在的样子称呼他为小鬼,多少有些不协调。”高远遥一轻笑一下,“那么知道了这些,依然希望我这个逃亡者过来帮助你做些什么?” 孩童摘掉手中的布偶,随意丢回傀儡箱内。 “有一个非常烦人的家伙。他跟你的老朋友一样,很执着于正义跟真相这类没有意义的事情。以往我还有精力陪他玩玩,但是最近是个相当重要的时期,我希望他能稍微忙碌一些。对于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吧,制造犯人跟犯罪,是你最擅长的事。” 高远遥一接过孩子递过来的照片,看着照片中的人有些惊讶,随即弯了弯眉。 “原来如此,但是,既然能够拍下这张照片,您自己动手也容易的很吧。” 照片中沉睡的小孩子浑身被绑着挂在书上,脖子上还挂了一个‘我是坏孩子’的牌子。 “哼,能杀的话我早就动手了,可惜他对我们现在的研究相当重要。” 高远遥一挥动一下手中的照片,一支玫瑰替代照片出现在他的手上,在他手里转瞬枯萎掉。 “看来您对我有相当的误解。我是杀人筹划师,对于类似哄小孩的工作不感兴趣。” “小孩?哼,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高远遥一微微点头,果然如此,并非真正的儿童吗,所以才安排了与我这样的会面? “而且,就算你认真去做,也未必能杀死他。家伙的身边有FBI跟CIA,还有一个自诩魔术师的怪盗为他保驾护航,综合来讲的话恐怕要比你的那位跟警察关系不错的老朋友还棘手。所以我劝你不要节外生枝,他至今为止所破解的案子,是你犯过罪行的数倍。” 高远遥一略微惊讶,就这样一个小鬼?真心看不出他跟一般的小鬼有什么不同。 “别的不说,他那副眼镜的功能比现在市场上热卖1500美元的GOOGLE眼镜更军事化,你还有什么疑问?” “…………”这哪里来的怪小鬼?! 高远遥一手中枯萎的玫瑰化作灰尘,飞散在空气之中。如果不是早知道是魔术制造的效果,恐怕你还会以为这是吸血鬼吸取生气的伎俩吧! “你的委托,我接受了。我会让他为我精心制作的‘作品’所感动。不过,这样做很快会令他注意到异常吧,周围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 “放心,他不会注意到异常,因为周围人在他身边死去真的相当正常。” “…………” “放手去做吧,出了问题他也会以为名侦探的宿命就是吸引凶杀案,尽管他脑子聪明,有的地方却相当粗枝大叶。或许这是名字里有‘一’的男人的通病。” 高远遥一有些芥末,自己刚才生出一丝他跟金田一两人皆躺枪的感触是闹哪样啊! “那么,交给你了。如果有麻烦就联络我。” 孩童离开不带走一丝尘埃,高远遥一目送孩童,看着他走到一辆老式的汽车里。 ‘有人随行?’ 高远遥一这样猜测,因为一个孩子是不可能自己开车出行的。 但是五分钟之后,他看到这辆车发动起来,转了下车头开到靠近他这一侧的马路上离开。从敞开的车窗中,他看到了开车的银发黑衣男子撇了自己一眼,露出一个冷笑。 车内没有其他人。 “啊,很少有这种浑身颤抖的感觉了。” 高远遥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傀儡箱中被捏碎了头的木偶,露出诡异的兴奋表情。 “这真是,绝妙的素材啊!” 比起你让我对付的小鬼,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啊!有着死者眼神,不知是儿童还是成人的怪物。 高远遥一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经手的那一次案子,一个被关在深渊之中,食物短缺也没有光线,迫使自己生长停止的窟窿王的委托。那么多的憎恨囤积在小小的身躯之内,让他不由自主全力以赴去协助他。可惜那家伙还是被金田一打动,破坏了自己的完美犯罪。 你也一样吧,我亲爱的委托人。身体也罢,其他的原因也罢,你恨着谁这件事我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我是地狱傀儡师,犯罪的艺术家高远遥一!这样的你隐藏着怎样的恨意,能酝酿出怎样的犯罪?想一下都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嘛,就当做试用期。我会让你满意,直至告诉我真正的‘委托’内容,亲爱的雇主大人。” ☆、生活情调 “您好,请问您需要犯罪全包服务吗?我们是冥——” 我当机立断挂断电话。最近老接到传销真是受不住,当初果然不该在网上留电邮来联络地狱傀儡师的,现在的广告传销真是无孔不入啊! 内心感慨着的同时又感到森森芥末,当初订购服务的时候是不是下手太快了些?其实我应该多问两家询问下行情什么的才对,不过怎么说高远遥一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就是品牌效应,买名牌的话价格虽然高点但是质量有保证了不是? 提起高远遥一这个名字恐怕大部分人都不太了解,包括我们组织里擅长情报探查的贝尔摩德跟波本。这也是我看中那个人的原因——无论多么花哨的经过,犯罪最重要的还是杀人这个结果,跟隐瞒犯罪者本身这件事。但是将犯罪当做一种事业和品牌打响,又必须让人知道谁才是‘犯罪服务’的提供者。很显然,地狱傀儡师对于这个程度的掌握相当恰好,悄声的将广告做在我这种需要服务的客户头上,一直从事这种筹划犯罪的活动,却没有人知晓。 不,说没人知晓也太过狂妄,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好基友就是因为太知晓他了被他时不时骚扰?将犯罪当做邀请来招朋唤友这种事,由地狱傀儡师来做可一点都可爱不起来。 “您好,我是送披萨的。” 门外的人敲门三下,这样说道。 我走过去打开门,毫不犹豫的给门外人脑袋上一枪。 那人举着披萨险险的闪过,在我做出下一个动作之前将披萨盒子送到我面前,打开。 看到纸盒内的光碟,我微微皱眉,最终接过来。 “真是啊,如果不是我的话您就这样随便乱杀无辜吗?” 披萨小哥摘下帽子,果然是高远遥一本人。 “哼。以前被无聊的人骚扰过,之后我订餐只找特定的一家。” “这我也注意到了,所以按照他与你约定的暗号敲了三下。” 高远遥一很随意的走进门,直接坐在沙发上仰躺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大罐子爆米花。 “不止如此,披萨的暗号是两长一段,你刚才敲的是拉面的暗号。” 我也拿着盒子走过去,抽出一张光碟放入放映机里。然后我回到沙发跟前一起坐下,顺手拿过傀儡师又变出的一桶爆米花,抓起来啃。 “所以,你才是凶手!!” 这是电视里正在上映的情景,电视屏幕上的人赫然就是毛利小五郎——的睡脸! 没错,为了证明自己有用心完成工作,服务到家,地狱傀儡师每次都很贴心的将他做出的完美犯罪案子记录好送来,于是欣赏真人版名侦探柯南成为我们最近的休闲活动。 果然还是现场真人版更有魄力,动画漫画什么的弱憋了。 “我说,每次都被这么轻易识破,太无聊了。” 我一面嚼着爆米花一面吐槽。 “喂,我是犯罪策划师而不是编导,每次都要做到让他费一些功夫又恰巧能破解的程度,还不能暴露自己,控制到这种难易度相当困难啊。” 高远遥一这货吃的比我还欢快,分明也在做导演这件事上乐在其中。 “没有其他更精彩的?” 我有点意犹未尽的舔下指头,这个爆米花味道好极了,其实他专职卖这个绝对比什么犯罪傀儡师赚钱。 “没办法,周围只有这种素材,不过既然是客人您的要求,我会想办法写更好的剧本。” 喂,你刚才说剧本了吧你绝对说顺嘴吐出心里话了! “说来,如果你能帮我确认一件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抢过他手里剩下的爆米花——哼,还剩下一口,太少了!“有一个代号为雷的男人,他本来是我们组织的人,应该在上一次被我们杀死了。但是,他的亡灵似乎在活动呢。” 说着,我用遥控器定住屏幕上的画面,一个男人的侧脸定格在屏幕之上。 “是确认而已,还是杀死?这两者有点微妙的不同。” 高远遥一拿出不知从哪里编出来的面具,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哼,我不觉得你能杀死他。” “哦?不试试怎么知道。” “呵。” 我的本意并不是想嘲笑他,但是显然这家伙的自尊心被刺激到了。 “如果我成功了,就请您将真正的渴望告诉我。” “好啊,如果你失败了,就算欠我一次。” “成交。” 不是我看不起高远遥一,而是我很了解这家伙的展示*。对他来说,亲自动手杀谁等于是认输了,否认了自己艺术家的身份;所以他要是想以‘犯罪策划’的方式去杀掉雷——那么我只能期待下一次吃着爆米花看好戏了。 当然,此时我根本没想到这位堪称国际犯罪家的男人后来会为了杀掉某人出格到那种地步,如果早知道我或许不会那么幸灾乐祸的煽风点火。 就在此时,来了一个电话。我接起电话看向高远遥一,他很识趣的鞠了个躬之后离去。 “喂,什么事。” “哎呀,不要口气这么不好嘛GIN,老生气会变成小老头的。” 电话里传来波本的声音,这让我不由皱眉——这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是太无聊了,想让我给你洗下脑?”当然,我没学过催眠,洗脑的方式只有用子弹射穿大脑这一种。 “别那么性急。好啦,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出马。某个国家的女王殿下来到这里旅游,那个王族似乎流传着某种‘不死’的秘诀。本来只是被当做无稽之谈的传说,但是三个月前女王被人袭击,在重伤下却奇迹般恢复。” 不死与快速恢复,猛地听来像是科幻小说里的故事。但是对我们这些了解组织情况的人来说这个话题再熟悉不过,因为这两项都是‘时间逆转’的副作用。 “为什么是我,贝尔摩德跟你更适合这类任务。” “嘛,我这边有其他的事脱不开身,贝尔摩德也被我借用了。再者说,我们都不如你合适——根据我的调查结果,那位女王很喜欢银发成年男性呢,你不是正巧符合吗?” 我差点捏碎电话,TNND这货是让我出卖色相?! “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其实跟她见过面,所以由你来最合适。” “我可不记得有认识什么银发控的女人。”贝尔摩德不算银发控,她控的是我。 “果然忘记了,我就知道你这种冷血的家伙不会记得啦。没关系,等见到你就知道了。” “话说,波本,你在偷偷摸摸搞什么鬼?借用贝尔摩德那家伙倒无所谓,但是小心不要玩坏了,她可是那位所看重的特异品。” “什么叫不要用坏了,你这个内心都是恶鬼的男人,我跟你才不一样!” 我无语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我是真心好意提醒你啊伙计,以那女人的品行,无论是任务还是私下,被玩坏的那个绝对是你。 ☆、【特别篇】女王的委托 什么叫喜欢银发成年男性,波本真是会扭曲事实。当我看到类似通缉令似得传单时,表情都扭曲了。 “找到了,就是他!!” 面对瞬间将我包围起来的保镖们,我花了多大的耐心才忍住不去干掉他们! 被人牵着鼻子走不是我的作风,为了弄明白怎么回事,我勉为其难跟他们走了一趟。不管是哪一国的女王,在这片异国的国土上也不会太放肆行事。 开始有些惊讶,但是结果却是意想不到。我所见到的女王,是一位躺在轻纱遮掩的床榻之上,离死也没有多远的妇人。 ‘波本那家伙,尽搞一些浪费时间没有用处的情报。’ 看到这种情形,认定这女人没有用处,我本来准备立即离开。 “谢谢你……能够来见我。” 她隔着纱,朝我伸出手。 这般孱弱的样子却触动到我,让我想起曾有人也这样渴望在死前有谁握着她的手。 可是我却不在那里。 我走近两步,掀开纱帘——那些想阻拦我的SP(保镖)被旁边的短发年轻人阻止,貌似他是这里的头羊。 我看到了妇人的容颜,这样的年龄,她依然像个少女,或许王族有什么青春永驻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看着她苍白的脸,我终于想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她。 愚蠢的女人,依然没有办法违抗命运,将被疼痛啃食逐渐死去吗? “如果不是你当时……我早在那时候就死去了。可惜,最终我还是无法违背命运啊。说不定或许那个时候死去的是我会更好一些。” 她强忍着□□支撑着坐起身来,我静静听着,坚强一向是我所欣赏的品质,无论是不是要死的人。 “那么大张旗鼓的找上我又是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是哪种人。” 大约是我靠的太近了,让她能够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但是此时……只有你能够信任。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王,曾经有一次,在为了国家必须舍弃我的孩子时,我选择了后者。所以这一次……为了我的国家……请你……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她没有说下去,但是我已明白她的意思。 还有什么原因寻找我这样一个人呢,只有杀人的时候才需要我这种人出场。 “我想你大概误会,我并不是杀手。” 女人握紧我的手,用力到颤抖。 “所以雇用我的佣金高的很。” 女人笑了,我不明白既然疼痛到流泪,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去做出笑的表情。 “未来的女王……交给你了。” 她说。 然后,痛苦的剧烈咳嗽起来。 我从混乱之中离开,途中试图阻拦我的人我都好心的只是放倒。走在路上的我拿起一支烟,点上,我有些心情烦躁。 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偶然吗,还是说…… 不,应该不是高远遥一,就算是国际犯罪者,也没办法动摇一个国家吧?大概。 况且,她对我的委托,大概只有我能懂。 我想了想,还是把事情缘由通报给那一位。那一位很快回复了,内容是让我不妨先参与一下看,因为从其他地方得来的情报表明,这个小国貌似有一种不错的矿石,如果能掌握矿源进行开采贩卖,将是不错的买卖。 所以我家BOSS为了钱把我卖掉了?我开始为之前雇佣地狱傀儡师造成巨额报销单这件事深深忏悔。 等一下,有哪里不对? 那件事,我跟这女人的关系波本不应该知道。因为那本不是任务,而是一个‘偶然’。这表明我的行动被监视了,最初用‘不老不死’这种名头忽悠我过来的波本真的没有问题吗? 想了想,我挂了个电话给我的外包专业咨询师。 “你说,如果有个男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派到一个机构去做卧底,你觉得当他长大成人回来之后,会站在哪一边?” “啊,不要连这种理所当然的常识也来问我,下次会按小时计费的哦。”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欠扁,“儿童和青少年时期是最容易被洗脑跟植入世界观的年龄,如果一直以来都接受着一种教育,哪怕最初进入那个机构的初衷是什么,现在也已经……嘛,你应该明白。” 我挂下电话,有些火大的掐掉烟。 其实我不讨厌卧底,潜入组织内的FBI也好CIA也好,我一向对他们的勇气跟能力表示欣赏。那跟‘背叛’是两个概念,因为最初的时候他们的忠诚已交给了他们认定的正确。所以既然是坚持己见,其他都是欺骗,怎能说是背叛? 但是这跟那个性质不一样。波本可是那一位亲自选上的,从最初的时候。 “哼,就让我看到最后,你的戏想怎样演。” **** “诶?公主举办的晚宴?” 毛利兰吃惊的眨眨眼。 “没错哦,场面很盛大,一起来吧小兰!”园子兴致勃勃的说道,“本来应该是由女王亲自主办,但是似乎女王的身体不好。说来前一阵有传言说,在王族狩猎的时候女王被她的亲哥哥袭击,虽然后来王子开枪打死了自己的叔叔,但是女王也因此受伤,身体虚弱,差点死掉。” 柯南跟小兰听了园子的话,都是一副‘贵族圈好混乱’的表情。 “这一次的宴会恐怕不会太平。”柯南断言。 “唉,为什么?”园子不解。 “你看,原先本该由女王主办的宴会,现在的主办人却是公主。这代表着在女王心目中将公主作为第一王位的候选。但是之前发生事故的狩猎节目却没有公主——可以当做公主不喜欢狩猎,但是反过来看也代表着公主没有需要参加王族狩猎的强制性跟必要性。也就是说,在狩猎节目的时候,王子本该是女王所看好的国家继承者。” 柯南这番话让小兰跟园子吃惊,但是细想一下,非常有道理。 “也就是说,在狩猎活动中发生了一些事,让女王认为自己的女儿比儿子更靠谱?”园子苦思凝想后得出结论。 “所以柯南说的不太平,是指王子跟公主因为王位的事会产生矛盾?”小兰有些担忧,“园子,很危险的样子,你还是不要去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热闹怎么能错过!不光我要去,你们几个包括这个小鬼的位置我都申请了!” 园子说着亮出邀请函。 “可是……” “难道小兰就不想见一下真正的公主是什么样吗?每个人都有当公主的幻想吧?” 果然毛利兰动摇了,女孩子谁没有变成公主的幻想呢?她也想穿着漂亮的裙子,变成大家都呼吁热爱的公主殿下啊! 毛利兰的脑海之中出现了自己穿着公主裙,底下一呼百应的情景。 “兰?” 无视园子的呼唤,毛利兰继续脑补中。自己穿着裙子,是高贵的公主,住在城堡里。这种时候如果有一位骑士或者王子就再好不过了。 【公主殿下!】 工藤新一穿着华丽的贵族衣裳跑向她,跪在她面前行礼。 【让您久等了,公主殿下。】 啊啊啊,想一下都很带感~~!! 就在此时,幻想之中突然出现一个很突兀的画面,新一王子/骑士(??)被突然一击撂倒!始作俑者的是站在他身后,一看就是反派中的反派,坏人中的坏人的银发黑衣男! 【哼,公主吗,似乎很值钱的样子,抓走卖了。】 诶?等等!!! 下一个镜头是小兰公主被抗麻袋式带走。 不对,等一下!! 好吧,镜头换成小兰公主被塞麻袋里…… 都说不对啦!! 最终是小兰公主被像猫一样拎着衣领…… “给我等一下!!!” “等一下什么?小兰你在叫什么?” 园子莫名其妙。 “诶?啊?没、没有啦。” 毛利兰赶紧挥挥手,驱散自己那些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奇思妙想。 “不过那个日期我有小考,我会尽量赶过去的。” “好的,说定了!” 之后柯南呵呵呵苦笑,看样子又会发生伤脑筋的事啦。 ☆、【特别篇】恐怖的误会 那是一个夏季。 女王殿下带着自己年轻的儿子出访意大利,一方面是希望能让孩子历练一下,另一方面——在将自己的孩子关入国家这个牢笼之前,总是希望能够让他看更广阔的风景。 出访毕竟不是全家旅游,所以女儿留在了国内。行程都是弟弟安排的,女王虽然对这样的安排有一种说不上的隐约不安,但是她并没有深究自己的想法。毕竟那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罢了。 于是,他们便在那个时候相遇了。 “母亲,你喜欢这棵树?” 王子抬起头,看向纷飞的花瓣。 “嗯,有些像樱树,但是这里是意大利,不是日本啊。” 女王抬着头,纷飞的花瓣让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不顾一切的想要跟谁逃走,离开王室的牢笼。但是,那个人却没有带自己走,而是将王冠交给了她。也从那时候开始,她渐渐的了解到自己的责任,逐渐成长为一名成功的王者。 “哼。” 一个与他们同样驻足观看花景的路人冷笑一声,引起王子的懊恼。 “等一下,你这无礼的家伙是什么意思?竟然这样的态度对待母亲大人!” 年轻的王子首先为对方的轻蔑而恼火,完全忘记自己跟母亲是身穿便服,在谁的眼里都只是普通的一对母子罢了,而非女王与未来的国王。 “这就是樱花,虽然生长在意大利,但是樱花就是樱花。比起来,只是换了个地方就认不出的人,真好意思说喜欢它么。” “这样说来你一定相当的喜欢它,不是吗?” 女王狡猾的笑了笑。 “错了,我讨厌樱花。太过虚幻的东西总会破灭,就像人。” 这样说着的银发男子突然掏出枪! “母亲——!!” 王子惊叫一声,他想挡在自己妈妈的前面,但是她的母亲却死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无法无法移开脚步。 “砰!砰砰砰!!” 连续的几声枪响之下,几个可疑的男人倒在血泊之中。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他们手中拿着安装静音器的手枪。 “呀啊!!!” 在附近路过的人尖叫一声逃走,估计很快警察就会涌往这个僻静之地。 男人的目光扫向强作镇定的女人,那表情过于冷。 那些人明显是准备伏击女王的杀手。但是救了他们的男人并非保镖,或者是好心帮他们,这一点他们还是能看出来。他的举动更像一种条件反射——对于胆敢用枪指着他的人,只有死亡一个结局。所以他才会有这样冷的一个眼神,那是在斟酌是否要杀死这对目击者。 “谢谢。” 女王知道他不需要道谢依然这样说,她等于在做出解释:他们来是为了杀我,而你,救了我。 “哼,我不讨厌聪明的女人,所以就此一次。” 男人收起枪,从他们身边经过。 “母亲大人,没事吧?”王子颤声问道,“那个人……” 那个人是与他们截然不同的人。 但是,她还是觉得,喜欢樱花的不是坏人。 因为啊,既然能精准的射中所有藏起来的人,说明他早已知道埋伏的人存在。但是在对方动手之前,他都一直这样静静站着,与他们同样欣赏着樱花。 不想破坏这份宁静的心情,他们是一样的。 **** “公主逃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毛利小五郎相当吃惊。 “是的,现在还没将消息放出来,”王子点头解释道,“我会替她组织好这一次活动,但是我很担心她,希望您能帮忙尽快找到她。” “等一下,为什么公主会逃走呢?” 大概是听过柯南之前的言论的缘故,铃木园子不由产生了阴谋论,譬如王子为了取代公主获得王位,故意让公主失踪什么的。 王子回头看一眼站在他身侧的男人——金色短发,相貌端正,看着装也应该是贵族之类有权位之人。但是他所站的位置却是次于王子的一位,更像是管家或随从的习惯。 “大家好,我是基斯,历代为王族服务。其实女王大人现在病的很重,几乎无法与人交流,公主为此事本身就心情压抑。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婚约的事,她大概有点受不了……” “婚约?!”大伙异口同声。 “当时王子殿下不在场,但是我全程都听到了,女王殿下将公主殿下付托给一个男人,所以那个人应该算得上是公主大人的未婚夫吧。而且从女王的话意思来听,应该是希望那位先生协助公主登上王位。无论是王位还是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对于公主来说都是相当大的冲击。” “逃婚啊。”柯南忍不住抽了抽嘴,虽然是古典,却是常有的狗血桥段。 “不过我们也能理解公主的感受,毕竟那个男人相当的……个性,我们也不理解为什么女王大人会选择他。但是既然是女王的命令,那么就是绝对要执行的。” 柯南忍不住看向面色凝重的王子:“呐,大哥哥呢,你怎么想呢?你也觉得女王的决定并不合适对吗?” 女王的决定是哪一个?未婚夫?还是继承王位?柯南有意没有点名,等着看王子的反应。 意外的是,王子闭上眼,再度睁开时候里面有着某种决断。 “没有,我赞成母亲的决定。只要是母亲大人做出的决定,就一定是正确的。”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吐槽:“恋母情结的小鬼。” “等一下,公主如果是未来的女王,她的老公不就是未来的国王啦?哇塞,好幸运!这个被女王指定的LUCK GUY到底是谁?”铃木园子兴致勃勃的八卦起来。 “说来,你们也许认识。” 基斯说着,将一张明显是偷拍的照片摆在桌面上。 “死泽介人,这好像是他的日本名字。关于他的过去我们的报告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曾经在黑帮呆过。” “噗!!咳咳咳!!!” 柯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个不停。 死泽……介人……?不、不对!死泽介人那家伙已经回到他自己的国家了!所以这个人,不,这张照片上拍到的人分明是——!! 是弄混了吗?这么说,这些人找上了这个家伙?! 柯南觉得火星撞击地球,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等、等一下,你们……跟这个人联系过……吗?” “女王见过他,但是我想大概他还不太明白女王的意思,擅自离开了。我们正派人去寻找他,将他尽快接回国。”基斯诚实回答。 柯南脸色铁青,他已经想象到一帮SP被某人血腥屠杀的场面了。 “告诉你的手下,千万别动手,千万别——!!” 等一下,如果他见过女王,肯定会奇怪其中的缘由,进而调查。如果有SP在此时接近他,又跟他说了什么婚约的事,那么……!!! 柯南实在无法脑补出那是什么场景。某人愤怒杀光王族?还是利用王族跟公主从事黑暗活动?天啊!地啊!这个世界的神是想往死里整这个国家吗?! 等一下,公主独自跑出去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人遭遇……!! “我出去一下!!!” 柯南迅速奔出去,到前台取上滑板立即奔到街上。 ☆、【特别篇】逆鳞 被众人寻找中的公主表示,没有SP的生活很欢脱。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莫名其妙被卖给不认识的人那!况且,那件事才刚刚发生……叔叔想要杀死母亲,却被杀死,而母亲也重伤。 想到母亲的伤势,公主就心情压抑。与其参加什么宴会,她更希望守在母亲的身边。但是现在医生杜绝任何人去见母亲,说母亲需要静养。 “我不行的,妈妈。我不想当什么女王。” 一边奔跑,一边偷偷流泪的公主喃喃自语道。 “哎呀!” 有个人跟她撞了个满怀。 “你这家伙走路看着点呀——啊咦?!” 毛利兰跟公主殿下看着对方,两人都惊奇的睁大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猛地看来,两人神似到如同姐妹! “你是……?” 不等毛利兰提问,后面的追兵就赶来了。公主二话不说拉着毛利兰就跑,最终跑到巷子里躲起来。 “怎么回事,你被坏人追吗?”毛利兰惊讶。 “嘛,这些家伙都是我不争气的保镖。” 公主殿下毫不介意的挥挥手,对于那帮只有肌肉脑力欠佳的蛮干男们表示鄙视。 “咦?保镖?那为什么……?” “为什么?哼,我对于随便把我卖掉的家伙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才不要嫁给不认识的人啦!!” 大概是相貌相似的缘故,公主殿下很轻易的将自己的压力都告诉了毛利兰,让毛利兰听着也感到心有戚戚,果然相亲什么的一般人都会抗拒吧,哪怕是公主殿下。 “不过,没有见过也无法断言不喜欢吧。公主殿下您特意逃出来,果然还是有其他喜欢的人?” 公主殿下先是红了脸,随即又怒火冲天:“那个迟钝的家伙,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装作没有听到母亲的话,我也不会被逼婚!!” 毛利兰恍然大悟,随即又觉得有点好笑,这样的公主有点孩子气,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呢。 “有的人天生迟钝,不直接说出来,他不会明白。” 说着,毛利兰仿佛想到了谁,陷入沉思。 “不是那回事,有的事不是说出就能解决的。那家伙相当古板,大概自认为比起尊贵的王族自己也只是世代服从效忠者之类,没有胆量越矩。”公主殿下耸耸肩,“反正他就是一个胆小鬼!” 毛利兰明白了,所以公主逃家的原因与其说是逃婚,不如说是赌气居多。被喜欢的人推给别人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生气。 嗯,为什么自己也觉得越想越火大? “那么你想怎么做?逃出来也不能解决问题吧?总是逃避不是办法,你们还是应该谈一谈,回去吧,如果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帮你的。”毛利兰劝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呆在那里看着那家伙我就火大。” 公主挥挥手,随即烦恼起来。但是无论跑到哪里都有讨厌的SP跟着,真想将那些家伙统统打包丢掉!嗯……?? 看着毛利兰跟自己相似的脸,公主头上浮现一个电灯泡。 “你刚才说,会帮我的吧!” “嗯?等一等,要去哪里??” 公主拉着毛利兰,飞一般的奔向公园的厕所。 十分钟后,穿着校服的公主开心又欢脱的跑在马路上,心情愉快。 “这才是我想要的自由呀!” 谁要嫁给不认识的人,谁要当女王呀,我想要的,只是最普通的快乐! 此时被扒光衣服的毛利兰欲哭无泪,因为是公主所以她不能动粗,结果衣服被人抢走了!怎么办,不可能裸奔,只能穿这套了? 看着那件漂亮又华丽的礼服,毛利兰的心中,有什么东西微妙的骚动一下。 ……公主啊。 【小兰难道不想看看真正的公主?成为公主可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呢!】 “就、就一下下……” 她的手,最终伸向那套礼服。 **** “啦~啦啦啦啦~~” 欢脱的公主殿下连蹦带跳的走在街上,根本没有在意从她身边走过了哪些甲乙丙丁。 但是事实证明,做人不能太欢脱,乐极生悲这句古语还是很有道理的。当她正HIGH的不得了的时候,一个跟她擦肩而过的男人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过去。 “咦?” 公主殿下一抬头,着实吓一跳。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脸色凶恶的银发男人正盯着自己。 “你,是谁?” 他问。 “啊……我?我是……”那女孩叫什么来着?对了!“我是毛利兰!” 很快她知道了,这真是最为愚蠢的答案。 男人的手扼住她的喉咙,几乎将她半个身子提起来!她挣扎着踢打着,但是无法挣脱那只充满杀意的手。 她几乎以为,自己完蛋了。这一生还是第一次离着死这样的近。 呜……救命……救救我……!! “咚!!” 突然飞来的足球砸在男人的肩膀上,迫使他不得不松开手。公主虚脱跪在地上,急切的想要呼吸,却咳嗽不止。 “快逃!!” 刚刚球飞来的方向,一个踩着滑板的少年冲她叫道! 公主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此时男人一脚将小孩踢开,踩碎了滑板。男孩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的那只脚——能扛得住强大压力的特质滑板就被这样踩坏了,这家伙真的算人类吗? “快上来!” 一辆摩托车出现在公主面前,骑摩托的女人伸手将公主拉上车,立即开走。 男人没想到突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他瞬即拔枪,朝她们开火!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开车的女人技术非常高杆,她用自己灵活的车技躲开第一枪,又用什么按钮开启一个如同屏蔽的钢铁罩子挡住了枪击;但是第三枪射到她的肩膀,擦着她胳膊一寸宽的地方穿透过去! “唔!!” 疼痛令她差点松开车把,但是她依然咬牙改变了车的方向,一个转弯从路面跃出去,从一条小巷子过去又越过另一个路面,走的完全都不是正常的路,让人无法追踪下去。 “嘁。” 银发男人恼怒的切了一声,随即看向自己脚边,发现刚才还阻碍自己的小男孩转眼已经不见了。 【糟糕。】 躲在暗处的柯南身上冷汗直流,没想到被他遇到最坏的情况。 琴酒,让他变成小孩子的罪魁祸首,黑衣组织的重要人物——正在这里!本该是他唯恐不及,绝对不能被见到自己现在模样的人,可是眼见小兰被袭击,他怎么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为什么小兰会被……难道说,组织已经发现了他就是工藤新一? 担忧,恐惧,一切的一切让柯南难以冷静思考。他甚至想到自己在被杀之前应该做些什么来杜绝对方的追查,保护灰原哀跟博士不被追查。 但是,好像运气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男人的电话似乎响了,他接了一个电话,听了几句,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收起电话,男人没有瞅一眼地上滑板的残骸,直接走了。 柯南长出一口气,如果被看出滑板被改造过就全部完蛋了。不,大概也看到滑板内部的零件了吧,但是多半以为现代本身就有这样高科技的滑板,所以没当回事。还好对方完全蔑视自己这个小孩子,也对目前流行的儿童玩具并不了解。 “也就是说,其实袭击她并非是跟我(工藤新一)有关,所以没有追查的必要。那么,为什么……” 是什么,引起了这男人的杀意? 柯南想起来毛利兰曾经告诉过他,琴酒其实认识小兰。 “啊……!” ☆、【特别篇】推测 虎口脱险后,女人长出口气。幸好对方没有追过来,那个男人看起来就像是黑暗世界中行走的人,一个玩不好把命丢进去可就糟糕了。她带着公主回到自己的隐藏据点后才松口气。 “没有关系吧?” 女人一面说着,一面放好摩托。 “应该问的人是我,姐姐你受伤了!” 公主刚忙帮不二子按住伤口,止住血流。 “对啦,忘记自我介绍,我是峰不二子,一位律师。看来你得罪了相当不得了的人。” 不二子苦笑从仓库找出医疗包,拿回家里给自己处理伤口。 “不是的,那个人……应该不是找我的。” 公主殿下想起那人询问自己时候的情形,轻声回答道。 毛利兰,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没想到招惹到这样大的麻烦。以为平民的生活就很和平的自己太天真了!那男的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前男友吗?该不会是因为劈腿什么被追杀吧? 公主殿下开始脑补剧情的时候,不二子已经拿出电脑开始查询之前袭击自己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哪知道刚没查多久,自己的电脑就被黑了,她赶紧跳了线紧急关闭电脑。 “真是糟糕,你好像招惹到相当麻烦的人。” “都说了不是我招惹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说完这句话,公主殿下又有些担心起来,被自己留在公园厕所的毛利兰不要紧吧?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傻,被那男的找到吧?没关系,有那么多SP在街上找自己,他们一定能先找到小兰,把她当做自己保护起来。 这样想,公主安心多了,不过她还是将事情缘由跟不二子讲了一遍。不二子一听,对于那位被当替身的女孩深表同情,不过她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下这位天真的公主同志。 “今天袭击你的家伙并不是跟你毫无关系的人。你看,这是我收到的资料,你们的国家正在寻找的这位‘公主未婚夫’就是这个样子呢。” 公主殿下大吃一惊,一把抢过不二子手中的照片,果然是今天差点掐死她的人! “等一下,这个危险的家伙竟然是我的未婚夫?可恶,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女王殿下将你付托给他没有错,这一点有着不止一个证明。但是反过来想,那句话说不定不是付托。” “……” 公主的头皮一麻,这是什么意思?不、不会的!妈妈她怎么会……!! “让你成为一位合格的女王,各种考验跟经历都将是你踏上帝王之路的一部分,包括被追杀。” “妈妈才不是这样的人!!”公主殿下歇斯底里的吼道。 “嘛,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了。对方或许也不知道你跟那位毛利兰长得一样,所以看到有人假扮她相当生气吧。” “唉?怎么可能,就一眼吗?”就一眼便认出她们的不同? 不二子伸出手指摇动一下:“没错哦,这是我的直觉。” 直觉什么是假话,其实从始到终不二子都在偷偷观察这位落跑公主,想找个合适时机登场。所以,作为旁观者的她看到了整个过程,对于男人的神态也看得很清楚。自己跟公主殿下完全是被迁怒了呢!谁让这位公主不小心冒充了不该冒充的人。 “因为我冒充她而生气?他们……” 公主不由摸了摸脖子。 “嘛,如果有个男人肯为我这样生气,说不定我会嫁了?哈哈哈开玩笑的哦~~” 不二子摆摆手,开玩笑,嫁人这条不在她未来的规划项目之中。男人嘛,被她利用制造剩余价值就够了。 “阿嚏!!” 正在矿坑里的男人打个喷嚏。 “脏死了,鲁邦,不要传染我感冒。” 站在他身边带着帽子的胡子男摆摆手,避开他。 “嘛,一定是有佳人想我了~~”鲁邦揉揉自己的鼻子,非常自我意识过剩,“那么就开始吧,我们的寻宝游戏。” “我还是不明白,你所说的这个国家的那个什么矿到底有什么作用。”胡子男表示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次元。举个简单的例子,听说过隐形战斗机吧?涂了某种材料隔绝电波,让敌人的雷达无法截获飞机。这种矿石比那厉害多了,它能吸收电磁波,用来做导弹的话砸到谁头上,对方都不会知晓。嘛,找到了,这一块就是!” 从矿石山中找到有用的材料,鲁邦心情愉快。同理可证,用这些矿物他能提升盗窃质量嘛! “幸好是在和平的国家中发现了这种矿,如果是战乱国家的话,会演变成怎样都不敢想象。” 拿到要的东西,鲁邦一面朝外走一面跟同伴说着。 “啊!!” “等等,你那种这下糟糕了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摘掉帽子遮住自己的脸?” 很快鲁邦明白自己的同伴为什么那么做了,因为,他们停在外面的车子被弹头轰炸掉了! “呵呵,这个国家的陆军,其实……我才刚刚指导过。” 次元大介故作腼腆的一面逃走一面回答。 “陆军?” 看到蜂拥而来追赶他们的人,鲁邦也迅速跑路中,与此同时他们的另一辆车也遭遇轰炸。 “等一下,别告诉我空军也被你指导过!” “哈哈哈哈……” “哈哈哈什么哈哈哈哈!!!” “轰隆!!!” 英勇作战的士兵们,内心都抱着干掉敌人的决心,跟对胜利坚定的意念—— “上啊!干掉这些小偷,将次元老师给我们的教导应用到实践!!” 烟雾缭绕中,次元大介有些满足也有些萧瑟:“啊,我真是不幸的男人,什么时候能稍微走运点呢?” “给我闭嘴,赶紧跑路!!!” “轰隆!!!” ……这或许应该叫,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既然请了你做老师指导的话,这个国家正在备战?” 趴在地上躲过轰炸的鲁邦想到的另外一件事。 “好像是这样,似乎就在发现矿石不久。刚才你一说,我才联想起这件事。”次元大介同样捂着脑袋趴在地上。 “啊,这可真不是好兆头。” 鲁邦三世冷汗直流。 但是,为什么?这可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位女王殿下的性格。还是说女王殿下重病的现在,有谁的命令凌驾于女王之上?要将矿物运用在军事上,恐怕会引起各个大国的争夺,因此提高自国的国防也是必要的。 真不希望事情是他猜想的那样。 ☆、【特别篇】命中注定 “你真的是小兰吗?” 盯着被SP带回来的自己的女儿,毛利小五郎不可置信的打量着。 “爸爸,你怎么能认不出我呢?”毛利兰感到无奈。 “看起来智慧知性了很多啊!” “爸爸,太失礼了!” 毛利兰其实很无奈,她也只能穿公主的衣服回来了,不然难道让她什么都不穿在厕所里冻着?结果一出来,就有很多的SP出现。考虑到公主失踪的混乱,她觉得还是跟他们回去解释一下比较好,所以就一起回来了。 “兰……姐姐?”小兰?这么说之前那个人……原来如此! 刚刚跑回来就听说公主到了的柯南拉着园子跑过来,结果看到坐在最高正席的人竟然是小兰,忍不住瞪大了眼。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米拉她没有恶意。” 王子殿下亲自向你道歉,我想无论是哪位女士都会接受他的歉意。 “没有关系的,王子殿下,”小兰不好意思的摇摇手,“其实我也不好,当时能阻止她就好了。” “不,这回确实给您添麻烦了,而且恐怕还要麻烦您一下。” 王子郑重其事的解释道。 “虽然口头上说由我代为举办宴会,但是其实这样并不合适,因为米拉是母亲认定的未来的女王,如果我代劳的话说不定国内外都会有人误会,从而让她在民众的声誉下降,国家产生动荡就不好了。” “哈哈哈。” 被园子以责怪目光扫了一眼的柯南苦笑,这个,王子虽然看起来并没有野心,但是理所当然这样想的人很多啊,又不是他一个。 “所以麻烦您一直替代她到宴会结束好吗?毕竟如果此时此刻引起骚动,让谣言传出去对于姐姐未来的政治生涯很不利。” “但是其实哥哥你比米拉公主更适合继承王位才对吧,明明是长男。”柯南突然开口,“为什么你跟女王都执着于让米拉公主继承王位?” “……” 一片沉静,但是从王子以及他身后基尔的神色来看,这句话切中了要害。 “而且貌似有人在追杀公主,不管怎么说将她放在外面不管太过危险了啊。” 柯南说着,将自己之前的见闻告诉大家。 “什么,赶快派人出去找米拉!” SP们听了相当着急,立即行动起来。 “王子殿下。”基尔在王子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这件事,先不用管。” 王子说出让大伙惊讶的话。 “现在让宴会顺利进行,并且让人误以为米拉已经回来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也是为了迷惑对方,保护米拉。” 柯南微微皱眉,他觉得相当可疑。看来那个叫基尔的人多半掌握着公主的行踪也不一定,只是对于他们这些‘外人’有所隐瞒。有什么理由在公主不在的情况下也要举办这场宴会?这次的宴会到底有什么其他玄机在里面? “那么,麻烦您了,小兰小姐。” “啊?可是宴会的话,我从没举办过?如果要讲话怎么办?”小兰有些怯场。 “没关系,有我跟基尔在,一定能顺利完成。” 于是在王子的鼓励下,小兰不顾她父亲的反对,接下了这个替身任务。 此时的柯南却陷入沉思,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还有一切的一切,一个个的谜团让他感到迷惑。尤其是他的死对头琴酒,这一次又是怀着怎样的打算?以合理的想法来看,琴酒多半认出那不是毛利兰,可又为什么要杀她?琴酒的目的难道是杀死公主?如果这样的话实在太糟糕了,王族这边以为琴酒就是死泽介人,如果把他当做公主的未婚夫,就给他一个可以接近公主并杀害她的缺口。该怎么说服王族信任自己,拒绝这位危险的女婿大人?真是伤脑筋啊。而且带走公主的人虽然不像是坏人,但是也身份不明,希望公主能平安无事。 【不管怎么说,小兰,我会保护你。】 看着因为自己成为公主紧张不已的兰,柯南下定决心。 但是事实证明,柯南还是太天真了。经历那么多事,他早该知道这世上什么都能发生,现实往往比电影或电视剧更离谱。 **** 与此同一时间,西西里的某海滩边,一位金色短发男子站在海边。 “大人,该回去了。” 一名忠心耿耿的手下看下表,小跑过来低声告知。 男子直接掏出枪指向对方的太阳穴! “砰!” 枪响过后,玫瑰的花瓣漂浮散落,那名‘手下’胸口本开开洞流血的地方,被一朵鲜红的玫瑰取代。这样近的距离,如同幻术一般的伎俩,也只有世界顶级的魔术师才能做到! “啊呀呀,连敏锐到可怕这点都相似的要命,你说是吗,死泽介人?” 没有错,开枪的正是死泽介人!在这段时间里他忙于肃清异己,重整帮派,今天出现在这里也是好不容易将身边的混乱理出个头绪,没想到又有莫名其妙的家伙跑来招惹。 “呵,你误会了。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取代了我的狗。我刚才只是对于擅自打扰我雅兴的家伙给予教育。” 死泽介人偏头冷笑道。没有他的允许随便靠近甚至说话,这一条足以他捏死一只虫子了,如此而已。 “呵,真是不得了的恶党,让我都不由不赞叹呢。” 抬手扯去脸上的伪装跟假发,露出的脸果然是地狱傀儡师——高远遥一! “说来,对于自己成为某国公主的婚约对象这件事不予置评吗?” “婚约……噗……哈哈……哈哈哈哈!这恐怕是本年度最有娱乐价值的活动了!”死泽介人忍不住大笑不止,“真想看看那个人的表情呐!” 对于这点高远遥一深表赞同,其实他也希望能够现场观摩即将发生的混乱局面,毕竟自己在里面穿针引线也起了一些作用。但是如果不在这里见到死泽介人弄清楚自己的疑问,那么设计这些混乱引开那个人注意力的初衷就浪费掉了。 “其实严格来说,那一位算是我的委托人。为了达成他的愿望而行动,是我地狱傀儡师接受委托的唯一理由。但是让我伤脑筋的是,这一位客人是我遇到过最为难搞的一个,将自己的真心藏得很紧,根本摸不透他的真正打算。这样我可无法提供满足他心意的优质服务啊,要知道我擅长的是操纵全局,而非被他人操纵。” 死泽介人似乎对高远遥一的话产生兴趣,或者说,听出能让某个人伤脑筋的苗头,他非常乐意协助。 “地狱傀儡师,原来是你啊,国际一级通缉犯。你想知道什么?” “我希望能了解我的委托人,所以从你开始是最好的选择。” 高远遥一说着行了一个礼,看起来就像一位优雅的绅士向朋友打探另一个朋友的爱好罢了。 “呵,这样啊。告诉你也无妨,不,应该说告诉你也是我的希望。因为那个人跟我一样,太过平静会寂寞的如同死去!像你们这样有趣的人,才能带来活着的真实感。” 高远遥一眼神微动,他没有错过死泽介人那句话里的‘你们’这个词。但是他没有追问,因为刚才的接触已经让他了解到死泽介人这个男人是多么随性妄为的家伙,最好顺着这家伙的心情来,先套出有用情报再说。 “真是失礼了,但是我实在很好奇你们是怎样认识的——相似到可怕的脸,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说巧合恐怕也没人相信吧?”高远遥一直接切入正题。 “那你可错了,世上的确有这种巧合啊。”说着,金发的男人眼神有些可怖,“你可以叫它做,恶魔的恶作剧。” 没有任何关系,完全不认识的两人,能够完全长得一样?这听来似乎太过虚幻,像是一个笑话。 但是这样的事就发生了。 这样两个人巧遇的概率,大约是千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但是世界奇妙的某种东西让这小到了不可思议的概率偏偏就此发生。 是的,死泽介人第一次遇到琴酒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孩子。那时候琴酒的名字不是GIN,而是他早已不再使用的那个名字。 那一次的相遇完全是巧合,但是,完全颠覆了死泽介人的人生。 “混蛋,竟敢打伤我哥,我饶不了你——!!” 毫不意外的放倒扑过来的青年,介人感到无奈。这人在说啥啊,自己怎可能打比自己大至少十岁的家伙? “神经病。” 这样想着,介人找了个空隙跑掉,路过公园的儿童沙屋时,他钻进去躲起来。 “……” 什么,好粗重的喘息,简直像是野生动物的巢穴之中听到的鼻息似得!死泽介人大吃一惊,他看向沙屋深处,发现里面竟然已经有访客。 这真是世上最恐怖的,恶魔的恶作剧,他看到的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哇哦!疼疼疼!!!” 爬着进来的死泽介人猛地想站起来,结果狠狠磕到脑袋。 “呵。” ……竟然笑了? 察觉对方不是妖魔鬼怪,死泽介人也放下心来,他的眼睛已经能适应黑暗的光线,看清呆在里面的‘另一个自己’浑身伤痕累累,但是却异常精神,甚至充满攻击力。被‘另一个自己’裹在怀里的,是一个已经睡着的小孩子。 小孩的脸通红,喘着气,原来刚才粗重的喘息声竟然是小孩发出来的。很明显这个小得多的孩子生病了,而且在发烧。 “那、那个,你们要到我家吗?” 死泽介人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的问。 那时候的他没有想到,因为这句话,他的家人惨遭杀害,他也逃亡在外,生命多少次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勉强活了下来。 但正因为他活了下来,经历过那些,现在才能站在黑帮的顶点。 很多事很难说明,如同命运这回事。在死泽介人看来,那一次的相遇,就是他的命。 “有些事命中注定,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兄弟。” ☆、【特别篇】再会 按照常理,正常人都会跟着这个好心小孩去他家休息一下,看看有什么药物。 但是那个人似乎本身就是不符合常理的结合体,他对一切包括跟自己相貌相同的小孩都充满警惕。于是死泽介人只好自己跑回家找了些退烧药送过来。 “我说你,真的不是老爸的私生子之类吗?” 死泽介人瞪大眼,感觉看着这个人就像在照镜子呢。 “或者我其实是抱养的?我们一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之类。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兄弟!我的名字是死泽介人,你叫什么?” “……”对方回答了他,死泽介人将这个名字牢牢记下。因为这个人从此以后就是他所认定的兄弟了。 “这真是值得庆祝的好事呀!天上掉下来一个兄弟,我真是太走运了!” 自以为捡了便宜的小鬼手舞足蹈起来,此时,外面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噤了声。 “找到了吗?” “没有,应该就在这附近。” 声音停顿了,接着短暂的沉默,之后脚步声朝着这边靠近! “抱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将孩子交给他,他的兄弟从藏匿出走出去。 “啊,原来是这样。” 高远遥一发出类似惊叹的感慨。他已经可以想象之后发生了什么。 “呵,就是这样啊。没有亲眼见过的人大概不明白,恐怕连那个人自己都不会想到吧,被黑帮紧咬着不放的原因正是他自己。” 死泽介人没有听从警告,他偷偷的探出头去,所以他看到了……一个孩子杀死数十个成人的情景! 敏捷,快速,凶狠;只凭一柄刀利落的夺走对方的枪,一击命中的准确率,这些都是就连成年人都难以拥有的才能! 如果只是看电视跟电影恐怕很难明白,无论是怎样的枪都有着相当大的后坐力,所需要的腕力并非一时半会儿能够锻炼出来;更别对于开枪杀人这件事毫不犹豫的心理素质。这些都是一流杀手才有的才能! 无论是谁,只要是黑暗中人,看过之后绝对会想要得到这样的‘兵器’! 【好厉害!太厉害了!】 死泽介人看着站在外面的人,内心之中有什么苏醒过来。仿佛沉睡在寒冬之中,有着锋利牙齿的剑齿虎从厚厚的雪层之下爬出来,无法抑制住本性之中残酷的呼唤。那是,对强大的力量以及血的追求和渴望! 【我……想要像你一样厉害,甚至比你更强呐,大哥!】 **** 当接到电话,让我去王族主办的晚宴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这种奇妙的预感,绝对是被什么人算计了吧,我自己。 思前想后,总觉得有种不协调感,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我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波本跟贝尔摩德,这两个货联手坑了我的概率太高了;还有高远遥一,平常隔三差五跑出来,现在却一直没有联络,貌似忙着什么……别跟我说是巧合,这么多巧合怎会凑在一起? “请容我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死泽介人先生,这一位就是米拉公主。” 看着坐在公主席位上的姑娘瞪大眼差点没跳起来的样子,我内心不由汗颜。 怎么会有这种坑爹的巧合?果然是有谁在玩我吧?不要被我抓到,哼。(高远遥一:阿嚏!) “初次见面,公主殿下,很荣幸认识你。” 似乎被我的绅士风范吓呆了,柯南兄就这么囧着看着我礼貌的跟‘公主’打招呼。 也对,他才看到我刚才差点杀死真正的公主——好吧,看到坐在这里的妞,我才知道在外面穿着她外套乱窜的那位其实是公主,而不是波本或者贝尔摩德或者高远遥一或者赤井秀一或者怪盗基德或者(以下省略N多琴酒的老仇人/情人/??的人)……之类把她给绑架了后假扮的。 话说那丫头的妈才付托我照顾她,我就差点把人捏死,我为自己的莽撞深刻反省。 “招呼打完了,就是为这种无聊的把我找来?” 手一揣兜,如果他们敢说是我就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对待刺头像寒风般凌冽。 “抱歉,死泽先生,是这样的。此次的宴会我们也想顺便像大伙介绍一下你,毕竟女王将公主付托给你,有必要在宴会上做一个正式介绍。” 基尔向我解释。 “我有问你话吗?” 冷冷的看向王子殿下,我这样说道。 “正如基尔所说,介绍您是必要的,毕竟您是米拉的未婚夫。”王子接话道。 ……有几秒钟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是从在场人的表现来看,我大约暴露出本性。 女王的那句话竟然被曲解成这个意思?呵,真是用心险恶。我大概知道他们的打算了。 “女王殿下只是说让我照顾公主殿下,让她成为真正的女王。以我听来那句话的意思是让我成为她师傅吧?” 让我郁闷的是所有人包括万年小学生都一起拼命摇头:“只有这点绝无可能!” 喂!要知道有多少想要我教导的人都是趴在地上舔我鞋子求我!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笨蛋!(只有在杀手行业吧,作捂脸) “所以不管怎么说请您先帮个忙,让此次宴会圆满结束。费用的话,按照这个算如何?” 基尔拿出一个计算机,敲击出一个数字。 我微微皱眉,抬手在计算器上敲击两下,增添两个零。 “……!!” 基尔猛烈敲击,又乘以30%! 开玩笑,杀得太狠了!我又猛烈敲击计算器! 于是在我们两人将计算器弄敲冒烟之后,终于达成共识。 “哼,既然这样就没办法,勉为其难浪费时间一下。” 我点点头,转头一看周围人脸色都很古怪,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俩。 好吧我也懂,两个冰山系帅哥(喂!)为了一点小钱(不小!)斤斤计较的场面的确不太好看。哼,这些没有自己生活不懂柴米贵的少爷,怎知道赚钱的辛苦。别的不说,我的爱车跟爱枪的保养费就是很大一笔开销,在能赚外快的时候我决不手软! “那么,请您先换一下衣服。” 于是我就被这样拖走了。 “兰!拒绝他!我不要兰嫁给这种怪痞!假装的也不行!!!” 毛利小五郎握住自己女儿的手,发自内心的嘶吼! “爸爸,只是一个宴会啦,再说看人不能看外表,死泽先生其实是相当温柔的一个人。” 唔!!柯南深感胃疼的捂住肚子蹲下。你到底是怎样产生这样奇葩的认知!那家伙温柔的话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们都会哭的!该说幸好灰原还有其他小鬼去旅行了吗,如果他们也在这里,尤其是灰原哀在这里,那么就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了! “兰,我也觉得不太好啊,就算是假的那家伙似乎很危险,这是女人的直觉!”铃木园子警告朋友。 “是这样吗,就算是假的也不行呢。” 兰很随意的说了这样一句,声音轻的几乎没有人能听到。 “没关系的园子,不用担心,很快就结束了。” 柯南抬头,看向毛利兰。 也许他应该装作没有听到,但是,他也不愿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她是他最为重要的人,所以他希望她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无论在什么时候,未来发生什么。只有这一点永远不变。 ☆、【特别篇】所以你们结婚吧 宴会继续进行中,需要公主跟其未婚夫讲话的时候,看到台上的情景柯南差点被果汁呛死。 没有错,坐在公主位置上的是毛利兰,但是毛利兰保持着额头青筋直条的表情,深知这种状态的小兰是多么可怕的柯南打了个嘚瑟;再看毛利兰旁白坐着的男子——小眼睛,麻子脸,三七分头,分明是不认识的人! 柯南实在HOLD不住,等着演讲一过去他就冲上前。 “这个小眼睛麻子脸的哥哥是谁啊!!” 所谓小眼睛麻子脸哥哥顿时被戳到痛处,无比沮丧的泪流满面。 “我说了我不要来,他非要我来,我不想来,但是我我不得不来……” “他是送外卖的小哥,在四分三十秒前被死泽先生召唤过来做代言人。”基尔很体贴的介绍道,“因为他家30%的营业额都是靠死泽先生,所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所以琴酒敲诈了基尔那么多钱,最终‘外包’了登台发言角色吗?好生坑爹!柯南也很想扁人!不过他也能想象到琴酒的顾虑,在宴会这种公众场合很容易被拍到脸,想一想公主的未婚夫竟然是琴酒,尤其真相其实是小兰跟琴酒会是怎样的一个构图!这样的照片放在报纸上,不晓得波本/贝尔摩德/黑衣组织BOSS一干人等会干出什么来!一不小心说不定赤井秀一都会‘起死回生’被囧的蹦出来! 就在此时,有一位侍从将饮料递给毛利兰,柯南看到猛地一惊,那个侍从不是刚才路过他身旁的男人吗?浑身烟味儿,绝对不是这家本身就禁烟的非常高档的酒店的侍从。他伸出手,正准备阻拦小兰去接过饮料的时候,所有人的动作都跟定格一样停止了。 “不希望自己的脖子上多一个洞,就将它喝掉。” 用冰锥比着侍从喉咙的男人笑的很冷。 “唉?死泽先生?”毛利兰想提醒一下这是公众场合,突然跑这样一出是闹哪样? “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大概是他的气势太恐怖了,男人竟然没有生出反抗之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将饮料自己喝下去。 “轰隆!” 众人从惊讶变为惊恐,因为此时公主大人面前的桌子变成两半,而凶器就是公主大人的——拳头? “够了吧你,一直在做莫名其妙的事,也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 毛利兰其实也明白饮料恐怕有问题,但是这跟她的心情是两回事!总之,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想扁他! “那个,饮料里大概有毒,但是让他喝下去也不太好不是吗大哥哥?万一毒死了怎么办。” 柯南故作可爱的说出假装天真的话语,但是众人听出他话头里的潜意思:死掉你去哪里追问指使人啊! “哼。” 琴酒终于放开了被他挟持的人,那人腿一软彻底跪在地上。周围的警卫赶紧把他抓起来,拖走去审问。 “不过你怎么知道饮料里有毒?” 不敢去触琴酒的霉头,毛利小五郎问自己身边的小鬼。 柯南将自己的推论说了出来,众人纷纷称赞他,他也只能表明假笑,内心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有人要暗杀公主?如果这样的话,作为替身的兰相当危险。而且他可不信琴酒也是闻到烟味儿才认定对方有问题,一来琴酒是个老烟枪,比那家伙的烟味儿还重;二来琴酒没有跟侍从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似乎是看到侍从第一眼就直接过去袭击了对方。柯南只能猜测,是黑暗中人特有的资质让琴酒从表情、动作之中判断出这位暗杀者。 但是,那家伙究竟是什么打算?之前在外面遇到公主的时候,想要出手杀人的不就是他吗?现在又一副维护公主的姿态。或者说,其实这家伙相当恩怨分明,要杀公主跟要救兰是两回事? 于是宴会除去这个骚动外还算圆满,不过被抓住的家伙口中没有得到有用情报,他只拿钱办事,连雇主的样子都没见过。 “兰,不要做公主的替身了,很危险。”毛利小五郎不放心自己的女儿。 “没关系,在公主回来前我会替她吸引注意力,这样她才能安全的回来。而且当公主的经历也不错哦,一般女孩子想要都没有呢!” “放心好了,我相信今天以后很少有人有胆子独身来暗杀公主。如果是一帮人那么醒目,我们也能注意到。”柯南忍不住吐槽道。 众人不由想起今天那张不明不白报销掉的桌子,忍不住集体黑线。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是这样,报纸上似乎已经报道说公主身手相当厉害,知道有人要毒杀她劈烂一张桌子,歹徒吓得腿软跪地束手就擒神马的。 “就算当了公主也淑女不起来啊。” 毛利小五郎感慨,柯南点头。 “你们说什么?”毛利兰转头看向他俩。 “什么都没有!!”两人迅速摇头,笑的非常可爱灿烂。 “好了,今天真是麻烦诸位了,请大家先休息吧。” 基尔拍拍手,一群人将大家送走。 “等、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兰,把我女儿还来啊!” “小兰小姐已经同意留下来,接下来,在这里按照我们的规矩办事。” 基尔很不客气的将所有人打包丢电梯,直接驱逐出境。 “不行,让我过去!!”琴酒也在那里,怎么能让兰跟他独处,太危险了!! 可惜柯南再怎么说也是个小鬼,直接被抓起来丢进电梯里,一起打包了。 “兰——!!!” 基尔拍拍手,转头看向被吓一跳的毛利兰。 “那么,请小兰小姐去休息一下……” “没必要。她能帮上忙。” 一直戳在一旁看好戏的琴酒终于开口了。 “也倒是。” 似乎也想到了兰的杀伤力,基尔忍不住笑了。 “……?” 毛利兰看看基尔再看看琴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情下进行着? “详情之后告诉您,总之,明天记者招待会上会宣布,您将跟死泽先生一起回国举行婚礼。” “咳咳咳!!!你在说什么!!!” 毛利兰差点没缓过气来。这省略太多了!!! “这样一来那位落跑公主就会自投罗网,不管怎么说名义上也是她的婚礼,她一定会跑回来阻止。” 琴酒相当笃定。当然,谁闲着抽风了想嫁给差点干掉自己的货啊。而且联想能力再好一点,恐怕会认为琴酒之前要杀她就是让兰冒名顶替,其中有阴谋在里面什么的。 “等一下,如果公主被坏人抓住不能自己出现呢?” “这点不用放心,她有一个相当厉害的保护者。” 能从他琴酒手中将人劫走,也算有两手。下次遇到看看能不能发展到组织里。 “唉?但是……” “你也想看你的骑士来救你吧,这种发展,我就不信工藤新一能坐得住。” 骑士……新一……? 毛利兰想起当初自己脑补出的情景不由黑线,结果从另一方面应验了,只不过是相反的,来抢亲的会是新一吗?至于王子……她看向一副准备看好戏样子的琴酒,实在脑补不出这个人王子装扮是什么样。反倒可以想象他穿着西装是如何一股黑社会老大的气场。 “噗。” “……?” “你这个人,果然不适合做好人呢。” “…………” 一直围观中的基尔意味深长的看看两人,总觉得,嗯,应该不是错觉吧。 但是,那是绝无可能,也绝不可以的。就连想一下都是重罪。 是的,就像他自己。 有的时候,有的事不是凭借感情跟执着能解决。有一些人生来就是不同,怎样挣扎也只是回归命运罢了。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基尔,我想看花,母亲最喜欢的樱花。她说那样的美景看过就不会忘记,就像恋爱的滋味。一起去吧,总有一天。】 天真的女孩转头冲他笑道,像是一个平民的女孩对他做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邀请。 但是那如画一般的美景之中,不该有自己。 这在自由的国家或许听来可笑,但是君主立宪的国家就是如此。‘王’以及‘王族’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其他的人,哪怕是有近似血统的贵族也都是不同阶层的劣等存在。血统决定了阶级跟他们未来的命运,正如他是王室的维护者,他的父亲,祖先,世世代代都服侍王族;在他们看来混淆王室血统简直是比成为恶魔信徒更让人无法容忍的事。 公主必须有一位跟她身份相称的丈夫,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才有无人能否认的王位继承权。是的,比起王子,他更希望公主成为女王,那么注定他要成为那个残酷的人。 基尔想起他当初问琴酒为什么答应参与,琴酒的回答能看某个小子被NTR的情景,再荒唐的事他也愿意参一脚。现在看来,这家伙果然是比自己更为残酷的人呢。 ☆、【特别篇】最简答的愿望 当来到记者招待会,柯南跟毛利小五郎以为他们终于能见到毛利兰了,想不到的是,站在记者招待会上的竟然是——外卖大哥!而且发布的内容竟然是公主跟死泽介人准备回国订婚?? “到底怎么回事?” 毛利小五郎着急了,直接带着柯南杀过去抓住外卖哥追问。 “我说了我不来,他非要我来,我——” “不是说这个!兰呢?” “他们……已经准备回国了,据说。” 于是毛利小五郎跟柯南立马扭头就追!此时人小阻力小的好处就显示出来了,凭借滑板跟目标小这两点,柯南成功追上了王族的私家飞机,抱住飞机支架一起被收进机舱内。机体之中的温度一般相当低,会将人整个冻僵甚至冻死;但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潜入进去——因为他知道有的东西如果不伸手尽力去抓,便会永远的失去。 “真是让人惊讶的孩子,居然切断了起落装置的连接,让我们不得不派人查看,因而找到了几乎冻僵的他。哪怕是成人,在同等情况下就算想到了,也无法找到连线。” 基尔忍不住赞叹,这样的智慧太过让人惊艳,总觉得让这孩子死掉会是对这世界资源的极大浪费。 “正好缺花童,直接资源利用好了。” 所以不气死工藤新一你是不会死心的么琴酒! “开……什么玩笑……不会将兰交给你的!” 大概是怨念太强,本来昏迷中的柯南异常痛苦的从噩梦之中清醒,如同地底爬出的僵尸一般狠狠伸手抓住了离他最近的毛利兰。 “——!!”新一? 基尔严肃的一句话将毛利兰的猜想打散:“恋母情结么,这个年纪的小鬼的确会有。” 琴酒花了一些技能点数才维护住自己的冷漠形象,不至于直接给基尔点个赞。 “柯南,你太乱来了!” 毛利兰训斥了一顿柯南,让童颜成人心的小鬼尴尬了一把,最终不得不装可怜蒙混过去。 “话说,无论记者招待会还是飞机上都没有见到王子,回国订婚这件事是你跳过王子擅自安排的吧,基尔哥哥。” 名侦探柯南遇到了谜团总是忍不住去SHOW一下推理,即便他理论上的死敌琴酒就在一旁听着呢。 “还有之前我就觉得奇怪,有一个相当矛盾的地方——就是让公主成为女王,还有跟死泽介人成婚的事。根据我的调查,你们的国家有着正统血统的王族只有跟他国同等阶层的王族结合才能被认可,就算是跟贵族结婚都已是面对国内很大的压力,更不要说是和一个有着黑帮身份的异国人。如果真的这样做,公主若要成为女王将面对相当大的压力。” 基尔点头:“没错,当时女王与死泽先生对话的时候我也在场,其实女王殿下的意思应该是让死泽先生保护公主的生命安危,直至她登基成为女王。” “但是,有人却扭曲了这段传言,变成了女王责令公主成婚,这样一来便很顺其自然的借着女王之口为公主成为女王树立了阻碍。”柯南继续推理道,“有权利命令你说谎的人,多半是比你职位更高,而且按照你必须服从王族这一点来看——只有一个了,就是王子殿下。” 毛利兰听了半天有些糊涂:“等一下,你是说王子殿下不希望公主成为女王?但是王子殿下不是说他很支持米拉成为女王吗?而且他一直以来都很关心米拉。” “你说的没错,王子对公主的关心不是假的,他的确不希望公主受到伤害,所以才希望能用‘与异国人通婚’这样的方式不流血的让她失去女王资格。但是他这样想,不代表拥护他的人也这样想;他是一位机灵又优秀的王子,在处理事情上比公主成熟得多。我猜想,就算是国内他的拥簇也不少,支持他上位的呼声应该比公主高得多,所以暗杀公主这种事就算不是出自他的手,也是跟他现在的位置有关。” 柯南的推理合情合理。现在问题是王子太过适合继承王位了,但是女王却希望公主继承王位,这就是一直以来混乱的源头,令一对非常关心对方的兄妹不得不违背本性作出一系列事让局势复杂化。 “正是这样,你说的完全没错。” 基尔忍不住赞叹,这孩子简直就像成年人一样,果然被死泽先生看重的小孩不可能是普通人! “都猜测到这个地步,就全部告诉你们吧。以下的话是我国的机密,无论什么情况都请不要泄露出去。” 除了琴酒之外的两人点头,不过基尔依然继续讲述下去。 “正如你们所知,王子殿下在国内的呼声比公主殿下高,按理讲他应该是未来的王位继承者。但是,发生了一件事,让女王改变了主意,决定让公主殿下成为女王。” 众人侧耳倾听,是什么事让女王做出这么大的决定? “我们国家出现了一种矿石,这种矿石相当的珍贵。具体为什么请容我保密,这是我们国家的机密。总之如果开采这种矿物,能够很大程度增强国力,让我国有相当大的矿产收入;但是如果这么做自然环境会被严重破坏,而且这种矿物对世界来说说不定带来的负面影响更强。” 自然,这就是之前琴酒所得知的能够吸收电波的矿物,如果在全世界开放销售,又不知道多少国家会被新型武器出现的灾难所席卷。 “女王的主张是不去开采这种矿物,但是女王的弟弟却持有不同的观点。” 柯南立即联想到了之前的暗杀事件,看来女王遭到暗杀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一个。 “王子殿下为了保护母亲杀死了亲叔叔,心理压力很大。为了弄明白叔叔暗杀母亲的真相,对这件事调查,得知了真相。”基尔继续讲述着。 “但是出乎女王的预料,王子也赞成开采矿物是吗?”柯南了然。 基尔沉默片刻,解释起来。 “跟公主不同,王子殿下从小就接受成为最合适君主的培训,他跟女王殿下走访过很多地方,自己也经常到民间走动。所以比起一直在优渥条件生活的其他王族,王子殿下对于这个国家有着更强烈的责任感。支持一个国家的经济基础当然是财力,我国虽然一直靠着旅游业发展,但只是在经济泡沫时期看来不错的虚假而已。一旦经济危机来临,靠着其他国家观光来支持的国家自然名存实亡。我们国家太需要一种能支持国力的产业,王子殿下也是为了国家希望开采矿物。” 这是政治观点上的不同,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他们都是为了国家。但是女王比起自己的国家能获得的短期利益来说,看得更长远。但是她的身体情况很差,无法有充足的时间去维持这两种政见的平衡,她必须在王子继承王位,有权开采之前阻止——那么只有让跟自己最为相像的女儿继承王位这一途了。 “你是公主派的,希望公主能成为女王,按理说你应该不赞成婚事。之所以全力支持,也是希望能逼迫公主主动去进入这个局势,承担自己应该做的工作。” 柯南推测出结果后,忍不住叹息。 “有的时候不是逼迫能有结果的,她还只是个女孩子不是吗?跟她同年龄的女孩能够自由玩耍,恋爱,可是她必须去跟自己至亲去争夺她不希望得到的王位,这恐怕才是她逃离的真正原因。” “不能这么说,你也才是小孩啊。”基尔苦笑,“既然是迟早都要承担的东西,她必须早些接受,否则输掉的不仅仅是名誉,还有她的性命。就算她会痛恨强加一切给她的我,我唯一的希望依然是她活着,无论是怎样活着。” 琴酒看向基尔,仿佛在这男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是的,对他们来说,有些人是那么的重要,只要活着就够了,无论是怎样的活着。就算付出一切包括良知与自我,只要能满足这件事,已是他们在世上最大的救赎。 这大概才是他迈入这滩浑水的真正原因,他在这男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没有这种事,无论是谁都不会希望‘怎样活着都可以’。” 一直沉默的毛利兰突然开口。 “如果是那样跟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呢?如果是我的话,就算短暂也希望能自由的与珍重之人一起生活。” ……兰。 柯南握着毛利兰的手,抬头看向这个他亏欠最多的女人。 难道说,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不对,为了保护她而让她忍受孤独与寂寞? 但是,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性,他也不希望兰跟危险扯上关系。他希望……兰能够活着。 所以,男人都是笨蛋。无论何时,都不知道女人最渴望的是什么。 她所希望的……其实只是所爱之人能够在她身旁,只是这样简单的事而已。 ☆、【特别篇】各自的选择 “小兰啊啊啊!!!” 毛利小五郎要抓狂了,还有什么比女儿被拐走更让人生气的? “毛利先生,我已经写好辞呈,我们一起去救兰小姐!”高木警官行了一个礼,很郑重其事的报告。 “不用那么麻烦,毛利,我这边有一个很好的身份可以借用你。这一位是追查鲁邦的国际刑警钱形幸一,他因调查鲁邦有着世界搜查权限,目前正准备前往那个国家,你就以他助手的身份一同前去好了。”目暮警官介绍道。 一位戴着毡帽,穿着土黄色大衣的警察冲他们点点头。 “你的事我全部听说了,我要去阻止鲁邦偷盗王冠,同时我会协助你找回女儿的。” “谢谢!”毛利小五郎感动的泪流满面,真是救命稻草啊! “但是那个国家现在相当不稳定,随时都有政变的可能性,所以你不要太乱来,只找到自己的女儿,别做多余的事,听到了吗?” 毛利小五郎一听更是担心女儿,立即点头答应。不过,到时候肯定是见机行事了,谁能想到未来会怎样呢! “不过,我听说鲁邦以前也偷过王冠?”目暮思考着。 “嗯,不过上一次是很多年前,他没有得手。鲁邦不是轻易放弃猎物的性格,所以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一个怪盗,一个危险的‘黑手党’,一个爱捣乱的混小子,再加上政变……毛利小五郎对自己女儿安危的担忧立即上升N倍。 小兰,等着,爸爸这就来救你!柯南,你要是敢在期间闯祸,害的我女儿遭殃,我一定会活剥了你小子的皮! (柯南:阿嚏!! 小兰:怎么了,感冒了? 柯南:呵呵呵,没事。毕竟冻了那么长时间应该是很正常的。唔,要是有热水就好了…… 琴酒默默抵过热水一杯。 柯南泪流满面的接过,在小兰的注视下喝下热水,他终于理解那位被冰锥逼迫的大哥的心情了。) **** 不提新闻发布会后众人惊恐万分,人荒马乱的情景;再说跟不二子天天游逛,HIGH的不得了的公主殿下看到报纸上头条的表情吧。 “开——什么玩笑!!!” 公主很不淑女的将报纸撕成两半。 “谁要跟杀人凶手结婚啊!” 作者想提醒,其实你还没被杀,所以……不,还是叫他凶手吧,毕竟从本质上你没说错。 “嘛,交给姐姐吧。” 不二子一把抓住公主给了她一个埋胸。 “一定把场面弄得热热闹闹~~” 于是不二子直接将公主打包回家,跟鲁邦三世碰面。对于窥测宫中宝物的鲁邦来说,有公主这枚入场卷真是再美好不过了。不过,有一些事稍微超过他的想象。 “你是说公主的婚约者差点杀了她?你确定?” “嗯,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不二子肯定道。 “哈哈,哈哈哈这么说应该是我弄错了吧,我的一位朋友跟我说听闻公主结婚他专门查了一下,发现死泽介人现在还在西西里,我以为是这个原因所以在宴会上发言的不是他本人呢。” 公主惊讶的看向不二子,不二子也严肃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打开电脑,查了起来。之前有过报废了电脑的教训,这次她用多个虚拟IP潜入其他人家的电脑作为终端,同时用数百台电脑入侵后台,开始调查资料。 【你是谁?】 “——??” 【这不是你可以知道的东西。SYSTEM LOADING……设定目标为敌人,模式为全部歼灭模式。】 “……!!糟糕,我们赶紧离开这个据点。” 不二子说罢收拾起自己的手提电脑,拉着公主就跑去骑摩托。 “啊?为什么你也跟次元一样,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 鲁邦追出去,结果刚踏出房门,他们的屋子就被飞弹炸掉了。 我、我擦!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哪里来的飞弹,军事卫星吗? “等等我呀不二子!!” 鲁邦十分狼狈的用腿去追飙车离去的不二子,其结果是差点被连续的飞弹射中。不过似乎并不愿在市中心闹太大(真的么!!)只是发射两三次飞弹就没事了,但是鲁邦等人也无家可归。 “我的乖乖,这到底是招惹上了什么人物?”鲁邦三世不由咂舌,作为小偷的好奇心反而被挑起来。 “不好意思,为了调查清楚我黑进去了什么组织的电脑,触动了防御系统的样子——说来刚才似乎是有人在后台操作的样子,还与我对话了呢。但是人工操纵应该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才对哟?” 不二子在偏僻的地方停下摩托,舔了舔唇说道。真是出色的计算机技能啊,这样的人才,她也想要利用(得到)。 “组织?喂,别惹上奇怪的人哦!”尽管知道劝说无用,鲁邦三世依然不得不这样劝告。 “嘛,已经惹上了哦。放心,我有将痕迹擦出干净,他们只知道是鲁邦你租用的房子不知道是我干的哦~~” 鲁邦三世想哭,所以背黑锅的又是我吗? “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殿下追问,只有这个时候她超乎年龄的冷静才让人想起她即将成为女王这个事实。 “正如鲁邦所说,真正的死泽介人有离开日本的出境记录,而且根据在西西里的当地机场、交通等监控录像来看,是他本人。” “那么,当时袭击我的人是……?” “跟他相似到如同双胞胎的那个男人,是某一个神秘组织的最高阶位杀手。在他手下丧命的FBI跟CIA不是几只手能数清,前一段时间在日本发生的很有名的双子塔爆炸事件也有他的身影。说来,上一次能从他手中脱逃简直是捡回一条命哦!” “不二子,太可怕了呀!不过没关系,我会保护你,危险时候我会带你逃走滴~!” 鲁邦三世毫不犹豫的扑上去,被不二子的拳头道具击飞。 “总之就是这样,我们的对手是这种程度的男人呢。” 公主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看来之前自己被他追杀绝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多半跟现在的局势还有王族有关。 她不是笨女人,国家发生了什么,王族面对着什么,她其实都明白。就算想装作不知道,也有一个叫基尔的唠叨鬼天天的给她念来念去。装作不在意只是希望能用自己的退让来维持几乎碰坏的和平家庭。但是,似乎母亲的重伤让这些一直被掩藏的疮疤裸|露出来。 她不希望面对,也知道无法逃避,但是,她只是希望自己前进之前能稍微松口气。前进的时候,那个人能握着自己的手。 可惜还是她奢望了啊,最终那个人没有追来,而是选了一个替身直接回国。 “不要沮丧,”不二子再度给公主一个让鲁邦羡慕不已的埋胸,“不是说过,一切交给姐姐就好~我已经知道了,你真正的愿望。我会替你实现。” “……谢谢。” 公主坚定的抬起头,此时的她即便没有王冠,已经有了作为王者的心。 不二子内心不由为这女孩怜惜,自从她们相遇到现在,这孩子从未哭过。 自己虽然也不会哭,但是理由跟她不同。克制的不去哭,与没有心去流泪是两回事,所以她异常珍重有着纯净心思的这位小公主。 “你知道吗,灰姑娘在希望参加舞会的时候跟回家的时候,都全心全意的去乞求。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反面角色的巫女才听到了她的声音,成为了实现她愿望的仙女呢。只要你希望,我也会为你挥动魔法棒,小公主。” 是的,我会夺得你想要的一切,我可是峰不二子,将世界踩在脚下的女人呢! 鲁邦忍不住咬着小手绢,讨厌啦,情敌是女人神马太坑爹了!一定要找机会把公主赶紧送出去,哼! **** “婚礼吗?一定会来的吧,米拉。” 王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以及米拉的身影。 如果米拉成为女王,一定如母亲一般,竭力阻止矿产的开发。但是,她们并不知道这个国家的经济已经岌岌可危。保护资源,保护其他国家的未来,这些都是建立在有能力的基础上;如果你连肚子都没法填饱,如何说的上保护呢? “如果为了国家,我必须成为罪人,那么我甘愿被你们所憎恨。” 所以,米拉,请你不要与我争执,去享受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局外人的幸福吧。只有你,我最不希望伤害。 王子拿出了枪——这是之前狩猎时候他所佩戴的枪。当时看到母亲受伤,他甚至忘记射击,直接用枪托砸死了他的叔叔。既然已经沾染上鲜血,还说什么大义?已经有那么多的牺牲,他一定要将自己所选的道路坚持到底。 想着他将枪别在腰间,用华丽的外衣掩盖住。他有预感,很快他将不得不用到它。 “殿下,准备启程了。” 侍从提醒王子,王子点点头,走向他预定要走的道路。 ☆、【特别篇】傀儡师VS贝尔摩德 在机场候机的高远遥一内心中回味着此次从死泽介人处得来的情报。 孩童时代,因目击了那样的场面,使得死泽介人的人格被扭曲了,想要变强以及对杀戮的追求跟渴望凸显出来。而此时琴酒已经离开,死泽介人却被追杀者当成了琴酒。 之后,他的双亲被杀,他被强行带回黑帮之中,经历严格的训练。因此他也知道了琴酒被黑帮追杀的原因,果然是因为琴酒本身超越孩童的杀伤力。那种程度,已经算得上是兵器;不能获得便处理掉,这是黑暗之中的一贯思维模式。 在杀掉父母的凶手之下生活,死泽介人的憎恨可想而知;但是复仇以及对强大的渴望,让他一直活下去。直到有一天,已经成年认为自己能够独当一面的他对自己的仇人发起疯狂的反击——他借用其他的黑帮组织去歼灭他的敌人! 但是事情不算太顺利,他差点被杀……这是死泽介人预料之中的结局,但是那时候的他满心都被复仇占满,无论如何代价都想干掉敌人,哪怕要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样疯狂的反击,没有未来的结局,却发生了突兀的转变。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狼狈呢。浑身是血,趴在地上,甚至都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 回忆中的死泽介人这样对高远遥一说道。 “当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因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仿佛时间倒转,回到许多年以前。” 穿着黑衣的琴酒站在他面前,举枪朝他的敌人们射击。无需用武力,仅需几枪就轻描淡写的干掉对手,对方甚至连反击的空闲都没有,就被他一枪连一枪的一个个打死。 比起许多年要更为冷漠,也更为厉害的男人,再一次成为了他难以超越的存在。 级别差太多了,对他来说是难以对方的对手,在男人的眼里只是清楚渣滓。 “就在那个时候,我的内心便已决定,在未来如果不能杀死这个人,那么便跟随这个人。懂了吗,他是我直至现在都无法杀死的大哥呢。” 高远遥一想起说这些话时候死泽介人的表情,不由轻笑起来。 在黑暗之中生存,已经是完全黑帮的死泽介人正如任何一个黑帮一般,对力量渴望,强者崇拜。黑帮的理念就是这样单纯到可爱,如果遇到一个人便试图打败他,如果不能打败他便想办法杀死他,如果不能杀死那么你只有追随他。 当死泽介人知道‘大哥’是远远超过自己的存在时,渴望杀死他,用尽一切可能杀死他;但是同时他的内心也了解那是他无法杀死之人,因此便盲目的追随着他,哪怕他前行的方向是地狱。 “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GIN。明明与我一样,是天生的犯罪者,为何还这般的天真呢。” 琴酒救了死泽介人并不是偶然。还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根据他的调查来看,琴酒对死泽介人的存在可以说是相当袒护甚至放纵了。明明没有把他当做兄弟,甚至连自己的事都一点未曾向他透露过,却在他需要的时候站在了他的身旁。 【这样充满‘活力(希望)’的男人,又是因何而‘死(憎恨)’,真是挑起了我的兴趣。】 高远遥一看看表,拿起手提箱准备通过安检。当然他用的其他人的护照,这不是他第一次骗过机场人员的眼睛。不过这一次他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在他的行李在扫描过后竟然还要被检查? “对不起,麻烦您过来一下。” 负责安检的人员过来拿着他的箱子,请他一同走,高远遥一反倒笑了。他跟着对方一起走了相当远的一段距离,进入机场内的一间房间。 “那么,找我有什么事呢,贝尔摩德。” 带领他进来的安检员拽下自己脸上的伪装,果然正是贝尔摩德! “哎呀,想不到你会知道这个代号呢,有些意外。”贝尔摩德说着,回身拿枪指向高远遥一;“亲爱的地狱傀儡师。” “我们是彼此彼此,看来你也对我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 贝尔摩德挑一下眉,她当然对一个国际犯罪者不感兴趣,世上那么多罪犯,她哪有时间一个个去记下。但是这个男人着手调查他们的组织,是相当危险的存在。 “看来你对GIN相当的好奇呢,为调查他的过去不惜前往西西里。不过我也佩服你,竟然直接找上死泽介人。以前我可是被GIN警告过不能接近那个男人。” 高远遥一轻笑起来:“但是你依然好奇心十足,否则也不会察觉我接近他的事。你也在调查吧,有关那个男人所隐藏的过去。那大约不是秘密,所以他的老板放纵他跟死泽介人的行为直至现在;但是那却是你无权知晓的事。” 贝尔摩德的脸色一变,她不禁咬牙。没错,这点正是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并非是秘密,只是自己无权知道——甚至连探寻的资格都不被允许。 “你一定相当不甘心,无论做怎样的努力也无济于事,因为那人眼里没有你的存在。” 高远遥一向迈进一步,贝尔摩德扣动扳机,却见从枪中喷出一朵玫瑰花! 这男人换了她的武器?什么时候? 高远遥一将玫瑰花从枪口之中抽出,折去花枝,将花朵别在贝尔摩德所穿安检人员工作服的上衣口袋处。 “明知是毫无回报的无望之爱,却依然飞蛾扑火。” “闭嘴!” 被踩到痛楚的贝尔摩德罕有的忘记保持她轻浮的神秘感,像任何一个被刺伤的女性一般流露出只有‘女人’才有的情绪。 高远遥一很顺手的从她的手中拿过本该接受‘检查’的箱子,用手轻轻拍了拍。 “你无法得到他,若能得到,很多年之前已经是你的了。有的东西就是这样,再怎么渴望都无法得到呢。不过,有*才有追求,我就是喜欢人类这一点。为了不能实现的梦想苦苦挣扎,那真是世间最美的艺术了。” 高远遥一走过她身边,拧开门,微微侧首。 “若是需要我协助的话,随时欢迎你联络哦。” “——!” 贝尔摩德伸手抽出胸口的玫瑰花,发现花下连着透明的鱼线,直接钩拽出来在她胸衣口袋深处的一张薄薄的黑色名片。正面印着‘地狱傀儡师’几个字,下面有联系方式。 “呵,随时不忘记发展客户吗,果然是犯罪专家啊。” 贝尔摩德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了——她不甘心!明明与GIN相处最久的人是她,最了解GIN的人是她,为什么GIN选择的却不是自己?付出这样多,却无法走进他的心,这种无力感让贝尔摩德痛苦难捱。 如果谁都得不到也无所谓,但是他偏就看中了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GIN为了那女孩改变了多少她看得一清二楚。可是雪莉竟然背叛了组织!抢走了她最爱的人却毫不珍惜,这正是贝尔摩德无法忍受又最为嫉恨的事。 “如果没有她——!!” 贝尔摩德啃着自己的指甲,恶狠狠的诅咒着。 若果没有她就好了!那么,或许那个人会多看自已一眼。 【你走吧,女人。别让我白费力气……】 在许多年之前她已中了最残酷的诅咒,再也无法脱身。 **** “怎么了,小哀?” 看到站在楼台之上眺望海边美景的灰原哀,阿笠博士忍不住出声。 其实前一段时间他看到小哀每天埋头实验,急迫的开发解药感到很担心。像是被恶狼追赶,不快一点会被咬碎喉咙似得,这样的紧张感令小哀昏倒在实验台上了。 结果明明是最渴望得到解药的工藤新一主动开口要求他带灰原出去玩,当然只是一个人灰原这个隐性宅女绝对懒得动,于是他稍微跟小家伙们一提出门旅游,所有的小伙伴们都开心着要去。 “灰原不去的我也不去,只有我一个女孩子呢。” 听到步美这样说,小哀也只得答应了。 不过灰原哀就是灰原哀,无论怎样开心的游戏她都一直淡漠着看大家玩,似乎无法融入团体里。现在想来,灰原哀表现最自然的时候还是新一在的时候。果然下次还是应该把新一也叫上。 “博士有恋爱过吗?” “嗯?这个呀……哈哈哈,谁都有年轻的时候。” 阿笠博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不过年轻的时候不懂珍惜,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如果能更珍惜一些就好了。” “博士也是吗?” “嗯,也是哦。” 灰原哀看着玩耍着的孩子们,想起自己身为宫野志保的日子,发现虽然痛苦的事很多,竟然还是有值得回忆的开心的事。让人吃惊不是吗,在那样的组织里,父母下落不明,连姐姐都死于非命,这样一个过去回味起来竟然也有些怀念。 【有一天你若背叛,我定将亲手杀死你。】 应该说,就算是残酷的回忆,也因回忆本身褪色变得不再悲伤。 【我会保护你的,哀。】 还是说,被新的温暖记忆所取代? “不知道那家伙(新一)在干什么,真希望他不要过于乱来。” 阿笠博士神色一动:“下一次我叫上新一,大家再一起出来玩。” “……谢谢。” 灰原哀露出笑容。 ☆、【特别篇】樱花树下的真相 我的心情空前绝后的好。我想,这世上恐怕没有其他的事让我这样的开心了!想想看死神小学生那一脸郁闷,我简直都要洋溢出阳光系的笑容了! 但是这与我的本性实在冲突严重,所以我也只能冷笑几声,表示自己的心情愉快。 我走入毛利兰所呆的侧厅,她跟一个侍女坐在那里等待着后续安排。 看着她身上那套衣服,我不禁挑眉。 “有没有别的能换的衣服,新的。” 看着这套衣服,我总是忍不住想起差点掐死公主的情景。看到她身上穿着差点被我杀死的女人穿过的东西,总觉得很不舒服。 “啊,抱歉,本来有,我希望兰小姐换上,但是她不愿意。” 侍女一副我要吃人的样子哆嗦着回答。 “换掉。” “……不要。” “换掉。” “不要!” 我深吸口气,压住自己几乎暴躁的脾气:“这身衣服让我有不好的回忆,请换掉。” 这回的说法让她勉强接受,她倒也没追问是什么回忆,但是却提出另一个要求。 “那么你也换掉。” “……?” “只有我一个人换不公平,你也换一套这个国家的正装,我想看!” 喂。 “他?正装?” 为什么侍女也一副无法脑补的惊悚表情!我长得有那么愤世嫉俗么! “好。” 于是我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答应下来,原来她提出其实只是想看我难堪,没想到我会答应?就算我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只花了青山三分钟构思这件事,依然森森芥末了一下。 于是约摸十五分钟后我换好衣服过来,准备让这些肤浅的女人看看什么叫人靠衣装马靠鞍,就算是我琴酒换一套正装也是气场十足,甩死神小学生那个就算还原了还是小白脸的家伙几条街! 不过没想到被震住的反倒是我。 “怎、怎么了,果然不合适?” 她穿着轻快略带活泼的过膝纱裙,其实这样的着装更符合她的风格。应该是她自己选的吧,轻快灵活,便于活动,像一个俏皮的小丫头。不,应该说是生活在森林的精灵吧,纯真正直,本身就代表着‘生’者对美好的向往。 比起惊艳于她的美丽,我更多是被刺痛。 她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这是我一直以来没有去深想跟在意的事。 “很合适。”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谢谢,你的这套也很合适呢,只不过你的眼神太凶恶了,本来穿上应该像王子的衣服,也被你穿的像是反派人物。” 不好意思我就是反派。 “不过很有奇幻故事的色彩,像是……黑精灵?” 毛利兰回头询问身边的侍女。 “岂止是黑精灵!这分明是冥王哈德斯了吧!” 侍女咂舌回答,内心想着尤其是兰小姐你站他旁边,简直就是被恶棍抢走的春之女神的女儿!我的天啊这是怎么来的一对活宝,上天怎么让这两个人认识的,绝对是为了捉弄世人吧? “兰——!!” “兰————!!” 听得到外面的奔跑声跟呼喊,我猜多半是毛利小五郎到了。 “爸爸?” 毛利兰一下子跳起来,想要出门看个究竟,不过她起来的太着急不小心绊了一下子。 我伸手托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心想着如果她老爸此时跳出来大喊一声给我滚开臭小子,就是经典的韩剧桥段了。 “你在做什么!给我滚开臭小子!!!” 好吧,我低估了作者的恶趣味。这么狗血的设定都带抄袭,多半是作者没有好梗用了。(作者:GIN,要知道得罪我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毛利小五郎一把将我扒拉开,直接搂住自己的女儿,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兰!!幸好你没事!!” “爸爸!别哭,别哭,你看我没事,乖,别哭……” 这种倒错感让我无语凝噎,因而我只能转身自觉的走出门去。 “死泽先生。” 我回头,她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或许她是在等我说什么,但是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所以我依旧转身离开了。 “有的时候不主动去抓住,珍重之物会从指间溜走。” 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基尔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叹息着。 “珍重?哼。别说笑了。那样的东西……” 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起一个画面,那是很久之前我都不愿意去回忆跟碰触的景象。 长发的女子微笑着,一副非常幸福的模样对我说—— 【最喜欢哥哥了!永远永远最喜欢!】 用枪指着她太阳穴的那一个人,尚未成年的我脸上流淌下一行泪水。 【我也是。】 【砰!】 “……如果有那样的东西,也早已失去。” ****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行动,烦人啊。” 次元大介拎着柯南的衣领,有些无奈的感慨。 “难道不是爸爸觉得女王重伤的事还有可疑的地方,想要好好调查一下嘛?” “谁是你——” 次元很想要掐死这气人的小鬼,都怪可恶的基尔,说是遇见王子的时候咬定他跟柯南是父子才好方便行动。他还年轻的花样男孩呢,怎么就成了一个孩子的爹? 两人吵闹之间已经来到传说中的案发现场,那颗女王被袭击的樱花树附近。两人不约而同噤声,躲藏起来。 因为站在那里的人正是真正的公主殿下米拉小姐! “是你杀了叔叔。” 站在风中吹落的樱雪里,她对自己面前的王子这样说道。 “嗯,我用枪托砸碎了他的头,因为他想杀死妈妈。” 王子回答。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做让母亲伤心的事了!她并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米拉公主用颤抖的声音说。她不是傻瓜,身周发生了什么她全部都清楚,她不愿面对的是自己的亲人最终舍弃了母亲一直坚持的理念。 “米拉。你太温柔了,不适合成为王。” 说罢,王子转身离开。 “妈妈,我该怎么办?妈妈……” 公主哭泣起来。在此之前,她从未当着谁的面落泪。 次元大介终于忍不住,拽着柯南出来了。 “啊,这里的花好美……咦?公主殿下?好巧啊!” 柯南翻个白眼,太假了啦!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公主擦去眼泪,又恢复坚强的模样。 “不用在意我们两个,我们只是有点好奇之前发生过的案子。” 以‘玩侦探游戏’作为借口,次元大介跟公主攀谈起来,柯南借机勘察了一下现场的环境。他看到地上的一块石头,捡起来查看了一下。又骑在次元大介肩膀上,仔细检查了樱花树被折断的痕迹。 “喂,爸爸,你觉得哪个角度能造成樱花树上的断枝?” 这个角度嘛。次元大介以枪手的角度估算了一下; “斜向下的位置,大约是那边的山头。” 这两点的连线延伸过来的话…… 柯南跟次元大介的视线一同落到附近的土地之上,柯南刚才查看的石头就在那边附近。 “果然如此。” “你发现了什么?”公主忍不住问。 “不觉得不合常理吗,如果要切实的杀死一个人,有必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开枪?反正已经预计好要杀死女王跟王子,那么在更近一些的距离命中率更高。” 的确,次元想起来之前案发时,好像整个场地都被皇室包了,那么就是说无论女王的弟弟做什么都没有问题。直接近距离开枪射杀女王,再杀了王子就好,为什么要从那么远的地方射击? “反过来这样想更合理,子弹不是从远处射出,而是从这里射出打断了樱花的树枝。” 柯南比了一下刚才他跟次元重点查看的那篇地方。 “射击者应该不是喜欢樱花的女王以及同样了解妈妈珍重樱花的王子,而是女王的哥哥。” “叔叔?为什么从这个位置……?” 公主想不通有什么理由要射击樱花呢? “是啊,为什么是这个位置。如果站着射击的话,实在想不出他要瞄准的是什么。但是如果是躺下的呢?” 说着柯南躺在地上,用手比作枪的形状指向头顶。 “原来如此,那么他想打死的这个人就是在这个位置了。” 次元大介说着附身遮挡住柯南的脸,那姿势,活像要掐死柯南。 “等一下,你们是说——?!” 公主不禁捂住嘴。 “遭到袭击的那个人在挣扎之中想要反击,然而没有射中袭击他的人,反而射断了树枝。” 柯南从地上坐起来,顺手拿起旁边的那块石头。 “不觉得奇怪吗,刚才王子的说法。一口咬定是用枪托砸死了自己的叔叔。如果是你,在手上有枪的情况下看到有谁袭击自己的母亲,第一反应是开枪才对。但是王子却没有开枪,也就是说在无法开枪的状态。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当你看到有人倒在自己面前,第一反应不是寻找凶手,而是丢下手中的一切过去救人,因为那是你最珍重的人。” 几人不约而同想象到了当时的情景,当看到母亲倒在血泊之中时,王子丢下了枪奔跑过去,浮起母亲试图止血。 但是此时,拿着枪的叔叔走了过来。 王子手中没有枪,他能怎么做呢?当然是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跟对方拼命。 女王的哥哥毕竟只是一个中年人,力气比不上年轻的小伙子,大概立即就被扑倒。在挣扎反抗之中,他开了第二枪,没有杀死王子却打伤了樱花树。 “这么说,之后局势扭转,他拿起那块石头砸死了叔叔?” 女王走过去捡起石头。 “这里就是第二个可疑的地方了,如果是这样,王子只要照实说就好,为什么要谎称用枪托砸死了人?要知道那可是猎枪,真要用它砸死人,必须是站着的姿势,而且对方躺在地上不动任由他砸。” 说着,柯南站起来比了一个往下挥手砸的动作。 次元大介若有所悟,最终以怜惜的目光看向公主,以及她握在手中的石头。 “因为,杀死叔叔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 他们能够想象当时的情景,王子遭到疯狂的反击,被掐着脖子的人变成了他,眼看就要被杀! 本来应该重伤,奄奄一息的女人用着难以想象的力量爬起来,用石头砸死了自己的弟弟! 想到这样的情景,所有人都痴了,看着散落的花瓣久久不语。 大约是母爱才让她爆发出这样不可思议的力量,为了救自己的孩子,连动物都不愿意伤害的女王殿下杀了自己的弟弟,这才是王子殿下不惜一切竭力隐瞒的事。 为了在公主跟子民们的心中留下女王永远慈爱和温暖。 “妈妈。” 公主抓着手中的石头再度落泪。 在她心中的母亲形象,总是严厉的女王,无论何时都将国家放在他们之前,从来不关心他们两人。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 她的母亲,是这样的爱着他们。 ☆、【特别篇】女王的委托 为什么我要参加喜欢的女人跟别人的订婚仪式啊?就算是假的也够坑爹!! 柯南不甘心的咂嘴。他从没有像这天,这样的渴望变身回成人的模样。可惜该死的灰原妮子将他的解药没收了!都是上一次死泽介人抢走解药冲厕所的错,害的他被灰原训斥为浪费,在不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无法取得药物。 话说罪魁祸首还是GIN那家伙。公主一看到GIN,说什么也不肯上台跟他演对手戏;反倒是毛利兰主动要求替身,说万一有人暗杀公主的话自己会拳脚,能够及时脱身。 “现在想想,公主失踪时候基尔一点都不着急,恐怕跟带走公主的女人是一伙的。真是,害着大伙白担心,贵族都有够任性的。” 靠着吐槽缓解心情的柯南倒是猜对了,雇佣峰不二子带走公主的就是基尔,他只是希望公主继承王位之前能够有时间自由的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是的,一切都没有超出他的想象,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欠缺了某一个重要的环节? 柯南看向站在高台上满面笑容跟贵族们打招呼的毛利兰,头上滑下三道黑线。 你千万不要太习惯换身份这件事,最后当惯了公主不肯跟我们回家了! 等一下,琴酒呢? 柯南四处查看,没有发现琴酒的行踪。 【糟糕!】 他终于察觉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那就是琴酒为什么会答应参与这场无聊的订婚宴。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柯南跑到基尔身边,气喘吁吁的追问:“王子殿下呢?” “王子殿下?他去探望女王了。”基尔惊讶,“怎么了,小朋友?” “啧!” 柯南转身就跑,跑着跑着有个身影跟他并肩而行,那正是毛利小五郎。 “怎么回事?”一边跑,毛利小五郎一边问。 “你不是小五郎叔叔对吧,小偷先生。小五郎叔叔遇到这种情况会阻止我乱跑,而不是跟着我。” “唉,发现了嘛,真是聪明的小鬼。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光你一个人,什么都办不到吧?” 柯南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没错,于是他开始解释自己的推理。 “我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琴——死泽介人。以他的身份跟性格,根本不可能参与这种类似过家家的‘宴会’才对。” 但是他却来了,答案只有一个,这里对他有着相当庞大的利益,与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 “他来这里的原因应该只有一个——暗杀。” “暗杀?”毛利小五郎.伪有些吃惊。 “没错。还有什么比公主的未婚夫更容易接近目标的身份?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等着这一时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公主身上的时候刺杀王子。至于最佳的行刺地点,没有哪里比重病的女王所在的寝室更合适,只要传一个假口讯出去说女王醒了,想要见王子,恐怕王子就会毫无准备的自投罗网。” “等一下,这也做他也无法脱身啊?”因过度震惊彻底暴露自己声线的鲁邦叫道。 “你太小瞧他了,以他的性格早做好了彻底毁尸灭迹的准备,估计女王的寝室里装有炸药,杀死王子后直接引爆炸药,做成恐怖分子袭击的样子。”更甚至,GIN可能在宴会中也装了炸药! 这么看来组织的目的是利用公主取得矿石,不能让他们得逞!柯南下定决心。 “柯南?爸爸?” 看到飞奔而去的两人,毛利兰不明所以,她紧张的望着他们的背影,显得心神不宁。 “担心的话就过去吧。” 公主一把抢过毛利兰手中的麦克风,示意了一下。 “接下来的事都交给我。” “可是……”不大好吧,穿着正装的她擅自历程,底下的听众会怎么想? “咳咳,大家听好了。我,是米拉公主,这一位是我的替身兰小姐。我想告诉大家的是——王室是为国家服务的,但是王室不是当权者的玩偶!我不会跟那个男人结婚的,因为他所爱的人并不是我。我的未来的丈夫必须是爱我,而且比我更爱这个国家的人!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男人,是没有资格站在我身旁的!” 底下一片哗然,闪光灯闪烁不停,立即把真正的公主包围起来。毛利兰看到基尔一阵头疼的上前救驾,而米拉公主却给了她一个手势,示意她快走。 毛利兰点头,转身朝柯南他们消失的方向跑去。 **** 当王子来到女王的房间,发现他的母亲依然沉睡,他便知道有什么不对。 母亲没有醒来,所以不少母亲找人叫他过来的。那么…… “咔嚓。” 耳边响起的是保险上膛的声音。 “不好意思,” 冰冷的枪口指着王子的太阳穴。 “我也是受人所托。” “等一下!!” 柯南跟鲁邦化妆成的毛利一同破门而入。琴酒略微吃惊,但是并没有直接攻击他们。 “在动手之前,请先听我说完。” 柯南大喘着气,他知道自己需要争取时间。刚在鲁邦已经告诉他,自己的同伴会过来协助他们。 “委托你的人……是女王吗?” 不仅是王子,连鲁邦都惊讶的看向柯南,这怎么可能?那位温柔的女士为什么会委托他人杀死自己的孩子? “不管怎样想,只身潜入还行刺王族都有相当大的风险,这种事在没有当权者的许可前提下根本难以实行。如今的当权者本该是公主殿下,但是想想看,还有一位比她有着更高权利的人——就是她的母亲。” “哼,没有错。这是女王给我的委托。” 【曾经有一次为了国家必须舍弃孩子时,我选择了后者;所以这一次……请你……】 这一次,这位母亲绝对以女王的身份下达委托,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孩子。 【未来的女王……交给你了。】 明知道他是杀手,能够协助的方式只有杀人一种。 “是她选择了为了这个国家,牺牲自己的儿子。就算王子放弃王位,只要他活着就会被有野心的人利用,造成国家的分裂动乱。只有他死去才能达成国家的统一跟和平过渡,所以他必须死。” 女王选择了守护矿物跟国家,为此选择了自己的女儿成为未来的女王。那么,只有牺牲儿子才能达成她的愿望。 “母亲……要杀我?” 王子的脸色苍白,仿佛真的被杀死一样,完全失去了生气。 “你误解了,GIN。” 柯南无所畏惧的走到琴酒面前,直视着自己最为棘手的敌人。 “女王的真实希望是获得你的帮助,守护自己的女儿跟国家。因为自身的缘故误以为是个杀人委托,这是你的失策。” “哼,你在开玩笑吗?” 琴酒觉得自己从未听过这样的笑话,那妇人居然会委托他一个杀手去‘守护’什么?别说笑了! “证据就是女王为了救王子不惜犯下弑杀亲人的罪行,她其实希望自己的儿子活着。” 柯南讲述了自己发现的情报,种种迹象表明女王为了救王子才杀死了自己的哥哥。王子为了隐瞒这件事,装作自己正当防卫杀死了叔叔。 “啊,我弄错了,真是不好意思——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琴酒的枪指向了柯南! “砰!” 柯南摔落在地。 “等、等一下我只是路过……”鲁邦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砰!” 看着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王子面色苍白。 已经没有谁能阻止眼前的男人杀死自己。 面对死亡这样的接近,王子反倒放松下来。 “是啊,也有可能是这样的结局。”王子笑道,“到最后都没能成为母亲所希望我成为的人。” 其实,在那一天的樱花飞舞的季节,看到这个持枪男人面不改色的杀人那一刻起,他就有预感或许迟早有一天会像这样被杀死。 见到了那样的场面而渴望活下去,开始有了野心,成为现在的自己,这些都仿佛是齿轮一般一环扣一环紧紧咬合。 ……所有的一切,远在那个时候已经注定了。 “住手!!” 冲入现场,被眼前景象震慑住的毛利兰尖叫一声,但是枪声依然响起。 “砰!!” 王子也跟着倒下。 周围一片寂静,毛利兰呆呆看着做出这一切的男人,失去了言语能力。 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就像没有看到她。 有那么一阵,毛利兰感觉自己失去了听觉跟视觉,周围一片黑暗,就连呼吸都是奢侈。她腿一软跪在地上,想要坐起来,却发觉自己浑身疲惫。 不是悲伤也不是痛苦,而是‘拒绝’承认这个现实造成了知觉感应的短暂中断。 早该知道的,多少次已经警告过她,是她自己不顾一切的去飞蛾扑火。珍重之人会被这个男人杀死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该明了。 不希望新一死掉,不希望他死掉,这样矛盾的愿望之下最终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我真是……太傻了……】 ☆、【特别篇】无法抑制的感情 躺在床上本该昏迷的女王殿下,睁开眼。 “我……的孩子……” 她呢喃的伸出手,泪如泉涌。 她错了吗?不该将国家的重任压在还年轻的孩子们身上;到了最后,她还是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王者。 “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结局吗?这并不是你的愿望吧。” 趴在地上的柯南睁开眼,开口说道。 “尽管是王,他们还年轻,只有允许错误才能造就他们的成长。不要说为了国家牺牲掉自己的孩子之类的话了,如果必须由一个孩子的生命来承担的国家,怎能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国家。” “柯南?”兰从僵硬中清醒过来。 “唔,疼死了,还好我及时装死。这是……橡皮子弹?”鲁邦从地上坐起来,揉揉自己的脑袋。 “爸爸……?” 鲁邦汗颜,他才想起来自己伪装成了毛利小五郎。 “真是性格糟糕的家伙,儿童的颅骨相当脆弱,就算是橡皮子弹也会死人的!” 狼狈爬起来的柯南用力揉着脑袋上被子弹打出来的包。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活着?” 王子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才头部遭到猛烈的冲击,令他几乎昏过去。可是身上没有血,他还是活生生的。 “刚才进入女王的房间,看到桌上的那包打开的子弹盒我就猜到了。本来那些应该是藏在化妆柜里,大概是给王子准备的狩猎专用子弹吧,里面的子弹女王也动过手脚。她用橡皮头替代了子弹头,因为她不喜欢杀戮这种事,也不希望王子沉迷于杀戮的游戏。” 柯南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那男人用了同样的子弹,也就是说……”鲁邦猜测。 “嗯,他大约也猜到了。连动物都不忍心杀死的女人,怎可能会忍心杀死自己的儿子呢!就算委托他去杀死王子,也是违背了本心的请托。” 但是他也的确完成了委托,在女王的面前,用她做特制的子弹‘杀死’了王子。 “妈妈!” 王子跪在女王的床前哭泣起来。 母亲的苦心,国家的责任,一切的一切他都明白了。他会为了这个国家奉献一切,支持米拉成为合格的女王。 “对不起……” 一对母子互相道歉着,用温热的泪渲染到对方身上,他们理解了对方,也原谅了对方的错误。 “那么为什么我们会被殃及池鱼,很疼的啊!”鲁邦不甘心。 “大概是警告,多管闲事的话下一次用的就是真枪。” 柯南嘴角抽搐,真是恶趣味。倒是小兰恐怕被吓得够呛吧?兰?? “嘛,那么我也要去忙我应该忙的事了,小朋友~~” 鲁邦以毛利小五郎的样子笑着扬长而去。 “啊!” 柯南看看左边(兰离开的方向)跟右边(鲁邦逃走的方向)最终犹豫片刻后朝小兰的方向跑去。 “哇,看我抓到什么?好小一只小可爱哦~” 不二子很顺手将奔跑中的柯南捞起来。 “放手啦大婶!” “你说什么?臭小鬼!” 不二子狠狠的捏着柯南的脸拽,柯南挣扎未果,被魔女俘虏。 “聪明的小鬼,我这边可是需要你帮忙哦~反对公主执政的偏激分子好像在王宫装了炸弹的样子。虽然对于只是为了钱跟宝物而来的我来说有烟雾的掩盖更好功成身退,但是过于欺负小公主的话,支持她的巫女可是会生气呢~~” “炸弹!” 柯南的心立即悬起来,他必须尽快找到藏在王宫里的炸弹! “你怎么知道有炸弹?” “犯人在网上放了通告,你看~” 说着不二子拿出手提电脑,打开一个网站论坛,果然上面有人通告说王宫中有炸弹。 “配合着前一段时间矿山丢失了大量的炸药这件事,真让人一点都笑不起来呢~”这样说着的不二子却笑得花枝招展。 询问了炸药的种类跟数量,柯南陷入沉思。矿区丢失的是土式炸药,就是体积相当大威力中等的类型。这么大的爆炸物能藏到哪里去呢?仔细思考王宫结构后,柯南突然一个机灵。 “是柱子,王宫后院的亭子里那根很粗的柱子被重新粉刷过!” 不二子一听,抱着柯南就跑。 “没记错的话,宴会后半部分的聚餐是在外面亭子附近!” “但是阿姨,你跑过去有用吗,炸弹会爆炸啊!应该通知警察叔叔或者守卫。”柯南提醒。 不二子狠狠捏了下他的脸:“是姐姐~~歹徒做出的爆炸装置到现在都没引爆,多半是遥控的。我这边的小装置能影响爆炸遥控波一段时间哦~所以你要在这段时间内抓到犯人~~” “已经足够了。”柯南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 王宫的门禁很严,上次有某些人(其实是不二子)意图偷东西,结果触动了警报,导致宴会期间的大门完全被封锁。也就是说犯人现在也在会场上!他多半呆在远离爆炸物,但是同时也能看到现场情形的地方。没有按时爆炸这件事会打破犯人的计划,那么只要找出神色失常的家伙就可以。 问题在于延迟爆炸的装置也有时限,所以必须恰好犯人会启动爆炸的时候气筒延迟装置。 犯人会启动爆炸的最佳时刻,想来也只有一个吧——公主站在柱子前面向大家发言的时候! “我说,大——嗯,姐姐,到时候需要你配合呢。” “嘛,交给姐姐我吧~~我最喜欢的就是大闹一场~~~!” **** 【大概是警告。多管闲事的话下一次用的就是真枪。】 不是的。 兰内心深处知道,那个警告的真正含义,其实是…… 她伸手拉住那个几乎离去的人的衣摆的一角,攥在手心中。 ……是说,别再接近我。 只能带来绝望的人,总有一天会夺走你珍重之物的人,明白这一点的话,便不要再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抓着他,就这样抓着。不想松手,不甘心就这样松开,所以就这么凭着小女生似得固执用力抓住。 “放手。”他说。 “不放。”她回答。 “放手。” “不放。” 他终究停下来,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他们不该有交集,不该认识彼此,不该踏入错误的轮回。 对琴酒来说,这是一个尴尬的选择题;他知道自己踩入了最为甜美又最为致命的陷阱,他应该在此时杀死这个女孩,那么一切还不算太晚。 他抬起手,最终——抱住了她。 “忘记吧。” 他说。 女孩没有回答,但是她的十指紧紧抓着他背后的衣服布料,用力到令他感到了疼痛。 “傻丫头。” “……” “你是我见过最傻的笨丫头。” “…………” 明知不该抓住,却绝望一般死死抓着不肯放手,真是个……傻丫头。 明知不该抓住却紧紧抓住的自己,也是一个大傻瓜。 有那么短暂的一会儿,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他们只能感觉得到近在咫尺的彼此。 很难用言语去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算是恋人更不要说是情侣,哪怕此时也只有拥抱没有亲吻。但是一种超越了世俗界定的奇妙关系链接着他们彼此。这种关系过于强烈,装作忽视它太过痛苦,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如果用琴酒自己的话来说,那么这就是他无法逃脱的他的死。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她问。 “…………” 风声盖过男人的声音,卷起花叶吹向遥远的地方。 她听到了,但是她也知道这是她决不能唤出的属于她的秘密。 “我该走了。”他说。 “一定要去……?” “嗯。” “即便是错误的……?” “即便是错误的。” “大傻瓜。” “嗯。” “……” 男人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看起来相当老旧的挂牌。金属牌上刻着细小工整的字迹,如果服过兵役的人见到恐怕会大吃一惊,因为那是战争时期常用的身份识别牌。 他将它交给女孩,用宽大的手掌盖住她整个手。 “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唯一的真实,只交给你。所以,这就是我的墓志铭,这个世界唯一真实的自我就在这里。 她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这不是她第一次等待着谁,但是却从未有这般绝望。她终究还是接下了这样东西,攥在手里。 “不要哭。” 他擦去她的泪水。 “既然无法忘记,那么便不要哭。” 既然无法放弃,那么便不要悲伤。 就算注定是悲剧的相识,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要幸福,他说。 要活着,她说。 但是这句‘说’——却是在心里无声的低语。他们不约而同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对方,期待下一次能够再会。 **** “兰?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有人偷了我的衣服!!” 毛利小五郎看到庭院之中独自站在那边看樱花的女儿,忍不住叫出声。 因为她的身影过于飘渺,像是随着花瓣会消失一般。 “爸爸?你的衣服——这么说之前的爸爸是别人假扮的?” “等一下,难道是鲁邦?” 毛利小五郎反应过来,怒上心头。 “鲁邦!!你在哪里!!看我不抓到你小子!!!” 正在跟次元大介合作趁乱偷王冠的小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情报套餐 之后,听说有什么叛军暴|乱事件,但是也被死神小学生跟鲁邦三世联手克服了。当然这些都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因为此时我已经坐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反正已经弄到了不少钱,BOSS应该相当满意,所以我早点走也不算问题——毕竟是否开发矿产完全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最重要的是不跟死神小学生同乘一个交通工具是我的人生哲学!绝对不是落荒而逃什么的!我有什么好逃的?嗯?我根本没什么好掩饰的! “妈妈,那边的大叔脸好红哦!” ……吵什么吵,死小鬼!信不信我让你倒退成婴儿成为柯南X2啊! 我狼狈的扭过头,用头发遮住自己的半边脸。 都是那女人的错,为什么要——抓住我呢!我也是,疯了吗,竟然将那个交给了她!那个不该存在世界上的……我的证明。 我不禁回想起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情形。 那一天,下着雪。 所以我讨厌雪。因为在雪之中,残酷的印象过于深刻。 我还记得睁开眼,天空中雪花纷飞的场景让我有短暂的错愕,以为自己这样的家伙竟然能进入天堂,看到这般的景象。但是很快我察觉,原来这里并不是天堂。冰冷的触感太过真实,我能够看到自己呼出的热气,经历那样大爆炸的我竟然没有死去? 我试着动了一下,发现可以动弹。当我狼狈爬起的时候,因自己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离我不远处,趴着另一个‘我’。 成年男人的身躯只剩下上半身,内脏与雪混合在一起,刺目得让人眼睛生疼。血腥味都在冰冷的空气中凝固,只剩下残余的铁锈。我不顾一切的朝他跑去,冻僵的四肢令我一再摔倒,我又一再爬起来拼命的靠近男人的躯体。 我用尽自己的力气,将男人的身躯翻转过来。 果然是熟悉的容颜。 “啊……” 如果这一个是我,那么我现在又是谁? “啊——!!!” 我像是一头冬夜的野兽嚎叫着,痛哭着,哀悼自己的死亡。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自己会就这样疯掉;但是一个细小的声音将我从悲痛之中唤醒。 “哥哥?”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不敢靠过来。她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好像也为我的悲伤而悲伤,虽然她不知道我为什么悲伤。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但是看到她,我竟然知道了她是我的妹妹。 是的,这个小小的孩子是这一个‘我’的妹妹,必须保护她,不让她哭泣。 【要保护她,不让她哭泣。】 此时此刻,两个‘我’才合二为一,成为唯一的我。 这样奇特的经历,我想除了我谁都不会有。就算是几百种穿越法,也很少见真身穿越还当场死亡,顺便成了别人的例子吧?很久以后的后来,我跟HELL ANGEL 提起这类话题的时候,她提出另一种理论。 “说不定有可能呢,你说的事。临死之人强烈的执念也许以一种相当强烈的脑波形式放射出来,深刻的记录在离他最近,思念波动不如他强烈的人的脑海里。过于强烈的思念刻印过去,让那个人以为自己是死去的人。” 她说,若要比喻,就好比在磁铁旁边的磁卡会消磁,更极端一些,磁卡会重新分布磁力。就像是录音带的原理,死者的思念先‘清洗’了较微弱的生者的‘思念’,甚至刻录进入生者的意识里。 如果按照她的理论,我只是有着亡者记忆的小鬼罢了。但是,人生又是由什么组成的呢?那些记忆已经构成了过去的那一个我,所以坐在这里的只是亡者的思念。 除了我跟妹妹,没有人知道过去的那一个我。是的,消失在世界之中完全不留下痕迹。唯一留下来的,只有我的枪,还有身份标识牌。那是过去的我唯一存在过的证明。凭着那些知识,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活了下来。这样回想下,我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死神,以至于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彻彻底底成为行走着的亡魂。 本以为执念消失的话,死亡也会拥抱我一下。却不想…… 【不会放手。】 笨蛋,这样一来,不就制造了新的执念吗? “已经半小时了,叹息不止又一副思春期少年的样子,是我伪装的太好呢还是你太过于沉迷于自我世界,琴酒?” 熟悉的声音令我警醒,我一转头,看到坐在隔壁的上班族一抹脸变成了高远遥一! 喂,这还是在飞机内啊,不要太嚣张! “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得出差回来,没有人来迎接你也太寒颤了不是?再说,我是来提醒你一件事。” 高远遥一很嚣张的叫空姐过来点了一杯红酒。 “有人在调查你的过去,是离你很近的人。” 我挑眉,这倒真有点意外,是波本吗?哼,那小子不知道好奇心太重会让他早死? “就算查又有怎样,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查出什么。” 我不禁冷笑。如果查得太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不等我,BOSS可是会先出手啊。 “你有这种自信是好事,不过关心你过去的人难免也会关心你的现在,去妄自推测你的未来。” 高远遥一拿起红酒转动一下酒杯,我忍不住想翻白眼。为什么经济舱会有这种高脚杯,那位空姐MM绝对被这货的外表蒙蔽了才把头等舱特用的杯子拿过来给他了吧! “说人话。” “我是说,有人在监视你,GIN。” 说着,高远遥一将酒杯送到我面前,看似干杯似得动作,却让我借由酒杯的反光看到了飞机其他角落里有视线盯着这里的人。 我没有言语,应该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慨。 “看来你知道原因呢。” “哼,要知道我的老板可是很小气,不会允许我打工兼职。你跟我频繁接触这件事,让他产生警惕也不足为奇。” 我直白的话语让高远遥一无语了片刻,没办法我这个粗人就是优雅不起来。 “不用去管,等我回国之后自然就消失了。” “哦,你确定吗?”高远遥一笑了笑,将酒饮下,“这样粗糙的监视都要我提醒,GIN,你的老板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吧。一直以来你都像一个完人,毫无可乘之机;因而现在一旦出现空隙太过明显,你因某种原因动摇了这件事,他很快就会知道。” 那样可不好办。我扭头看向高远,想着让BOSS相信我从今天起是基佬的可行性有多高(作:喂!!)。 “不要充满敌意,我也是好意。了解客户真正的渴求是服务行业的黄金守则,我想知道的是你真正的渴望。” “呵,太可笑了。”别说笑了,那样的愿望才铸造了现在的一切,作为局外人的你又能做什么? “嘛,越过这不提。你上次让我查的怪盗基德的事——现任的怪盗基德的确是黑羽盗一的儿子黑羽快斗,至于黑羽盗一,应该在抢夺一块名为命运宝石的石头时被人射中头部,不过至今尸体还未找到。” 我不相信黑羽盗一就此死了,连我都没能杀死的男人死在其他什么不知名的家伙手里,不是太可笑了吗? “至于赤井秀一,我有相当的证据表明他还活着,而且就潜伏在毛利小五郎的身边。” 这点也不出我的预料,让那男人销声匿迹,躲藏在哪里等着一切落幕还不如杀了他比较容易。 “比较棘手的反倒是你的同伴波本和贝尔摩德。要比喻,他们就好比是塔罗牌。” 说着,高远遥一手中的杯子变成了一张纸牌。 “明明是同样的牌,正位跟逆位的意思完全不一样。他们的行为模式,‘两边来看都说得通’,恐怕这才是最令你伤脑筋的地方吧,因为不知道是站在哪一边的。随便乱用,说不定反倒是让自己步入困局。” 啧,果然是麻烦。若是别人还好说,波本跟贝尔摩德这两个都是不能动的角色。就算要动,也必须有充分的理由,模棱两可的猜测完全行不通,会被他们敷衍过去;而他们的身份也不是仅凭猜测就能清除的。 “哼,变数吗。所以我最讨厌神秘主义者。” “嘛,不管怎么说推测真相毕竟不是我的擅长。” 看着高远遥一自谦,我很喷他一脸。我可没看出你有半点不擅长,你的超常表现难不成是被你好基友调|教出的成果吗? “毕竟制造完美犯罪才是我的领域。怎样,对于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感兴趣吗?让我来帮你引出他们真实的一面,看清楚谁才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这样一来,你那‘被隐藏’的渴望也能够顺利达成。” 我有些苦恼的看着他:“你这是洗脑式传销?” “现在购买送七五折优惠卡,包情报搜集处理套餐服务哦。” “……” “使用信用卡能再降10%。” 买了!! 等……一等,我能不能收回我的卡? 啊!!我恨我自己!!! 我脑袋上的血条跟我收银卡的金额一起减半了。我真心想一枪崩了这个在飞行中的飞机上还能刷掉我卡内金额的吸血鬼。 ☆、【特别篇】天空之塔 不得不说犯罪套餐很有成效,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事也跟着浮现上来。 “那个叫世良的丫头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电视里现场直播的真人秀中特写镜头,一面吃着爆米花一面问。 “赤井秀一的妹妹,不用太在意啦,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可疑,相当可疑!光是赤井秀一的妹妹这一样她就很特殊了,没有用作饵料去钓赤井秀一倒也罢了,反而说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看样子这孩子多半要被高远遥一利用了,我内心深处为她默哀一小下,也兔死狐悲的希望同时被玩的人里最好没有组织的成员。虽说磨练一下智商没有什么坏处,但就怕这是磨练智商这点他们都看不出啊,唉。 “说来我也相当诧异啊,无论是地方警署还是侦探社的人,对于周围频繁出现有人因各种各样犯罪诡计被杀这件事,似乎毫无怀疑。” 高远遥一抿口咖啡,一副已经坐在犯罪者的罪恶之巅,略显冷清的模样感慨。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难道像我的基友那种能察觉我存在感的男人在这里不存在吗?我也只能惋惜的看着他,谁让工藤新一就是一行走的杀人兵器,在他周围的犯罪率飙升且罪犯智商暴涨这类事,他周围的人全部都习以为常了。 “嘛,嘛。算了,反正会有更大的乐趣。” 喂,说好的阳光服务呢? “我这边为了后面的乐趣做好了布局,就等着收网。不过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效果。怎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的游戏里,在等待期间内先看看别处的风景?” “……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就是说,我这边邀请你去观看其他的‘精彩一幕’,头等席位哦,只要不暴露出你认识我这件事。” 我想了一下才懂,这货……他森森芥末了!所以他想去接别的单子!我这么普通(只是让死神小学生忙碌)的低智商单子已经无法满足这货的自我表现欲!所以在他的那个所谓的大乐趣开始之前,他要给自己找乐子了! 一方面我有些好奇,想知道这货实力完全发挥是怎样的水平,会不会引来传说中他的好基友来个PK让我围观一下;另一方面我又忧心他这么做的原因。之前我还吐槽说BOSS想太多,但是说不定这货还真准备撬走我去当搭档什么的。应该不会吧,我这种不符合他审美的性格,怎么看也不像是他完美犯罪计划里能派上用场的角色啊? “你想太多了,凭你的脸就不适合加入我编排的傀儡戏。去当犯罪嫌疑人吸引下注意力还不错。” 被高远遥一狠狠吐槽的我伤到了。脸、脸又怎样!不就是三分钟画出来的吗!这说明我在青山心中位置很高,了然于胸懂不懂! “就算被警察抓起来,我也能顺利脱逃,依靠暴力手段不算是真正的魔术师呢。” 也就是说让我去围观纯粹是你无聊着闲抽了么! “哼,无聊。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那么闲吗?” 高远遥一看着我手上那一大罐爆米花,仿佛在反问难道不是么宅男! 好吧,我的确很无聊。于是我草率的决定了去夜袭某国的某科学家强迫他加入我们组织(喂!),至于高远遥一的邀请什么的见鬼去吧,你当我不知道考试期已经要过去了你的基友马上就要解放了吗?这城市有一个行走的死神就够了,赶快回去关怀你基友去吧! **** 当高远那货离开之后没几天,我开始懊悔不该让他请假来着。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大哥,有人在天空之树里被枪杀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听到这个消息我忍不住想要扶额。 为什么呢?因为这显然就是高远那货的杰作!想想看,东京最高的塔之中有人被射杀,那么能够狙击的位置只有有限几个,如此的距离之下就算是警察全员出动也无可奈何。太远了,等你赶过去人都跑了。 而且位置越高风速越大,对子弹的影响相当大。在那样的高度跟距离下能成功完成射杀的狙击高手,据我所知的只有两个,其中之一就是赤井秀一。 “那家伙,真是……” 高远遥一,之前找理由离开其实只是想看我面对无法掌握的局势而狼狈不堪吧,那幸灾乐祸的家伙铁定连我也录到带子里去了。唔,不知道我的这个POSS适不适合入镜?不对,应该找到母带销毁才对! “不要出手。这件事在暗中观察就好,这么大的案子,无论是警察也好,公安也好,包括那些碍眼的FBI都不会无动于衷。借着这个机会弄清他们的底细。” 伏特加你够了,不要再用大哥你太阴险的目光看我,搞清楚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对了,最近波本跟贝尔摩德的情况怎样?” “还是老样子,两人都神神秘秘,不说清楚自己的去向。” 又在搞什么阴谋,所以我讨厌神秘主义者。 “叮咚。” 收到一条电邮。 【有人被杀了,就在我旁边!是个外国人!柯南去追那个人,也受了伤。我在给他擦伤口。】 我心里一串点点点,不该将电邮地址告诉她的。为嘛跟我吐槽她男友的事,这是在SHOW恩爱吗?!我大概猜出她的担心,还以为是跟我有关系怕我干掉她的小情人不是?哼。放心,主角的下场一般只有两种,不是死的很艺术就是怎么都死不了。明显你那蟑螂属性的男友属于后者。 我火速回了一个:【无碍,死不了。多小心。】 “叮咚。” 又收到一条电邮,今天什么日子? 【其实我不想打这么多字的但是我实在很想吐槽一下,那个小鬼是怪物吗?那么远的狙击距离瞬间锁定犯人这已经是BUG了吧!踩着滑板还能躲开子弹他参加过美军陆战队吗?差点被杀还不顾一切追上来这是不死僵尸吗?心灵稍微脆弱点的犯人都会被他吓跑了!还有FBI在日本也太嚣张了日本警察跟公安对他们视而不见吗?——BY今天优雅不起来的地狱傀儡师】 “噗!” 终于让你也见识到什么叫主角光环,什么叫不科学! 【如果你跟他搭乘过同一种交通工具,你会深刻体会到这世上有的存在非常不科学。】 发送。 【……呵,太夸张了,一个小鬼罢了。难不成你想说他能在我所挑选的狙击手下存活?】 【如果能那么简单对付,你以为我能让他活到现在。】 可以想象得到地狱傀儡师不甘心的咬指甲的模样,一想到有人跟我因同样的理由淡定不能,我顿时心情舒畅了。? “叮咚。” 【柯南发烧了,喝了药也不管用,怎么办?】 我有些做贼心虚,速回了一句:【弄点盐水,让他多出汗。去医院输一些钾离子或许会好一些。】 因为不是正常的身躯,所以发烧起来很麻烦,会代谢掉相当大量的钾,我妹妹以前就是这样。 想了想,我又加一句:【要我开车送你们吗?】 其实发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充满恶意的戏弄,但是很显然这妮子没有反应过来这种黑色幽默。她直接回了一个地址。 我阴着脸,扭头看向坐在隔壁的伏特加。 “下车。” “啊?大哥?” “我让你下车。” 伏特加一脸莫名其妙的被我赶下车,我调转车头直接开走。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难道大哥现在——在玩当今流行的短信交友??唔!!真的是这样吗??” 伏特加站在风中萧瑟。 不、不对,回想到刚才看到手机画面的时候大哥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所以一定是有什么特殊任务! 自我安慰后,伏特加的心情好了许多。 “我说,你怎么被GIN给抛弃了呀。” 惹人牙痒痒的话从侧面传来,伏特加一扭头,看到了波本! “波本,你怎么在这里?” “嘛,在调查一个‘死人’的事,真是巧合。刚才是怎么回事,GIN为什么把你赶出来?” “我跟大哥提起在BELL TREE有人被杀的事,之后大哥看了下电邮,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火大的,莫名其妙的就将我赶下来开车走了。” 波本脑中迅速推敲:BELL TREE-最高塔杀人案-狙击手-赤井秀一!GIN一定是跟他一样察觉赤井秀一没有死,所以才又是开心(老对手回来了)又是生气(基尔是叛徒敲定),铁定如此没错! GIN一定是去调查去了,不行,不能让GIN抢先一步,赤井秀一可是我的对手! “没事了,伏特加,GIN一定是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事。重要到他非得亲自出手不可的程度。呵,至于能不能轮到他不是他说的算。” 伏特加脑中浮现出大哥的电邮女友被波本勾搭走的场景,赶紧枪毙自己的脑补。如果被知道自己绝对会被送去地狱洗脑髓啊! ☆、【特别篇】FBI的苦恼 说实话,我当时一定是被大宇宙的恶意附身了。 我竟然直接开着车就过去了,明知道死泽介人的身份已经不能用来做掩饰,被组织里的人看到说不定会做各种联想猜测。但是我当时不知怎的就生出一种恶意,这种恶意实在太强烈了,以至于我的理智完全抵不过恶意的诱惑。 我想开着黑车把工藤新一拉到黑豆地埋掉是我的错吗?不,一定是他的错! 我把车停在毛利小五郎家门外,外面没有看到毛利小五郎的车,估计因枪击案子被叫去了。如果不是那小鬼发烧,多半也会跑去凑热闹。 我打开车门,站在门外点了一支烟,抬头看向里面屋子的窗户。有个人影闪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我按了门铃,等了半响才有人开门。 “别拉着我呀世良,让别人等了很久了。” “听我的小兰赶紧跑——兰!别——!!” 我冷着脸看着在门口揪揪扯扯的两人,虽然内心知道那个世良是母的,但是视觉效果很像野小子在夜袭毛利兰。在踹开与不踹之间我犹豫了一下,毛利兰已经扯开世良整理好衣服。 “没关系的世良,是我认识的人。这一位是——嗯——是——” 我知道名字太多她已经混淆了,不知道该用哪个称呼我才好。 “GIN,叫我琴酒就好。” 果不其然名为世良真纯的少女一副被世界蹂躏的模样,脸孔抽搐不已。她抓住毛利兰的肩膀怒声咆哮:“根本是不熟的人就不要那么相信!!” “没关系的世良,GIN答应帮忙送柯南去医院。” 我抬眼看向那个女人,反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我怀疑的目光让她惊觉被我真正怀疑会怎样悲剧,于是她吞咽一下苦笑道:“哈哈,小兰你的朋友真奇特,刚才我吓一跳,还以为是坏人呢哈哈哈哈!小兰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说,不是送一个小鬼去医院?就这么继续放着他不管没问题吗?” “对了,柯南!” 在我提醒下,毛利兰想起正题,连忙往柯南熟睡的房间跑去。 世良纯真连滚带爬跑在兰前面,用被子将柯南从头到尾捂了个严实。话说这样连气孔都不留真的不会闷死吗? “世良?” “他出了很多汗,重感就不好了。” 在我看来,你出的汗也不少。算了,看你一副我靠过去绝对要冲上来咬我的模样,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 “走吧。” 我示意一下,让她带着柯南跟我下楼。说实话这送小孩去医院的和谐场景,因为我的加入很像挟持人质什么的,果然这个世界的真理掌握在脸上么? 大概是怕引起我怀疑,世良纯真没有拒绝,带着柯南跟我还有小兰一起上了车。 “对了,小兰,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怎么认识的?”世良意图打破紧张的气氛,其实最紧张的是她自己。 “慢跑的时候呀,那时候没想到会跟GIN成为朋友。” 是啊,那时候我也没想到工藤新一的女友会对我影响这样大,啧。 “小兰怎么想起叫他过来?” 这点我也想知道。 “我告诉他柯南病了,他说能帮忙送。” ……懂了,跟这妮子不能拐弯抹角,她不懂什么叫幽默感。 “兰,她是谁。” 打断他们的谈话,我用后车镜看一眼抱紧柯南的女人。 “对了忘记介绍,她是世良纯真,我的同学哦!” “同学?” “是啊,她还是非常优秀的高中生侦探呢!跟新一一样哦!” 世良一副很像制止兰的模样,可惜兰还是说了。 “高中生侦探,这个国家的警察都死绝了吗,让高中生去做这样无聊的事。说起来,你的那位青梅竹马工藤新一,最近你有跟他联络吗?” 世良又一副要死人的样子,偷偷去掐兰的胳膊。 毛利兰莫名的看看世良,又看看我,终于醒悟了什么。 不好意思啊姑娘,就算你现在反应过来工藤新一严格来算是我敌人,你们已经坐上贼车下不去了。 “最近新一都没有联络,不知道又忙些什么。” 很中肯的答案,看起来世良纯真似乎松口气,认为我没有怀疑。如果这妮子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而且毛利兰也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不晓得会是怎样一种惊悚表情。 毛利兰伸手探入被单中,依然烫手的体温让她不由皱眉。 “不晓得怎么了突然发烧,之前跟世良出去的时候好像遇到了危险的事,早知道应该带他去好好检查一下的。”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我知道这伙子发烧的原因多半跟那些个危险没多大关系。 “有给他吃药吗?”我问。 “吃了,但是也不见转好。” “人类就是这样,经常吃药的话会有抗药性,不知不觉药物就失去效果了。” 看到世良纯真又一副惊悚的表情,我就知道她联想到了某种药物的解药。我可没有暗示哦,是你自己多想了。 “说来,我们似乎有客人。” 说着,我瞥一眼后车镜之中倒影的车子,开车的女人不就是那个FBI吗? “咦?是朱莉老师!大概是看到我们坐进不认识的车里担心才跟上来的吧,毕竟以前发生过类似儿童绑架的事,隔壁的灰原就差点被坏人诱拐过。” 小兰解释道,看在她一旁的世良纯真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让我隐隐觉得大快人心。 “最近不太安全,你出门小心一点。虽然对方的目的不是你,但是被卷入殃及池鱼也不无可能。” 毛利兰点头表示明白,但我知道这妮子只是随便点,该危险的地方一样都少不了她。 于是我带着两个女生跟一个伪小鬼,背后跟着FBI大摇大摆开车到医院门口,开门将她们放下来。 “有事跟我联络,任何麻烦。” 说着我扫一眼麻烦的聚合体,世良纯真怀中的小鬼。可惜我没有X光眼不能看到他是不是清醒。 “真是麻烦你了,GIN。” 我摆摆手,一路上赤井秀一的妹妹真的非常娱乐我,下次有这种好玩的事记得再叫上我哦。 **** 世良纯真艰难的维持僵硬的笑容,直至对方远去,才转头冲毛利兰怒吼:“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认识他!!!” “唉?怎么了,世良?”毛利兰感到惊讶,难道世良也知道琴酒的身份是杀手? “不,没什么。”世良纯真深吸一口气,她要怎么跟小兰解释清楚不要跟危险家伙打交道?“总之,少跟他来往!他很麻烦!” “呵呵呵,世良好像发现女孩子有朋友的爸爸哦!” “兰!!”她不是开玩笑! “不过请不要以貌取人,GIN是我的朋友。” 世良扭过头,泪流满面。对不起,我实在说不出你认为是朋友的家伙是把你男友工藤新一缩小的杀手! “我们快点带柯南输液吧!” “啊!”快要把柯南捂死了!世良赶快把布团打开,露出个缝隙。 这时候朱莉老师的车停在他们面前。 “怎么样,没关系吧你们!” 朱莉赶紧跑出来问。 “嗯?没关系,我们是过来送柯南去看病的!” “咦?”难道不是被组织绑架? 于是她们解释一遍后,赶紧带着柯南去看病。 朱莉老师听完之后回到车上,跟车上的人又讲述了一遍她所听说的事。 “幸亏这位小姑娘看到车子停在毛利家门口,觉得事情不太对,打电话叫我们过来的。” 朱莉看一眼坐在后车座上的灰原哀,此时此刻她依然脸色惨白,像是失去呼吸能力差点溺死的人。 “果然,是GIN本人吧。” 灰原哀攥紧拳头忍住颤抖,轻轻的点了下头。 “你怎么看,LITTLE GIRL?” “……以他的性格,不喜欢谎言跟掩饰,因为觉得没必要,很麻烦。” “所以说跟兰跑步时候认识的是真的了?” “但是……因此知道了兰认识新一,进而接近她也相当有可能。”灰原哀颤抖的将话说完。 “从他的表现完全看不出他以往冷漠杀戮的模样,他该不会喜欢这种调调的吧?” 朱莉老师摸摸下巴,疑惑的推测。 所有人头脑中浮现琴酒X毛利兰,顿时出现一团黑暗,根本无法想象得出这两种极端能乘在一起啊!! “说不定是呢,因为兰姐姐是个真诚的人。而他最痛恨的事就是背叛跟谎言。” 说着,灰原哀垂下眼。 【GIN,我爱你。】 曾经的她,偏头轻声说道。 【不会离开你,除非是你离开我。】 所以,说了谎的我注定要死在他手里。 “唔,你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COOK KID?” 朱莉老师提出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众人顿时表情各色,陷入相当苦恼的沉思。 这个啊…… 与此同时,世良纯真也表情扭曲的看着输液之后刚刚醒来的柯南,要告诉他吗?他才刚醒来,让他再度失去意识可怎么办? “太好了,柯南!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兰、兰姐姐~~” 还、还是算了。我的良心啊,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刚才他是坐着谁的车来的。还是再等等,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说吧!世良纯真捂着心脏,将头扭到了一边。 ☆、【特别篇】奢侈的感情 其实我故意跟行走的死神接触,是想看看高远所说的调查甚至监视我的人是谁。出乎我预料的是,无论是波本还是贝尔摩德都没有跳出来。如果是BOSS就更不合理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任何指示?实在想不出,唔,会是谁呢? “大哥,这是波本传送过来的现在的调查进展。狙击手基本被锁定为前海军士兵HUNTER,2年前被同伴出卖爆头受伤,加上失去亲人决定复仇。凶手射杀目标之后留下一颗弹头和一颗骰子,并且最初骰子的数字是4,这个数字很可能表示他的目标者数目。” “目标数目?哼,那样的话要骰子做什么,直接写数字就好,骰子的最大点数是六。”就算我没有推理能力,也知道高远遥一的诡计绝不是这么简单能破解得了的。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伏特加给我讲述的案发现场的情况,思索一下留言的隐藏含义,顿时觉得高远这家伙相当阴险。被他当棋子使用的男人知道自己留下的东西的含义吗?如果知道了还留,那么还真是只要你作死绝对会死类型。 “是陷阱。他在引诱能破解出他留言的人进入他的射程之内,之后再干掉。” 当然最后被干掉的是谁可就说不定了。 “什么?他也太嚣张了!不怕被群起围攻吗?” 要知道这个城市有不少势力盘踞,我们组织只是其中之一。这样视若无睹的破坏游戏规则,会让他被狼狗们分尸咬死。 “外国人就是这样,不了解这里的水深就随便游过来。他大约是觉得这所城市里没有能在那种距离之下狙击到他的枪手。” “哈,真是傻瓜,如果大哥出手的话……” 我冷冷的瞪了一眼伏特加,伏特加赶紧消声。 其实我也很擅长远程狙击,但是当年为了救贝尔摩德的缘故牺牲了一只手,就算后来复原的不错,也无法掌握到之前的那种精准度。这件事是组织里的禁忌,大家都不敢当我面提起。 “放心,很快就会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咦?除了大哥之外的其他人,难道……不可能吧,他不是已经……?” 是的,当年能跟我称得上对手的男人只有一个——赤井秀一! 快点让我看看接下来的剧目吧,高远遥一!你要如何逼得行走的亡灵出手呢? **** 第二个被害人出现,很快出现了恐慌。比起这个,更难以接受的是疑似犯人的HUNTER也被人杀害!柯南也遭到袭击,幸好被世良所救。不过世良却因此受伤陷入昏迷。 “从飞驰的摩托上直接跳下来,真是乱来。” 手上拿着一把鲜花的男人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孩,无奈的叹口气。 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而进行了各种安排,却辛苦了这些孩子。 “秀一哥……” 昏睡之中的世良呢喃着,泪水轻轻滑下。 男人叹口气,推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看来不能光看着了呢。” 没有错,这个人就是一直借住在工藤新一家的冲矢昴!他拿起手机,发了一封电邮给某个人。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回复了电邮。阅读完之后他迅速将电邮删除。 “对于狙击手之外的人来说,的确是难以理解的谜题。” 将手机放好,冲矢昴走出了医院。 当然他不知道,在医院的监控摄像头之前,有个人正两脚搭在台子上,看着监控画面的图像。 “聪明的人各有不同,愚蠢的家伙却不禁相同。” 叼着烟的琴酒咬一下烟,冷笑。 “你的弱点还是一如既往的明显。” 这样容易就露出破绽反倒有些失望,不过想一下,正因为是这样的男人,才有被杀死的价值。 **** ‘暴露了?’ 这是柯南从茱蒂老师口中得知异常惊恐,差点让他自己把自己吞下去的消息时第一感想。 此时异次元狙击手啊什么的他都抛在脑后,满脑自己被爆头全家被干掉血流满城的血腥狂想。 不,等一下,这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对了,兰以前也说过自己认识GIN,自己烧糊涂把这点都忘记了?虽然他无法想象兰所描述的那个‘温和’的琴酒是什么样,但是对小兰来说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温和无害的吧!以前灰原也提过琴酒的性格很奇特,面对没有威胁的人表现的很够义气,但是一旦被他视作敌人绝对是自杀更痛快。现在的这个无害版的亲切琴酒,要知道他是工藤新一绝对会把他切成九九八十一块!小哀……小哀会死的比他更有创意估计!额,兰!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跟这种家伙成为朋友,给跪! “不用想太多,被他盯上的话就算逃走只会死的更惨。” 正在给他削苹果的灰原哀打断他的思考。 “还有,这一次的案子你交给FBI吧,不要乱参与。既然琴酒在附近,那么如果你做出什么不当举动被怀疑,受害的可不是你一个。” “该担心的是你才对,如果见到你,他一定会认出你来。” 柯南的口吻相当肯定。果然灰原哀脸色一变,没有言语。 “所以乖乖戴上眼镜,呆在家里不要乱走动。” 说着,柯南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戴在灰原哀的脸上。 “呵呵,给了我这个,你又要戴什么去查案子呢,名侦探。” “你刚才不是说让我不要参与,让FBI解决吗?” “你这么听话?” “哈哈哈……” “果然。” “没办法,看到谜题不去解开怎能算是侦探呢!等待别人不一定能来得及,有的目标得靠大家努力才能达到。” **** 混乱,枪响,人们的呼喊声,交织成了一首乐章。 “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有哪个狙击手会嚣张得去向警察预告自己狙击大楼的高度。” 站在高处,我眺望着下方冷笑。 “就像一个轮回,最终回到天空之树。” HUNTER的徒弟,继承了他的人才是轮回真正运转的标志。 有生就有死,这样简单的事为什么有的傻瓜到现在都无法接受? 包括我在内。 “这样粗糙的创作不算是艺术吧,地狱傀儡师。” 看着狙击手发狂般扫射民众甚至挟持人质,我不由感慨。 是的,如果是为了逼那个人出手,那么这样粗糙的行为不算艺术。 当我看到后面的场景,表情不禁有些僵硬了,随即,又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奈。 “危险,兰!!”柯南喊道。 不用出手她也不会有事的,我这样自我安慰着,但是内心的烦躁难以抑制。 高远遥一的目的不是引出行走的亡灵,而是我的真心。 “步美!!” 当一个小女孩成为人质被挟持,兰忍不住要冲过去时,我不禁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笑话。 【为什么不杀小孩呢,GIN,你喜欢小孩?】 那个魔女曾经这样问我。 【哼,别说笑了。】 是的,别说笑了。 想要有个家人,一个孩子,男孩也好女孩也罢,只要他小小的总是洋溢笑容抬头看我,这样的想法实在太可笑了,一点都不适合琴酒这个名字。 已经将珍重之物统统毁掉,只是一个行走着的亡灵的我,还能期望些什么呢? 我抬手,将枪架好扣动扳机。 几乎是同时,犯人的手枪跟头颅同时爆掉。 我知道跟我同时动手,站在对面遥远位置的男人肯定注意到了我射击的角度,所以我必须马上离开。 这样的距离能够击中对手,不用确认我们也知道对方是谁;只不过我选择的是头部他选择的是枪,这样注定的不同便决定了我必须杀了他的事实,在他破坏计划之前。 不得不承认高远遥一在掌握人心这方面是个出色的傀儡师,这一次算我认栽。 “高远,你——” 当我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站在阴影下时,下意识的认为是地狱傀儡师。 “你是谁!” 但是我仔细辨认后发现,站在那里的人并不是高远遥一! “啪啪啪……” “真是精彩。” 他拍了拍手笑道。 “难怪我的好朋友不惜开口求我过来帮忙,也不愿意失去你这样的原石。” 说着,他出示了一样东西,让我不能轻举妄动,因为那是BOSS的信物。 “有什么事。”我问。 “还真是冷静啊。”说着,他走到我身旁,以眼斜睨看向我,“明明隐藏最深的真心完全暴露出来。” 我下意识的抬手想给他一枪,他却如朋友一般很随意的抬手拍上我的肩。 “对于你的愿望来说,是相当奢侈又多余的感情对吗?明明那是你跟那个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成的心愿,就这样放任自己满身漏洞下去好吗?” 他的生意在耳边回荡,像是恶魔的耳语。 “催眠……?” 我恍惚一下,想抓住几乎飘走的意识。 “是啊,用你的坚强意志抵御说不定能抗住,但是你并不想抵抗,也不应该抵抗才对。因为这是那个人,还有你发自内心的最深渴望。为了那个愿望,你们不惜付出一切不是吗?都已经走到这步,再迈出一步才能到达的情况下,你舍得放弃吗?” …………可是…………? “接受吧,这是你自己的愿望。” 男人的手遮住我的眼。 “忘记那个女孩。忘记……与你不同世界的,你所爱的人。就当做了一场甜美又容易忘却的梦。” “想起你最初的——渴望。 ☆、教授绑架事件 我站在大厅之中,周围安静的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在我面前的墙壁之上,有着一个相当大的画框。画框之中如同浮雕一般凸起的女子见到我之后,展露出美丽的笑容。 “哥哥!你终于来了!快点带我走吧!” 她笑着说。她欢喜的看着我,完全不解我为什么不言语,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没有办法,即使看起来像是少女,她的思维依然是几岁孩童的水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就连悲哀、恐惧、憎恨这样的情绪都没有。 我该怎么告诉她,你走不了,因为你没有双脚;你无法拥抱我,因为你没有双手。我没办法带你回家,因为离开了这堵墙之后维持着你生命的庞大仪器,只有上半身的你,连呼吸都不可以。 “哥哥?” 我要怎样告诉一个还是孩童的少女,她变成了一具墙上的装饰品。 “哥哥!” “我想回家。” 她说。 “好啊,我们回家。” 我说。 “先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就回家了。” “嗯。” “你……会讨厌哥哥吗,如果哥哥对你说谎。” “不会啊!最喜欢哥哥了!永远永远最喜欢!” 站在血泊之中,踩着他人尸首的我抬手拿起枪,指向她的头颅。 “我也是。” 【砰!!】 我睁开眼,映入我眼中的是明亮的天花板。 我坐起身,抬手揉一下几欲落泪的左眼。 我讨厌白色,因为白色太刺眼了。 “哼,做了个怀念的梦。” 真是奇怪,只是一夜沉睡,却像睡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大概是回忆起过去的缘故,让我心情有些郁闷。我穿上外套,想要回忆起这两天的行程,却是一阵模糊。 这种感觉不太正常,是麻药之类的东西作祟吗?我有些烦躁的想,打开手机电邮,没有看到除了BOSS之外的其他短信。打开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很奇特。 【见到他了吗,我的老朋友冥王星。】 脑海中浮现起一个戴着面具的诡异男人。是青年,还是老人?明明才发生的事,记忆却有些模糊。 “那家伙对我用了暗示?” 就算是BOSS的朋友,胆敢捉弄我的结果,总会找机会让你领教一下。 【BOSS,那家伙是怎么回事?】我直接回了一封电邮。 【看来是见到了。他有的时候比较粗鲁,别太介意。最近状态不太好,所以我让他过来帮个忙。】 状态不好,是指目前的局势?难道又有FBI,CIA之类的家伙捣乱? 【明白,我会尽量配合,BOSS。】 我心中的烦躁平息下来,现在研究正进行在关键时刻,不能被那些多管闲事的家伙们打扰。 【说来,有一件事……】 BOSS说有一位西园寺教授近期会从美国回国,这位教授是智商相当高的天才,是脑神经跟精神科的专家,在生物跟医药学也有所建树。据说他已经获得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提名。如果有这位专家的协助,对研究跟开发能有很大帮助。别的不提,哪怕只是从他手中拿到他所发表的某篇论文的实验数据,就能让研究走很大的捷径,节约不少时间。 因为他在美国某机构从事研究工作,所以在美国的时候完全无法跟他接触到。这次他回国是为了拜访他多年前一位启蒙恩师,应该不会带太多SP,是和他接触的绝佳的机会。 “恩师?哼,那么让我们也拜会一下诺贝尔奖提名者的恩师好了。” **** “阿嚏。” 一个穿着西装,异常精干的中年阿伯打个喷嚏。 “哎呀,爸爸是感冒了吗?” 一位阿婶拿手绢塞在他胸口的口袋里。 “路上慢点,用我一起过去吗?” “没关系,去机场这点路非常好走,我很快会接上桃太郎回来。” 说来已经许多年了,曾经那个跑到他家偷偷看书的小鬼,如今已经成了一名出色的教授。真是怀念啊,那时候…… 脑子里想着,这位阿伯已经走向达成机场巴士的站点了。 虽然家里有车,但是昨天妈妈开车的时候把车门蹭掉,只得送去修理。打车去机场太破费了,吝啬的阿伯合计一下还是坐大巴划算。巴士站台离家有点距离,不过没关系,就当锻炼身体了。 走着走着,阿伯头上划过一滴汗。 不过…… 是错觉吗? 有辆车一直跟着自己,开得很慢,贴着马路边走的样子。 是迷路了想找自己问路?或者其实是熟人? 阿伯实在不能忍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与他站定身,转身,直接走过去,弯腰敲车窗。 “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车窗滑下来,他看到里面坐着一个银色头发的黑衣男子。 “你是柳泽教授吗?” 对方毫不客气,根本没有使用敬语的直接问道。 “是,请问你是哪位?” “上车。” “嗯?请问为什么让我上车?而且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报上姓名是彼此的尊重跟礼貌吧?” “——上车。” 当看到指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时,柳泽教授终于知道,对方是不在乎礼貌的家伙。 虽然他可以大叫一声逃走或者报警,但是另一方面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听从对方的话上了车。因为他想知道这个拿枪指着他的人在想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名字,讨厌到了要干掉我的地步?” “噗!咳咳大哥对不起!” 伏特加赶紧低下头。 很显然这老头的脑子里缺根什么。 “如果不能告诉我名字,至少也告诉我怎么称呼你们比较好,不然说话很不方便。” “……” 这老头真的是教授么?绝对脑子里缺了很大一块吧! “那就叫瘦黑先生跟胖黑先生好了。” “呵,老头,你很有意思。” 伏特加一副地球要灭亡的表情,大哥笑了大哥竟然笑了!这个世界又要血雨腥风了么!!! “谢谢。”柳泽教授点头,“那么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机场接你的好徒弟。” 徒弟?他哪来的徒弟?等一下,他们该不会说的是桃太郎? 西泽园修,年幼的时候因为过于聪明而分裂出双重人格——如同正常孩童的桃太郎,与对知识异常渴求的露西。露西很少出现在人面前,真正见过他的人只有柳泽教授。当露西跟桃太郎受不了周围人异样眼光的时候,是柳泽教授告诉桃太郎跟露西,无论哪个他都不要紧,喜欢学习是一件很棒的事。 所以西泽园修一直对外称呼柳泽教授是自己的恩师,因为有了柳泽教授,两种人格才合二为一,成为如今的他,创造出现在的惊人成就。不过柳泽教授却不这么觉得,他一直认为露西也好,桃太郎也好,都是修害羞跟好学的不同方面罢了。 因而哪怕是西泽园修成为著名教授,甚至被诺贝尔奖提名,柳泽教授都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在柳泽教授脑海里的,一直是躲在河边看书的桃太郎。 “你们也是桃太郎的朋友?” “……” “看起来不像。” “…………” “找修有事的话,不妨先跟我说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暴力跟强制手段只会起反作用。” “把他的嘴用胶带贴上。” “好的大哥!” “…………” 于是打包教授一只,车开向机场方向。 刚下飞机不久的西泽园修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导师,略感失望。但是在看到一封发到他手机上的电邮之后,他脸色大变。他随手发了一条类似乱码的电邮,之后收起手机走出机场,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什么!!刚刚归国的西泽园教授在我们的机场失踪了?” 接到报案的目暮警官异常吃惊。 “是啊,本来他说跟友人见面后会跟我回电联系,但是到了现在只收到这样一封电邮。” 教授的年轻女助手将电邮信息展现给众人看。 “这是什么,手机病毒吗?” 金发美女助手不高兴的扁扁嘴:“你们国家的警察都是肉鸡吗?这是密码函,用DNA的螺旋顺序读。” “DOCTOR IN DANGEL CALL POLICE,的确是生物学家才能想到的破解顺序。” 垫脚看到手机内容的灰原哀扭头看向旁边的男孩。 “你怎么看,江户川柯南。” “……唔。” “你是要跟我们去看你期待已久的球赛,还是留下来跟警察哥哥姐姐们‘见识见识’破案?” “你们……先去……记得给我……占座……” 柯南以一种他全家才是被绑匪劫持的那一个的表情,这样对灰原哀说。 “监控录像调出来了,教授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车牌是——可恶,这个角度看不清。” “嗯,这种车型好像很老啊,要是查一定能查出车主。” 目暮警官仔细辨认画面分析。 “铃!!” 美女助手的手机响了,她赶快接起来。 “喂,教授,你在哪里?什么,是老朋友的恶作剧,把你吓了一跳?真是,吓死人了,我可真的叫警察来了啊!下次不要这么折腾人。咦?行程要再延长几天?你让我怎么跟研究所交代呀!什么?教授你——!可恶,竟然挂我电话,真气人。” 美女助手叉着腰,撅起嘴。 “不过在日本游玩的时间能延长了,太好啦!十天,啧啧,我去哪里玩呢?” “咳咳。”目暮警官严肃的咳嗽一声。 “啊,不好意思,这一次麻烦你们了。” 警察们无语的看向这位金发美女,没办法,人家是外国美女,你必须买账。 “柯南。”灰原哀以颤抖的声音说。 “啊,我看到了。” 那辆车是黑色保时捷356A,琴酒的爱车! ☆、周五的竹荚鱼 如果让我说这世上我遇到过的不可思议的人,这个叫柳泽的老头绝对是其中之一。 本来还以为他会大闹一场什么的,谁想到见到自己的学生他也只是点点头,一路都老老实实坐着。到了地方请他们下车的时候他一动不动。本来以为他太老了所以我才看不到他那被皱纹遮掩的眯缝眼,没想到仔细一看他竟然睡着了! “呵呵,呵呵呵呵……教授还是老样子。” 年轻的西泽园教授忍不住轻笑起来,我可以看出他一直紧绷的情绪略有放松。 “叫醒他。” “没有用的,就算美军用原子弹轰炸,他也醒不来。九点是他的休息时间雷打不动,教授就像一个精密的机器,现在是关机时间了。” 我看向伏特加,伏特加苦着脸,因为这个老头实在块头不小。但是总不能让我抬吧? 于是伏特加背着比他整整高一头的老头,带着年轻的西泽园修一起进入临时据点。这里位于比较偏远的荒郊,基本没有什么车辆通行,所以我可以肯定路上没有人跟踪。 “设备相当先进,像是那一样在美国也才刚刚上市。这里是某一家相当庞大的研究所,医疗机构,或者制药公司?”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样子他的确是我们要找的人。 “研究人员看起来也相当的年轻。” 看到他皱眉,我了解这个男人的确很有价值,他恐怕已经知道这么做的原因了。 “没错。研究者总是为实验经费跟环境苦恼,给这些有才华却没有人资助的年轻科学家一显身手的机会,算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虽然我相信这句话从我的口中说出,听来绝对是反效果。 “另一方面年轻人的社会关系不深,随时消失了也不会有谁去深究对吗?” 我站定身,转头看向这个男人。 然而这个男人直视我的眼,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太过纯粹了,就像是纯粹为‘什么’而活的一种物品,而非有感情跟情绪的人类。 “你是例外。” 我说着,拉开眼前的门,将他带入内室。里面各种科研器材展现,还有很多研究人员穿着白大褂走来走去。 “虽然我们也不避讳跟名人产生联系,但是毕竟风险太大,毕竟从社会上抹消一个已经成名的人,总会留下些许痕迹。但是,你的脑子里有我们想知道的情报。” 我回头,示意他进去。 “东西全部准备好了,我要你在里面复原你当初关于‘细胞内控制衰老的小时钟’那篇论文的全部试验。” 西泽园修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是你们啊。当初已经拒绝了邀请,也说过不会泄露出去,没想到即便如此还是被盯上了。不过试验的数量很多,数据庞大,全部重演怎么说也要半个月时间。我已经跟我的助手约好十天后见,再次变更的话她一定会怀疑。” “不是有你的恩师吗,两人一起。”我扫一眼被伏特加丢在一边椅子上的老头。 “你们搞错了,虽然他是我的恩师,但是他其实是一名经济学教授,对于生物学一窍不通。” ……给我等等,为什么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的恩师是经济学教授?这难道侧面证明了不会做饭的酒保不是好杀手吗? “其实……其实不用全部重演,我们需要的只是关键部分的数据。”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颤巍巍的插声进来,“只要能完成细胞层面对接跟*&¥*&&¥&……” 后面他说什么我没听懂,总之对我而言都是火星文。 “我只要结果。十天,完成不了的话,我会让你的那位助手永远留在这个国家等下去。” 说完,我也不管他答应与否,转身就走。 “伏特加,你盯着他。不要让他在这段时间里搞什么手脚,我讨厌意外。” “好的,大哥!但是这老头怎么办?” 我看一眼睡得非常死的老头,还真是雷打不动。 “先关起来,醒来后也带来研究所。去调查一下他的背景,经济学教授?哼。” 欺骗我的代价一向很大。 **** “果然出事了。” 柯南沉声道。他私自进行调查,发现西泽园教授本来应该去会面的老友柳泽教授今天也没回家,他的家人已经报警了。 提起为什么因为一晚上没回家就报警这件事,连当地警员都相当信誓旦旦的说:八点半没有回家准备睡觉的话太不正常了!柳泽教授绝不可能打破自己的规律! 但是比较麻烦的是,西泽园教授的手机后来一直处于来电转接状态,无法接听;柳泽教授更经典,他根本没有手机!上一个世界的老古董,你可以这么说他。本来他的女儿有送他一个智能手机,但是今天他去接人的时候换了外套,忘记带了。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辆车,但是凭着现在的情报跟状况,根本没有办法要求警察去查询这辆车的下落;更何况这辆车的主人又是黑衣组织的琴酒,打草惊蛇的结果说不定是全盘皆输。 “该死,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他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柯南打开地图开始查看附近的建筑物跟路况,想查出他们的下落。 “如果说线索,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成为线索。” 柳泽夫人思考之后提出。 “我家爸爸他有一个习惯,就是——” **** 第二天,手下的人跑来跟我说人质不吃饭,我不得不去看看那老头的情况。 “今天是星期五,应该吃竹荚鱼跟黑轮。” 当他以佛陀的表情严肃的跟我说实,我内心的感想只能用点点点来表示。 “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冷笑。 “不,你说错了。吃饭不仅仅是为了吃饭,是为了让身体获得均衡的营养。所以无论早午晚三餐,还是一周内的饮食搭配都非常重要。规律的生活节奏才能让身体正常运作,最有效精确的让脑部活动。所以,星期五应该吃竹荚鱼跟黑轮。” ……这都什么歪理邪说?我都快被他转晕了。总之,这老头就跟机器人一样,到了点必须睡,每天吃的什么都安排的非常精准,有一点不一样就跟老旧时钟一样卡着不走对吧? “大哥,西泽园教授现在相当配合我们的研究,您看……” 大概是怕我发飙,伏特加赶紧在我身边耳语。 “那么给他去找竹荚鱼跟黑轮。” “可是大哥,这边是深山,只有配备的定食。” 那就饿着他?一顿不算什么。我这样想,但是看着这老头异常坚定的目光,我突然有种恐怖的预感,这家伙很有可能不吃其他东西,一直坚持着先吃他的固定食谱才吃别的东西! “你每天都有固定的食谱?”我忍不住问。 “不算固定,但是必须有谷类,肉类,蔬菜,土豆等。一周至少需要射入一次海盐跟鱼肉,所以星期五应该吃竹荚鱼跟黑轮。” “……”完全看不出前后有什么因果关系! “明白了,我带你去。” “——大哥!” “哼,放心吧,只要他的好学生还在我们这里,他就不会乱跑。” 于是我决定带他去附近的店给他找他的定食吃。同样米养百种人,怎么会让我遇到这么奇怪的老头? “我可以说话吗?” 坐在旁边,看着我开车的老头问。看来之前被胶布弄得心理阴影了。 “嗯。” “你为什么不绑着我?” “没必要。我有枪。” “你们见到桃太郎了?” “嗯。” “他答应协助你们?在你们利用我威胁他后?” “嗯。” 老头一副苦苦思考的模样。 “有什么问题?”我禁不住问了。 “我想不出你们需要用枪挟持我跟他的理由。如果是研究的话,邀请他就好了;如果他想参加,那么就让他加入;不想参加的话逼迫又有什么用处?研究学问产生于学者本身的求知欲,是无法逼出来的。就算逼迫,最终的结果还是得不到有效解决问题的答案。” 我踩了一下刹车,将车停下。我转头看向这个似乎没搞清情况,却又总是一阵见血的老家伙,不晓得该拿他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时间太过紧迫了,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待跟思考。” 眼看就在跟前了,却无法触及到的急迫感要怎样才能减轻? “将能做的事情列出来,按照计划安排好。我就算这样做的。就算再急躁也没办法解决问题,急于求成的结果是适得其反,研究需要的是兴趣跟经验的积累。” 我的手抓着方向盘,深吸一口气,最终吐出来。 是这样吗,太过急躁了。 或许是这样,过于漫长的等待让我有点失去理智,也许我害怕的是得到无法接受的结果。 “怎么了,瘦黑先生?” “……老头,别胡乱起外号。你可以叫我GIN。” 老人笑了。 “我是柳泽良则,很高兴认识你。” 我再度启动车子。 本来没有准备让他活着回去,毕竟他从始到终都看到了我跟伏特加的脸。 但是,这老头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似乎从始到终,他都不认为自己跟他的学生被绑架了。 就算枪指在他的头上,我想他都不懂得‘恐惧’和‘憎恨’这种感情吧。 【最喜欢……哥哥……】 最讨厌了,像孩童一般天真又迟钝的家伙。 ☆、妈妈的饭最好 “竟然是真的……” 当柯南在跟丢了琴酒车的监控器附近范围四处询问,有没有点竹荚鱼跟黑轮搭配的人,还真的找到了柳泽教授的行踪。 “是的,前一阵子才来过,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跟他一起来的。年轻人什么都没点,他们没有吃多少,因此我印象相当深刻。” 女老板回忆之后点点头。 “说来不像老伯呢,那位阿伯精神的很,走路也板板整整的,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帅小伙。” “其他的还记得些什么?”柯南追问。 “嗯,他们点了一份桃子口味的布丁带走。就是这样了。” 柯南做笔记的手停顿一下。布丁,是点给谁的啊?无论是放在阿伯还是琴酒身上,都相当违和。啊,难道是……西泽园教授?柯南赶快打了个电话过去给教授的助手。 “喂?我在逛街呀,有什么事?你说教授喜欢的食物?当然是桃子啦!好像以前还被他的老师叫做桃太郎来着~~” 果然没错。为什么只有柳泽教授在外面吃饭,其他人包括西泽园教授都没有出现?从柳泽教授带回去布丁这点来看,他是被允许探望西泽园教授甚至提供食物给他的。那么,西泽园教授在其他什么的地方,而且能够吃饭。 既然如此为什么柳泽教授会跟GIN出来吃饭?是因为……黑轮和竹荚鱼?如果自己有厨师,购买后自己烹饪就可以;可见他们吃的是已经做好的定制餐,没有办法更改食谱。 “他们应该在山里,相当隐蔽的大型建筑设施里。食物大约是几天一次做好定餐送上去,考虑到隐蔽性应该是自己专门的采购人员去购货,使用集体旅游,或者公司团购的名义定好送到指定地点,再由专门的人拉到山里去。” 柯南根据搜集到的情报做出推断。 “大型建筑……说来,这样的环境的确是隐蔽据点的最佳位置。” 灰原哀看了看不远处的高速旁,蔓延的绿色植物爬满的山坡感慨道。 “如果是长期的据点,应该配备专用厨师才对。这个据点应该是临时建立——没错,可以说是为了迎接西泽园教授而建立的。破费这样的财力、人力跟物力,他们想从西泽园教授身上得到什么呢?” 柯南说着,看向灰原哀。 他从灰原哀的眼中看到跟他同样,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恐惧的神情! APTX4869! 虽然被组织当做毒药使用,其实是某种研究的副产品,有着能够倒转时间,返老还童的功效。大部分人服用后会被毒死,但是也有少数像他们一样撑下来变成了幼体的例子。 这样可怕强劲的药,只是某种研究的副产品,可想而知那种研究有多么的可怕。恐怕是触犯了人伦自然常理的研究吧!贝尔摩德曾经透露过类似的信息,组织的目的是‘让时间倒转,死人复活’,如果这是真的话,那真是极为恐怖恶魔一般的研究。 “如果是那个研究的话……”柯南喃喃自语。 “啊。”灰原哀点头,“人体试验。” 是的,人体试验。 怎样能知道是否能让时间倒转,死人复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研究的成果应用在人身上。由此死掉的人数之多,试验过程之残酷可想而知。 “本来是我领导的项目,在我离开之后就算其他人接手也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展开研究才对。我能快速了解是因为我有母亲留给我的一些数据资料,那些资料就算是我理解起来都有些费力,更别提组织里的其他人。” 灰原哀咬着拇指陷入思考,有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接替自己继续研究? “也许这就是他们需要西泽园教授的原因。比起他已经掌握的知识,他卓越的分析理解能力才是他们的目的。”柯南推测。 “可是他们为什么明目张胆的带走教授?如果十天后教授不出现,组织也会暴露。” “只要在十天内还回一个教授就好,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到这里,灰原的心都凉透,她想起了擅长易容的贝尔摩德,的确很有可能会演变成这样。 “的确他们的动作过于急躁,不像是以往的稳健作风。那么我只能推测,他们的研究已经进行到了一个相当关键的程度,就好像看到一个保险箱放在你的眼前,里面装着你想要的宝藏,所有的门都打开,就剩下最后一层密码。这时候,如果有人告诉你,握着密码的人就在你家窗前走过,你会怎么做?” 毫不犹豫的将他拉进来,问出密码。 灰原紧张起来,她甚至有些呼吸急促,脸色也变得惨白。 “冷静点,灰原!没有关系,还来得及。”柯南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相信,一个发出用DNA作为密码求救函人,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 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到两位教授,确保他们的安全。 “看来不得不寻求外援了。” 说着,柯南拿起电话,拨打一个号码。 “茱蒂老师,我知道FBI在日本没有执法权,但是,借辆车总是可以吧?” **** 如果名侦探柯南,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哪怕是他恐怕也目瞪口呆吧。 “怎么样,还是老妈做的好吃吧,竹荚鱼。” 柳泽教授家里,坐在圆桌之前的柳泽教授如是询问坐在对面正在吃鱼的男人。 “的确是位贤惠的夫人。” 对方点头,中肯的称赞。 “哎呀,真是,这样夸都让人家不好意思了。再多吃点!老爸你也真是,要去朋友家住不提前说一声,我们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不好的事,都报警了呢!下次最起码打个电话回来。” 柳泽夫人拼命给帅小伙夹菜中。 “那真是麻烦人家了,替我向警官先生道谢。”柳泽教授点头。 “对了,还有个小朋友也在找你呢,我还告诉他们你每周五必须吃鱼呀,每天九点必须入睡啊,还有其他的那些习惯……对不起老爸,我以为你遇到危险了,只想快点找到你。” 严格的说其实老妈担心的没错,柳泽教授这样想。但是他觉得对方虽然是蛮横的人,却不是不能沟通的人,否则也不会带他回家来吃妈妈做的鱼了。 “小朋友?是什么样的小鬼?” 放下饭碗的男人问道。 “嗯,发型有点奇怪,个头小小的,戴着大眼镜,穿着小礼服,就像小迷你绅士。是个很可爱的小鬼呢!对了,还有一个女孩子跟他在一起。褐色短发的女孩……很老成的样子。” “哼,这样啊。” 男人露出一个很奇特的笑容。 “如果下次见到他们,请不要说我跟教授回家吃饭的事。” “诶?不能说吗?那孩子很担心啊?”老妈不解。 “我们在玩游戏,先被抓到的人就输了。所以请夫人不要提示他们,让我们公平竞争哦。” 柳泽夫人立即明白了:“是抓鬼游戏吗?明白了!不会偷偷告诉他们的!但是你们也别玩的太夸张,闹得太大哦。” 男人笑了笑,没有回答。 柳泽教授额头上滑下汗滴,他有预感,绝对会变成非常夸张的大事件! “那么走吧,教授,我们该回去了。” 男人站起来,以类似命令的口气邀请。 柳泽教授擦擦嘴站起来,没有解释的直接跟上去。 柳泽夫人总觉得哪里相当违和,但是她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于是就这样送他们两人离开了。 “说来,那个年轻人我从没见过,是老爸的学生吗?打扮很保守啊,浑身黑色太暗淡了。下次他来建议他穿颜色鲜亮的衣服吧,毕竟是年轻人嘛,现在不打扮以后变成老爸这样想打扮也打扮不出什么了。” ……柳泽夫人的思路拐到了其他的东西上去。 **** 此时此刻,年轻的西泽园教授正在进行着数据分析跟研究。 “真是困扰呢,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知道太多,找机会离去才是正途;感情上却无法克制强烈的求知欲。写出这份研究资料的人究竟用多少试验跟心血凝结成这份结晶?轻轻放手,总觉得逝去的灵魂在哭诉呢。” 看着屏幕上的资料,西泽园教授不由叹息。 “你怎么想,露西?” 他不禁轻声问道。 本该消失多年的,他内在情感冲突造成人格分裂的一个人格——露西,以孩童形象浮现在他面前。 【我想知道更多,这里的一切,以及真相。】 露西这样回答。 【但是你有比我的求知欲更重要的东西吧,桃太郎?】 你有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东西吧,桃太郎。 那就是作为人的良知,还有你敬爱的导师。 “啊,我真是……谢谢你了,露西。” 【没关系,我自己。】 孩童轻轻的抱住成人的他。 【行动吧,找出柳泽教授被关起来的地方,带他逃出这里。】 很多人看到他的年轻,忘记了这样一个人有着怎样一颗大脑。 尽管他醉心于医学领域,钻研生物与神经学说,但是以他高超到惊人的智慧,学习其他东西也是快到惊人。无论是经济学,还是……使用这巨大设施之中所有电子仪器的方法。 这里的铜墙铁壁,对他来说其实形同虚设。他能打开任何一道电子门,无论哪个位置。 ☆、狐假虎威 下午,七点四十五分。 回到据点后我送老头去单人房休息,自己也回到一早就为我准备好的房间之中。不过,一看门我就看到有一位不速之客等着我。监控室的人都死绝了吗?这里的警卫需要好好整顿! “你总是这样让人吃惊,GIN。” 坐在桌台之上,戴着面具的男人翘着腿这样说。 “带人质回家吃饭?总是做出超乎想象的事,这才是我无法将你当做戏中人的原因。” 我毫不犹豫的朝面具男开枪,玻璃碎裂的声音。 原来跟我交谈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镜子做出的重影。镜子碎片后面的扬声器才是让我在昏暗房间中判断错误的源头。 我回手朝反方向又是一枪,他侧身闪躲,子弹擦破面具,让整个面具碎裂摔落下来。 面具后面是一张我不熟悉的脸。 年龄不对,太过年轻了,与我上次见到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你不是冥王星,你是什么人?” 我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出讶异,那并不是装的。随即,他又按着自己的脸仰头大笑。 “呵,哈哈哈哈!真是疯狂又有趣的误会,竟然连我都当做可能会影响到你判断的事物,被排除在外?还是说,从最早的一开始,呼唤我这个来自地狱的傀儡师,就是维护你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 我微微皱眉,这家伙,难道认识我? “不好奇吗,GIN,那个你必须要遗忘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没兴趣。” 我再度抬手,霎时间整个基地光线一暗;很快备用发电机开始运作回复了供电。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空档他已无影无踪。 “有入侵者,找到干掉他。” 对外发布一个命令后,我扫一眼地上镜子碎片中倒影出的自己。 残酷,冷漠,仿佛一个行走的人间鬼魅。 遗忘的东西,还是不要记起比较好。 总比那些想要遗忘,却再也忘不了的东西好。 **** 下午,七点五十一分,研究所外围。 “找到了,果然在这里。” 蹲在草丛重点柯南压低声音对耳麦说道。 “不要逞强,柯南。” 坐在距离他相当远的一辆甲壳虫车里,灰原哀在耳麦中这样说道。 “放心,只要没有被GIN跟贝尔摩德看到,在其他人眼里我只是一个来野营走丢了的普通小孩。” 拍了拍身上的装备,柯南自信夸口。 “记着,你的目的是找到教授并引导他们离开,不要做多余的事。”前往别找死去想什么搜集罪证跟资料! 坐在不远处FBI车辆里的茱蒂老师切线过来插嘴。 “放心。那么我要进去了。” 柯南看看表,必须在日落之前潜入,否则夜间的红外感应装置启动,完全没有他能活动的余地了。 “等一下,里面好像有警报声?” 柯南看到很多守卫离开自己的位置往某个方向跑去,他知道机会就是现在! **** 下午,八点一十二分。 “柳泽教授,真没想到把你也卷进来了。”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熟悉身影,柳泽教授站起身。 “桃太郎,你长大了。” “在教授眼里,我还是个小孩吧。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请赶快离开这里!” “怎么离开?” “我查过了,这里的定食是用特定餐车送来的,那个角度摄像头拍不到,也不会有人注意,下次餐车经过的时候,您赶紧进入餐车里面,随着一起出去。” “那你呢?” “我?他们需要我的头脑,不会把我怎样的。快走吧,柳泽教授!” 柳泽教授坐在床前,看着西泽园修神色焦急的模样,仿佛回到多年前看到那个躲在他家偷偷看书的桃太郎。已经长大了呢,比起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单纯的孩子,现在的他有了不同的情绪,这才像真实的人类。 “如果他想杀我,离开也没有意义。” 柳泽教授回想起神色自若的坐在他家,跟他一起吃饭的男子。 “如果他不想杀我,呆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 “不要急躁,桃太郎。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耐心等待。” “正如老伯所说,你们现在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 气喘吁吁的柯南扶着墙走进来,一路上马不停蹄,还要躲过摄像头跟看守,差点累死他。 “你们好,我是江户川柯南,一名侦探。我来帮你们离开这里。” 先是惊讶,随即西泽园教授看看自己的手表,时间是八点一十六分。 “那可要动作快一点。”他苦笑。 “啊?” “还有四十四分钟,柳泽教授就要进入休眠状态了。” “……???” **** “大哥!西泽园教授他——!!” 我赶快到监控室,看到镜头之中的西泽园修打晕几个人,冲镜头摆摆手潇洒往出走。 “那个老头呢?” 我扭头质问。 “啊,还在他的房间,看样子在看书。” 监控摄像头切换到柳泽教授的房间,能看到一位阿伯在看书。 不对头。 我看下表,九点零五分,于是我一巴掌将监视人员抽地上。 “废物。” 那老头九点钟早该睡死了!录像上的时间不对,被被动过手脚! 此时画面又晃动两下,再次出现的时候画面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可恶!” 我狠狠捶一下桌面,被耍了!这些废物点心,连两个人都看不住? “大哥,不好了,你看——!” 我看到研究所外围的山路上出现很多黑色车辆,零头的那辆车不就是一直给我们找麻烦的FBI! “嘁。回收数据,立即撤退,放弃这个据点。” “咦?可是……” “还啰嗦什么!快给我行动!!” 于是所有人立即按照我的命令撤退。 哼,我不会这样算了的。FBI,还有西泽园修,总有一天我会回报你们。 **** 九点一十五分。 本来关押柳泽教授的房间门打开,有一个人走进去,蹲在床前掀起床单。。 “好险呢,幸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 西泽园修冲床下的柯南笑道。 “嗯,用你作为诱饵吸引他们注意力,再趁机利用床跟墙壁的夹缝做盲点,拽被单把柳泽教授弄到床下来,期间用已经录好的录像迷糊对方,让他们更为确认你们已经逃走了。” “但是他们不会回来检查吗?”西泽园修不解。 “因为你毫无顾忌的离开了,所以他们断定柳泽教授肯定已经逃走。反过来说,如果你不顾柳泽教授安危自己逃走,那么他这个人质在不在都没有意义。” 柯南解释道。 “话说,这阿伯真重!快把他拉出去!我都快被压死了!”真是九点准时睡啊,臭老头!这么大响动都不带睁眼的! 西泽园修蹲下来将柳泽教授跟柯南拉出来,然后背起柳泽教授。 “那么你为什么又肯定他们会迅速离开?” “因为你逃走了,那么意味着绑架你这件事已经败露。FBI的车又这么迅速出现,多疑的琴酒会怀疑这是一个陷阱甚至圈套,譬如一开始FBI就跟你联手了,为了找到他们的据点之类的。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被迫撤离。” 柯南一边往外跑,一边解释道。 西泽园修也跟着跑起来:“但是这么短时间你不可能找到这么多FBI吧。难道说除了领头的一辆是真FBI,其他都是临时从别处叫来的类似车型的车?” 柯南扭头展露一个天真笑容:“是真车哦,是让朱蒂老师问人借的~~” FBI没有执法权,但是借车子开一开总没关系吧? 也就是说,其实并没有什么FBI行动,只是把车子开来制造声势而已。 “真是胆大的小鬼,如果对方要火并怎么办?”西泽园修咂舌。 “不会,你才刚刚离开不久,直接开战很可能会波及到你。对他们来说你的头脑比暴露这个据点更重要。动作快点,他们舍弃的这么干脆,恐怕这里马上就要——!!” 柯南跟西泽园修才跑出建筑物没多远,整个建筑物轰隆一声被炸了个粉碎。 被爆炸的冲击掀倒在地的西泽园教授看着天空,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竟然有这样惊险刺激的经历!还有你,BOY,没想到会见到你这样的小鬼。我孩童的时候跟你很像呢,但是因为过高的智商不被人理解。只有柳泽教授告诉我说,就算不被理解也没关系,因为学习是很美妙的事。如果我那时候能遇到你这样的伙伴就好了。” “哈哈哈……”柯南苦笑,我是高中生魂小学生壳子,纯粹伪劣冒牌货,跟你这样生下来脑比例不同的家伙不一样。不过,“这又有什么问题,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柯南伸出手,西泽园修也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 “不要那么烦躁,GIN。那位又没有生气,毕竟数据都保留下来,带西泽园修过去果然是正确的决定,这样能缩减不少时间。就算牺牲了一个据点也是值得的。” 坐在后座的贝尔摩德伸出手,环绕过坐在前座的男人的脖子,将自己抽了一半的烟凑到他的嘴边。 男人毫不客气的吸上,也只有烟草能让他狂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一点。 “FBI的动作太快了,简直像早就知道我们在哪里。总觉得有谁在背后捣鬼啊。” 此时此刻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戴眼镜的四眼小鬼。 “哼,总会被我抓到的。”该死的阻碍者。 ☆、可怕的误解 西泽园修的事不得不放弃,既然FBI那么快出现,多半他跟FBI的人有关联。 不过啊,就这样轻轻算了实在有些不甘心呢。 坐在车里的我咬一下烟头这样想。 “话说你跟波本在搞什么鬼,如果不是大部分情报人员被你们两个调走,我们这边也不会这样狼狈。” 我质问坐在后座的女人。 “嘛,波本一直不相信赤井秀一已经死了,让我协助他在做围捕行动。” 贝尔摩德又拿出一支烟,给她自己点上。 “都告诉他不要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他偏就不听。以前我欠他人情,所以这次只好帮他咯。” 车后镜中倒影出她偏头看向车窗外的影像。 “哼,赤井秀一吗。” “我说GIN,你这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早就知道,却刻意不告诉我们?” 贝尔摩德转回头,以类似责怪的口吻质问。 她每次一紧张就会想办法把火星引到别人身上,岔开话题。看来协助波本只是借口,这个魔女最近相当消息怠工,该不会有其他的打算? “我只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寻找他身上,因为当他隐藏起来,就算是你也难以找到。” 就如同我杀了宫野明美,就算是他也无法阻止。 “跟专业的特务拼精力,尤其他背后还有FBI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我可没有那么傻。” “但是,GIN,就这样放他不管好吗?BOSS一向很顾忌他。” 如果说有什么是让BOSS担忧的,那么一定是赤井秀一!银色的子弹,大家暗地里都这样称呼这个男人。如果有什么能射穿组织的心脏,果然唯他而已。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BOSS顾忌他吗?” 我反问她。 “比他有能力的FBI多的是,深入组织后逃走的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只有他被当做威胁?” 贝尔摩德惊讶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她没有深想这件事。 “因为他是曾经差点成为了我搭档的男人。他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所以才要他死。从他暴露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惧威胁了。” 知道人狼为什么杀不死吗?因为无论怎么杀他,死的只是一些器官,可以再生。唯有射中心脏才能死。在不知道心脏位置的时候,就算他是再好的狙击手都没有用。所以,当他暴露的时刻起,他已经没有探查出真相的资格了。 “是的,那男人没有威胁,除非……” 我借用后车镜盯着贝尔摩德。 “除非,还有其他跟他关联的暗线在组织里。” “你是说,基尔?” 贝尔摩德反应很快,当初我命令基尔杀死赤井秀一,赤井秀一没死的话,基尔一定有关联。 “哼,他会那么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另一条暗线吗?” 贝尔摩德没有言语,显然也陷入沉思。 “GIN,你该不会怀疑……” “贝尔摩德,你提醒一下波本,下次再不打招呼擅自调走人,我可就不客气了。” 果然扣上叛徒的名头让贝尔摩德压力很大,看来这段时间她跟波本能稍微消停一点,今天估计她也没有兴致来勾搭我了。 那么晚上吃点什么夜宵好呢?嗯,竹荚鱼跟黑轮这个搭配怎么样? 此时此刻,站在山顶之上眺望下方情景的男人抬手抚过自己额边的伤痕。 “真是可怕的男人。明明他的性格冷酷又爱记仇,吃这样大一个亏,他却能狠狠忍下来。恐怕正是他的忍耐力跟超乎寻常的冷静,才让他这么多次都从FBI手上逃脱。” 高远遥一看着黑色远行的车辆冷笑。 “不过,弄伤我的脸可是另一件事。虽说一直看戏没有出来阻止是我的问题,但是这笔账果然还是要记在你头上了呢,GIN。” 而且比这个,更令人气恼的是…… “抢别人的客户可是不正当竞争了,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冥王星!” 既然你抢我生意,别怪我不客气了。不管你的客人的希望是什么,*是什么,我都要让它彻底又完全的被摧毁!以我地狱傀儡师——高远遥一之名! **** 毛利兰放学前在自己的鞋柜里发现了一张纸条。她看了看,有些不解,但是依然将纸条揣在兜里。 “回家了,兰!”她的同学在门口等她一起走。 “那个,我有个地方要先去一下。” “好吧,那就不等你了。” 同学们朝她摆摆手先离开了。 毛利兰收拾好书包,直接朝那个地方走去。有的时候她找不到路,还拿出手机来看看地图,再继续走。 于是她来到一个偏僻的街道附近,这边寂静无人,有点荒凉。 “是这边吗?” 她转头看向一条小巷,朝里面走去。 “咻!” 一声古怪的尖啸令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她看到有个银发的男人站在黑暗之中,用手枪指着另一个人! “等一下!” 已经太晚了,男人已经扣动扳机!大概是使用消音器的关系,只听到子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 毛利兰在喊出之时已经冲上去将本该被击中的男人推倒,自己的胳膊也被子弹击中。 “唔!都说等一下了,你这个人!!” 大概是疼痛带来的愤怒,让她显得有些暴躁。她按着自己的伤口,上去一个脚踢击飞银发男人手中的枪。 银发男人顺势抓住她的脚将她拽过去,她用没有手上的那只手抓住男人的衣领,想将男人甩出去,却被男人捏着她胳膊狠狠扯开。男人的另一只手狠狠按着她的伤口,令她疼痛的不得不放松力道。很快负伤的毛利兰就被对方制服。 此时毛利兰救下的男人连滚带爬的逃走,看都不看救了他的毛利兰。 “去追。” “好的,大哥!”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另一个黑衣男子追出去。 “疼……放开我,阵!” 毛利兰挣扎着,但是遏制她的力道反而更大了。男人用手扳正她的脸,盯着她的表情异常恐怖! “女人,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不是GIN而是JIN——Kurosawa Jin,黑泽阵,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在他耳边提起的名字。 “咦?” 毛利兰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似乎有人声靠近,琴酒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拳将她敲昏,扛起她准备将她带离这里。 ……等一下,如果他这样走出去,人人都看得出他是拐卖良家妇女。 琴酒换了个姿势,发现就算是公主抱也是相当的维和。果然他的脸不适合正常的抱着女人四处跑。 于是他换了一个手势,拎着她的衣领像是拎一只猫咪似得走出去。这样看起来,倒是像是邻居家的大哥看到逃出来游玩的妹妹,将她捉回去似得。 ‘总觉得,有种既视感。好像发生过类似的事。’他不禁这样想。 当然,绑架毛利兰后很可能会造成柯南跟毛利小五郎四处寻找,引发相当程度的骚动就不是他考虑范围内的事了。 站在不远处,将全程都看到的男人动几下手指,将附近监视摄像之中的图像删除掉。 “我会再让几个案子在合适的时候‘偶然’发生,引开那位小侦探的注意力。当然,你的同伴们我也会给他们相当程度的饵料,让他们有事情做。” 黑暗之中的男人——高远遥一拿起一朵鲜红的玫瑰置于自己的鼻前。 “让我看看你接下来会怎样做?将那朵带刺的玫瑰拔掉刺放在手中把玩揉碎,还是……” 还是说,你会违抗你最遵从的BOSS的想法,唤起被封印的记忆? “是杀死所爱的人,还是背叛你遵从的人,让我看看你选择哪一条路吧,GIN。” 说着,高远遥一揉碎手中的花朵。玫瑰的芬芳在空气中弥漫。 ……所以,有种人绝对不能招惹(作捂脸)。 **** 当我接到伏特加的报告,说将那个逃走的男人干掉了,我的心情才稍微好转。 但是,这不代表就这样算了。 我看一眼被我丢在床上,昏迷过去的毛利兰。 刚才光线昏暗没注意看,仔细看,她不是相当眼熟吗?没有错,工藤新一的女朋友毛利兰,我记得在云霄飞车的案子里我见过她,不过她应该没有跟我直接接触过才对,更别提知道我的本名了。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事情我忽略掉了?我仔细思考,想不出任何的端倪。 莫不成是跟我一样的穿越者?像我那样的穿越与其说是穿越不如说是记忆克隆,难不成她也跟我一样,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那样就不能轻易放过她了,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对将来的计划会造成阻碍。 她依然血流不止,血迹弄脏了我的床单。我走过去想将她拎起来——在浴室里杀掉她更容易清洗血迹。 就算她是主角的女人又怎样!到了这种地步,谁也别想阻止我们,哪怕是法定主角,更别提一个碍眼的外来者! ☆、大嫂我挺你 在我拽起她之时,有一样东西从她的脖子上滑落出来。 那是作为项坠被链子穿起来的一枚士兵标识牌。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伸手翻起一看,果然是真的。 怎可能,为什么她有这样东西!我明明——!! 明明……?? 努力回忆,却发现记忆相当暧昧不明,我将标识牌放在哪里了? 【不好奇吗,GIN,那个你必须要遗忘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难道说……我看向昏迷的女孩,心中微微震动。 我最终还是包扎好她的伤口,我还以为她中弹了,哪想到只是被弹头划破的口子相当深罢了。这女孩竟然在那种距离下躲过了我的子弹,真是相当危险的家伙。 床单我也换掉了,血腥味相当刺激我的神经,我怕自己一时忍不住真又动手杀了她。在弄清情况之前,我只能干坐着等她醒来。 仔细看,还是个不错的女人。应该说不愧是主角的女人,身上也有主角光环照耀吗?在之前的情形下我分明都动了杀意,还能凑巧看到那个东西。她那不可思议的好运绝对是继承自她父亲毛利小五郎。 “唔……” 她终于转醒了,我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等待她完全睁开眼。 “好了,女人。现在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认识我。” “……?” 她坐起身,惊讶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深吸口气,我压抑住烦躁。这很正常,如果她本来认识我,突然听我这么问肯定会莫名其妙。 “先告诉我,今天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有人给我留言,在口袋里。” 我找到被我差点丢垃圾桶的衣服,找出那张便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跟时间,还备注:【他的情况相当不妙,想帮助他的话就去这个地方,一位知情的好心人——地狱傀儡师】 “嘁,那家伙!” 这个代号终于让我把那个戴面具的家伙,跟金田一里面那位被吐槽体重比女人还轻,根本是营养不良的家伙联系在一起。周边情报害死人啊,谁说他营养不良了,明明是个身手不错相当难对付的家伙呢。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一切说不定是一个圈套。 “你认识他?” 她摇摇头。 “那为什么跑来。” 她委屈的看着我,让我觉得很憋屈。 “我——”我认识你吗,这句话此时我却不好说出口,只能随即改口;“——差点杀了你。” 这女人,怎么说哭就哭!不是能强到躲过子弹吗?! “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我只能看着她哭,却是再也不好承认自己真的不记得她了。 ……给我等一下,为什么她是这种反应?难道说——我——竟然——睡了工藤新一的女人?!!! 我双手按住太阳穴,仔细回忆,却还是想不起什么抱过这女人的记忆。 ‘混蛋竟然NTR我女人我绝对会NTR回来的’这种事的确有可能是我干的,但是那可是主角的女人!滚筒洗衣机(工藤新一)的篮(兰),在撬了BOSS的墙角之后,我竟然撬了工藤新一的墙角? 我不禁掩面,深深哀叹我逝去已久的下限。 “你有跟工藤新一说过吗,我的事。” 毛利兰想了想,点点头。 “那他怎么说?” “他说,会帮助我。”帮我让你不再做坏事。 囧!!我用力捂着脑袋,心中无数各种各样的马狂奔!连主角本人都承认了?这是怎样一个坑爹的节奏!原来我跟工藤新一要好到可以换}妻的地步?? “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今晚你留下陪我,明天我送你回去。” “咦??” 看到她惊讶的表情,我感到疑惑。 “怎么,难道你是在骗我,其实你不是我的女人?” “谁是你女人呀!!” 一个枕头飞过来,被我抬手挡开。我冷冷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来决定她之后的命运。 “那、那个……” 毛利兰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根本不记得她了!所以留言上才说他遇到麻烦吗?看他的样子,如果自己说是没关系的人肯定会被杀掉! “……是朋友啦!女人女人的,粗野!!” 我实在不知道一个能躲过子弹的女人对开枪干掉他的男人说粗野,槽点该怎么吐。但是看她皱起眉吐舌头的样子,有点像是在撒娇似得。朋友……女朋友?我还没把她弄上手吗,因为她是工藤新一的女人? 我试探的靠过去,抬起她的脸吻上去。 很生涩的反应,连怎么回应都不知道,我猜她甚至没有跟谁真正的接吻过。 “啪!!” 脸上挨了一下子的我,终于确认她可能是个处女。 “你跟工藤新一没做过?” 她又想打我,被我按着胳膊制服在床上。接着她又哭了。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这么多泪水。 我舔去她的泪水,心想着之前我竟然能一直忍着不动这女人,真是相当有自制力。 或者说……太过重视她,甚至不愿意去碰她。因为我是个行走着的死者。 我不得不放开她,松开手。 虽然我不敢相信在‘那一天’之后,我还能有什么重视的东西;但是,却不敢去想会不会有一个‘万一’的例外存在。 “别哭了。你的脸被伏特加看到,我需要一个留你活口的理由,所以你今晚必须留下。” 我给她盖好被子,回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必须看着她,如果她今晚跑掉,估计明天连尸首都找不到,对于伏特加处理尾巴一向很干净这一点我还是比较自信。 “你……一直盯着我,我睡不着。” 女孩整个身子都藏在被子里,怯生生的对我说。无法想象这个女孩之前还用她的胳膊差点把我摔出去过。 “闭上眼,我怎么能确保你不会逃走?”我打趣问道。 “那……那拉着手行吗?” 看着她从被子里伸出来一点的小手,我差点热血冲头直接扑上去吃掉这只送到口边的羊。 “我说你,稍微有点防备心。” 尴尬的扭过头,我想我的脸肯定红了。 “但是,我们以前就这样啊?” “握着手?” 她点头。 “在床上?” 她继续点头。 我郁闷的很想抽烟,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跟过去那个时间段的我谈谈人生。都到这种程度还没上手你到底有多无能!难不成你感兴趣的其实是工藤新一才对?? “女人,如果邀请我上床,我可不会保证什么都不做。因为你是个相当有吸引力的女人。所以闭上嘴,闭上眼,乖乖睡觉。” 世界终于安静了。 神果然是在考虑我的自制力。要是NTR了主角的女人还得到第一次什么,我想不用作者了我自己都很想扑街。这绝对是找死的行为,等着在大结局被完爆吗? 但是,看着她很快入睡之后,我又忍不住想能够得到她这样信任的那个时间段的我真是个幸运的家伙。虽然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做了什么,总的来说,这都是现在的我无法想象的场景。 获取谁的信任,爱上谁,这样的事……对我来说太过奢侈。 第二天我送走毛利兰,果然看到伏特加一脸猥琐。 “大哥喜欢这种野蛮的调调啊?” 我知道他是看我脸上的巴掌印,不知道脑补成什么场景了。欠抽的家伙,我琴酒有对女人用过强吗?我一向很绅士的! 大概是我控诉的表情过于强烈,伏特加连忙补充。 “但是大哥拒绝过的女人都被干掉了,没拒绝的在大哥玩腻之后不也干掉了?” 我真的非常震惊,究竟是怎么传出这样离谱的流言?难道组织里的人都这样看我??等一下,莫非是……贝尔摩德,这个该死的魔女! 没有错,罪魁祸首就是她!以前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不是莫名其妙‘意外’死掉就是彻底失踪。在我警告过她之后她的确收敛不少,我也没用出来澄清这件事。难道因为这样产生了流言?我终于知道当年我跟雪莉告白后,她为嘛一脸惊恐最终忍痛一般答应,原来不是被我的诚心诚意感动? “下次我再听到这种流言,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伏特加。” 我咬牙切齿的命令。 伏特加立正站好。大哥以前没在意过流言啊?难道说,这一次是大哥的本命——未来的大嫂??这——????大哥,你终于像个平常男人了!我还以为你就是人肉武器啊!原来你也有喜欢的人了!! “哭什么哭!” “没有了,大哥!!放心,大哥,不会让流言传出去的!!” “……” 总觉得哪里奇怪。算了,反正伏特加的思考模式一向简单,他听从就好。 想着,我忍不住捶一下后背,昨天在椅子上坐太久,腰疼死了。 伏特加两眼闪亮发光,能把大哥搞到直不起腰,果然不愧是未来的大嫂啊!!比起贝尔摩德那个被大哥放倒多少次的女妖强多了!大嫂,我挺你!! ☆、爱与不爱 “园子,你跟你的那个他,做过吗?” 当毛利兰一脸认真的问出这句话时,铃木园子一口水全喷到旁边的墙上。 “兰,你怎么了,发烧了?还是吃坏了肚子?” 园子赶紧去摸兰的头。 “不是啦,我是很认真的在问!” 毛利兰脸红着澄清,难道说自己问这种问题真的这么奇怪? “当然有啦~~” 铃木园子心虚的头偏向一边说道,交往这么久却跟木头一点进展都没有这件事她肯定不能承认! “啊,果然园子也是?大家都是?” 毛利兰想起听到其他女生议论,跟男友怎样怎样好像非常正常的样子,果然是自己太保守了? “兰,冷静点,这种事不能着急。”铃木园子深吸口气,双手搭着毛利兰的肩膀劝说,“对不起我刚才是吹牛,其实我也没有。我们都还是高中生,毕业了再说也不急。而且这种事还是在两情相悦,结婚之后再说不迟。” “虽然我想这么说,不过你终于要跟新一考虑跨出这一步?” 说着铃木园子猥琐的捂嘴偷笑。 “不是新一啦!!” “……不是新一?那是谁?小兰,你想清楚!冷静一点啊!!!” 铃木园子脸色巨变,抓住兰的肩膀拼命摇。一直以来园子都看着兰跟新一斗嘴,现在两人分开这么久都维持着感情,她羡慕的同时也期盼两人能修成正果。这突然的变故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女人的繁殖本能终于战胜纯爱,小兰要抛弃新一另寻雄性? “不是这样啦!只是我之前好像因为没有经验,被嘲笑了。” 小兰害羞的辩解。 是嘲笑吧?是嘲弄没错。好像在说她只是个天真的小孩子,就连说是玩玩而已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究竟谁啊这么讨厌,难道她自己就身经百战?”铃木园子气愤道,以为是哪个女生同学干的。 “记得之前在海岛上,被鲨鱼袭击的时候认识的那位雷先生吗?就是他。” 园子回忆起非常遥远的记忆,顿时震惊了,怎么是他?那个人的相貌记不起了,但是记得好像年龄不小,也非常有男性魅力。 “那……果然是身经百战的感觉。” 铃木园子点头,跟大人一比,她们这些毛孩子恐怕都没长开呢! “你怎么还跟那个人保持着联系?” “嗯,一直有联络,只是最近他突然疏远我了,我想,应该是新一的缘故。” 毛利兰想,再怎么说GIN也是杀手,新一是他的敌人。应该是觉得她夹在中间为难吧,所以疏远了她。现在索性不知道怎么回事干脆忘记了她。 越想毛利兰越委屈,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都要怪她,说她是蠢女孩呢? 【蠢女孩,以后不要相信来历不明的留言,走吧,别再接近不属于你的领域。】 看到兰的表情,铃木园子由震惊变成了心疼。原来是这样,在新一不在的时候,那个雷悄悄的成为兰心中重要的人了吗?英雄救美的确容易赢得好看,再加上那个大人比工藤新一看来要成熟可靠的多。但是看样子兰跟新一青梅竹马,甚至可以算是公认情侣的关系被对方给发现了,所以才疏远了兰,让兰伤心了。 唔,二选一果然是麻烦的选择题,为什么这个世界女人不能后宫呢?铃木园子深表扼腕。 “我的建议是你两边都继续交往着,直到知道哪一个是你的真命天子。” “咦?”她在说什么呀! “小兰,其实我老早就想说了,我们才是高中生,吊死在一棵树上还太早了。学校里我们只能见到这么多人,难免把身边小圈子里的人当做对象;但是其实走到更广的世界,说不定又会出现更重要的人!如果到那时候你已经死会了,对你对他不都太可惜了吗?” 铃木园子握拳眺望青春,两眼燃起熊熊烈火! “所以,趁着青春多看多享受才是对的!如果雷先生跟你提出交往,答应也无妨!新一什么的如果真重视你就给我跳出来阻止,否则他就变成天空中的流星吧!要他也无用!当然,如果他们要更进一步,除了KISS都不要让他们得寸进尺,珍惜自己的女人才能被男人珍惜!当然如果你觉得OK也无妨,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见园子对她竖起大拇指,毛利兰只能哭笑不得的说谢谢。 一转头,铃木园子立即发短信给工藤新一:【大侦探,你要被抛弃了,恭喜哦~~小兰要把第一次交给别人了~~~嘿嘿嘿~~叫你一直不回来。】 正在课堂打哈气的柯南瞪圆眼睛:“什么!!!” “江户川柯南,出去罚站!” “到底怎么回事!!” 柯南直接用新一的声音打电话去问,铃木园子阴笑的告诉他,兰有个新男友,叫做雷。 “雷?带着古怪帽子的男人?” 工藤新一联想到了赤井秀一,怎可能!等等,不是毫无端倪!柯南回想起的确见到雷跟小兰照面的时候,说什么每次见到你都在哭什么的。每次,到底是几次?小兰为什么哭?这些他都没有追问,因为作为旁听者的柯南不好问这种事。但是仔细一想,这对话不是超级暧昧吗?他们到底私下见了几次? “雷——!!” 江户川柯南两眼燃起熊熊烈火,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劈腿我女友啊!给我等着啦!!! 于是他一个夺命连环CALL打过去,追问某个家伙这件事。某人表示不明所以,根本没有这件事啊?我天天都忙着准备对付黑衣组织,怎么有时间去跟女人谈情说爱?我说,叫雷的人多了,你不能赖我啊? 挂下柯南的电话,某人却陷入思索。 其实也不是毫无线索来着,柯南所说的事。但是他总觉得不太可能啊,会这样吗? 回忆中……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你就有很大的敌意?哼,那就要怪你自己的名字。” “名字……??为什么??” “黑麦威士忌RYE,本来我想要这个代号来着。但是BOSS说GIN更适合我。” 说着,银发男人捏歪啤酒罐,一脸血腥的瞅着他。 “唉?有这样的事吗?可是就算你干掉我,你还是没办法换代号不是?这种事你要找BOSS啦。不过为什么BOSS坚持让你用GIN这个代号,而你又想要RYE这个代号?”】 当时男人没有回答,现在想来,代号之中是不是隐藏了其他的含义。GIN或者RYE,是否其中哪个名字跟琴酒的本命相当相似?或者有别的特殊含义? 于是赤井秀一的思维拐到别的东西里去了,完全忘记最初联想起这件事的初始原因是什么。 但是他不追究不代表柯南不会追究!他一整天都跑去跟踪毛利兰,最后被兰发现了又没办法解释。后来他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又被铃木园子给坑了。最苦逼的是自己还不能直接去问小兰,真是太窝囊了!! 最终,他鼓起勇气,一工藤新一之名给毛利兰打电话过去,问她怎么回事,结果被兰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在想什么呀!新一混蛋!混蛋!!” 毛利兰越想越生气,怎么什么事他都知道,该不会身边有奸细?没错,肯定是园子!太过分了,一点*权都没有了!这个工藤新一需要整治,不理他了,哼! 柯南:……ORZ为什么,我好冤啊!!!都是那个可恶的冒牌雷!给我等着!!! “园子,告诉我关于那个雷的情报!!” “对不起我刚刚被小兰骂了,不会告诉你任何情报的哦你这笨蛋,哪有我前脚告诉你后脚你去找兰的。这样卖队友的猪我才不要合作。啪。” “……”我是笨蛋吗? **** “阿嚏!!” 感冒了吗?我揉揉鼻子,继续翻找家里残留的资料。 是的,我试图从自己遗留下的情报跟信息之中拼凑出我‘被清洗’的记忆。看样子应该是冥王星干的,是不是BOSS的意思不清楚,但是我一向认为一无所知会带来更大麻烦,所以还是弄清楚为好。 不过BOSS也真有意思,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觉得会有谁能影响到我的决定吗?他明知我不可能放弃我们共同的愿望,哪怕是亲自清除掉有可能阻碍我的因素——即便我也许真的动了情。 这样想来,他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太了解我了。他不希望真的变成那种局面,毕竟对于失去过重要之物的他跟我来说都很清楚,能够拥有那样珍重的事物是多么不容易,简直像一个虚幻的奇迹。 我从头翻到尾都没有找到任何遗留下的线索。我相信就算是冥王星也没办法从我眼皮底下拿走什么,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我自己就清理掉了所有可能的联系。没办法,毕竟可是我自己啊。 如果是我自己……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桌子跟前拉开抽屉,打开里面的夹层。里面放着一个倒扣的相框,几本不同名字的证件跟护照,还有一些其他零碎的东西。我看到一样奇特的东西——已经坏掉的,暴露出电子元件的珍珠耳环形状的通讯器。 显然这不属于贝尔摩德,无论是她还是我都没有留着坏掉东西的习惯——本该如此。 “哼,真是愚蠢呢,我自己。” 我看了看,将它捏在指间碾碎。 ☆、再度设计 琴酒有哪里不对劲。毛利兰察觉这个问题,却不知该找谁诉说,更不知道怎么解决。 如果那个人忘记了她,视同她为陌生人的话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深思这个问题。毕竟两人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以前也接触的机会有限,但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总是让她觉得安心,现在没缘由的断掉了,让她心生惶恐。 结果……别提结果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脑抽问出那个问题,结果搞出一场骚动。最后被工藤新一来电话一闹,她也没心情去跟新一诉说这件事。这样想来其实她的交友圈非常窄,除了新一之外就是园子,竟然没有可靠的第三个人。 是啊,她真心交付的朋友太少了,所以……珍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心中的不安悄悄的积累,在某天放学后她被一个人拦住,所有的不安一起涌上来。 “请问你是……?” 看着陌生的宽脸男人,毛利兰用心回忆自己在哪里见过。 “是我啦,是我。” 男人拿出墨镜挡住那对绿豆般的小眼睛,终于让毛利兰认出来这人是之前跟琴酒在一起的黑衣人。换了普通装束,摘下魔镜,看起来完全是路人脸结果自己没认出来。 “有什么事吗?” “大哥最近心情不好的样子,所以我想让大嫂过去救救火比较好。” “……谁是大嫂啊!!!” 毛利兰一拳砸到旁边的墙壁上,看着那个坑,宽脸男人吞咽一下。 “那个,如果大……兰小姐不想去就算了。” “等一下,你说的心情不好是指出了什么事?”毛利兰追问。 “这我不太清楚,但是最近大哥经常发火,而且抽烟抽的很猛。” 这么一听说,兰感到担心。她其实一直知道琴酒好像因为什么烦恼着,就算是普通的交谈之中,也总透露出一种绝望的悲哀。她不知道那种悲哀从何而来,总是害怕这样的悲哀会把他带走。 “带我去吧,我想知道他的情况。” 毛利兰点点头,发了个短信给家里之后,就毫不犹豫的跟男人走了。 她随他来到一家很偏僻的酒吧,毕竟自己身怀绝技,毛利兰完全没有担心自己被拐卖掉的可能性。酒吧内部也有很多的包厢,在某个包厢门口,宽脸男人示意让她进去,自己则表示要留着门外。 毛利兰没有多想,推门进去了。她并不知道宽脸男人转身往外走,沿途还跟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外形和他几分相似的男人擦肩而过。 “嗯,那个人有点眼熟?” 伏特加回头看一眼跟他擦肩而过的人。 宽脸男人走出酒吧进入一个昏暗小巷子里,他抬手突兀扯掉自己的‘脸’露出一个清秀的面孔——没有错,他正是地狱傀儡师高远遥一! “嘛,看来猜错了,不是这种眼?下次换一组眼睛搭配试试。” 摸摸下巴,高超的易容术师开始揣摩伏特加墨镜下那对眼睛的搭配怎样更合适。 “将一个女高中生卷入这边的世界,我从不知道地狱傀儡师热衷这样无聊的游戏。” 一个声音这样说道,高远遥一皱眉回首,看到站在他身后带着面具的男人。 “啊,比起有人没事干抢人生意的家伙,我偶尔客串下丘比特算不了什么吧?” 说着,高远遥一耸耸肩说道。 “丘比特?呵呵,你分明是想杀了她。明知道今天……” “打一赌吧,是他会杀死她呢,”高远遥一手中多出一把刀,“还是我先杀死你。” **** 这女人,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景。 琴酒看着推门进来的人,不禁这样想。 “那、那么我先走了,琴酒先生。” 一个拿着银色手提箱的男人唯唯诺诺的点点头,看都不敢看一眼进来的人是谁,低着头迅速溜走。 “第二次了,这不可能是巧合。” 琴酒走过去,一把推合住男人刚刚离去的门上,挡住女孩可能的退路。 “是谁带你来的,女人!” 毛利兰打了个机灵,太近了! “是、是那位跟你一起的胖胖的先生。” 琴酒的一只手突然卡上她的喉咙! “哼,真是拙劣的谎言。伏特加之前还跟我在一起。是谁告诉你这里,说!” “我没有……咳咳!!” 费力想摆脱对方的手,可是男人的手劲大得可怕。呛得她不由咳出泪水。 “都说没有啦!!” 狠狠咬了他的手一下,毛利兰一把推开琴酒,大喘着气。 琴酒以可怕的表情看着她,最终走到沙发跟前的茶几前。他拿起桌上放的玻璃杯,将酒倒入,又当着她的面撕开一个纸包,把里面白色的东西加入酒中。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过来,喝了它。” 兰打个冷颤,不用去问,她也知道那加进去的白色的粉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思索了几秒,最终走过去,赌气似得一口气将那些酒全部喝进去。 喝下去以后什么感觉都没,只觉得非常辣,迫使她不得不剧烈的咳嗽起来。 男人又拿起茶几上的水,一口喝下去,在她未反应过来之时,撬开她的唇将水送进去。 接下来的吻异常嚣张也顺其自然,使得兰有短暂的时间忘记了思考跟反抗,任由这让人气恼的恶棍占了她的便宜。 “呵,只是砂糖。看来你说的是真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说这种情形吧? 兰异常愤怒的再度抬手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抓住手腕。长时间修习空手道,使得她忘记在同等的外在条件甚至更为严苛的修行之下,男人的手掌跟力道都比女人大得多,她轻易的被制住双手。 当然她还是有机会可以通过腿来反抗,但是在她抬腿之时对方比他更快一步给了她一个足扫——单腿造成支点容易被攻击,这是空手道或者柔道初学者才会犯的错误。兰没有想到,只是因在这种在距离跟速度下,很难如有人能比她更快。 琴酒还是相当给她面子,如果任由她摔倒在地,那么她的头恐怕要跟地板亲密接触了;中途他拉了她一把,使得她的身体倒在沙发上,没有磕到。 不过,这个姿势不是一般的不妙。 毛利兰不敢动,似乎她意识到自己如果随便动一下,不晓得会变成怎样的结果。 “你,几岁了?” 男人略带沙哑的生意让她有些晕眩。 “十、十五岁。”怎么觉得毛、毛骨悚然!! “……” 怎办,下限被严厉的考验!虽然十六岁就可以结婚十五岁出手神马应该不算早,但是未成年就是未成年。心中的天使在说‘没关系啦都已经是反派还介意什么下限’心中的恶魔却说‘你够了难道脑袋里除了禽兽不能有别的了么’!!(读者:天使跟恶魔说反了吧?作者:没说反,在某人心中明显前一个才是天使后一个就是恶魔来着!) 最终,他得出一个只有他这样的恶棍才能想到的解决方案。 “我尽量不弄进去。” 是的,只要做的时候注意点不弄到里面就行,男人想,他会小心的品尝这块珍贵的糕点。 ……什、什么?! 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贪婪的吻吞噬,她伸出手想要推开对方的头,但是很快思维就被男人的行动融化掉。在这方面男人显然是老手,深吻配合着手上的行动让她很快失去反抗能力。 “不……要……” 她哽咽着呢喃,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此时完全没有这种经验的她完全丢盔卸甲,成为任由宰割的羔羊。 如你想象,现在正上演的完全是限制级场景,不过最近严打这个理由说服了作者(读者:喂!!不要这么直白!!)安排了人来救场。 “大哥,遭了,他们——啊,对不起!!”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伏特加连忙低头道歉。但是现在的情形他也不得不打断大哥的兴致。 “怎么回事,伏特加。” 关键时候被打断的男人心情当然好不了,但是他知道伏特加胆敢此时进来,肯定有大事。 “这里被包围了,我们应该被那家伙出卖了。” 他们被交易对象出卖给谁,FBI,CIA,还是其他组织,这些不重要。只要知道外面的都是敌人这一点足矣。 琴酒很快冷静下来,他拉好自己的衣服,看一眼衣着凌乱的女孩,顺手将自己的黑色外衣丢在她身上。此时伏特加终于注意到自己心目中的未来大嫂竟然穿着高中生制服!顿时忍不住生出大哥不愧是大哥,有够禽兽这等绝对会被琴酒爆头的感慨。 “带上她。” 看一眼披着他的衣服,依然在浑身颤抖的女孩,琴酒拿出枪准备突围。 伏特加连忙过来想将女孩扶起来,毛利兰却自己站起身。 “我……自己可以走。” 她用压抑住颤抖的声音说。 琴酒看了她一眼,此时却是有些欣赏了。没有哪个女人在被这么类似强迫甚至侮辱性对待后,还能坚强的站起来。她明明是怕他的,却在此时都不肯舍弃尊严跟骄傲。 是个好女人,他想。不愧是曾经的自己看中的女人。 ☆、迎接ANGEL 一出包厢门,他们就被枪弹围攻。琴酒动起手来干净利落,伏特加天天被他大哥操练枪法也算凑合,几人花了一点实际从包围中脱身。 看到有人准备开枪偷袭琴酒,兰慌忙想用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搂住,又一枪干掉了对方。 “女人,不要多事。” 他这样说。兰心意一阵难受,说不上怎么回事。 “你死掉的话我会伤脑筋。” “……!” 面对这样的男人,毛利兰真不知道该拿他怎办。要是能讨厌他就好了吧,也不好这样哭笑不得一般的纠结。 正如现在这种情况,她甚至没可能说出不要杀人这句话。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不杀死对方,死的就会是自己。没有谁会怜悯他们,想活下去只能杀了对方,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在过程中毛利兰也不得不动手应付袭击她的人,虽然她仅仅是打昏对方,但是依然有很强的罪恶感,因为她觉得琴酒最后很可能会将他们都杀掉。 琴酒扫一眼离他们较为近的地上尸体,冷笑一声。 “伏特加,你刚才说我们被出卖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大哥?” “这个男人是在我们动手之前被杀的,他是属于我们今天交易对象那帮的。” “啊?不是他们的话……”伏特加头皮发麻,这样说来袭击他们的人并不是黑帮或者窥测他们的其他黑暗势力? “哼,不是很有趣吗,是谁将我们的情报出卖,不弄清楚的话可不行呢。” 大哥生气了!!伏特加连忙将精神集中在对抗敌人上,不敢多看大哥一眼,生怕被迁怒。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再英明不过了,本来是完全被包围的情形,伏特加都认为这种情况肯定大哥是准备撤退了,毕竟这边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大约十来分钟之后,整个酒吧恢复了寂静。 “大、大哥……” 伏特加吞咽一下,虽然他一直跟随着琴酒,也清楚自己大哥的可怕之处,但是现在他才实际的体会到自家老大已经残暴得超出人类的范畴了。 面对地上四散躺倒的尸体,无论是毛利兰还是伏特加都面色铁青。 竟然全部都杀死了!仅凭着他自己的枪,跟抢来敌人的武器,这简直无法用脑想象,哪怕亲眼看到都依然觉得不真实!简直就像不同的生物,完完全全为了杀戮而存在的,人类根本和他不是同类的物种! 伏特加也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雷那叛徒成为大哥的搭档那么久都未曾动手,差距太明显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么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琴酒蹲下,从一具尸体的衣领上拔下一颗徽章。 “黑道?哼,真是有胆啊,用这样拙劣的伪装就以为我查不到了吗?” 琴酒转头,瞪一眼伏特加,伏特加这才醒悟,立即打电话叫人过来清扫战场跟清理尸体。 “对了,大哥,她……” 伏特加看向毛利兰,让大嫂看到你这么暴力的一面真的没问题么?不会把人吓跑了吧! 琴酒明显误解了他这一眼的含义,他走过来,用手抬起毛利兰的下巴。 “女人,刚才你也动手了,所以无论你怎样想,已经是我们这边的了。就算解释给谁也没人相信,你必须也只能是我们这边的。” 伏特加都震惊了!大、大哥!你认真的吗!她还只是高中生!!! “放心好了,我没有留活口,所以除了我跟伏特加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在抓出组织内部的叛徒之前,你将是我们重要的暗子。你很珍重自己的家人吧?你是选择服从,还是跟他们一起死?” 世上没有哪一种威胁比这更有效了,尤其还是在目睹这样的杀戮之后。这个男人肯定会说到做到的!如果不听从他的话,哪怕他被警察抓住,关在监狱甚至埋在地底,他都会从地狱爬上来杀死你的家人朋友,毁掉你的一起! 正如他所说,她没有选择。 “代号嘛……就叫ANGEL好了。”琴酒的眼底划过类似恶作剧一般的快意,“因为那是一早就为你预定好的名字。” “大、大哥!” 伏特加终于忍不住将自己老大拉到一边,可能是过分的震惊让他忽视自己可能被大哥毙掉的风险。 “这样不太合适吧,她只是个高中生!而且擅自决定,没有通知那一位的话……?” “哼,当然是假的。”琴酒用只有伏特加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认为我会信任一个连杀人都做不到的小女孩?” “誒??” “只有这样说她才能老实听话,被我们利用。而且我有预感,将来能用到她。” “…………”懂了,总之这其实是大哥你欺负大嫂的情趣么!对不起我不该乱搀和的!伏特加深深反省,并对自家大哥的恶劣指数有了新的了解。 恐怕打死毛利兰也想不到世上有琴酒这样恶劣的人吧,所以她真的以为自己现在被逼迫,成为某犯罪组织成员了!罪恶感让她恨不得替躺在地上的死者们死去,但是她又怕连累到自己的家人,只能满心绝望的站在那里,连思考都断了线。 况且,琴酒的心思很难把握,到底他对兰说的是谎话,还是对伏特加说的是谎话就无人能知了。或许他一早就看不顺眼那些过于纯真的家伙,想要扯断天使的翅膀,让她全身浸染到黑暗里挣脱不了。 “今天你的表现不错,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说吧。” 琴酒问女孩。 他猜,女孩多半会要求放她回家。这倒无所谓,反正她终究会知道自己逃不掉。 要恨的话,就恨过去的那个‘我’吧!他不该接近你,甚至有可能爱上了你!一开始以为只是稍微动心罢了,但是从发现的那些线索来看,那一个‘我’多半是爱上了这女孩。 简直是不可理喻,无法让他容忍,愤怒到立即想要抹消掉的事实。没有杀她,已经是算是尊重那一个‘自己’的决定了。事到如今,也只能用些手段让她再也不能成为阻碍。本以为会更难解决,能像今天这样完美收场已经算不错。 为什么会愤怒?因为他已想起他一直不愿回忆,却一直无法忘却,失去‘她’时所发生的事。 他们所遭遇的事,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塑造今天的这个‘自己’,成为一个故事之中的龙套?别说笑了。 她不是为了这种理由被生出来的。他不是为了这种理由才活下来的。 就算利用一切,他也定要达到最终的目的。这便是对这世界最大的反抗跟报复了。 但是,无论何时,毛利兰的选择总是出乎琴酒的预料。 “请你……记起已经忘记的东西,这样的愿望说了也没用对吧?” 她笑着落下眼泪。 正如我喜欢最初的你——这样的话说了也没有意义了。因为那个温柔的你,已经不在了。 “所以……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毛利兰将你当做真正的朋友。” 哪怕你已不再记得,哪怕你已不再是是温柔的你,哪怕你现在冰冷的生人勿进,恨不得杀死所有靠近自己的人,也请不要忘了,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心中恍惚了一下,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警告琴酒,糟糕了,有什么东西不对,实在是太糟了!但是他无法做出反应,应该说他不知道该怎样做。 嘲笑这女孩的天真愚蠢?痛斥自己内心不该升起异样的情绪?还是可怜曾经的那个自己。 因为他此时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他’从未碰过这女孩。 不是过于珍重这样简单的理由。 是过于的危险。 再迈出一步,绝对会陷进去。 “真是绝妙的讽刺。” 琴酒转过头,不再去看身后,直接离去。 他曾想过那么多次,如果有命运这样东西,如果有谁导致了他们的这般遭遇,一定要狠狠的回报。 结果那个因果就在他的眼前,他却没办法报复。 就像他多少次伤害自己挚爱之人,却让自己憎恨的人一再活下去。 这样的痛苦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这样的痛苦何时才能结束!BOSS,即便我们一早已经约定好了,一定要达成那个愿望。但是我还是后悔,当初不该如此承诺。 名为雷的特种兵早已死了,那天活着的小鬼只是继承了他的记忆,为实现‘活下去’这样一个单纯的残念而活着。 名为JIN的孩子也早死了,他的记忆跟意念是保护自己的妹妹,所以在亲手杀了她的时候,那一抹思念也随之而去。 现在的自己算什么呢?为了连自己都早已明了多半不能实现的渴望,如同僵尸般一直活着,哪怕是身体都死去了,竟然还一直活下来!这样一个行走着的死者,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脚步? 我很累。 他想。 如果有谁能让我休息一下,就用死亡做谢礼吧。 ☆、怀疑加深 “公安?” “没有错,大哥,如果没弄错的话那些人应该是公安的人。” 我抽着烟,思考着伏特加的话。 有些事只有我跟BOSS知道,当初有一批小孩子是专门培养出来的间谍,被送到各个机关跟部门窃取情报。他们中的大部分最终不是被发现后被对方处死,就是叛变了被我干掉,反正最终活着回来的人,只有波本跟另外一个小子。 公安那帮家伙能知道组织的情报多半是波本泄露出去的,但是提这事又有什么用?他可以说这是为了打入公安内部不得不付出的一点小代价,何况组织又没有什么损失——毕竟我把那些家伙全部干掉了。 问题在于,这真的是为了打入对方内部,还是他…… 【就像塔罗牌,正反两面都解释的通。】 似曾熟识的话语在我脑海想起,我微微皱眉。想起来之前发现自己银行卡里几笔款项是划给了地狱傀儡师高远遥一的一个假名下。这样说来,他很大可能性是我请来调查这件事的外援。 “哼,有趣。” 波本这狡猾的小子,在给两边同时贩卖情报。这样一来如果组织被毁掉他就会在公安之中一步高升;组织依然存活他就能以潜入作为掩护继续盗取公安的情报。里面外面都是他,倒是挺会脚踏两只船。 我早知道这种典型的双料间谍很难掌控,在战争的时候就有不少间谍左右逢源,他们贩卖所有国家的情报,他们没有国籍,只为自己的利益而活。现在他为你干,将来也可以出卖你。你恨他出卖你,但是后天他又出卖了别人让你赚取利益;所以我们异常讨厌这种双料间谍,却为了好处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存在。 看来得找个机会,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呢。说来他最近跟贝尔摩德走的很近,那蠢女人该不会被套取了什么情报吧?毕竟她知道不少关于我的事。 想到这里,我觉得应该提醒一下贝尔摩德,于是我给她挂了个电话。意想不到的是从门口附近传来电话的振动声,我推开门,果然她就在门口。在想找她的时候她主动来找我,不可说很巧。 不过,她一开口就让我的思路从波本上的事跳到了其他的地方。 “GIN,这女的是怎么回事!” 她拿出一张不太清楚的照片,应该是监视摄像头的截图。上面的主角分明是我跟毛利兰。这个抓拍角度太刁钻了,怎么看都是我强行推倒拼命抵抗的少女——虽然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话说,为什么贝尔摩德手里会有这种东西,谁给她的?最近的巧合太多,我总觉得被谁恶意整了。哼,到底是哪个多事的家伙太闲了,不要被我逮到!(高远遥一:阿嚏!!) “哈,她是——” 伏特加刚要说什么,就被我一眼瞪得灰溜溜的跑出去,还赶紧关上门,生怕我一枪崩了他。 “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淡定的问。 “还说有什么问题?她是谁,GIN你竟然无聊到对高中生出手?” 装得挺像,想必她心里已经在打鼓,是不是被我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旁敲侧引,想弄清楚我为什么会接近毛利兰吧。我真心想问问她,如果是她的话,自己两个女人(雪莉跟贝尔摩德)都被人撬了墙角,自己反NTR一次算得了什么?但是想想撕破了对大家都不好,毕竟BOSS还说很疼惜贝尔摩德,不舍得现在就杀她。 “哼,是吗,我还以为你认识她呢,贝尔摩德。她就是那位大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儿,我也曾见她跟工藤新一在一起。” 贝尔摩德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她的确不知道我之前‘杀害’工藤新一的那一天,也见过毛利兰。 “逃走的雪莉还有雷,似乎跟一个高中生侦探有关系。我说,这个区域不会有那么多高中生侦探吧?” 我反问贝尔摩德,贝尔摩德看到我的脸色,连忙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安抚我的情绪。 “你不是杀了他吗,那个工藤新一?” “哼,谁知道。毕竟‘死人复活’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那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回答似乎让贝尔摩德松口气,但是我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再度紧张起来。 “但是的确是个好女人,身手也不错。那天要不是有人打扰……哼。” 本来只是试探贝尔摩德的反应,但是一提起来我却越想越不爽。在那种情况下被打断,实在是异常郁闷。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欲|望经不起搓揉,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自那天之后,我一静下来脑子里就忍不住回忆起那女孩的甜美,恨不得找个机会将她抓起来继续那天的事。当然这样有失风度的事我干不出,可是自己竟然像个青少年似得这样欲求不满,对我来说恐怕还是第一次。 “GIN,一个小孩子罢了有什么好的,长都没长开呢。你要是想,我可以……” 魔女几乎坐在我的身上,用胸部贴近我,似乎想引起我对她的注意力。可惜我知道她的心思其实不在这上面。看来她的确很喜欢那个ANGEL呢,有胆子跟我玩这套,就为了保下那女孩?应该说不愧是主角的女人么,属性就是后宫模式,而且后宫之中男女不限? “贝尔摩德,你知道只要是我想要的,没有可能逃得掉。”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个喜欢撒谎的魔女从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么容易泄露秘密,她微微紧缩的瞳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真是愚蠢啊,那女孩只是救过你一次……甚至不算救,她只是在你其实不需要的时候对你伸出了手,尽管知道你是个杀人犯。为此竟然冒险来试探我,你就……这样的渴望着不属于我们的温暖吗?别傻了,你我都是行走的死者,能拥有的只有绝望。 “不过比起女人,有更重要的事。你跟波本一起行动,有关他的动向以后直接跟我汇报。” “……!!” “不用担心,只是同事间的关怀罢了,如果他没有出错,也无需担心吧。” “GIN,为什么怀疑波本,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贝尔摩德相当惊讶,这是真的,她没有看出波本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这让我怎么说,难道说因为他在这部反派横行的作品设定之中长了主角脸吗?说实话这也是我特别特别想吐槽的一点,看着波本的脸就没有任何人怀疑他跟黑羽盗一的儿子或者工藤新一或者那个大阪腔的黑皮肤家伙有血缘关系?难道这个世界长得正常的男性只有我跟伏特加还有赤井秀一?说来如果不是这个关系我当初也不会那么相信雷,没想到就算不是主角脸都是个卧底,唉。我们组织果然如同论坛吐槽一样是卧底培训机构么? “不需要理由,只是直觉。” 我的话让贝尔摩德深深戒惧,因为像我们这样行走于生死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这种预感,所以她能理解我所说的意思。 “呵。” “笑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组织里稍微有智商的脑力派竟然都是别人派来的卧底,有些伤感。” “这没有什么奇怪。你认为那些智慧跟技巧都是哪里来的,没有经验的积累不可能获取那些,世上的天才毕竟有限,大部分人都是努力的凡人。”我回答。“最初的时候就知道有这样的风险,但是还是选择了接受这样的他们,因为一点风险都不承担,是无法达成最终的目的。” “琴酒,你果然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她这样说,我就当做是赞叹好了。 “可怕?我只是……哼,算了。” 我只是,绝望罢了。 每一次拥有什么的时候,都被撕得粉碎,一点希望都没有留下。所以就算BOSS跟HELL ANGEL为我描绘出一个希望,我也只能看到绝望。 但是,即便是绝望,我也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连钟楼怪人明知道命运的苦难,依然不顾一切的去死一次,我这已经死过的人又怕什么呢? 贝尔摩德的吻突如其来的落在我的脸上,她喜欢亲吻我的眉,似乎这样就能将她自己映在我的眼上。她习惯于用身体安慰别人,因为这是她唯一能给予别人的真实,其余全部是谎言。 我不禁想起了雪莉,当初爱上她大约就是因为她的温暖与真实。但是现下看来,那只是我自傲的自以为是。我一直在谎言之中自欺欺人,她大约从未爱过我,哪怕一小会儿。 呵,真可笑,被贝尔摩德传染了吗,谈什么爱之类,在我心中早已死去的东西。死人的心脏怎会跳动。 我推开贝尔摩德站起来,走向门口。 “GIN!” 她不甘心的呼唤着我,只有这种时候她像个普通女人。 “记着完成任务,别让我跟BOSS失望,贝尔摩德。” 我没有回头,推开门走了。 门后传来什么被砸破的声音。 女人,到底只是女人。 ☆、宴会中的插曲 男人的吻,充满侵略意味跟占有性,像是要把她的一切都要融到骨子里。 “别乱动。” 他用刚刚杀了那么多人的手禁锢她,抚摸着她的身体。 “很快你会相当的舒服,现在给我乖一点。” 男人的膝盖顶入她双腿之间,意图已经相当明显。 “不——!!” 女孩被自己的叫声惊醒,从黑暗之中猛地坐起来。她怔忪一下才意识到那些只是可怕的噩梦,但是想起梦境是现实的一部分记忆,她不由抱住自己的胳膊浑身颤抖。 “呜呜呜……” 好可怕,直到现在身体都颤抖个不停,泪水无法控制的流个不停。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没有谁能救她,没有人。 这种连心都发抖的感觉,毛利兰还是第一次。她头次意识到男性跟女性有着最基本,就算武力也无法改变的差别。 其实不能怪毛利兰,她本来就算比较迟钝的类型。而她跟新一交往的过程里——如果他们算是交往的话,就连两人牵手的机会自长大之后都相当有限。别看工藤新一聪明,在某些方面相当的迟钝跟晚熟。完全是一张白纸的毛利兰突然被人这样对待,还差一点就被侵|犯,让她以相当冲击的方式了解到男人对女人的欲求。她真正害怕的不仅仅是自己被那样对待,更让她害怕的是她完全失去反抗能力,被对方所影响。 若是用心抵抗,其实她按理讲能够挣脱;可是当时她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被身体的奇异反应所篡夺,失去了思考能力。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身体背叛了她,或者说服从了她的潜意识。 太可怕了!这样的经历,远比死亡更为可怕! 更何况看琴酒的意思,并不打算就这么让事情揭过。没有人能救她,她甚至不能向新一求救。应该说,见过琴酒残暴一面的人,都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这是人类的生存本能,毛利兰也一样,她不敢告诉新一,因为她觉得新一一定会被杀死。 毛利兰在颤抖跟煎熬之中度过了凌晨,终于熬到上学的时间,这才失魂落魄的去学校。一整天她都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等下课方向回家的时候,她在鞋柜之中发现意外的东西。 “晚上十一点在XXX见。这是任务,女人。不要做多余的事。” 卡片上这样写着。虽然没有署名,她已经知道这大约是谁了。 毛利兰摸不透这些信息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任务……回想起那一次近似于屠杀的情景,她就不寒而栗。 无论如何她也只能服从卡片上面的指示晚上偷偷出去,瞒过爸爸跟柯南并不太困难,毕竟一个是酒鬼一个是小孩,都是晚上一睡就死过去般的类型。 到了地方,见到一辆车子停在马路边,男人站在车外正抽着烟。看到她坐过来,男人满是嘲讽意味的笑了下。 “你是脑子进水了吗,女人。” “……??” “什么都不问就过来,如果是别人假冒的你也完全不去分辨?” 上过一次当,两次当的有,第三次还被人卖掉的实在太少见,连琴酒都忍不住惊叹了。 “就算是假冒的,也想知道为什么呀?” 毛利兰的想法很单纯,这个年头像她这么没有防备心的已经算是珍奇动物了。 “听着,以后你的行为会影响其他人的命运,所以下一次有这种情况出现必须确认清楚再行动,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男人踩灭烟,示意她上车。 毛利兰上车后了解,原来是有个什么任务需要参加某宴会,本来这种情况琴酒一般都会叫波本或者贝尔摩德跟他一起行动,跟实战派的琴酒不同,暗杀跟潜入都是那两位擅长的领域。不过如今波本的忠诚度受到质疑,而贝尔摩德才刚跟琴酒有点小矛盾。另一方面,因为最近贝尔摩德跟波本走的很近,琴酒不希望她知道什么消息。 你说让琴酒单独行动?好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坏人脸已经是没得拯救了,就算换套西装也只是从杀手变黑帮,打扮一下也许能冒充个野性作风的贵族,但是离不引人注目这一标注栏相去甚远。 所以这类任务只能别人跟他配合着干,他能说以前跟雷搭档的时候之所以那么顺利,就是因为雷长得不错吸引大部分注意力,反倒成为另类掩护么? “我需要做什么?”毛利兰问,她生怕所谓的任务是要去伤害什么人。 “我要跟一个比较高层的人物接头,顺便取一些东西。你的任务是帮我进入宴会之中,那种场合没有带女伴会相当突兀。”说完,琴酒递给她一个盒子。 真要是暗杀之类的任务,琴酒还真不太好带毛利兰行动。怎说,拿不出手啊!要易容不会易容,要射击不会射击,就连最基本的后勤(提供情报)经验都没有,琴酒就算再托大也没有把任务当儿戏,给一个菜鸟这样高要求的地步。尤其毛利兰的‘天真’一开始就给他提了个醒,要带这个‘新人’恐怕要费不是一般大的精力。 但是毛利兰有毛利兰的优势,正因为她单纯,无论性格还是社会背景,都更容易获取他人的信任。如果好好调|教一下,说不定能教出一个优秀的间谍。取代贝尔摩德跟波本是不大可能,但是媲美基尔这种程度,琴酒还是很有信心。(你到底是多看不起基尔啊,摔!) 没办法,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在哪里都有人才短缺的忧患,新时代缺的就是人才! 毛利兰打开琴酒给她的盒子,里面是一套剪裁合体的礼服。想到他怎么知道的自己的尺寸,毛利兰忍不住脸红了。 看着毛利兰愣愣的拿着礼服,琴酒有些不耐烦:“快穿上。” “在、在这里?” 穿上这套礼服需要脱掉身上所有的东西,也就是说要她在车里脱得近乎赤|裸! 不过显然琴酒并不在意她的纠结,应该说他已经习惯了身边的间谍们无视自己性别的行为。车上换装最安全,不容易被监视器拍到,所以组织成员行动之前在车上换装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就像他之前在等毛利兰的时候早已换过。 “怎么,有什么问题?” 琴酒对于毛利兰的磨磨蹭蹭表示不解。 毛利兰觉得自己也许想多了。如果自己太过于强调反而会节外生枝。谁知道这家伙心血来潮会干出什么来!她想了想,很巧妙的将自己外套里的衣服全部脱掉,再将外套当作一个罩子,裹着外套将礼服想办法穿上去。这来回上下左右又扭又拽的摆弄,反倒让本来没注意她的琴酒的注意力都吸引她身上去了。 “呵。”她以为自己是正在蜕皮的蛇吗? “笑、笑什么笑!” 毛利兰终于穿好衣服,将外套脱下来。 “女人,这种款式的礼服是不穿胸|罩的。” “…………” “要我帮你脱吗?” “………………”你还是去死一死吧!! 聊天期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地方,看到琴酒脱下黑色风衣底下竟然还穿着西装,毛利兰很想吐槽他穿那么多不热吗简直是个包心菜虫(用叶子一层一层包裹住自己的一种虫子)! 两人从车上一下来,就被周围人以一种类似畏惧跟同情的目光打量。 “看那边,是那一位吧!他身边的女孩年纪还很小呢!” “是啊,真可惜!多漂亮的姑娘,好端端的做黑帮的情妇。” 直到他们走到入口,琴酒拿出邀请信。 “欢迎光临,两位里面请,死泽介人先生及这位女士。” ……其实作者很想吐槽,你到底是有多习惯使用那位老弟的身份啊喂,以至于这片的人毫无维和的接受你的身份!显然作为当事人的死泽介人绝对是早默认了这种情况。虽然琴酒总吐槽他冒充自己的时候添乱,天晓得琴酒多少次的冒充他,而且利用‘黑帮’的身份都做了些什么! 当然这也体现出另一个琴酒不愿意跟别人组队一起来的原因了,说起死泽介人的事,目前组织里只有BOSS跟伏特加知道。就连是波本也只是隐约猜测,没有实际证据。 一进去,琴酒就将毛利兰丢下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明显就是把她当入场ID用了。穿着漂亮的礼服,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宴会场所里,毛利兰觉得夜晚还是相当的冷。 “这位小姐一个人过来的吗?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其实毛利兰很想拒绝这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她不太希望自己引人注意,尤其之前琴酒还叮嘱过她不要乱跑。 “不好意思,她已经有约了。” 一个瘦高个的短发男人很顺其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将她带离那位邀请她的男性。 “谢、谢谢。” 毛利兰赶紧抽回手。 “说实话,您是一位相当勇敢的女性。就算是我,当初留言的时候也不是很有把握你会自己去找琴酒。” “——!!” 毛利兰愕然的抬头,此时她才认真的直视这一位初次见面的男性。怎么说,身材修长,看起来很有修养,但是某种说不出的东西让毛利兰觉得他跟琴酒给人的感觉很像;自我、锋利、危险。 “他也是相当出乎我预料,到了这种程度都没想起,也没有杀掉你。这样说来,这就是他内心自己的选择了。” 陌生的男性伸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 “选择你作为他的死。” ☆、你是他的死 “可以邀请你跳一曲吗?” 这一回毛利兰没有拒绝,因为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舞步她也稍微会一点,因为她的好朋友铃木园子偶尔也会邀请她去类似的场合,所以因此她多少了解基础的舞步。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什么叫做‘他的死’?” 跳舞的过程中,毛利兰追问。 “我是高远遥一,你可以叫我地狱傀儡师。身份嘛,硬要说的话琴酒其实算是我的雇主,但是现在甚至连他自己都忘记雇佣我的原因了。有一个相当厉害的催眠师对他使用了催眠术,我试图用比较激烈的方法唤醒他,不过看来是失败了。” “激烈的方法……” 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遭遇,毛利兰真的很想揍眼前这混蛋。但是她急于知道琴酒的情况,忍下了自己的愤愤不平。 “至于说起‘他的死’,就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话题了。愿意听吗?” 毛利兰连忙点头。 “之前说过琴酒是我的雇主,除了表明上的工作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我在心理学上也稍微有一些研究,所以他想知道他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 高远遥一提起一个相当隐秘的话题。之所以决定告诉毛利兰,是因为她在其中的作用相当的关键。 “如果以客观科学的观点来说,他患有人格解离症——或者说他深信自己患有人格解离症。” “……??” “这要从许多年前说起。” 在很多年前,尚且年幼的男孩带着自己的妹妹经过某个地方。就在那个地方,他们遭遇了意想不到的事——突然间类似爆炸的猛烈冲击发生,出现了一具成年人的尸体,只有上半身,满是血腥的摔落在地上。 当时,离着尸体最近的男孩子受到了相当强烈的影响。如果说他是一个收音机,那么大约接到了来自外面的一组强烈的电波!是的,已经死去的男人的记忆,以一种相当离奇的方式‘录入’男孩的大脑里。若要说是灵魂进入男孩的身体也无妨,毕竟记忆代表一个人的人格形成本身。 “从我的专业判断来看,比起灵魂转移,我更倾向于记忆的转录这种说法。过于强烈的死亡前的意念强行录入到男孩这个中介体里面,使得他成为记忆新的载体。” 高远用平静的表情描述着难以想象的事,显然这只是故事的开始。 “成年男人几十年的记忆所形成的人格,很轻易的就能取代男孩短短几年所形成的人格。但是男孩的人格依然保留下来,为了保护他最心爱的妹妹。” 【时间的流逝在她的身上实在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毛利兰想起当时琴酒对她说过的话,脑海之中将整个事件串联起来了。 “那么后来呢?”她连忙追问。 “详细讲起了就太花时间了,总之他的妹妹死了,严格来说作为‘哥哥’的人格也跟着消失才对。但是惊人的是,成年男人的人格跟‘哥哥’融合在了一起。那个诱发点,应该是失去所爱之人后,对人类这种贪婪肮脏的东西彻骨的恨意;还有希望所爱之人能够‘复活’的愚蠢念头。” “这种融合产生了现在的琴酒,有着成年人的冷静,也有着男孩对人类这种生物的强烈恨意。他管自己叫做‘行走在人间的亡者’,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人格是如此复杂情况下的产物。一旦发生某种外界的刺激,现有的人格平衡就会彻底崩坏,造成这个人格的‘死亡’。” 而且,琴酒似乎认为自己已经死于某一场意外,是靠着一种秘药才让尸体如活人一般的活动。高远遥一不知道琴酒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离谱的错觉,在他看来琴酒完全是个活生生的人类,虽然在力量跟某些其他地方有些异常,但怎说都是活着的生物。 “简单的来说,你所认识的这个琴酒,是因为渴望复仇跟实现愿望这种单纯的理由才勉强存在。也就是说,杀人这种事能够维持他‘心理正常’,让他的人格得以‘存活’,说他是怪物也不足为过。” 一曲终了,高远遥一带着毛利兰离开舞池。 “琴酒相当的冷静,他完全了解自己的状况,他告诉我这些只是想确认自己的推测。” 说着,高远遥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毛利兰。 “我研究过他的情况,如果现有人格崩坏掉的话……不是发疯,就是彻底的精神上的死亡。” “我该怎么做?怎样做才能救他?”兰抓住高远遥一的衣服焦急的追问。 “如果只是想让他活着,让他继续憎恨,不要试图去拯救他,我可爱的天使。只有这样他那如亡灵一般的怨恨才能继续在人间徘徊呐!” 地狱傀儡师以诱劝的口吻说着,他希望天使能引诱恶魔自己踏入地狱。 琴酒为什么告诉高远这些情报?其实是他想要知道如何‘死亡’啊!因为一直以来的憎恨让他疲惫,一直以来无法完成希望又让他抱有希望这件事让他绝望。就连*都接近了不死的境地,让他活着如同身处地狱。他想结束这场痛苦没有止境的轮回,无论用哪一种手段。 “但是,他选择了你作为他的‘死’。明白是什么意思吗,天使?他曾经差点为你放弃了仇恨跟愿望。” 高远遥一伸出手,贴上毛利兰的面颊。 “这才是他的记忆被抹消掉的原因,因为有人不希望他被什么人动摇。既然如今的琴酒已经不记得关于我的事,那么由你来决定好了。你是希望他痛苦的继续徘徊,还是用世上最温柔的方式杀死他?” 毛利兰答不出来。 是继续憎恨着人类,靠着杀人来活着;还是爱上谁,放弃仇恨跟愿望后死去? 她的胸口发闷,感到一阵难以忍耐的揪心疼痛。这两个答案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他好好的活着,不是痛苦的活着,而是快乐的,真正为自己活着。 “我希望……他能快乐的活着,不要再经历这样的痛苦。如果非要痛苦的活着不可,那么我帮他分担一些会减轻少许吗?” 她问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天真很傻的问题。 这个问题却差点击败了地狱傀儡师。因为他从未想过女孩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的确是个蠢女孩啊。” 高远遥一忍不住感叹,却流露出温柔的眼神。 如果自己身边也有这样的人,有谁愿意成为自己的‘死’还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如果。 有的事羡慕不来。正如琴酒遭遇了所有人无法想象,也无法忍耐的悲痛;所以命运以一种公平的形式回报了他,给他这样一个天使。 就像自己遭遇了种种不信任,失去母亲了之后,遇到其他人一生都难以找到的‘知己’。嘛,尽管平行线永不相交,却是永远相伴的两条线。 “那么就让我们试试看吧,天使。” 本该让人恐惧的高危险犯罪分子高远遥一温和的说道。 “用尽我们的能力与想象力,试试看有没有办法找到‘生’与‘死’之间的第三条路。” 毛利兰刚想跟他道谢,却见高远遥一看着她的身后,眼底满是捉弄的意味。 “你的舞步还不错,一会儿再来一曲吧?” 明明是对兰说的话,他的视线却锁在她身后。 “放手。” 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毛利兰身后的男人简洁明了表明观点。 “嘛,真是有够过分的占有欲,兰小姐可是相当喜欢跟我聊天。” 挑衅归挑衅,高远遥一还是知趣的收回手,他知道琴酒这个人大部分的时候还是相当残酷,要真被他误会了自己打他女人主意,还不定会干出什么。自己倒无所谓,伤了天使可就不好了。 “我对你打着什么鬼主意不感兴趣,高远遥一。但是如果再多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这句话在琴酒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大的让步了。按常理来说,像高远都招惹他到这种程度,被他一枪崩了都是便宜的。但是考虑到这个世界经常会发生出乎他预料的不科学现象,如果金田一从哪里蹦出来跟柯南组队那他可就真的压力很大了,所以他还是选择留着高远遥一这个不稳定因素。 “哎呀哎呀,我所做的都是你当初委托我的事情,收钱办事可是我们这行的规矩。前一阵子只是稍微报复一下而已,你们组织的那个冥王星真的跟我很不对台啊。” “哼,他不是我们组织的。” 琴酒不准备在这种公众场合多谈关于组织的事,于是他无视高远遥一,直接拉着毛利兰就走。途中毛利兰两次回头惴惴不安的看向高远,在获得高远一个‘安心吧’的手势后,她才老老实实跟琴酒离开。 不过她的表现已经让琴酒相当不满了。才见了几分钟,就被高远遥一勾搭的几步一回首?谁说男人是视觉动物来着,女人才是视觉动物! 一把将她甩车上,琴酒发动起车,冷冷的来了一句让毛利兰心惊胆颤的话。 “十五岁?哼,你倒是相当有胆量,小骗子。” ☆、谁夜袭谁 琴酒其实相当的郁闷,坑爹啊,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忽悠了,他的尊严何在!如果不是走程序看了一下毛利兰的背景档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骗。更让他觉得颜面尽失的被忽悠的原因,怎么看都是想拒绝他又没借口只能用这一条堵他吧? 说实话的他除了自尊之外他的自信心也明显受到了打击,以前觉得自己还是颇受欢迎的(作:其实这是事实),现在怎么觉得之前那些被他‘追到手’的女人,都是迫于恐惧或者其他原因而妥协于他这个恶棍呢?(作:这也是事实……) 很显然后一点更让他接受不了,我想哪个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魅力仅仅停留在暴力层面。 “我说你,不情愿的话可以直说,难道我能逼迫你不成?” “……” 女孩用红果果的眼神斥责着他,你已经逼迫了! 身为琴酒他真的很郁闷。早知道穿越第一天就应该去整容,真的。 其实作者实在很想告诉他跟整容没有多大关系,就算你长得再主角脸,就凭你的凶残程度也绝对一人间禽|兽;但是现在显然又有其他事情让琴酒不得不分出注意力。 “你、你要去哪里?” 感觉到车子越开越往陌生的地方走,毛利兰不安起来。 “有人跟踪。不要回头。” 兰本来想回头,却因琴酒的话尴尬定住。难不成跟踪的车连她是否回头都能看得见?她不敢确定。 “应该只是想知道我们落脚的地方。” 琴酒冷静的做出判断。这样说来,今天接触的这位‘客人’还真是相当的谨慎。也是,到了他那个位置,拥有那般地位,自然不希望自己有把柄被人攥着。就算知道琴酒其实是什么人,依然不放心的派人跟着他们看看。 想当然的,琴酒不能将毛利兰送回去了,他直接驱车带她去了一个较远一些的区域,那里人口密集度不是特别高,如果实在将他惹急了他也不介意宰了后面多事的家伙。 当车子停下,毛利兰下了车,看到他们的目的地一阵的无语。是谁,才刚刚表示自己无比绅士来着(尽管根本没有)!就算她从没有来过,也知道这种装修的跟皇宫一样的旅馆的真实用途是什么呀!! “放心,他很快会知趣的离开。” 琴酒判断,对方是就算想找到他们的老巢,也不敢太过嚣张离谱。能跟到这里恐怕再等上个一晚上也算极限了,如果继续不知趣,那位客人也会害怕得罪了他们。 毛利兰恶狠狠的瞪这个完全不明白她纠结在哪里的男人,重点不在那里!! 琴酒才不管她怎么想,半强迫的将她拉进去。从监视的人角度反而完全相信了——如果两人贼甜蜜的挽着手进去,那人多半还要怀疑是不是两个人都是一伙的;现在看来那个女孩多半是他从哪里钓的马子,现在觉得不对劲想走已经来不及,被恶棍威逼利诱强行带去开房。 ‘禽|兽呀,太禽|兽了!啧啧。’监视者拿着望远镜一边看,一边无比羡慕的想。 无缘无故又被扣了非人类帽子的琴酒已经带兰走进酒店。说实话就连前台都灰常有想报警的冲动,但是干他们这行的各种事情见多了,看到这位明显脾气不怎么好的残暴主,立即低下眼皮将自己的良心全部丢给狗,立即双手奉上套间钥匙。 到了房间里,琴酒送开手,看看自己手腕手背上的一排排牙印,挤压的不爽一起爆发出来。 “放心吧,现在对你没兴趣,扁豆。” “……!!”谁是扁豆!你才扁豆你全家扁豆,我一点都不扁!!! 毛利兰快气疯了,直接就动手了。她显然忘记对方的武力值比她高,很容易将她摆平制服在地上。 话说这个体位……相当的有即视感。 两人很有默契的赶紧分开。在工作上琴酒还是相当敬业的,就像之前追杀雪莉的时候他再思念雪莉,他还是忍着没有拥抱她而是送了她一枚子弹。现在他的注意力大部分还是在外面的监视者身上,内心权衡着该宰了那货还是再等等,所以他不希望陷入奇妙的情况里。 毛利兰当然不知道他这闷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她对琴酒的任何行为都相当警惕。刚才还什么都不怕要跟人拼命似的,现在却一下子跳开好远,躲在随时能逃走的距离。 琴酒扫了她一眼,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想一想这女孩还是太没警惕性了,既然都对他那么防备,怎么还是很乖顺的和他一起进来了?(作:你选择性失忆吗!!!)这样的话吓吓她也好,不然这个小骗子不会记得教训。 “我去洗个澡,一起吗?” 一起个鬼!!回答他的是迎面一个枕头。 于是琴酒知趣的去洗澡去了。其实他很讨厌宴会那种场合,身上让人作呕的香水味跟宴会特有的某种纸醉金迷的味道让他浑身不舒服,所以他才讨厌这类的任务。这也是他无法爱上贝尔摩德的另一个原因,那个魔女是相当适合宴会跟上流场合的女人,而他则是习惯在丛林独自行走的土狼。他不喜欢惺惺作态的格调跟奢华淫|靡的人群,这类人总会刺激到最容易让他怒不可遏的那条记忆。 毛利兰不知道琴酒想到什么,她只觉得自己面临相当大的压力。 怎、怎么很像是三流言情片里的场景?这是什么节奏?先是莫名其妙跑到这种地方,然后又洗澡? 毛利兰警觉,但是她也不敢自己跑出去,外面还有人盯着他们呢!如果因为她随便乱跑造成麻烦,琴酒绝对不会原谅她。 她一眼看到房间桌上,装着让她立即脸红的东西的盒子。 竟然是随取随用一次性的,这个酒店实在太考验人下限了! 毛利兰当机立断,想找个地方把这相当考验人下限的东西塞起来藏好。谁知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是更考验人下限的不明物品跟杂志。 立即合上抽屉,她找到一个衣柜将东西塞进去。可是塞好之后,她又开始坐立不安。如、如果,万一……要是那个家伙真的……那么把东西藏起来的她不是自掘坟墓?是、是不是应该放在能够找到的地方比较好? 不、不对,如果被看到的话引发联想,自己不是很危险? 但是万一他想……又找不到的话,那么她……?!! 毛利兰脑袋都快炸了,谁改告诉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最终在CPU快要短路的情况下,她终于将可疑物品藏在离着床不算太远但是也绝对一眼看不到的位置,这才松口气。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干了些什么呀!!ORZ!!察觉自己思维暴走的毛利兰忍不住失意体前屈。 都是这里的气氛古怪,害的她太紧张了。 找了个杯子喝口水,兰终于冷静下来。 抛开这里奇怪的气氛不谈,环境还是挺不错的。因为是高层,能看到不错的夜景。床也软绵绵,杯子就像棉花糖一样很舒服。兰一下子扑到被子滚来滚去,好柔软啊!这被子是什么牌子的?下次自己也买一条回家。 床头的按钮是什么,台灯吗?咦? 发现床整个上升起来,毛利兰觉得很有趣,又试试别的按钮。有的是能旋转的,有的能调节灯光,还有的能放音乐,功能非常全。 结果她一兴致勃勃,完全忘记自己初衷是什么了,开始探索这个房间里各种东西的花样。 洗澡后出来的琴酒很无语的看着整个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女孩自己窝在卷成一团的被子里呼呼大睡。 这是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要造反的节奏吗? 你的矜持呢?拘谨呢?正常女孩应该害怕,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才对称场景吧!为什么这丫头的胆子大得赛老虎?你的防备心到底离家出走跑到哪里了? 琴酒觉得相当郁闷,似乎今天跟她在一起自己就除了郁闷就是郁闷。这丫头是克自己的吗?工藤新一周围的人怎么尽是活宝? 于是他不爽别人也别想爽。 毛利兰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她人在被子里,而且被子外面被领带还是什么东西系的很结实,简直将她做成一大个卷桶寿司还裹得很紧。 “怎么回事?!” 她扭动挣扎,终于让跟她睡着一张床上,和衣而眠的男人睁开眼。 “很吵,闭嘴。” “为什么绑着我?” “怕你夜袭我。” “……#%%!!!” 继续睡。 “……#!¥!!!” 继续睡。 吵着吵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毛利兰发现自己睡在自己家的床上。简直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不、不是梦! 身体依然被打包在被子的毛利兰头上浮起青筋。 你.给.我.等.着.!混蛋! ☆、命运 最近完事顺利,顺利到了让波本有些不安的地步。 他本以为上次的布局就算不能生擒琴酒,最起码也能干掉他身边的那个伏特加。哪想到结果完全超乎的想象! 全灭!!! 若非一再跟贝尔摩德确认,的的确确不是事先安排好的陷阱,实际动手的只有琴酒一个,他是说死都不会相信。 于是他陷入相当尴尬的境地。这种‘实情’如果照实汇报,那边的人非但不会相信,还会怀疑那是他跟组织同流合污。琴酒还真是给他一个相当大的麻烦。一般人遇到那种情况绝对是撤退,面对那么多人偏要搞个大清理,琴酒明摆着要让后面布局的这个自己难堪。 贝尔摩德看到他一脸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呵,波本,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跟琴酒搭档一起执行任务?” 一般组织行动的时候都是至少两人一组协调完成任务,其中很大程度有互相监视的意味在里面。琴酒带着伏特加,纯粹是为了有个打下手的办事方便,大部分任务都是琴酒独自解决的。一来几乎协助BOSS一手建成组织的他没有什么忠诚度的问题在里面,二来,他的的确确不需要搭档。 以前波本就听说过这种说法,他也清楚这么久以来跟琴酒搭档的人只有赤井秀一,所以在他脑海之中琴酒的水平应该跟赤井秀一不相上下才对。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 赤井秀一跟琴酒搭档那么久,未曾来得及出卖琴酒就被发现真面目;以前波本内心幸灾乐祸的认为是赤井秀一为人点背,那些FBI队友拖累了他。现下看来根本就是琴酒从未给过赤井秀一出卖自己的机会。 “强到那种程度,已经是怪物了吧!我看这世上没人能杀得了他。” 波本忍不住生出这种感慨。难不成要把琴酒想办法骗到荒漠里再砸个导弹过去比较靠谱?万一这样琴酒还是活着呢?自己竟然生成‘说不定真会’的这种想法,这可真让人心惊胆战。 “也不是没有人能杀他。” 说出这句话之后,贝尔摩德惊觉自己说的太多。身为一个间谍,她也相当敏锐的察觉琴酒他们应该是中了埋伏,组织内部恐怕有人泄露情报。她不愿意怀疑波本,因为波本的技术可以说有一半是她所传授,她算得上波本的半个老师;但是活的年头长了,就自然而然知道人心是这世上最不可靠,无法信赖的东西。 若说,这世上唯一能让她相信的两人,大约只有BOSS跟天使了。前者是因为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弃自己这副不老的身躯;后者则是让她发现原来世上的确有着那样一类跟他们完全不同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即便知道你是地狱的恶鬼。 【ANGEL,为什么琴酒会对你感兴趣?】 其实贝尔摩德的心情相当忐忑不安,她在考虑是否要提醒一下COOL BOY,但是她更担心自己这样做反倒暴露了COOL BOY,还会引发琴酒的怀疑。 如果发现工藤新一没有死,甚至雪莉还在这个小侦探的身边,天知道琴酒会有多恼怒。你不会希望自己见到琴酒真正动怒的模样,因为至今见过还活着的人……貌似只有BOSS呢。现在只能想办法让琴酒的注意力转到别的事情上,这一次疑似情报泄露事件只要利用的好,或许能让ANGEL离开琴酒的视线。 贝尔摩德的思绪被转到ANGEL上,忘记去追问波本那些她觉得可疑的东西。或许她觉得追问也没有什么用,在没有切实证据之下,谁也不能拿波本怎样,毕竟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潜入敌人内部的特务,就算真的跟他有关也能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贝尔摩德,你刚才说也不是没有人,是指的谁?” 波本却完全无视了贝尔摩德的好意,再度将话题带回来。也不怪他,他实在太想知道琴酒的弱点了,就跟他想杀了赤井秀一一样的迫切。 贝尔摩德想了下,觉得告诉他也无妨。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似乎BOSS跟琴酒之间有个约定,只要完成约定,琴酒就会死。” “……啊??”波本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所以硬要说的话,能杀琴酒的人只有BOSS。”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也是贝尔摩德一直想弄明白的。她不希望琴酒死,她承认自己爱着这个一点都不曾爱过她的男人。只要能让他活下去,无论做什么她都愿意。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有什么非常关键的情报她还不曾知晓,只要弄清楚了,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 “无法理解,琴酒一直都对BOSS非常忠诚,深受BOSS的信赖才对啊!”波本一边感慨,一边心惊胆寒,连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都可以舍弃,这个BOSS实在恐怖,不愧是黑衣组织的首领! “BOSS也不希望他死,但是他说没办法,因为是约定。” “……”妈蛋,怎回事,脑子都混掉了!智商不够真捉急!!波本的眉头皱起来,完全不清楚这个谜的线头到底在哪里,该怎么解开。 贝尔摩德给波本复述的同时自己也理顺了思路。约定……该不会,跟组织的计划……?? 波本看看贝尔摩德沉思的神情,知道她在思考有关琴酒的事。他真的很想问一问她,如果能够让你获得那个男人的爱怜,是不是你就连组织也可以背弃? 别傻了,如果能爱上,最初他就会选择你而非雪莉。有的事,真的没办法勉强。 当然这种话他只能想想,绝对不能说出来。 “对了,波本,琴酒让我转告你最近小心点。你为了找赤井秀一调走太多人手,让他感到怀疑那些人是真的用来调查,还是有其他的缘故。” 波本头上滑下一滴汗,果然还是怀疑了:“啊,放心吧,我已经有了头绪,这也是为什么前一阵麻烦你过来帮忙的原因。目前我只差确切的证据,我一定会让那家伙露出马脚。” **** 毛利兰有些疑惑,这两天琴酒几次找她出来,都是类似这种场合。好像她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的样子,只是跟着他而已。不像第一次的时候,根本没有遇到节外生枝的状况。一开始琴酒还送她回家,后来都是将她在较近的地方放下,她自己走回去。 要是有什么不同,就是她跟人交际的能力提高不少,还有比从前更敏锐的察觉是否有人跟踪,并用自己的方法甩掉。琴酒说这是间谍必备的反监测反追查能力,以后她运用娴熟之后完全可以自己出来跟他汇合。 【间谍?我慢慢变成间谍了?但是我只是跟他出去而已呀?】 坐在副驾驶座位的毛利兰后知后觉的想。 “怎么了?” 正在开车的琴酒发现她以森森目光瞅着自己,不禁问道。 “为什么只是带着我?不需要我做什么?” “哼,以你现在的水平什么都做不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毛利兰很想抽他。曾经那个温柔的琴酒消失,变成暴力的琴酒之后,又变身为欠抽的琴酒了?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杀人,这是你的本性。与其让你做你根本做不到的事,不如发挥你本身的优势。”琴酒给出解释。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你们为什么要杀人?” 毛利兰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琴酒,怕自己的话会惹恼他。虽然高远遥一说,不杀人琴酒就会消失,但是她觉得并非这样。因为自己记忆之中,最初的那个琴酒,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因憎恨而杀人的样子。那一个琴酒感觉更像是……悲哀。 不知为何而悲哀,也不认为杀人是错误的事,当时的琴酒给她这样的感觉。 “为了钱。” 男人的答案直白得让人惊讶。 “为了达成目的,需要很多的人从事研究。试验器材,试验人员,还有运转一切的设施,这些都需要钱。比起漫长的其他赚钱方式,我只是选择了最简单的。” 这世上最快的赚钱手段就是犯罪,而犯罪之中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杀人。如此而已。 “那、那么如果有很多很多钱,也有人支持研究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杀人了?” 毛利兰想起自己的朋友铃木园子。如果有其他的方法,她一定要试上一试! “呵。” 琴酒将车靠在路边,踩了刹车。他转过头看向这个到了这种地步都如此天真的女孩, “傻丫头,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要做的事,是不会得到任何人支持,与世界为敌的事。更何况我能做的事只有杀人这一样。什么时候你能让工藤新一停止追逐罪犯的时候,再来说服我这样的一个兵器停止杀戮吧。” 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当你被迫接受了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后,找出属于自己的生存方式。琴酒在失去一切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生存方式就是踩着别人的尸首前进。 如果……早一些觉悟这一点,他当初也不会失去重要之物。 “可是——!!” 还想说什么的毛利兰被吻堵住了嘴。 之后,琴酒让她下车,车子离开她的视线。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接到新的‘任务’。 ☆、各自的烦恼 我掉进一个可怕的陷阱。 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怎么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傻丫头?我回答不出来。因为与她相处太过轻松自然,跟迷恋雪莉时候的狂热苦涩完全不同,以至于我一开始完全都没有往那个方面想。知道过去的那个自己爱上她是一回事,现在的自己掉入同一个坑是另一回事。她果然是个危险的女孩。 想想看,这可是跟NTR了BOSS的女人不能同日而语,真要NTR死神小学生的女人,会不会被不科学的力量诅咒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这一杯送你。” 酒吧的店长将一杯马丁尼放在我的眼前。 “今天不想要马丁尼。来一杯龙舌兰。” 无视店长‘你这个傲娇’的眼神,我换掉了他给的酒。 “最近的情况怎样?”我问。 “有一点麻烦呢,介人。那些人已经受不了你们跟FBI的频繁动作,准备有所行动了呢。” 店长一边娴熟的调酒,一边搭茬道。 “准备?是已经有所行动了。” 接过酒,我浅尝一口讽刺道。 “嘛,那种程度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是行动吧。” 那倒是。比起曾经的对手XXX国的XXX部门,还有XXX国的情报部,实在太小儿科了。我个人倒是更喜欢CIA,跟粗鲁又常常漏洞百出的FBI比起来,一旦动手就是致命一击,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CIA更符合我的爱好。说起来,比起普通的决对,我还是更喜欢战争。说来‘像你这样的人如果在战乱时刻应该是将才,和平时期就是个恐怖分子’什么的,也曾经被店长这样吐槽过。 “对了,上次让你查的那个小子,结果怎样?” 我晃动一下酒杯问。 “还不错,是可以用的人才。但是想要打动他恐怕有点困难,目前还没发现他有什么弱点。” “哼。没有弱点可以制造弱点。” 无视店长近乎怜悯的神情,我将酒饮下。 就好比赤井秀一跟宫野明美。 恐怕直至现在,赤井秀一都不知道宫野明美其实是我的属下。他从未怀疑过,在那个时候宫野明美为什么不去想办法找身为男友的他,而是从我这里寻找解救雪莉的方法。不单纯的是因为当时我跟雪莉的关系啊,更重要的时,她信任我这个上司的缘故。对于我的部下我还是很体谅的,虽然她的决定等同于放弃了自己的任务。 哪怕到了现在,无论雪莉还是雷都以为宫野明美的死是我杀人灭口。就算他们终有一天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也绝不会想到这并不是宫野明美必须去死的原因。 她爱上了雷,不希望继续‘成为雷弱点’的任务,所以选择了死亡。 我杀了她时,她内心里恐怕还感激我在保守秘密的情况下,允许她放弃了这个任务。 为了赤井秀一活着逃生,为了自己的妹妹有离开组织的理由,她必须死。这个女人的决断我至今还赞赏。 “介人,上次你从店里带走的那个丫头,后来你们的发展怎样?” 店长兴致勃勃的问。 “丫头?” 我疑惑,什么丫头? “你倒忘了?前一段时间你说要在店里打工,我还吓一跳,后来才知道是你被日本黑道盯上。” 店里打工?我仔细回忆,模模糊糊似乎有这样一段记忆,应该是死泽介人来日本逃亡的时候。但是跟丫头有什么关系?我从头到尾的回想一遍,觉得好像有的地方记忆断带相当的明显。于是我详细询问了一下店长情况,察觉我忘记的事情还真不少。 我略微明白冥王星对我的催眠不是让我忘记了特定的事,而是将毛利兰从我的记忆里消除。至今我都不理解为什么他不索性杀掉她,果然毛利小五郎的幸运基因不是盖的,主角的女人果然还是带着主角光环的庇护!竟然连高远遥一和冥王星那种设定为终极BOSS相当程度的角色,都对她礼貌有加。 好比当初我本来想将她训练成类似宫野明美的继任——她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的人选——但是最终没有想到先放弃掉的人竟然是我这边。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明明只是个傻女孩,却轻而易举的动摇我的决定。 “说起来,那个地狱傀儡师倒是安静了许久,店长你知道什么吗?”我问。 “啊,他好像得罪了冥王星,被整的比较惨,暂时离开了这所城市。但是我觉得他恐怕不会甘心。” 店长一边凿冰,一边笑吟吟的说道。 那么高远遥一也有够倒霉的,据我所知冥王星手下有不少犯罪者,如果是单挑说不定高远会占优势,但是群殴绝对他只有倒霉的份,想到这里我有些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比起傀儡师,你该担心的是跟你分享同一名字的兄弟。他最近似乎得罪了大人物。” 我忍不住双手挡住脸。对不起,其实我不想做这样崩坏的动作,但是实在架不住内心的崩坏反应到脸上啊!介人!!你这家伙又招惹了什么麻烦!!!就不能给我消停一小会儿吗?!!! “虽然影响应该不会波及到这里,但是我建议你还是多少关注一下,如果他挂掉的话,烦恼的还是你。” 没错,如果他挂掉的话,他办的所有龌蹉事都会栽赃到我头上,然后我光忙着对付他遗留下的麻烦就分|身乏术了,哪有时间继续运营组织当我的小BOSS等人来刷! 深吸一口气,我最终咬牙切齿的说:“告诉我详情。” 希望这次别像上次一样那么惊险。 **** 跟琴酒一样正在烦恼的人不在少数。譬如,金田一耕助的孙子金田一一。 “我说美雪,这算什么惊喜呀!!” 今天美雪鬼鬼祟祟的,让他悄悄的到美雪家。把金田一给激动的,以为终于能得到首肯来一发,他做好十足准备兴♂致勃勃跑过去。结果?结果他正准备扑到床上,就发现床上其实还有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美、美雪,难道你不要我了?” 金田一咬着小手绢装可怜,内心却想着怎么运用自己的侦探知识把对方毁尸灭迹。 “阿一,你在说什么呀,你看看他的脸!” 在美雪的小声提示下,金田一靠过去看了个清楚。 “擦!!” 他倒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下。 “他、他他他!!!” 美雪点头,表示他没有看错。 “怎么回事,美雪!难道你看上了高远什么时候!!!” 美雪直接K了一下IQ跟EQ一遇到自己就当机的金田一。 “不是啦!我一回家他就睡在这里了。” 金田一听了无比的汗颜。这家伙也太随意了!美雪是自己的女朋友又不是他的!这货到底有没有国际恐怖分子的自觉!!! “他好像受了伤,我帮他包扎了一下胳膊,他都没醒。” 阿一想,这可不正常。高远是非常机敏的家伙,要么就是他失血过多真的没醒来,要么就是察觉是美雪后装着没醒来。怎么看,都说明高远这回伤得不轻,赖定美雪家了。 “不过,为什么他会来我家,他不怕我报警把他抓起来吗”美雪感到不解。 “不会啦,以美雪的性格多半会先通知我,就像现在这样。而是否报警取决于我。他知道以我的性格,好奇心多半会战胜理智,会想着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况且,报警对这家伙没有任河意义,多少次了他都随随便便从监狱里逃出来。” 金田一叹口气。高远不同于他以前所遭遇的任何一个罪犯,相当的聪明。而且监狱也关不住他,除非他想被关住。每一次被抓都是破解了高远出的谜题还识破高远藏身处之后,高远甘心被抓作为‘失败’的标志。其实到了监狱,前脚他进去后脚他就跑了。 像高远这样的罪犯,只有让他认输才能让他老老实实的呆到监狱里。现在这位心高气傲的犯罪专家总认为金田一其实没那么厉害,不服金田一识破他诡计这个事实,所以一再的挑衅金田一,想赢一回扳回场子;而金田一也知道光是破解谜团根本不够,他必须让高远输的很惨,输的心服口服,才能真正的‘抓到’这位高智商罪犯,让他心甘情愿去服刑。 这个事实在金田一跟高远遥一心里心照不宣,所以高远也有把握金田一不会在这种‘自投罗网’的情况下主动报警,而是会等他醒来,想弄清事情前因后果。 金田一扫一眼桌边的东西,发现有几样明显不属于美雪。一个单镜片,一根冰锥,还有一个面具。这面具跟金田一以往看到过的属于高远的面具不太一样。他拿起面具端详一下,又在高远的睡脸上比了一下,眼睛的间距不对。 是随便从别处拿的面具吗?好像不是,这种细腻的手感,应该是很好的材料特别定制的。也就是说这面具不属于高远,而是从别人那里拿来的。 “这家伙,到底又带来什么麻烦啊!” 拿着面具的金田一忍不住哀叹,但是表情明显充满期待跟兴奋。 ☆、【犯罪心理】劫持DOCTOR 【也许你真是哭得太累,也许,也许你要睡一睡 。那么叫夜莺不要咳嗽,蛙不要号,蝙蝠不要飞。 】 不知怎的,脑海之中浮现遥远的过去曾经听过的这首诗。 【不许阳光拨你的眼帘,不许清风刷上你的眉,无论谁都不能惊醒你,撑一伞松荫庇护你睡……】 我继续抱着她向前走着,心情出奇的放松。就好像一直以来的事都像梦境,终于,要从漫长的疲惫噩梦之中苏醒过来。 “就这样结束了吗?” 身后有个声音在问。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甘心就这样的结束吗?” 是在问我,还是问他自己?我不知道。但是我察觉了他与我本质的差别——与我平静接受一切的悲哀不同,他不甘且憎恨着。 “那你要我怎样做。”我回答,“已经没有什么我能做的。能够带走她,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大概是受到他的情绪影响,我隐约生起一种温怒的情绪。 “但是你希望她活着吧。” 他用一句话击溃了我。 我转过身,用能够挪动的一只手攥着枪,无法腾出另一只手来拭去脸上流淌而下的泪水。 “我们希望她活着。” 他说。 直接看到了他的表情,我的心松动了。 命运总是喜欢开残忍的玩笑,譬如让他认识我们,譬如让我活下去。其实,他大约是憎恨的吧!在他看来说不定只要活着无论是什么样的姿态都无所谓,只要能活着。可我却觉得,那样的活着还不如死去,最终替她做出了选择。 “我有一个愿望……一个无论如何都要实现的愿望。你也是跟我一样想的对吧,JIN?我们想要达成的是同样的愿望,对不对?”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能够回答他‘不是的’。 他渴望的生,我渴望的却是死,我们已经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呢。 但是看着他,一种深深的悲哀抓住了我,终于将我从噩梦一般的朦胧之中摇醒;我想我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以及未来的一切一切。大约是太过的悲哀了,以至于我恼羞成怒——刚才一直被我忘却的憎恨取代悲哀,让我内心被黑色的意念填满。 “你要做什么?” 我问。 他没有做声,只是看着我。 “那么便来约定吧,在实现你的愿望之前,我来做你的双手;直到有一天你找到你的生,我找到我的死。” 来约定吧,我来帮你找到永生之路,你来帮我找到安宁的死亡之旅。让我们踏上生与死的单行道,走到绝望的终点。因为你我早已知道这是通往地狱的特快列车,却一味孤行要坐到底。 **** 猛地惊醒,我睁开眼,察觉自己还在飞机上。飞机甚至没有起飞,也就是说我才睡了十几分钟。 短短的时间却做了一个相当漫长的梦,话说最近总是梦到很久以前的事,这相当不正常。难道这就是世人俗称的‘回光返照’或者‘走马灯’?我的死亡FLAG竖起来了吗?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果然NTR主角的女人绝对会被大宇宙的恶意给干掉?? 直到飞机起飞,我一直都处于发散思维的状态。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卷毛年轻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明明不像是第一次坐飞机,却不知道为什么疑神疑鬼的。他好像……嗯?好像是在怕我?? 我内心回放一下自己认识的角色,里面的确没有这样一只,哦不,一个男孩。作为外国人来说他也是特征明显,相当帅的小伙子,如果我见过绝对不会认不出。 于是我带着满心疑惑盯着他看,他更加紧张了,额头上不停的渗汗。 “这、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扭头,而是目视前方的座位这样问我,好像在对空气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我直截了当的问。 “我、我是DR REID,是、是一位博士。” 他结巴着回答。 “左边第三排的黑鬼,还有右边倒数第二排的金发女人跟你是一起的?”我扫一眼便发现刚才都是谁的目光注意过来。 “请不要称呼我的朋友黑鬼,这是侮辱性名词,只有种族主义者譬如纳粹这样的才会——” 我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你见过我?” “没、没有!!” 说谎。 “你在害怕什么?” “没有!” “那么你一定见过死泽介人。” “……”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可能也察觉了,他的表情已经泄露了答案。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拽过来,仔细端详这个年轻人。虽然稚嫩了些,但是他身上有一种气质……能感觉得到一种跟赤井秀一非常类似,我讨厌的东西在他身上。 “你——是FBI?” “不是!” 他几乎绝望的矢口否认,他下意识往后躲的反应反倒让我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一般这种情况真正的FBI应该控制自己的下意识反应,保持不动来让嫌疑人放心。从他的反应来看没有接受过特殊训练,难道真的是普通人?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见过死泽介人?”我问。 “刚才都说了,我是个博士,虽然我不是FBI,但是FBI聘用我作为顾问咨询,所以我有接触到一些情报。” “那么,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情报。死泽介人现在怎样?为什么你看到我的脸这样惊慌?” “……这也是我们正在调查的事。他已经失踪三天了,现在他所掌管的那部分帮派相当混乱,已经出现了地域性火并。按理讲这种黑帮案件FBI不会愿意插手,但是因为死泽介人一旦死亡会造成黑道的平衡被严重打破,说不定会发生帮派大战,所以FBI委托我帮忙找到他,无论是生是死都要快点得出个结果,制止这场混乱。” “…………” 其实我超级想掩面,介人这家伙混得也太拽了吧!想我失踪几天只会接到BOSS的夺命连环CALL罢了,这伙子一失踪整个国家都动起来了,黑帮做到这份上有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了没有! 我松开手,自称REID的小子松口气,那边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的黑鬼跟金发美女终于忍住没上来跟我拼命。 我产生一种相当奇妙的预感,说不定这个看起来是雏鸟的小子也是什么故事里的主角之类的。第一,他的脸不错;第二,他男女通吃(貌似?)应该是NP后宫模式(弥天大雾),第三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点,无论是什么原因,最终我都没干掉他或者揍他个死去活来,鉴于我的心情是由作者决定的这货绝对是被作者包庇了。青山的新作品?还是其他哪个侦探推理漫的作品?抱歉,穿越之后的新漫我真的没有跟进(作:你从来不看欧美剧么,捶地!)。 “那个,请问你跟死泽介人的关系是……?” 这时候小伙子反而胆子大起来,于是我更加认定自己刚才的推测。 “他是我的LITTLE BROTHER。” “果然。” “……”果什么然,你只是看了脸对不对!其实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真的!全部是青山画风不成熟惹的祸!! “你是为了找他才来的吧?那么请你参与FBI调查吧!跟进你提供的情报,我们一定能尽快……!!” 他后半句话被我冷漠的眼神瞪回去。 “听着,我讨厌FBI,非常的讨厌。你不会想知道如果在我眼前站着一个FBI,那人最终会是怎样的下场。” 大男孩脸色铁青的吞咽一下,他似乎做了合适的脑补。 “但是我不讨厌聪明的家伙。看起来你似乎知道很多内情,在找到介人之前,就要麻烦你在陌生的地方给我当向导了。” “可是——” “没有可是。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下降,所有人离开飞机之后他终于明白我不是开玩笑。 我将那位金发美人锁在飞机的厕所里,至于那个被我敲昏的黑鬼直接塞到行李箱里被机场的拖车给拖走。看他们身上的证件果然是FBI,可惜无论美女还是黑鬼的证件都不适合我用,所以只能减碎后丢掉。之后,我拽着欲哭无泪的年轻博士离开了机场。 你想说这算是绑架?哼,介人不是也被绑架了,到现在都没找到吗?那么我随便带走一个名声远远不如介人的博士不算什么,相信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我已经找到介人了。再说,我有的手段能让这小子‘合作’,承认是自愿跟我走的不是什么绑架。 再或许,我只是太无聊了。毕竟来到这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带,美国这边的组织成员我不是特别熟悉,就连想找个人都束手束脚的。 “我、我能给我的头儿打个电话吗?我怕他担心……” 这位博士还罗里吧嗦的,真烦人。 我等他打通电话,直接抢过电话,对里面的人说:“这小子我征用了,用完会还。” 然后我丢下他的手机,一脚踩碎。 可怜的孩子一脸惊悚的看着我脚下的碎渣,真的流出两行泪。 “会给你台新的,现在,我们走吧。” ☆、推测 其实REID真的很无辜。他本来是在休假中,然后,在休假地遇到了*时他就有一种奇妙的预感。之后,在旅店遇到MORGAN这种不安升到极点。果然,非常不幸的接到老大的电话,让他们立即以最快速度赶到加州,因为一个死泽介人的男人造成了黑帮动荡,他们必须去找到这个相当有影响力的失踪人口。 为了求快速到达,他们直接买了当天的航班——REID相当后悔自己一时图方便,没有去更换座位号,跟同事们分开落座。至于MORGAN,他是主动要求分开坐的,因为坐在*身边他不方便把空姐。 现在想来这就是一切的悲剧,他们不该认为没有到达目的地所以暂时不用进入备战状态,这是在是极为错误的判断。下一次一定要告诉他们BAU无论在多小的城市都要有专机配备!! 到底自己要多倒霉,才会正巧跟一个疑似失踪人口的亲属坐一起,而且这货明显相当危险!REID最大的不应该就是他从对方的言行举止推测出对方是恐怖的家伙,还暴露出来让人察觉自己知道这一点。 于是……于是说多了都是泪。看着自己手机碎成一片片,他觉得被踩碎的是自己的胃。一向唠叨的他干脆的闭上了嘴,他有自信自己的啰嗦会让自己的喉咙被旁边的家伙捏碎,所以他不能给对方这个机会。 至于自己的领导HOTCH……他已经能想象对方抓狂的模样了。 “呵,你在等其他的FBI来救你?” 黑衣男人.疑似恐怖分子.明显很危险的家伙开着租来的车子(如果拦住一辆车,把钱甩车主脸上后抢走车算是租的话)冲他冷笑。 “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出来碍事,相信我在FBI的老朋友会跟他们阐述清楚阻碍我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是的,其实此时BAU的行为遭到了同属FBI的其他部门领导的警告跟限制,因为那个绑匪不是一般人士,绝对不能去‘刺激’他,打草惊蛇。 “你是说,要眼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一个明显是危险分子的家伙绑架而视而不见?”HOTCH忍耐着怒气冲电话中追问。 “抱歉,HOTCH,我知道这在你听来像是屈服于恶势力。但是我们要追查他背后的人,所以决不能打草惊蛇。而且,跟他动手的话我方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根据我所知道的情报,日本的公安之前试图围捕他,结果是全灭。更糟糕的是没有直接线索能指引到他的身上,因为就连一个证据跟活口都没有。他就是这样残忍的男人。” “我不管你们负责的时什么案子,詹姆斯,我绝不能放任我的组员置身于危险!”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别忘记我们是一个团队。为了完成更大的目的,小的牺牲有时候在所难免。更何况根据我们对这男人的了解,只要不干涉他的行动,REID反而是安全的,毕竟他的目的是去找死泽介人,需要REID这样了解内情的人协助,杀了REID反倒对他是麻烦。但是如果你派FBI的人去搭救,反而会暴露REID的身份,把他推向危险。这样吧,我这边会派出一个可信任的人去协助你们,在可能的范畴内尽量保护你的组员的安全。” 这不是HOTCH想要的答案,他知道,最终还是靠自己的团队去救出他们的小男孩。但是在对于那个黑衣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相当的不利,于是他要求詹姆斯将黑衣人所有情报都传给他,让他跟他的团队可以及时应对。当他收到只有一页纸张内容的资料之后,终于知道詹姆士的确没有在开玩笑。 “这样危险的家伙——我们竟然没有罪证能够用来逮捕他?” HOTCH想到刚才詹姆士的解释,就一阵胃部翻滚。 行走的杀戮机器,如果用语言来形容,果然只有这个名称更合适。 “*,我是REID,告诉大家,我有紧急情况通知大伙。” **** 当然作为被HIGH LINE成高危险分子的我本人并不知道FBI还有什么叫BAU的组织,从这名叫REID的博士口中没有获得太多有用情报,让我感到略微失望。但是我想带着他总会有用到的时候,于是我便带着他去当地的黑道晃悠了一圈。成果很明显,这张脸就是很有效的身份证,很快让那些知情人士吐露出我想了解的情报。 死泽介人失踪之前并没有先兆,他之前好像是要见什么人,之后也安排了一些行程。但是到了时间,他的司机发现他没有按时上车,才发现他失踪了。他最后失踪的地点是一家银行,所以这相当的不可思议,因为银行的监控系统非常完美,根据所有的录像来看,他进入一个转弯的死角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死泽介人当时应该去见的男人是当地一个规模很小的黑帮头目。这位头目怎么说呢,简单形容就是人间渣滓。强|暴,杀|人,毒|品,可以说是五毒俱全了。这样的渣滓也有渣滓的用途,像一些肮脏的事死泽介人都喜欢找他们去办,就算办砸了丢掉也丝毫不可惜。 这一次,死泽介人失踪的时间让这些渣滓也有点惶惶不安,他们有些担心他们干的肮脏事哪一件是不是东窗事发。 我第一时间去找这个渣滓的代表作,不要问我他的名字,我怎可能记住类似脚底虫子的存在的名字?以前是伏特加来替我记忆,现在有个明显记忆力赛过伏特加很多倍的博士为我代劳,我也就不客气的利用他了。 让人觉得事情有趣起来的是,渣滓的代表作竟然也失踪了!这让人不得不觉得玩味,难不成这和死泽介人的失踪有某种关系?我们询问其他人,知道这个渣滓的左右手中的一个男人今早死掉了,开肠破肚,场面相当凄惨。 “啊?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个案子中看到过?” REID好像在回忆,但是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内容。 “是仇杀,相当憎恨他的人干的。下手的人精神相当不稳定,应该才失去什么异常重要的东西。” 看一眼REID用FBI协查员名义骗来的案发现场照,我忍不住叹息。 “咦?你也懂得犯罪心理学?”说完之后REID很想抽自己的嘴,对一个罪犯说他懂得犯罪心理,不是完全的废话吗! “大致能明白这种强烈的近乎疯狂的感情。” 我想起那时候被我杀死的那些尸体,看起来是不是就像这样看不出人形呢?不记得了,在当时的我眼里,那些已经不能被称作人类,只是有着人形装的东西罢了。 “那么你怎么想?跟死泽介人的失踪案有关吗?应该是仇恨死泽介人的人对这个被害人做出这种事?” 面对追问我的小博士,我很想提醒他我不是他值得探讨这个问题的同行,而是一个被他们FBI追逐着的罪犯。不过我还是大发慈悲的解答了他的疑惑。 “应该不是。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凶手明显精神不稳定,还有看起来伤口都很凄惨,其实手法相当不专业。这是一个外行干的,我敢说他干掉这个男人都算是运气好,或者利用了药物之类的。介人的水平我还是比较清楚,这种程度的家伙,他单手就能干掉。所以绝对不是这个凶手绑架了他。” “……”REID很想吐槽你们兄弟都是怪物! 于是我们只好顺着线索去找其他跟那个渣滓有关的人,却意外的找到了一具尸体。是的,渣滓的另一个左右手也被相当凶残的手法杀死,而且是在大街之上。那个凶手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有人发现尸体,甚至找到凶手。 “我想你必须撤回前言,两者也许真的有关系。” REID偷看一眼尸体后赶紧扭过头,脸色苍白的让我以为他会吐出来。真没有用啊,他果然不是FBI,我不由这么想。 “你看,死掉的两个都是那个人的手下,就算凶手跟绑架死泽介人的案子无关,也绝对跟那个人失踪的事情有关。这样密集的凶残杀戮,与明显有着报复倾向的行为模式,他们几个一定跟凶手有着某种关系。如果能查看FBI内部的卷宗就好了,那么就能找到他们最近干过什么,总会有交集。” 说着,REID想到了自己组里的IT女王,但是现在他彻底失去了跟她联系的方法。如果是她的话…… 我觉得REID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打开自己的手机,拨打一个跨国号码。 “喂,波本。1小时之内,我要这些人的资料,他们最近几个月的行为,主要是伤害*件之中有被害者存活,或者被害者家属了解他们是犯人并试图报复的。没有什么为什么,现在,立即,给我找。” 挂断电话,我看到REID一脸原来你对谁都这样,认识你的人真辛苦的表情,我忍不住也想让他辛苦一下。 “你现在也给我找,联系你的FBI上司或者你的朋友。通话不能超过1分钟,情报直接传递到这个手机注册的电邮里。” 我随手丢给他一个新买的手机,他接住手中的机子,一脸纠结。 “怎么了?” “不,没有。只是对于恐怖分子给FBI黑莓这件事有很多想吐槽的地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 ☆、【犯罪心理】这是我的谢礼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美国政府人员都推崇用黑莓,据说是最为安全,反监听功能较强,信息保全技术最高的手机品种。后来被其他手机取代也只是最近的事,但是大部分政府人员跟军方人士还是比较偏爱黑莓手机的。 所以当REID看到眼前的黑莓时真的相当无语。恐怖分子建议FBI的成员使用黑莓手机,果然黑莓手机才是安全通讯的王道吗?就连恐怖分子都认可了……够了,还是不要多想比较好。 于是REID按照要求跟*联络上,很快他就收到了*的邮件资料。他知道*多半能通过电邮接受IP找到他们的位置,所以他磨磨蹭蹭不想离开。 我当然猜得出他打什么鬼主意。虽然在电脑方面我并不精通,但是也大致了解那些家伙是怎么做的。哼,如果是那孩子在的话,根本不用求助于FBI,也不用如此被动。但是诺亚已经休眠了,这样久都没有动静,说是‘死亡’都没有什么令人意外的了。果然我就算没有儿子的命,哪怕是非生命体的儿子都不行? 还好波本及时来电话提供了情报,节省了我不少时间。听完波本的讲述,再结合那个叫*的发来的资料,我大致明白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走吧,我们要去见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在他找到下一个目标,或者警察找到他之前。” “你是说……*所说的监控录像上出现过的那位漫画家吗?根据警察的说法,他的编辑已经报警了,因为他失踪了很长的时间。而且他的漫画题材似乎也跟案发现场非常类似,就是不知道他是目击证人还是凶手。” “所以我讨厌FBI,只懂得注意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对于看不到的就当做它并不存在。之前让人调查的结果出来了,果然最近发生过一起相当严重的暴力事件。那些家伙做了相当恶心的事,被人以最残酷的方式杀死也不足为奇。” 听完我的话,REID立即醒悟:“那个漫画家难道就是被害人!” 我冷冷的看他一眼,被害人?哼,他的口吻有点像FBI呢。是跟FBI混多了的缘故? “…………”我告诉了他,刚才我所得知的情况。 REID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他没办法去问为什么做出这样的罪行,那些罪人还逍遥法外?因为那是警察,是FBI,是法制系统造成的结果。 “你是准备跟我去找他,还是一直站在这里,”我恶意的补充,“永远的。” REID迅速点头又摇头,这一会很配合的跟我一起离开了。我想,他大约是想尽快见到那位受害者也是加害人。真是可笑啊,见到又怎样?已经成为亡灵的他只能选择杀人,或者死去。 **** 男人坐在出租车里,有些不安的拨打着电话。 “你怎么了?刚才我说的话没有注意听吗?嘿,伙计,你的编辑都着急找你找得报警了,刚才还跟我打电话来着。你的手机一直占线,原来是你在往出打电话。快点给你的编辑去个电话。” 坐在男人旁边的他的朋友显然并没有察觉什么,有些责怪的劝说道。 “她不接电话,我知道她一定在发脾气。怎么办,她一直都不接电话!” 男人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的朋友微微一愣:“她?她是谁?” “当然是我的女朋友,你也见过的!”男人有些不快。 他的朋友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终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似乎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 “那个,我说,你也许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不要管原稿了,你现在……” “啧,我再打一打,也许她没有听到。” 他的朋友最终看着男人从车上跳下去,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疾步行走着。他的朋友很想跳下去追赶,但是很被悲催的被出租车司机拉住。等付完钱,男人早已消失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 此时已经走远的男人继续急迫的打着电话,跟上一次一样,只能听到一个温柔的女性留言。 “抱歉,我有事不在,有事情留言,滴——” 这一回他一直等到留言提示音响起。 “亲爱的,请快点回电话。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快点回电话,如果你生我的气,那么我错了。快开机吧,我爱你。” 说罢,他收起手机继续快步行走着。 其实他的思维非常混乱,无数景象从自己脑海略过,如同玻璃的碎片无法拼成一整块。但是某种类似直觉,或者本能的东西将他引导向一个地方。他走向那里,拔出刀,推开门。 门内的场景有些令他出乎预料,有一个看似很眼熟的白人面朝向趴在地上,不清楚是死了还是活着;在旁边站着一个紧张兮兮不敢乱动的金发青年,跟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银发男人。 “哼,终于来了。就知道你会来宰掉这家伙。” 说着,银发男人掐掉手中的烟,冷漠的看向他。 宰掉?他在说什么?他们是谁?不,等一等,这里是哪里?我——我来这里是……?!! 思维再度混乱起来,使得拿出刀子指向对方的他一阵头疼,连握刀的手都在颤抖。 “在你疯掉之前,先问一句,你可见过跟我同样相貌的男人?” 他摇摇头,又觉得有点恍惚,似乎……也许见过?不,他不应该见过,可是……?? “看来是没用的家伙。” 觉得自己白忙活的琴酒准备就此离开,REID却突然开口了。 “你觉得记忆混乱,对于自己今天的行为一点概念都没有?就像碎掉的拼图没办法拼在一起。你知道有什么必须想起来,但是你又想不起来是吗?” 男人停止颤抖,惊讶的看向REID。同样惊讶的还有琴酒,他没想到这个毫无杀伤力,根本是雏鸟的大男孩竟然有胆主动和对方搭话。 “没办法想起是因为你不愿意想起,但是其实你是记得的,你病了,你的症状让你表现的现在这个样子。哪怕是现在,你都觉得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却毫不怀疑自己应该杀了某个人对吗?” 男人没有回答,用很奇妙的表情看着REID:“我病了?不,我没有,我没有!我……” “那么你记得几个星期前刚发生的事吗?” “……?” “有几个男人杀死了你的女朋友,就在你的眼前。他们几乎杀死了你,你的肠子一直流到地上,但是你最终在医院爬了起来。你的肚子上有伤,可是你却忘记了不是吗?” 男人下意识伸手去按自己的腹部,果然有微微的疼痛。 “不!这不可能!她没有死,没有死!她只是生了我的气,没有接电话!她没有死!!”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REID用近乎冷漠,实际暗藏怜悯的语气说着,“她死了。你看着她死的……看着她离开了你。” 泪水从男人的脸庞滑下。破碎的记忆被拼起,他想起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他跪在地上向她求婚,紧张的等着她的答复。可是,那帮恶棍出现了。 “看啊!多么伟大的爱情!有人在求婚啊!女人,他在向你求婚,你愿意吗?” “……!!” “我问你愿意吗!!” 恶棍扯着她的头发问道。另外几个恶魔的手下抓着他,阻止他冲上去。 “愿意!!”女孩用哭腔回答着。 “听,她说愿意!哈哈哈哈!!!” 接着,他们带走了她。 “不——!!救救我!!救救我!!!” 他挣扎着,呼唤着她的名字,刀子刺入他的腹部,轻而易举的划开一个大口子。他被狠狠踹了一脚,肠子散落到地上。即便如此他竟然还清醒着,艰难的伸出手,想要爬行,却被狠狠的踩着那只手。 ……他们一直让他看着,让他生死不如的看着她怎么被他们折磨、杀死。 “这不是真的……” 男人松开手,任由刀子掉落在地。他的双眼无法停止流泪,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去听外界的言辞。 “这不是真的!!” “你杀死了他们,已经为她复仇了。但是请不要再苛责自己了,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无法做到什么,被你爱着,她已经很幸福了。请不要再憎恨自己了。她……也爱着你不是吗?” REID用颤抖的声音说着,他自己竟然也流下泪水。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男人嚎哭着,也许到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接受了她死去的事实。 就在REID松了口气时,男人突然拿起刀,刺向他自己! “等一等!!” REID想阻拦,却根本来不及;离着男人最近的琴酒却从头到尾都无动于衷。等到男人已经倒下,琴酒才走过去,在男人身边蹲下。 “你其实见过吧,跟我相同相貌的男人跟主谋的那个人渣在一起。那个主谋的尸体在哪里?” 男人笑了,喃喃的吐露一个地址。 琴酒站起来,掏出枪直接给了男人的脑袋上一枪。 “你——!!”REID跳起来,愤怒的瞪着杀人凶手。 “蠢货,死亡才是他真正的救赎。好好安葬他吧,或许他会希望能跟他的女朋友睡在一起。” 说罢,琴酒就丢下REID独自离开了。他知道接下来应该不需要这个跟他价值观完全不同的小鬼。 没有经历的人不会清楚,刚才死去的男人承受着怎样的悲哀跟痛苦。死亡,才是他给那男人的最后谢礼。 ☆、替换 已经走出来的我想起了什么,又回去将名为REID的博士绑了个结实。 别开玩笑,他认识不少FBI,如果我前脚走后脚一堆人追来可就麻烦死了。之后我赶到了男人所说的地点,找到了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我从尸体身上的手机之中找到了一些号码,稍微让人调查之后,得到了线索。 有某个组织——原本应该是FBI或者CIA之类的附属机构吧?但是后来完全独立,成为私营性质的公司。他们做的买卖就是让人‘失踪’,他们的客户主要是政府机构跟一些有权有钱的人。只要你给他们钱,他们便让这个‘存在’完全消失掉。当然并不是杀死,只是杀个人没有那么烧钱;他们有着堪称世界上最‘牢固’跟‘难以逃脱’的监狱,将‘需要失踪’的人关在里面。在被关押的期间,或许有的人会被拷问,或许有的只是单纯被关着,总之这是一个代替了‘监狱’的作用,专门关押需要‘特别关照’的家伙的机构。 介人这家伙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对立的黑帮组织还是政府机构的?不管怎么说,能抓住他也不是一般外行能办到。 找到了源头就好追查下落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潜入其中,但是我这个人讨厌不明不白的去冒险,所以我决定让别人潜入其中。想来想去,果然有一个相当好用的家伙可以在这种场合用到呢。 “喂,你好。有一个碍眼的家伙我想让他消失,但是不希望他死,因为未来或许用得到他的大脑。他的名字?呵,他的名字就叫做高远遥一。” 坑完别人我觉得很开心,虽然不知道高远遥一在哪里,但是根据‘服务协议’上的说法,会让我‘验货’证明被抓的是高远遥一,然后才对他进行‘失踪’处理。事实上我不觉得普通人能制服得了介人,但是既然他们能抓到介人,抓到高远应该相对容易的多。更何况地狱傀儡师的个性喜欢挑战自我,说不定他还会主动落网被人抓,就是为了想看看对方的意图。 反过来讲,高远遥一算得上脱逃天才。就算我找不到介人跟关着他们的地方,高远遥一也能接触到介人。至于逃出之后的高远愿不愿意帮忙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内,大不了用他的好基友金田一要挟一下。 事实证明我的计划相当不错,他们抓到高远也只用了一个星期时间,我猜多半是我后来的预感应验,高远对于这伙人的目标产生兴趣才配合他们。当然‘验货’的时候我没有亲自到场,而是派了个手下去看了下,自己本人在不远处悄悄的等待。 载着高远的车开走,我用枪朝他们的后车盖开了一枪。那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一个有磁性的定位仪,我能够通过手机遥控让它磁性消除自动脱落。 我一直跟踪,中途他们换了几次车,还有一段时间乘坐直升机。不过在追踪方面之前我跟赤井秀一学了不少,还算小CASE。我找到了这帮人的窝点之后直接潜入进去。事实上这个难度跟当初我混入俄罗斯军事基地差不多,这家公司从私营角度来说已经做的相当不错。大概是注意力全部在不让里面的人逃出来上,他们对外部的入侵不算太严密。 不过,这个地方还是相当让人难以想象。 军舰?航母?这样大的一艘船看着就让人难以想象。恐怕那些被关押在里面的人直至死亡都不知道自己在船上吧!毕竟这个规模的船简直都能媲美陆地,在船的底层恐怕一点都感觉不到海面颠簸。 一般而言,从这个类似蚂蚁巢穴的地方找到一个人相当苦难。但是我有我的优势,就是我的脸。我随便在监视摄像头跟前晃了两下,果然除去赶过来想要抓我的警卫之外,还有一部分人赶往另一个地方。 我绕过第一组人,在第二组人的后面悄悄跟着。果然,他们来到一个牢房。 “他还在里面。” “怎么可能?那么刚才的是——!!” 我在他们震惊之余,开门查看之时跳出来,干掉所以视野能及的杂碎。然后,我走到门前,看到了被浑身封死的我的兄弟。 “哼,真是狼狈。” 冷笑的嘲讽着他,我走进去用刀将他身上的束缚划开。 “大哥,你果然来了。” 他伸手搂住我,这动作着实怪异到让我吃惊,接着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扎入了我的胳膊!我直接用枪口指向他,却被他夺走了枪。四肢的力气被抽光,我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他,愤怒又不解。 “我真的好开心。这大概是你唯一疏忽的一次了,这真是我的荣幸。” 他心情很好的笑道。当我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看到本来与我敌对的人站在他身旁没有攻击他的意思时,终于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为什么。” 我用沙哑的声音问。 “为了抓到你,大哥。像你这样的家伙,就算竭尽全力也很难抓得住吧?唯有用我自己做诱饵,你才会心甘情愿的来到这个地方,来到这我为你准备的牢笼之中。” 死泽介人丢掉枪,平静的看着我。 真是不可思议的情景,一向暴怒如同郊狼的死泽介人,跟一向冷静如今却暴躁的我,如同两人完全交换颠倒。 “这是什么药——!!” 为什么会对我起作用?我的身体明明已经……!! “因为你已经死了,所以什么药都对你没有作用吗?大哥,不要再自欺欺人啦。你还活着,药物的作用只是让你的生命比一般人更顽强罢了,你跟正常人一样也会生病,会被药效控制,当然也会死。” 死泽介人伸出双手轻轻的捧着我的头,我看着跟我有着同样相貌的他,仿若看到镜中的自己。 “就算你不想承认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就算你再怎么想死,我都希望你活着……无论是以什么形式。” 他再度搂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全都知道了,大哥。你接下来的计划,还有之后会发生的事。我做了一个赌注,如果你没有来,那么我一直呆在这里,这里能够阻止我自己去妨碍你;但是如果你来了……我绝不会让你去死。” “混蛋,你在说什么!!” 我挣扎的想击倒他,却被那些周围本来被我当做杂碎的家伙压制在地上。他们捆住我,又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死泽介人看着我逐渐倒下,他默默的站在我的面前看了一阵,才转身离开。 当门关上之时,留给我的只有一片黑暗。 混账!这个小畜生要去做什么蠢事!!我必须阻止他!必须……必…… 最终,连我的意识也陷入了黑暗。 **** 死泽介人再度看一眼关闭的牢房门,苦笑。 大哥醒来绝对会干掉他吧! 那么他只有在大哥醒来之前离开这里,在大哥离开这里之前被别人干掉了。 如果这时候说实话,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其实他最尊敬的人是大哥,但是最憎恨且无法原谅的人也是大哥。 如果不是琴酒,他的人生不会陷入血雨腥风,他的家人不会惨死。 但是如果没有经历这些,他不会有现在这样活着的‘充实’,不会有一个兄弟愿意为他跑到永不见光的牢狱底层,即便这其实是个陷阱。 他一早就知道大哥的渴望,但是只是装作不知道。直到有人最近提醒了他,他才知道自己的放任之下,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如今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恐怕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尤其那是大哥的布局啊,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改变,人们的*跟决心会将事情推向唯一的终点。 “……我告诉你时,并不希望你这样做。爸爸会生气。” 孩童稚嫩的声音从他耳麦之中传来。 “呵,闭嘴啊,你这多事的电脑病毒。我才不承认有这样一个非人类的侄子,就算是大哥的意思也一样。” 死泽介人难得笑道。 “你也只能藏在电路里面继续你那没有任何意义的推算。比起你这样没有用处的浪费时间,我更喜欢直接行动。” 既然无论怎么循环验算,都是必死的结局跟未来,那么就让数据之外的我来毁掉这个未来吧! “没用的,就算换了你也一样。如果你真的替爸爸死掉,爸爸一定会难过。” “谁说我会死,你所描述的那些未来不算数,我说的才算。” 死泽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狂妄。 “再说,趁机取代大哥才是我的真正目的。成为他可是我的梦想呢!从今天起,我就是‘GIN’了呢,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所崇敬的人啊,崇敬这个名词最单纯的意思就是想要成为你!渴望成为你!想要成为你那样的存在,如同你一般的去活!所以你不能死!我所向往的目标怎么能死呢?你永远是最强的,如果偶尔软弱了,那么我会代你继续往下走! 我名为琴酒,是一个组织的杀手。我要做的就是达成我的目的,还有让妨碍的家伙全部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先通知一下,本文网络版接近结尾。 很多读者可能会觉得情节没有完全展开,这个是因为青山他不更新的问题(作者捂脸,我实在拖不下去戏了啊啊啊),继续综英美下去绝对会跑题(本文的核心是*丝琴酒SAN,而不是破案),所以想尽快给一个大家比较圆满的结局算是答案。 但是我在这里承诺大家,等到某个拖稿神画完,咱会出一个比较完美的定制版来满足大家缺憾的心情。就是这个时间可能比较长,所以大家最好把这文放收藏夹,等出定制的时候短信通知会显示在收藏页面的。 =V= 网络版就差个几章了,大家要支持哦~~ ☆、酒与酒 我相当生气,后果很严重。 将这里的人全部干掉,然后放火烧了如何?不,这是一艘船,放火似乎不大合适。那就弄沉掉,自己坐救生艇离开?感觉还是不爽啊。果然还是得全部干掉!但是麻烦的时离开之后不清楚位置要如何定位?这里可是海上,没有方向等于判处自己死刑。那么还是应该留下几个活口?拷问他们获知方位? 在我思考是应该用哪种杀人手法比较妥当时,有人从通风口滑下来。看到已经穿着很干净整洁衣服的高远遥一,我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看他身上的装备应该是属于保安人员的吧,这货在短短时间不仅脱逃并干掉了保安,还找到了我的位置并潜入进来,地狱傀儡师该改名地狱魔术师才对。 “嘛,该说又见面了,还是很久不见比较合适?” 高远遥一笑着跟我聊天,我相信监控设备也被他动过了手脚。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再一再二可以当做巧合,再三再四只能说明这是无可逃脱的必然了。他一定有想要从我这边得到的东西,因此才会不断的挑衅我。 “我想要的?大约是一个——答案。” 高远遥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着我回答。 “地狱傀儡师存在的原因,我这一存在是否该继续?在探索自我的旅途之中我遇到了你,你是能够给我答案的人。” 明明是极恶之人,却有着难以想象的柔软;明明犯下滔天大罪,却是因那过于残酷的温柔。在正义与邪恶,对与错的单行道上我看到了你;站在黑与灰色的交界线上,在他人无法想象的道路上走到了最后。 我想知道你这样的人,这样的生存方式,是否能够继续走下去。唯有你的结局才能给我寻求已久的答案的解。 “嘛,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客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将实现你的委托。现在,说出你的愿望吧,地狱傀儡师将为你实现。” 看着高远遥一伸到我面前的手,我有些惊讶,随即也跟着笑了。 真是乱来又出人意料的家伙。还以为他无论如何都会对之前的事报复回来,因为怎么看他都是小心眼的类型。大约这也是介人放心离开的缘故吧!就算他知道身为脱逃专家的高远遥一在这所牢笼,也认定他不会跟我再有瓜葛,因为正常人都不会去救陷害自己入狱的人。 可惜介人还是低估了这货的无聊程度。只要‘有趣’,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那么怎样的事他都能做得出,包括帮助我这个‘敌人’。 “带我离开,现在。” 我说。 “AS YOUR WISH,GIN.”(如你所愿,GIN) **** 死泽介人打了个冷颤,嗯,突然不寒而栗,这可不是好现象。 不管它,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呢。 死泽介人从沙发上坐起身,双手交叉合拢,看着在他对面的男人。 男人的手被倒剪着捆着,眼睛上还带着黑色的眼罩。他跪在地上粗喘着气,显然精神上的压力远胜于*上的疲劳。 “我讨厌拐弯抹角。告诉我,你都给了那边什么情报,波本。” 波本没有回答,但是显然因对方的声音而戒惧。 “不要浪费我时间,我没有心情去问第二遍。” 说着,死泽介人拿起桌上的枪,推开保险。他站起来,走到波本的跟前,枪口直接顶在他的眉心之上。 “等一下,这是误会!我是为了获得他们的信任才这么做,告诉他们的情报也大都是他们已知的情报。完全一点信息都不透露会招人怀疑啊,GIN!” 死泽介人的枪口略微移开一点,离开了波本的皮肤。 “我要的是结果,波本。你牺牲组织的情报,却没有换回丝毫有价值的情报。” “多少次我们都在他们来到之前离开,都是因为我掌握了内部情报的缘故。但是次数太多的话会引起他们怀疑,所以偶尔我也会故意留一个尾巴,或者主动告诉他们一些情报,给他们一些可以获取的甜头。” 波本义正言辞的解释着,作为一个间谍,口才就算他生命的一部分。凭着这张嘴,他多少次的死里逃生。 死泽介人没有开口,波本也没有再言语。他知道这种无声的拷问跟心理折磨才是重头戏,如果自己扛不住稍有动摇,那么脑浆就要跟自己的脑壳说GOODBYE。 “那么证明给我看。再给你一次机会,波本。” 死泽介人收回拿枪的手,站起身。 “证明你是站在这一边的,而且继续以间谍的身份行动对组织有益。对了,说来你最近在追查的那个男人,现在情况如何?” 波本汗流浃背,他无法接下去。虽然他有十足把握能抓到赤井秀一的把柄,但是对手是赤井秀一,自己一个不慎的话就会被兜进去,那么他现在所说的话将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请交给我吧,BOSS。” 对于波本的答案,死泽介人并不意外。他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身影,那个背对他们背着手站着的人微微点头。 “那么,就看你的了波本。人员的调动交给你跟贝尔摩德,不要让我们失望。” 如果波本能看得到,恐怕要后悔自己的选择了,因为此时此刻死泽介人脸上的笑容太过狰狞,分明是等着看他以失败作为结局! 是的,对于叛徒,跟潜在的叛徒,死泽介人可不像琴酒这么优柔。他的身边只有两种人,服从的人,或者死人。他要波本死的话,也要波本死的心甘情愿吗不是? 说来,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后遗症,在亲手杀死重要之人后,大哥很少对身边的人动手。只有在证据确凿,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大哥才会出手。所以就连这种明显就是奸细的杂碎也混到现在呢!就让他来替那到了关键时刻却还优柔寡断的兄弟做决断,用鲜血跟死亡洗清阻碍者。 **** 伏特加相当无聊。 这一次大哥出国回来后,去哪里都不带他一起,真是相当无聊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大哥终于嫌弃他太蠢太烦,决定不要他这个小弟了? 伏特加内心咬着小手绢,脑补见到大哥后应该如何表忠心,争取不被恶意遗弃。 突然有人敲击车窗,伏特加抬头一看,吓一跳。他连忙放下车窗,跟窗外的人打招呼。 “好久不见,大嫂!” “谁是大嫂我才不是什么大嫂!不许再叫我大嫂!” 毛利兰一时没有忍住,条件反射的吐槽了。 “对不起,那么,嗯,嫂子?” “…………”我好想揍死他!! “嫂子有什么事?啊,看看我,嫂子是要回家吗,请上车,我送你!” 毛利兰还是没忍住,狠狠用拳头K了一下伏特加,让这个矮胖的中年人头上长了一个小包。 “抱歉,请告诉我你最近有见到琴酒吗?他一直都没联络我,是出了什么事?” “大哥前一段时间出国,最近刚回来。他现在很忙,就连我都直至现在都没见到他呢。” 伏特加的解释让毛利兰微微松口气,只要没事就好。因为GIN是那边世界的人,就算哪天死掉都不意外。一直见不到的每一天,她都担心着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个爱逞强的家伙独自死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也没人陪伴,她甚至没有机会去见最后一眼。 “要去见大哥吗?我可以带嫂子你过去。” “都说了不是嫂子!” 轻轻给伏特加一个手刀,这回没有用力。毛利兰察觉了这个墨镜中年人的脑筋其实不算很好,非常一根筋,如果自己乱敲让他的大脑运转的更慢就不好了。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突然毛利兰从车窗旁侧的侧镜中看到身后不远处往他们这边走来的是铃木园子!她连忙打开车门上了车,想要躲过园子的视线。开玩笑,上次只是随口一句话,就被园子传给新一,误会成那个样子;要是看到她跟伏特加交谈不知道会被八卦成怎样。 伏特加一看毛利兰上来,他心下确定果然嫂子还是想去见大哥的,你看,这都上车了不是?于是他一脚油门踩出去,直接将毛利兰带走了! “咦?等等啦!” “没关系,嫂子,我开车技术很好的!一般大哥射击的时候都是我在开车!” “……不是说这个!我没有说要去见他!!” “嫂子明明都上来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傲娇?不用不好意思啦嫂子,小别胜新婚,这种事很正常。” “都说了不是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毛利兰掐着伏特加的脖子猛摇。 “嫂……子……呼……吸……” “啊!对不起对不起!!”兰赶快松手。 “咳咳。看来是吵架了?那也不要拿我出气啊嫂子。说实话大哥虽然以前有情人,但是自从跟嫂子一起之后别说那些情人了,就连贝尔摩德都被大哥拒绝了。嫂子你这样还不信任大哥就太过分了。” “情人?” “嗯,因为大哥是钻石单身,所以很多女人倒贴。但是大哥很奇怪啦,一般都只是玩玩罢了,但是大哥他每一次都会认真走一遍流程,非要追求一次,才像正常男女关系一样交往。但是最终那些女人都……唔。” 惊觉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伏特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都怎样?不要说半截啦!”毛利兰追问。 “都离开了他。” 永远的。伏特加在内心之中补充。 伏特加本人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欧美血统的歌手,她长得很普通,但是歌声饱含感情,就算是音乐白痴的自己也知道那是有多么好听的歌声。 她甚至跟琴酒大哥住到了一起。曾有一段时间,伏特加都以为他们真的会一直在一起。尽管那女的根本不知晓琴酒真正的工作是什么,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里。 但是,她死了。跟任何一个与琴酒交往过,后来忽然无疾而终的女人们一样。 那时候琴酒大哥仅仅对他说,埋掉她,没有做其他的交代,也没有去多看她一眼。 但是那女人的唱片依然还放在琴酒的车子里伸手可及的地方,每当夜晚没有什么任务的时候,他总会装作不知情,拿出来放一曲。 伏特加一直很讨厌贝尔摩德,一直的一直。他总觉得大哥的女人是谁都可以,唯有那个女人不行,没有什么理由。 伏特加讨厌贝尔摩德,仅此而已。 ☆、死途 “我已经利用他们的电台发出信息,告之那边这艘船的方位。只要再等一些时日,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先在窄小的地方忍耐一下了。” 身处船的甲板夹层之中,站在甲板上的高远遥一低头这样对我说。 我顶开甲板的盖子爬了出来,搔一搔满是灰尘的头发。 “开什么玩笑,我可等不了那么久。如果不尽快回去,事情可是会变得不可收拾。” 高远遥一一甩手,一柄匕首插入偶尔经过附近的监视人员的喉咙。看着那人无声息倒下,我猜想此时这艘船的监视系统大概已经完全被改成录像带循环模式了。 “哦?你是担心死泽介人会用你的身份对某些人做什么吗?” 对于他明目张胆的试探我白眼以待,我为什么要担心一个就连我都没能杀掉的小妮子?工藤新一跟毛利小五郎会用不科学的力量保护她的!(作捂脸,人家可没说是谁,是你自己不打自招!) “我是担心介人闯祸。对于我所在的组织的事,他也只是了解一个大概。” 上一次我们交换身份的时候,其实我还是有进行一些只有‘琴酒’才会做的活动的。这些事介人都不大清楚。如今仅凭他知道的那些信息去冒充我,多半会被那一位察觉呢。 “原来如此,你是担心你的BOSS发现他有问题,将他当做敌人处置。” 高远遥一大胆猜测,除此之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眼前的男人这样的介意。 “哼,就算是那样吧。” 组织内部的人跟BOSS之间其实大都不是直线联系。他们跟BOSS唯一的直接联系方式也只有电邮跟电话。按理讲,直接跟BOSS联系的人应该只有贝尔摩德,还有那些元老级别的家伙。但是我却是个例外,因为我跟BOSS认识的方式比较特殊,我们之间与其说是上下级,不如说是为了达成共同目的的伙伴。所以,有的时候我会私下里跟BOSS见面,这是其他人都不会想到的事。 BOSS也偶尔主动的联系我,但是他很少要求我去见他,因为他知道不用他要求,我总会去见他。 这恐怕是除了我,任谁也难以想象得到的秘密了。如果介人试图扮演我,总会在这件事上露出破绽。在他来说只是BOSS没有主动召唤他,在BOSS来说已经相当于我突然‘失踪’。既然我失踪了,那么那个以我的名义活动着的人是谁?我想后面的事不用我说,即将发生的混乱你完全可以想象。 “这样说来,你是想以最快速度回去了。那么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这艘庞大无比的船动起来,或许比单纯等待接应的人来得快。” 穿跟接应的飞机朝中间点运动的话,距离会缩短很多。但是这就意味着这艘庞大的船必须受他们的控制。 “那么还废话什么,”我拿出枪,冷笑,“我讨厌坐以待毙。” 比起等待,我更喜欢战斗。所以现在开始吧,占领这艘船,将它作为己用! 高远遥一忍不住抬手遮住自己的半边脸,似乎是在笑? “哎呀哎呀,真是乱来的主顾。那么就让我来协助你吧,将这里变成真正的地狱。” “……”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要胡乱栽赃。 **** 车开到公寓楼跟前,伏特加转身,冲毛利兰比出大拇指。 “加油,嫂子!” “……都说了不是!” 毛利兰满头黑线的下了车,还有那个手势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去攻略琴酒! “伏特加先生不一起去吗?” “不用叫我先生啦,嫂子您太客气了,大哥会宰了我的我还是不上去了。” “那我回去的时候……?” “啊?您不需要回去吧?” 二话不说又送了伏特加脑袋上一个包,毛利兰压住想要把他揍成馒头的冲动,义正言辞的叮嘱:“不要走,我很快就下来,听着,很快我就下来,如果你走了我可不饶你哦!” 伏特加勉为其难点点头,嫂子不愧是嫂子,有够大哥风范。 毛利兰上了楼,她之前来过这个公寓,很快找到了对应的房间。她轻轻敲门,等待里面的人开门。 话说,明明有门铃却要用敲门声做暗号,有的时候琴酒也跟新一似得相当孩子气。 门内传来脚步声,有人走到了门前,拧开了门。 “——?!!” 有人拉了毛利兰一把,毛利兰一看竟然是伏特加?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她还是随着伏特加的力道,跟他一起跑到楼梯口,沿着楼梯又往上爬高了一些的位置躲起来。 “嘘!” 伏特加做出噤声的手势,毛利兰满脸不解的看向他。 此时,门开了。一个金发的男人走出来,扫了一眼空荡的走廊,又回到房间里关上门。 “果然。” 伏特加的额角渗出微微的汗水,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啊! “怎么回事?”毛利兰惊讶的看向伏特加,“那个人是谁?” 伏特加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不愧是嫂子,一眼就认出那不是真的大哥!嫂子我永远都挺你!只有你跟大哥才是真CP! “在外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灯是黑的,大哥一般熬夜打游戏睡得很晚。你上楼之后,我无意中发现大哥的爱车竟然沿街停着!这不科学!大哥简直把那辆车当女人在疼,怎可能没有放到专用车位里而是随便放在外面?所以我觉得不对,上来看看情况。没想到真的是他,大哥的兄弟。” “兄弟?” “嗯,这男的不是一般残暴,好像是国外的黑手党头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他又跑来冒充大哥。难道这是大哥的意思,或者是有其他的情况?” 伏特加本来就不是擅长动脑的类型,能察觉此琴酒非彼琴酒已经是他智商活跃的极限了,要他推测出前因后果还是杀了他比较容易。 “也就是说,你现在也不清楚情况,不知道琴酒在哪里?”毛利兰问。 伏特加点点头。 “我要去见那个人,问他琴酒的下落。” “等一等,嫂子!万一他……!” “他一定知道琴酒现在的情况,如果不问清楚我会后悔。我已经……不想继续等待了。” 以前,新一总是说,等一等,兰,等案子结束我就会回来。 但是,一个案子接着一个案子,工藤新一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 她一直在等,担惊受怕的等待着,每一天都担心新一遇到危险,再也回不来。 所以,如果有可能,她不希望等待。只要有一线希望知道真相,她都要追查到底。说她多事也罢,说她冲动也罢,她这一回绝对不再等待。 “那我跟你一起……” “你在这里等着,如果有情况的话你能及时接应我。听着,要是我没有喊的话,绝对不要进来。” 毛利兰稍微有一点私心,她想问那个人关于GIN的事——有些是伏特加在旁边的话不好问出口的事。 于是毛利兰深吸口气,走下楼再度敲门。 一片寂静。 伏特加不禁拿出枪,躲在角落静静等待。 门再一次打开,站在门口的男人丝毫没有掩盖他自己那头闪耀金发的意思。 “……女人?” 见到门口的女孩,男人略微惊讶,随即扬起一个过分夸张的笑容。 “对于女人,我可是相当欢迎。” 说罢,他一把将毛利兰拉进去,关上门。 “——!!” 伏特加囧了!这混蛋要对大嫂做什么!可恶啊!!自己果然应该冲进去吗? 【你在这里等着,如果有情况的话你能及时接应我。听着,要是我没有喊的话,绝对不要进来。】 嗯,自己该怎么办? 伏特加犹豫不决。 要么再等等看? 伏特加竖起耳朵,耐心的等待着。 此时,被拉入屋中的毛利兰第一时间进行反抗,大约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有攻击力,男人一松手,让她顺利逃脱了控制。 “你是谁,为什么冒充琴酒?” 毛利兰追问。虽然伏特加说这人是琴酒的兄弟,但是她只知道琴酒有一个妹妹,从没听说过他有兄弟。 “啊,竟然是大哥的女人?不可思议,看起来完全是个小丫头。原来他喜欢这种口味啊。” 男人丝毫没有自己刚才还想对‘小丫头’出手的罪恶感,扬起一个充满恶意的冷笑。 “琴酒在哪里?” 被男人盯着的毛利兰浑身冰冷,难怪伏特加对他这样的戒备。毫无感情,如同将残酷写在脸上的男人,好像只是在看戏罢了,只要他高兴随时都能将你撕碎! “他不会回来了。不,应该说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在有生之年。” 既然她知道了GIN被取代的秘密,死泽介人不可能放过这危险的知情人。他突然出手了!尽管毛利兰是女子空手道冠军,抵挡起来仍然相当的吃力。男人的速度上并不及女人,力量却能压倒性的带来差距!第一次抵挡男人的腿踢时,兰就觉得自己的胳膊暗响了一声,刺痛冲击她的大脑;接着击向她腹部的一拳完全无法抵抗,完全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 “仔细看,果然是个不错的女人呢。” 男人蹲下,用手抬起跪倒在地上的毛利兰的头。 “放心,我会用比较温柔的方式杀了你。你说不定会喜欢也不一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找到了,之前说的那个同人,乔装的GIN~~ 翻译: 伏特加:饿了啊(去打冰箱) 冰箱上的纸条:枪,武器,牛奶 无视纸条正准备开冰箱的伏特加被敲昏。 贝尔摩德:这纸条放了多久了? GIN:很久了。 GIN:但是你知道,我喜欢新鲜的食物(英语等同活食物) 贝尔摩德:鲜食? GIN:嗯……你饿了么?(递给贝尔摩德一可爱的小猫) 贝尔摩德及身后黑衣组织若干人:魔鬼!! 贝尔摩德:FBI来了,我们最好伪装一下。 GIN:稍等片刻。 GIN:你觉得这身怎样? 贝尔摩德掩面:GIN,你最好该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GIN:你的意思是? 贝尔摩德:黑帽子,黑外套,长银发,当然他们知道你是谁! GIN:这样的话请允许我即兴演出…… GIN:我来为你介绍我的特质咖啡~~(棺材店老板音调)非常丝滑,软绵,100%手工制作,颜色是黑色还带有手柄,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免费给你一份~~~ 贝尔摩德:请……停止……我要吓死了……………… ☆、女人的执着 死泽介人用双手扼上兰的喉咙,脸上浮现残忍的笑容。 “女人最美的时候,果然还是做|爱的时候跟被勒死的时候,真是漂亮的让人受不了。” “……!!” 毛利兰试图挣脱这个变态,但是显然对方的武力值更强。就这样被杀死吗?不,她不要这样!毛利兰用尽全力气抬起膝盖,猛地磕了一下对方的腹部,这才勉强挣脱出来。 “咳咳咳!!” 她用双手挣扎着向前爬,却被对方扯着头发又拽回去。此时死泽介人的指间已经出现一柄薄刀,刀刃抵着她的喉咙,只要轻轻一划便能断送她的性命! “喵~” 轻轻一声猫叫声让男人的动作停下。他略一斜眼,看到有只黑猫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他身侧。 “喵。” 猫咪又叫了一声,用那双如玻璃板的眼瞳直接看着他。 ……应该说,那本就是玻璃。 “啧。” 男人有些不满的皱眉。不能杀吗?明明只是个女人罢了,人工智能却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干掉一只机械做的猫对死泽介人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但是若要真跟全球现有最高端的人工智能为敌,他还没那么自负。 “女人,你捡回一条命。” 介人站起身,利落的收回指刀,毛利兰却因伤势依然跪坐在地上。 “但是仅此一次,滚吧。” 毛利兰强忍疼痛站起身,双眼毫不躲闪的直视眼前的危险分子。 “请告诉我,琴酒在哪里!” 这一回死泽介人却是有些欣赏她了,黑道男人最喜欢硬骨头,尤其女性之中类似性格的人少之又少。 “他没有死。若是真能让他死就好啦,可惜唯有死亡对他才是真正的救赎,所以我怎舍得让大哥轻而易举的死掉呢!”死泽介人用安慰的口吻,说着冷酷的嘲讽,“如今他在无人能到达的地方,虽然我怀疑那里并不能关他太久,但是足够让我在他出来之前将这里的问题处理好。” “至于你,女人。你很不错,但是仅凭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像你这样的女人在大哥身边只会拖累他,杀了你对他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别再踏足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下次见到你,我会让你跟你的家人死的很惨。” 毛利兰忍不住颤抖一下,对方是认真的! 但是,她也是认真的。 “我不会放弃。”她说。 死泽介人再度笑了:“呵。” 真是块硬骨头。下次遇到了,就用比较干脆的方式杀了她好啦,算作对她的赞赏。 看到毛利兰跌跌撞撞走出公寓门,伏特加赶紧迎上来。一看她伤得这样重,伏特加恨不得冲进去给那个冒牌大哥一枪,可惜被嫂子拦住了。看嫂子伤势必须马上治疗,他赶紧带着嫂子前往自己所知的密医之处。 “嫂子,遇到危险你为什么不叫我!!!”开车的伏特加抱怨着。让你伤成这样,大哥知道会干掉我的啊!! “他很强。就算加上你,只是多一个人被他痛打甚至杀害。我想最起码你能不被他发现。”毛利兰回答。 “嫂子!!”伏特加泪流满面,你真是天使!!我一辈子都追随你跟大哥!! 身在海上的琴酒:怎突然觉得有被谁撬了墙角的糟糕预感,幻觉么?(作者:不是幻觉,伏特加属性状态已从琴酒の后宫转到兰の后宫。身为男主泡这样的妹子真的不会压力很大么?) 若是平常,毛利兰受伤这件事肯定会引起柯南还有他身边的某些人的重视;但是偏巧最近他们因为其他的事情全神贯注,所以毛利兰以‘跟朋友出去滑雪’这样的名义消失了一段时间,竟然没有引起他们的足够注意。这个借口相当的不错,就算过几天伤势没有痊愈,也能推到滑雪上,不得不说经历的事情一多,女孩也成长了不少。 再说说这边是什么引走了柯南的注意力?那么当然是在他身边活动的黑衣组织成员波本。从波本的言行,柯南做出一些判断,推测他有可能是特殊警察部门——公安的成员。通过观察波本,柯南惊觉波本似乎在追查赤井秀一的下落。 应该说死泽介人的威胁相当有效果,波本几乎在确认完毕后立即的行动起来,他已经到了不得不去借用他一直不愿暴露的那些‘团队’的地步了。反正组织已经知道他为了‘情报’而跟这些人在一起,那么‘利用’他们来达成目的也有情可原不是?如果还没有任何成果……波本不寒而栗,他难以想象假如被认定了是叛徒,会遭到怎样的拷问。 不是很多人愿意去当琴酒的敌人,尤其是见识过他手段的人。哪怕是赤井秀一也情愿逃亡,也不敢冒险被琴酒抓住。 之前的怀疑,还有上次的狙击手事件,已经让波本相当肯定冲矢昴就是赤井秀一的化身之一!就算是潜伏也会呆在相当近的地方,这是赤井秀一的习惯。一开始波本还有点怀疑这么明显会不会是陷阱,但是如今看来多半是赤井秀一没有其他的选择,正如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赌上一赌。 于是波本带着人冲向冲矢昴的居所,类似逼问的盘问他,意图让他暴露真面目。但是此时追踪茱莉的人回馈给他,赤井秀一竟然出现在FBI的车上?接着秀一本人用电话跟他联络,算是问候也算威胁。既然已经知道了波本的真实身份,那么波本便不能再以‘黑衣组织成员’这种身份干掉秀一了——尽管这才是他一直想干的事。 波本相当不甘心,虽有怀疑,还是迫于形势不得不战略性撤退。其实他也知道,如果去扯冲矢昴的那张脸,说不定能让真相暴露出来,尽管这看起来不太礼貌——但是礼貌不礼貌又有什么关系?同样作为易容术高手的他非常清楚人类面部的细微表情,所以他也清楚面前的这个冲矢昴其实是经过易容的。 但是他不能揭穿,当着其他‘同事’的面。追究下去会让局面不可收拾,真的撕破脸只会两败俱伤,让渔翁得利。所以他只能忍下这口气,暗恨着离开。 ‘小侦探,这里恐怕有你的功劳吧?我这回先记下了。’ 波本内心暗自给柯南记了一笔。 现在波本的麻烦就是怎么跟BOSS跟琴酒解释。虽然说……连他也不确定自己上次‘见到’的是真的BOSS,还是仅仅一个替身?不管怎样,既然是琴酒需要听从的角色,那么在组织里的等级一定比琴酒高。更容易接触到BOSS的大人物,自己才刚刚见到。 不,或许应该说是常常见到呢,随时能接触到BOSS的人。BOSS对贝尔摩德过度的纵容造成组织内部的人有一种认知,就是贝尔摩德是BOSS的女人。恐怕就连琴酒也不例外吧,所以总对她的主动爱答不理。但是,根据他所搜集的情报来看,贝尔摩德说不定其实…… 虽然只是怀疑,波本还是见到了贝尔摩德,并且大胆的试探了一下她。果然贝尔摩德的言行暴露了,看着用枪指着他脑袋的女人,波本心中却是一阵轻松。 “放心吧,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任何人,我保证。” 贝尔摩德这一角色其实也类似于监视组织内部成员的角色。虽然她自己本人都相当不可靠,但是身份就注定了她不得不承担这样的责任。她最不希望被知道的人就是GIN吧?波本忍不住这样想。若是发现被她隐瞒欺骗,尤其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么GIN一定不会再接纳她。这恐怕是比起其他任何事都让贝尔摩德不能容忍的。一旦了解了她,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相当单纯的女人。 但是,GIN真的不知道吗?波本不愿深想,为她想太多,他总是不自觉的生出怜悯之情。哈,我明明是个连自我都没有的间谍了,却情不自禁的去怜悯一个毒药一般的女人,太可笑了是不是? “帮我一个忙,贝尔摩德。我没有抓到赤井秀一,明明已经在此之前夸下海口了呢,我担心有些人会借题发挥,狠狠的修理我。” 贝尔摩德翻个白眼:“你也知道自己平时人员糟糕吗?呵,放心,我会跟BOSS说一句,不会有人因这件事找你麻烦。” 波本松口气,深感自己之前跟贝尔摩德套近乎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了!抱大腿当然要抱最粗的! “对了,波本,GIN最近在干什么,一直都见不到他。”贝尔摩德抱怨。 “这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心情似乎想到糟糕,我就是被无辜的迁怒了。就是不知道惹他生气的是FBI,CIA,还是组织内部的哪个笨蛋?” 波本一边猜测,一边试探着贝尔摩德。 “这可不像他,他很少将情绪带到工作里。” 贝尔摩德皱起眉,点上一支烟陷入思考。波本怀疑,她这习惯很可能是模仿琴酒。 “难道是……雪莉?” 贝尔摩德想起至今为止最让琴酒生气的两件事,就是赤井秀一跟雪莉的背叛。前者是他的搭档,后者是他养的‘小猫’。如果波本认定了赤井秀一已死,那么就是雪莉了? “怎么,你要去见琴酒吗?”波本问。 “暂时不需要。” 贝尔摩德狠狠的抽着烟,似乎想用香烟麻痹自己苦涩的心情。 最终坐在驾驶座的波本叹口气,拉住刹车,然后转过身,伸手将贝尔摩德烟拿过来,熄掉,丢到车子的烟灰缸里。 “——?!”贝尔摩德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是在闹哪一出。 “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又怎会让别人珍惜呢。” 波本说完直接开动车辆,不去看坐在后座的女人是什么表情。 ☆、亡灵归来 毛利兰躺在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无法入眠。 受了伤,却不能让家人知道真正原因,这让单纯的兰心里很不好受。但是她知道这才是正确的处理方法。如果新一在这里,恐怕会大吃一惊吧,因为已经学会说谎的自己已经不再是他心中那个单纯的毛利兰了。 但是,我不后悔。 她朝天花板的方向伸出自己的手,紧握成拳。 因为我已经不会再等待了。 【不要哭。既然无法忘记,那么便不要哭。】 我不会哭的,如果哭泣便可以让记忆变浅,让悲伤离去,那么我不再为你而哭。 “哗啦!” 窗帘滑动的声音让毛利兰略吃一惊,她慌忙坐起身,扭转头,一道黑色的影子挡住皎洁的月光,覆盖在她的身上。影子的主人好像刚风尘仆仆从哪里赶来,衣服上有很多划伤,看起来略显狼狈。 “许久不见。” 毛利兰用双手掩住自己的嘴,强忍住几乎夺目而出的泪水,明明才告诉自己不要哭,为什么仅仅一句话,便将她所有的坚持全部击碎? “我以为你会死。”她说,“我怕你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你死了。” “我已经是个死者。” 他走过来,低头看着她,眼神出人意料的温和。 “在我眼里……你是活着的。” 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 “傻丫头。” 他用力的回抱她,尽管他已经尽力克制,害怕自己的力道会将她的骨头碾碎。 其实,他也在害怕。一直担心她会在自己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卷入危险,甚至被死泽介人杀死。看到她还活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也最终明了了自己的心情。 这真是,世上最不被祝福的感情。 他已经踏入了必死之局。 “你终将杀了我,总有一天,会让我漫长痛苦停止的人必然是你。” “我听不懂你的话。但是下次如果你去遥远的地方……。” 我讨厌等待,所以无论你去哪里,我想…… “……我与你一起。” 所有的坚持在此时土崩瓦解。男人知道他最终败给了这个女孩,毫无还手之力。 这世间的事也许冥冥之间早已注定,一些因果的逻辑并非没有道理。如果他不曾爱过雪莉,那么不会因此看工藤新一不顺眼;如果不是为了找茬工藤新一,那么他也不会认识毛利兰,更不会与她成为朋友。 这样的感情怎样演变成现在的结果,或许是一个必然无法逃避的结果。 从他踏出第一步,看向这女孩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果。 他们在黑暗之中拥抱着,确认着彼此的体温,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为彼此依然活着而感动;他们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彼此,不敢松开手。 最终,男人低下头吻上她,似乎不需要什么理由。月色在云间悄悄收敛,黑暗将他们笼罩。 在医院楼下,背靠着树的地狱傀儡师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这回还真是欠了你一个人情,大侦探。” 从他身边走过扎着马尾辫的高中生打个大大的哈欠。 “谢就不用了,只是接应你离开海上监狱,举报了那些以□□他人牟利的笨蛋,还有查出那位姐姐所呆的医院。这些跟你犯下的案子相比只是小CASE。真感谢我的话,就自首乖乖蹲监狱一次好吧?” “这当然不可能。除非你能识破我的傀儡戏,亲手抓住我。” “真是苛刻。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啊!” “呵呵呵,对罪犯说什么苛刻,大少爷。我会继续期待你活跃,大侦探。” “我可不期待再被你的麻烦卷进去。” 金田一抱怨着离开,虽然他也知道这并不可能。 因为追求危险跟刺激本就是侦探本能。 **** 次日清晨,一睁眼,看到安心睡在病床上的女孩,琴酒深深的懊悔。 到底做了些什么啊,他自己!失去理智了吗?竟然不管不顾的过来找她,连高远遥一跟金田一都扯上了,这是准备把大宇宙和谐掉吗? 而且他……真希望将昨晚的记忆删除! “你这丫头,一定是工藤新一给我设下的美人计。” 琴酒只能恨恨的咋舌,但是他能把她怎么办?现在演变成这样,对他而言完全是个甜美又恐怖的陷阱。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呢,GIN。” 穿着医生白大褂,悠闲无比的高远遥一靠着病房门笑问。 “你是准备选择她呢,还是选择你的BOSS。这是二选一,没有对错的结果。无论是哪个选择,我都会替你这位客户充分做好后勤服务哦?” 说着,高远遥一略一抬手,一管充满不明透明药液的针管出现在他的手里。 假如琴酒选择毛利兰,那么他便不得不背叛他的老板,这是无法避免的结果。毛利兰的青梅竹马是工藤新一,她的父亲是毛利小五郎,这两人在未来无可避免的会跟黑衣组织对上。为了朋友跟父亲她是不会袖手旁观,那么为了保护她,琴酒必须掩盖她跟她身周那些麻烦人物的存在,这种行为已算是背叛。 反过来说,为了BOSS,琴酒必须杀掉毛利兰这个危险的存在,那么高远遥一手中的药物不难理解。这是最为简单,一了百了的选择了,但是如果真能这么简单,早在很久以前琴酒便已可以做出选择。 “够了,不要多事。”琴酒出言警告。 “或者,你什么都不需要选。”高远遥一看着他轻声说,“带着她离开这场混乱,死泽介人已经顶替了你的身份,可以为你做出你本不希望却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这或许是最完美,也最轻松的选择了。就像当初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不也选择了逃避自己的责任跟一切,两人一起逃走吗? 但是高远脱口而出之时便后悔了,一来他希望看后面精彩的好戏,二来,他早该知道琴酒不是能够选择远离战场的类型。 “哼,别说笑了。” 果不其然,银发的男人笑了。 “若是能放弃,那么许多年前便已停止。” 至今,女孩甜美叫着他哥哥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放着,不停的回放着。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停手。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他们的愿望大约是无法实现的空想。 但是,那时候他需要一个理由止住悲哀,他需要一个借口去杀戮,他需要一个跟他有着同样悲哀跟渴望的同志,所以他才做出了约定。 既然已经约好,那便贯彻到底。只因做出约定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琴酒。 “既然你能从冥王星的攻击之中脱身,可见冥王星的那一套你也懂吧。帮我消除掉她的记忆——跟我有关的部分都不需要留下来。如果没能耐做到直说,我可以去委托冥王星。” 高远遥一冷哼一声,虽然知道是激将法,他还是接受了挑衅。不为什么,就是不爽琴酒说他不如冥王星。 “不要后悔哦,GIN,这是你的选择。” 高远遥一最后一次提醒之后,取出怀里的怀表。这块表,是他跟冥王星的首领打过一架后获得的战利品。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冥王星的人对他赶尽杀绝一般紧追不舍。 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后来他试着用这块表来做暗示,效果相当的不错,精度也相应的提高。 不过,这样被琴酒白白利用还是让他不爽呢!他要留下一个小小的后门,没错,让GIN将来会伤脑筋,咬牙切齿,恨不得干掉自己的后门,呵呵呵。 是的,女孩会如他所愿忘记一切。 但是,当满足特定的条件之时,暗示会被解除。这个条件嘛…… “她会忘记有关你的一切,直至死亡。” 直至死亡将你们分离。 **** “辛苦了,GIN。” 琴酒看着自己眼前熟悉的人影,笑了。 “真是抱歉,介人给您添麻烦了。” 明知不是他本人,却纵容死泽介人的行为,这已经是对琴酒超出想象的宽容了。 “呵,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 “唯有这件事不可能。就算死,我也会从地狱的底层爬回来啊,因为这是你我的约定。” “GIN,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走错了一步?” “哼,或许吧。不过就算再发生一次,我们还是会这样选择的不是吗?” “啊,的确是啊。这样说来,是无法避免的必然结果。” 这是从失去挚爱之人时已经注定了的,无法扭转的悲剧;这是难以改变,就算知道了也会一错到底的他们的‘死’。 “GIN,你是否会后悔当初遇到我?” “怎么会,应该说是感谢才对。如果没有见到你,我早在很多年前便已死去了吧。偷来的这些时间度过的相当愉快,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虽然其中大部分都被我杀死。还有,你要做的事本就是我的愿望,谈不上后悔不后悔。只有做了,才能知道是否能成功,哪怕失败也不会后悔。更何况我们还未失败,是的,远远还没有。” “呵,的确是你的风格,不愧是你。听说你上次去了海上,下次一起去海边吧。若果可能的话,再看一看海。” 琴酒有些失神,他想起许久许久以前,几乎被他忘记的童真话语。 【哥哥啊,海是什么样,很多很多的水?是这么大,还是那么大?哥哥哥哥,海到底有多大呢?】 “嗯,有机会的话,的确应该好好看一看海。” 它跟你的眼瞳一般深邃广阔,我心爱的妹妹啊,海水跟你的泪水一般咸腻苦涩。 你,就是我的海。 ☆、期限是永远 我……没有死? 睁开眼后,我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伸展在眼前的双手,上面的的确确沾染着血污。 那么不是我的南柯一梦了,我如同预料到的一样失败了,被赤井秀一跟工藤新一联手干掉。那时候如果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我或许还有反击的机会;但是在‘收拾’了死泽介人将他打包回国之后,孤军奋战的我架不住对方的团队协作。 不可思议,我明明已经死了,我一直以来想要达成的愿望失败了,身体也该因那场战争而湮没,为什么会……? “只是一个简单的魔术罢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吃了一惊,我抬起头,看到站在我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 “是我将你的‘尸体’替换掉,造成你已经死亡的假象。不过一般人早就死了吧,那种程度的伤势。你却从地狱底层硬是爬了上来,真是可怕的生命力。” 我微微握拳,既然我还活着,那么代表‘阵’还有未完成的愿望吗? “既然你还活着,那么便是有还未未完成的愿望,你是这样想的吧,GIN。” 男人摘下面具,露出高远遥一的略带嘲讽笑意的脸庞。 “作为地狱傀儡师,我想告诉你那一定是你对世界遗留的恨意,应该去杀死更多的人来减弱这难以遏制的仇恨。但是,作为高远遥一的我想要从你这里获得一个答案,所以不得不告诉你,在不知何时起你便不再是‘阵’,而是作为‘GIN’这一独立人格而存在。你还活着,是因为名为GIN的男人发自内心的强烈渴望。是你自己想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我抬手紧抓胸口,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莫名觉得感动。 是我自己无论如何想要活着? 【在我眼里……你是活着的。】 想要再见谁一面。 “那么快点告诉我答案吧。”高远遥一迫不及待的追问,“可以说是经历过世上最残酷的事,双手沾满血腥的地狱恶徒,是什么让这样的你依然能够爱上人类呢?你应该仇恨这个世界,仇恨所有的一切才对;是什么让你依然拥有属于人类的部分?”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这个人大约看过太多的黑暗,制造过太多的罪恶,反而不知在哪里遗失掉了真正的自己,忘记了自己最初想要追求寻找的是什么。大约他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我告诉他,其实只是一个相当简单的原因。 在我射杀那个女孩——我唯一的妹妹,冰冷的枪口指着她的头颅时,闭着眼的女孩笑着对我说; “不会讨厌啊?最喜欢哥哥了,永远永远最喜欢!” 高远遥一不可思议的瞪着我。 “就因为这个?” “……” 我没有回答,因为有的问题没有答案。是因为她原谅了杀了她的我,还是因为这世界有人曾经爱着我,教会我珍惜这种感情,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说不上来的理由?我不知道。但是在他问我这个问题时,我想到就是她的那句话。 她说,最喜欢我了。 其实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是的,仅仅是这样而已。 “哈,哈哈哈哈!!”高远遥一抬手掩住自己的脸,仰天大笑,“竟然只是这样,哈哈哈,只是这样……” 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吧,所以在他来看难以理解也不一定。 或者,他其实是…… 高远遥一突然松开手,再度看向我,神情里带着一种压抑的疯狂。 “作为答谢告诉你一件事,她拿走了你的爱枪。” “你在说谁?!!”我大吃一惊。她?哪个她? “忘记我说过的吗,她会忘记你的一切,直至死亡将你们分离。”高远遥一充满恶意的笑着张开双手,就像黑暗中的操纵者,“但是我恰好也跟她做了一个约定,不会让你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直至死亡将你们分离——当你死掉时她就会想起一切; 不会让你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所以确切的让你的死被她看到! 这就是地狱傀儡师最为残酷,也最为诡异的报复了! 他要让GIN所爱的人在看到GIN死亡的场面时恢复记忆! “高远遥一!!” 我手中的冰锥脱手而出,他迅速闪躲开来,不过他手中的面具被冰锥刺穿,扎了个粉碎。 “今晚是你‘死亡’之后的第七天。真不知道问我要走你的枪的女人是想要做什么呢?” 我瞪一眼这个幸灾乐祸的男人,从床上跳起来直接跟他错身而过。虽然预感到这此之后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甚至向他报复了,我还是选择了暂且无视这个混蛋的挑衅。 若真是还击才是中了他的计,这个只能以别人不幸而乐的混蛋,无视他才是正确做法。 “败给你了啊,GIN。就这样放过我吗?只是因为那样一句话?”高远遥一微微低头,用刘海掩盖住自己的眼,“是啊,那样的话的确从未有人对我说过。” 父母、亲人、朋友、所有认识的人之中,的的确确没有谁这样对他说过。 【最喜欢你了!永远……永远!】 一次都没有,哪怕是谎言。 **** 据说,头七的时候死者的灵魂会回到家里,回到生者身边。 这种时候必须为他们准备晚宴,然后安静的入睡。这样在梦里就会见到他了。 然后,他们必须骑着马离开,所以要准备马…… 啊,不对,是弄混了啊,跟死者的节日。 没办法,她从没有什么相当亲密的人死去,也不知道该怎样祭奠。 因为除了她,恐怕也没有谁去祭奠了吧?他的那位性格糟糕的兄弟,多半也是会用相当不正常的奇怪方法去悼念他。因为除了这里,她真的不知道其他的居所了,更别提他的家。 女孩点上香,开始去厨房做饭。她不知道实际的程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也只能凭着一知半解的常识,跟自己的想法来了。 他会喜欢牌位吗?大约不喜欢。无论在上面刻着哪个名字他都会不满意,所以倒不如索性不要。 他会喜欢香烟的,还有他的爱枪。恐怕到了地狱也在压迫其他的鬼服从他的命令做苦力活吧,真是坏到了地狱的家伙。 他大约不想看到自己,因为他宁可她忘记了自己。用‘为了你好’这样可笑的话做借口,逃避去拉着她的手。 但是好想见他,再听他说一次‘傻女孩’,就一次也好,在梦里也好。一个吻一个拥抱或许太奢侈,所以一句话,一句话就好。 对我说,你回来了。 然后我说,欢迎回家。 就是这样一句话可以吗?就这一次。 她来这里,工藤新一没有阻止。她的青梅竹马对她说,小兰,对不起。她想新一大概早就知道了,只是跟她一样装作不知道,当做不存在。可是闭上眼睛,该在那里的东西还是在那里。 【你终将杀了我。】 明明是你……杀了我。 漂亮的水滴一颗颗洒落在饭菜里,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毛利兰抬手擦一下脸,再度翻动菜铲。 明明是你在杀死我。 “呜呜……” 明明是你,一再的……一再的…… “都说过,不要哭。” 兰的动作停下,她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既然无法忘记,那么哭也没用。” 她猛地回过头,手中的菜铲摔落在地,叮当作响。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摘下帽子,看着她说:“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她结巴的应答着,双手缓慢的伸向对方,轻轻的,怕一不小心将烟雾似得东西碰的消散。直到男人先行抓住她的手,她还是没有真实感。 大约我睡着了。她想。习俗果然还是有道理。真是真实的梦境啊,仿佛真的一样。真是太真实了。 “虽然我说过只有你能杀了我,想不到真的演变成这样。现在或许,的确只有你能杀了我。” 只有你能用你的爱杀死我,就像任何一个天使杀死恶魔的方法。 “所以你死了?” 她轻轻的搂住他,不敢用力。 用力或许会消失掉,毕竟只是梦。 “所以我活着,等着你来杀死。” “……??” “该后悔的是你,傻女孩。做出选择便再也逃不掉,接下来,你有充足的时间来杀死我。” 男人吻上少女,知道很快少女会真的很想杀死他。 没办法,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真的没办法停下。无论发生什么,有谁打扰,哪怕天上下着工藤新一也不管。 “等、等一下!”女孩终于察觉不对。 “嗯。”答应着,手上的动作是另一回事。 “给我等等,这样不行!这样的事,应该是……” “结婚后做?我不认为会有谁祝福我们,就算是神。”因为他才不会将自己心爱的天使交给恶魔,“想阻止就杀了我,你不是拿了我的枪吗?既然想要,我的枪归你。” “……” “我指的是所有的枪。” “你——!!”还是去死吧!! “我喜欢你,永远。” 没有人曾对我说过爱,所以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样子。 但是,我所拥有过的最为珍贵的感情就是这样了,所以我将它给你。 喜欢你,最喜欢你,如果有个期限,那就是永远。 “笨蛋。”她说,却放弃了抵抗。 “嗯。” 从前有个傻丫头喜欢上了笨蛋,笨蛋喜欢上了傻丫头。这个期限就是永远。 【TRUE END】 ☆、【番外】熊孩子的日记 我叫做小雷,今年十二岁,是个粉可爱的好孩子哦~! 小雷有一个温柔又贤淑的妈妈,如果忽略妈咪生气的时候会将桌子劈成两半; 也有一个很酷的爸爸,如果忽略爹地无聊的时候熬夜打游戏而造成的黑眼圈…… 对了,小雷还有一个哥哥,是谁都比不上的哥哥,因为别人家的哥哥都是人类不是猫咪的样子哦! 爹地总是出差,回来时候都会带奇怪的手信,上一次的手信把客厅炸平了,妈咪很生气的揍了爹地一顿。 现在爹地跟妈咪都很疼小雷,小雷最喜欢他们了。但是平次叔叔说以前爹地是个大恶棍,相当的坏,新一叔叔要代表月亮惩罚他的之后爹地跟不死僵尸一样复活了!于是僵尸爹地咬了妈咪之后,妈咪被传染了僵尸基因,不得不含泪离开新一叔叔投入爹地怀抱。我知道这一定是平次叔叔嫉妒爹地长得帅才散布流言,因为爹地知道了之后揍了平次叔叔一顿。 不过平次叔叔的说法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据说当初妈咪有了我的时候,爹地二话不说拿上枪去找新一叔叔干架,最后妈咪揍了爹地一顿,还跑了趟医院做检查,爹地才相信我是爹地的孩子不是新一叔叔的孩子。爹地你到底是对自己能力多没自信啊,身为一个男人……长叹。 而且据说当时爹地上门提亲的时候,场面相当精彩。 “你的女儿在我手上,她是我的了。” ……这什么话,一般正常的岳父都会抽死他好吧!所以毛利爷爷当然准备动手啦!但是后面那句让他彻底说不出话! “不光是你女儿,你孙子也在我手上。所以你可以杀了你孙子夺回女儿,或者选择你的孙子的命,放弃带走你女儿。选哪个,快点。” 所以我的出生都该感谢爷爷的,真的!哪有将亲儿子当人质要挟岳父的道理! 后来据说回到家的爹地被妈妈打得三天都是馒头脸。 但是爹地偷偷跟我说当时他根本不担心,因为毛利爷爷根本不是他对手=V=。 有这样的爹地三观还正常,完全要感谢新一叔叔的教导,虽然我觉得他已经是我心目中类似爹地的位置了,但是爹地表示没有关系,新一叔叔武力值比如他强随时可以干掉。 爹地的逻辑相当奇怪,真不知道爹地是不是被妈咪惯坏了,到底他是从何时迈上中二大路一去不返? 不过爹地说,爹地年轻时候也是一偏爱吐槽的好青年,所以我很得他真传。这让我压力很大,我不想在中二道路一去不返。 昨天上午爹地二号带我出去玩,有很多戴墨镜的叔叔跟我们一起玩,特别拉风!后来连警察叔叔都加入了,真的好好玩!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枪声太吵了,周围的路人都吓得躲起来,没有太多人看我们玩耍。 对了,那天回家之后爹地把爹地二号揍了一顿。爹地真小心眼,他有的时候明明也跟爹地二号出去玩的,却不让我跟爹地二号出去玩,哼。 除了爹地二号,阿户也经常来找我一起玩。阿户悄悄跟我说,以前妈咪跟跟新一叔叔才是一对,爹地跟他的妈咪是一对;后来他们关系太好了所以就把我们的妈咪交换了。我想如果是真的,希望他们能换回来,因为我今天惹妈咪生气了会被揍,而且我阿户的妈咪会变身,变得跟我们一样大的时候可漂亮啦!我想交换妈咪~! 不过告诉阿户之后,阿户冲过来非要被我揍一顿,所以我把他揍了一顿。 还是贝姨对我好,她说下次打架不要打脸,这样将来我长大了她就能娶我,我有点羞涩了~这不能让阿户知道,否则他又要跟我打架了。 今天跟赤井叔叔约好了一起去打真人CS,赤井叔叔说他还会叫上新一叔叔跟阿户一起玩,爹地二号这回COS坏人,所以我不要手软一定要帮他抓到爹地二号哦!他还说他已经用最新上市的游戏收买了爹地,所以爹地不管这事~~赤井叔叔已经答应事成之后让阿户妈咪带我去约会,所以我要早早交完作业去玩=V= ~ 谢谢老师,嗯。 …… ………… “我想,看了这篇作文,你们已经明白了我来家访的目的了吧。” 扎着高辫子的女老师退一下墨镜,打量一眼跪坐在她面前,脸红仆仆的学生的妈妈。 “对、对不起!这孩子真是!!” “不,孩子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大人!你们家怎么动不动就有家暴呢?作为母亲还虐待自己的丈夫?丈夫虐待自己的弟弟?你们天天打来打去,都给孩子多少负面影响!还有,早恋不是好事,而且早恋对象是其他同学的妈妈?长辈也都没大没小开有暗示性的玩笑,这对小孩教育非常不好!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此时,作为背景正在播放的电视之中突然闪现一则新闻,画面非常精彩,警方与黑帮火拼景象犹如电影效果一般出彩,如果画面之中没有正好出现几个熊孩子的特写的话会更好一些。 来家访的老师噎住了,迅速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冲出他们家。 小雷的妈妈面色渐渐难看,最终铁青,最终头上青筋暴跳。 “亲——爱——的!!你出来一下!” “……” ……今天回家好壮观哦!那么多叔叔跟爹地都在跪搓板!别人家一定见不到这么壮丽的场景! 嗯,还是妈咪做的豆沙包好吃。换妈咪的事,下次再跟爹地说吧。(你是真心想干掉你老爹了么!) 今天也是和谐美好的一天~~=V= 长大,我也要像妈咪一样威风,让好多好多人跪搓衣板! 哎哟!妈咪不要弹我脑门,呜呜呜!! BY小雷 【一个坑爹的熊孩子的日记】 这告诉我们大家一个人人都听过,谁都没当回事,但是轮到你时候才知道的教训: 小鬼都是穷讨债的,前辈子你准欠他的了。受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熊孩子什么一个就好,太多了闹不了。 至于琴酒现在的职业,只有佣兵这个选项了吧,毕竟除了杀人他什么都不会。其实他的积蓄很充足,所以他大部分时候在家宅着,偶尔太无聊的时候接一两单任务。 一群不正常的大人养出来的小鬼,只能用这个表情形容了: X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偏偏随他爹武力值很高,所以今天跟公安去扫黑,明天加入黑帮火并,天天都……给别人带来在难般的人生什么的小子还四处卖萌,捂脸。 ☆、【番外2】熊孩子的志愿 一位少年走到公园的长椅边,坐下。他转过头,抬手跟坐在长椅上的正在用老花镜看报纸的沧桑老人打了一声招呼。 “坐在那个角度用镜片看会反光,还有一看就是人造胡须啦,下一次用真胡子比较好,高远叔叔。” 老人微微一笑,抬手扯掉自己脸上那一层面具,露出一张中年人的脸。 “看来贝尔摩德将你教的不错,在易容术上你已经超越我跟她了。不过这张脸被你老爸看见,说不定会被当场打死。” “嘛,的确很像新一叔叔年轻的时候吧?”少年很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脸,“这是老妈跟阿户的妈妈要求的,说是在新一叔叔生日上用这张脸出现会很有效果。” “……”你一定会被你爸爆头。 “放心吧我不觉得老爸会参加新一叔叔的生日宴会,就算邀请了也一样,到时候他一定会用这样那样的方法缠着老妈不让她去。真受不了,都这么大的人了,相比之下新一叔叔就成熟多了。” 高远觉得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这个话题还是不要延展:“既然你已经连续十次找到了我,连续三次从你老爹认真的追杀下逃脱,再加上我上次烧掉你们宿舍的时候,你竟然成功的从密室逃脱……你已经通过了我对你的考核,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了。怎样,真的不准备考虑一下成为地狱傀儡师的后继者吗?” 少年摇摇头:“不要啦,只有高远叔叔你自己觉得被人追很有趣,我还是比较习惯追别人。” 高远:“……”这个熊孩子怎么一张嘴就这么气人? “不过高远叔叔,正好有个事想请教一下,当初您上的是哪所大学?” 是的,小雷有个很麻烦的问题,就是学校要他交志愿表了。未来想做什么,想要上什么大学,这种事竟然在高中的时候就要决定,对于一直以来习惯周围的人乱七八糟人生观的小雷来说的确比什么难题都头疼。 “我嘛,没有上大学。” “……对不起我错了,不该问一个还没成年就开始踏入社会的恐怖分子。” “我当初的志愿是想成为魔术师,算得上是演艺界的行业。干这行的实践要多于理论,所以我高中毕业后就找了一个作为助理的工作。对了,就是那一次被金田一抓住了,明明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从没被抓到呢,果然人不能太托大。” 小雷点点头,内心几下一条:如果选择实践性强的工作,早点准备踏入社会直接工作也不错。 高远笑着看着他:“是高中填写志愿表吧?怎么,还没想好怎么写?” “没有啊。” 小雷不由对傀儡师吐槽自己的悲惨遭遇。昨天拿到志愿表,他就直接去找阿户了,想看看阿户怎么填的。 结果他被阿户写的内容深深雷到了。 【将来希望做的行业:专业咨询师,为人提供各种各样的情报信息及业务咨询(犯罪咨询包括在内,联络电话:XXXXXXX,老师您需要我会再加5%优惠)。】 囧!!已经在干了吗绝对已经在干了吧!!虽然他知道生长在无比正直家庭里的阿户因受不了家族太过正直的压力,还有恋母情结严重导致对新一叔叔反感,使得阿户非常疯狂的崇拜自己的老爹以及高远等明显反社会倾向的家伙。但是这样的志愿表真的大丈夫么? 小雷察觉这货已经迈上中二大路一去不返了,所以决定自己回家想想该填写什么志愿。结果志愿表被老爸看到了。只见老爸大笔一挥,在志愿表上写了这样一条内容—— 【将来希望做的行业:生物或药理工程师,专门从事生命学研究——】 后面那洋洋洒洒的一堆文字他不懒得复述,说出来了三观尽毁。反正在老爹兴致勃勃的说研究资金他会想办法的时候,老妈直接干掉了老爹跟那张无辜的志愿表。所以,今天他才不得不从学校又拿了很多张,防止万一么。 “总是问别人可不行,有的问题要自己回答呢。这个给你,算是一个小小的出师礼物,无聊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高远丢给小雷一个USB存储,站起身,扣上帽子离开了。小雷正纳闷他怎么说走就走,就见后面骑着自行车的大叔非常眼熟。 “金田一叔叔,你也来这里观光啊?” “谁是来观光的你这可恶的小鬼,别跟我说校园失火的那次不是你把高远放走的!” 小雷耸肩,突然他想起来什么,一把拉住金田一的车子。 “诶?干嘛你这小鬼!” “志愿表啦志愿表!金田一叔叔的志愿表当初是怎么填的?” 自己的志愿表?金田一回想自己年轻的时光,想多了都是泪。 “我填的是跟美雪一直在一起。但是结果呢!!每年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的时间跟她在一起,剩下的时间都奔波在抓罪犯的路途上!所以孩子,无论你干哪一行都不要做侦探了,就算做侦探也前往不要招惹一个带着国际恐怖分子标志的罪犯,太累了!别的罪犯只是全国活动,这货是全世界活动还每次都要把我牵连进去!!” 看到泪流满面的金田一叔叔,小雷打个冷颤,深深感到了幸好自己刚才坚决的拒绝了高远叔叔。 不好意思再浪费金田一叔叔那本来就宝贵的时间,小雷决定去问问其他人。他一个电话打到爹地二号那里,爹地二号非常不爽了的反问他:“难道你不是准备毕业后来西西里继承我位子吗?我都给你请了家庭教师!” 小雷果断挂掉电话,额头上滑下一滴汗。偶尔给爹地二号打下手还好,真要去西西里混黑手党,自己一定会被老妈K死的!家庭教师,什么家庭教师?唔,他一点都不想往深了想,现在他终于知道老爹说每次见了老爹二号都肝疼是什么原因了。 再打电话给赤井叔叔,赤井叔叔相当惊讶的反问:“志愿?填那个干嘛,你又不用考学校,我都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毕业直接进警校。” 唔……怎么跟爹地二号一样□□!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去当警察了!虽然帮FBI抓住几次坏人,也都是靠着阿户帮忙来着,光他自己根本没信心哟。不是自夸,他的武力值很高,脑力只是SOSO来着,按照阿户的话,他是遗传了老爹的武力跟老妈的大脑= _ =P。再说真的当上警察一定会被爹地二号放黑枪的,绝对的。 再打个电话给……不过大概平次叔叔多半跟赤井叔叔没有什么两样。 小雷自暴自弃的拨通电话,奈何电话竟然是和叶阿姨接的。 “什么?你竟敢不跟我家小桃一个志愿学校是想找K吗?” “咦?可是……?” “没有可是!我刚才已经给新一打电话了!他家阿户也必须给我来大阪上学!没有什么可是跟为什么!如果你们放任小桃一个人,我就——!!” “但是和叶阿姨,可以让小桃来我们这边嘛!我们也可以照顾她的!这边还有爹地跟新一叔叔不是吗?” 好好劝了劝和叶阿姨,小雷终于确定了,他的志愿学校恐怕是要跟阿户还有小桃讨论之下定一个合适的。 虽然是半强迫,其实他也了解这是没办法的事。平次叔叔家的小桃比他跟阿户小一岁,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但是有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小桃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容易吸引各种奇葩跟变态。他跟阿户去大阪多少次,就被小桃卷入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少次。真亏了平次叔叔平日里能孤军奋战保护她到现在。 小雷跑到阿户家,用阿户家的电脑打开移动存储——没办法,在他家有猫咪哥哥在,看个□□什么都不方便,所以貌似藏有秘密的东西还是在阿户家看比较合适。新一叔叔还是比较尊重他们*的,虽说很大可能性不用去看他们*,新一叔叔也能推理出他们都看了点啥。 “高远给你的?啧,等一下,我得先截断跟美军数据库的链接,防止他投放病毒。嗯,好了,可以看了。” 小雷忍住吐槽阿户的冲动,打开文件一看,竟然都是视频文件?难不成真是□□?嗯,不对,这个文件名…… “GINXANGEL生离死别20XX版?” 点开看了内容之后,那个心灵被洗劫一般的震撼!再看视频文件不止这一个,小雷连忙点开其他的看,内容均非常之爆料! “雷,你看这个移动硬盘的名字,真是恶趣味。” 小雷一看嘴角抽搐不已,竟然是…… 【反派NTR主角老婆全过程】 ……你一定会被新一叔叔跟老爹联手杀死的,高远大神! 不过内容真的很不错,这个角度好刁钻,到底怎么拍到的?哦哦哦!老爹你竟然没有推!没有推!老爹你果然不行吧都到这种地步都没有推?嗯嗯嗯!!老妈好凶残啊! …………几个小时候后,小雷看得泪流满面。 “太感人!!” 阿户两眼发直,他怎么看完只有吐槽冲动? “实在太感人了!我决定了!我未来的志愿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让人们了解爱情的伟大!!” 阿户:……你脑残了吧? 【将来希望做的行业:爱情咨询师,简称红娘。专门协助有情人终成眷属。无论多么大的隔阂都不在话下,爱能解决一切!】 “阿户,我知道你会做网站啦,帮我建立一个丘比特网站吧~!阿户~~!!” “……你的那些爹地跟叔叔一定会杀了我。” 不过,阿户还是受不了小雷的软磨硬泡,给他做了网站。 但是他不敢放到公众网站上宣传,他怕自己被宠坏小雷的那帮大叔们联手杀死。所以他只是将这个网站的链接直接放在自己【情报咨询】页面的一个小角落,想必不会有人闲的无聊点。来访问他网站的都是什么人物,不可能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 但是显然阿户太天真了,当小雷的第一个客户,一个叫莫什么的教授跟小雷联系之后,阿户觉得他很想掐死他自己。 这恐怕只是开始。暴风雨,一定会来得更猛烈! 这是阿户的恐怖预感! ☆、【番外3】身为老爹压力很大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自带某种磁场。就跟工藤新一自带死神磁场,毛利小五郎自带幸运磁场,傻丫头自带净化磁一个道理——我身上一定带着相当坑爹的磁场。 以前的事就不提了,说多都是胃药。重点是现在,现在!为什么我会养出一个无比崇拜工藤新一的熊孩子!果然兰的基因里就是缺乏新一因子吗?我第一千零一次后悔当初没有把工藤新一人道毁灭。 不过比起另一个问题来说,臭小子他崇拜工藤新一只算是小事情了。 话说最初发现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兰,而是跟臭小子混在一起的阿户。阿户这孩子跟他那欠揍的老爹不同,非常聪明懂事,如果我家孩子有他一半聪明我也不会这么苦恼。 “黑泽叔叔,以前我就想问了,小雷他是不是……有情感缺失症?” 这要是猛地听来任谁都会觉得荒谬可笑,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是细一想,却令人惊得心脏狂跳,冷汗直流。 黑泽雷,从小就被放养着,今天跟着FBI跑明天跟着黑帮跑,偶尔去帮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忙,空闲时候也跟高远遥一玩几场小游戏。因为他妈妈的坚决反对,我从未带他上过战场;但是就算带他去了我也能想象出他恐怕也是毫不惊讶,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很欢乐的适应环境。 但是细想来,我从未看到他那副笑容之外的表情。 倒不是刻意假笑想要伪装什么,这个熊孩子从小就很容易因周遭的事物开心,似乎仅仅是‘活着’在他就算一种乐趣了。他的笑容,竟然像极了我记忆之中的某个人。 【最喜欢哥哥了!最喜欢!】 “不是情感缺失,而是太过单纯了。他的情感只有0跟1两种,无法理解太过复杂的感情。” “黑泽叔叔有线索?” 我将之前的事告诉了阿户,有关我的妹妹的一切,最终结论是这大约是某种类似家族遗传的基因缺陷。只有‘喜欢’这种感情,不懂得‘疼痛’与伤害,就连痛苦也能轻易原谅了去。这孩子,作为活生生的人类有所缺憾。 阿户的表情相当可怕,他竟然远超出我想像的在意。我这才惊觉,我忘记他跟我家熊孩子一样只是小鬼,这样直接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应该没问题吧,我想。他很聪明已经不算小鬼了,多知道点也没坏处。 “原来过去发生过这样的事。抱歉,叔叔。我不该问的。” 阿户有的时候反倒希望自己不那么聪明。 黑泽阵的妹妹为什么会有那样凄惨的遭遇? 因为她不懂得憎恨啊! 因为哪怕被人欺凌折磨,她也总是忘记疼痛,很快扬起微笑啊! 因为她身上的时间转的飞快,犹如人的一生急速的快进,这样做成活生生的标本来观赏‘人生’才更有价值跟趣味! 人类……根本就是这世上最残忍又恶心的动物。没有之一。 那么,跟他一起度过童年的好友黑泽雷呢? 强大的武力掩盖了他的缺陷,单纯的心思让他更容易被人利用,背后又有着像死泽介人跟赤井秀一等黑白两道的势力,这样的他简直就是—— “已经是怪物了。”我看着阿户的表情,替他补全他的心声,“天生的,无药可救的一个单纯的怪物。”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我的儿子。就算是怪物,他也是最可爱的一个。他或许需要一个人在他身旁帮助引导他,替他判断哪一些是人类不该做的事。” 否则,他的下场不是死的更加凄惨,就是成为让无数人血流成河的怪物。 “啊?这样的麻烦事,我才不要……”阿户条件反射的准备拒绝。 “没有关系,我只是随便问一问。就算演变到那种地步,只要杀了他就好。不用担心,这是作为父亲的我的责任。” 阿户的表情彻底垮下来。他倒是忘记了,黑泽叔叔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比起努力加油不如一开始就放弃什么的,的确是这个动不动就爱用死亡来解决问题的大叔惯用方式。 “我说不至于吧,黑泽叔叔。雷只是有点迟钝罢了,比起小桃那离奇的吸引变态体质好多了。好吧好吧,我就偶尔注意着他点。” 对于阿户的答案我深感满意,与其自己烦恼不如让智商近乎300 的人替我烦恼不是?至少他能有不错的解决方法。 于是我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但是没想到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 学校的志愿调查里,熊孩子竟然写想要成为红娘?这实在太坑爹了!一个超级迟钝的家伙要怎么给人牵线!实在满满一箩筐的槽点我根本都吐不完!这样折腾下去没事也能折腾出事来!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狠下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流|氓,雷心思单纯是因为接触的人没有谁想要害他,没有吃过亏的缘故。既然如此,我必须逼迫他成长起来。 我先给我那在西西里的黑帮事业如日中天的老弟去了个电话,表示雷很希望去警校学习,成为FBI。 “你说什么?可恶的赤井秀一!放心,大哥,我会派一个合格的家教过来,将那小子训练成黑帮中的黑帮!” 挂下电话之后,我又给赤井秀一去了个电话,表示我那坑哥的弟弟明确发布言论,认定我儿子是黑帮的继承者,对于这件事孩子他妈非常担心。 “呵,他以为警察跟FBI是死的吗,任由他在这儿为所欲为?放心好了,那个家庭教师来了我会想办法解决掉,就算小雷不想去警校,我也不会让他沦落到进入黑帮的地步。” 真可靠啊!我又给高远遥一打了个电话,暗示赤井秀一跟死泽介人两个为争夺我儿子准备在这边水漫金山。 “看起来会多的工作机遇呢~等我解决完这个委托就过去。” 这样说来还差一个,既然前面都打了那么多电话,这个索性一起打了算了。 “哇哦,是你啊。还以为你已经死在战场上,没想到还活着呢。” 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让我有些怀念。 “哼,该说这句话的是我,想不到你还活着?如果不是我儿子要转学,我稍作调查发现那边是你儿子的地盘,我也不会注意到。” “儿子?真想不到你这重度中二能找得到敢要你的女人。” 这句话是我想说的才对。 “既然如此,我就特意叮嘱我儿子,热烈的欢迎一下故友之子的到来好啦。” “呵,你真是太客气了,云雀。” 寒暄几句之后我挂掉电话,一转头看到放在桌上的老婆的手机,鬼鬼祟祟走过去拿起手机按了几下,将几个熟人的电话都设定成来电转接。然后我火速让伏特加帮我订了两张前往美国的机票。之后,我走到厨房,靠着门看向正在做饭的老婆。 “兰,有个枪械会展在美国举办,只有行内人才能参加。我想去,你跟我一起走。” “唉?那家里怎么办?还有小雷怎么办?”她显然有些惊讶。 “丢给工藤新一就好。没听说过蜜月还要带电灯泡的。” “蜜、蜜月!?” 果然女人最吃这一套,兰完全忽略这个词从我嘴里说出来有多违和,丝毫不怀疑的开始计划行程。 行了,这样在我回来之后,成与不成,是该活着还似乎该死去,全部都会有一个定论了。 如果这样都没有效果的话…… ……应该不会的,除非他不是我儿子而是哪吒转世或者外星生物。 既然像我这样的人都能在压力之中变成这样,那么我相信我儿子肯定青出于蓝胜于蓝,外界的骚扰会他锤炼成一个真正的人类的。 “兰,走吧。” “唉?可是小雷还没回——” 不管那么多,我直接关掉火,扛起她就走。这倒让我想起许多年前我跟她的经历,她似乎也是想起了同样的事,在我背上咯咯笑个不停。 “如果可能,再生一个。这回必须离工藤新一远一点,不能再像上一个被他污染。” “噗!别把新一说得跟病菌一样。” “病菌哪有他厉害,命中带悲催两字的行走死神。” “GIN,别这样说新一……” “另外,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工藤新一。” 她哈哈哈大笑个不停,真不知有什么好笑的。我这是防患于未然。 “大傻瓜,我爱的人是你,只有你。” “……” 这么大年纪还脸红让我有些尴尬,这个坏丫头,谁准她偷吻我的脸了,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但是现在还是先赶紧离开为妙,因为再过不了多久,这所城市就要成为犯罪者跟执法者角斗的天堂。 儿子,老爸都是为了你,绝对不是嫌你碍事把你甩开跟你老妈二人世界。你爹我是为了你好,懂! 于是我义无返顾的携老婆踏上游山玩水……哦不,异地考察的旅途。 其他?管他的。身为琴酒我压力很大,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不服?来战! 作者有话要说:嘛,这就算结束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没有展开的部分各位尽情脑补-V- ~~ 就是酱紫~~ ★—————————————————————————————————★ 丨 丨 丨 书香门第整理丨 丨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丨 丨 丨 ★—————————————————————————————————★